第六章 賭約

喻明一如既往地白天上課，晚上到topf1club酒吧去唱歌，償還高利貸的利息。

隨着客人對《讓我們盪起雙槳》失去新鮮感，點《讓我們盪起雙槳》的客人在減少，點當今流行歌曲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相應地，客人的打賞也在減少，從第一天的500元逐漸下降到480元、400元、360元。

在第五天的時候，喻明看到打賞的數額降低到了自己的心裏預期，終於將《把悲傷留給自己》奉獻了出來。

酒吧的客人以年輕人和中年人為主流，《把悲傷留給自己》講述的是愛情故事，加上喻明深情地演唱，當晚酒吧里的尖叫聲音不曾停歇，喻明當晚的打賞收入獲得了創記錄的800元。

一個星期的演唱，除了償還高利貸的910元外，喻明凈賺了2800元。

在談合同的時候，topf1club酒吧老闆廖承繼給了喻明所有駐唱歌手中最高的待遇，日薪500元，而且不押款，當天全額發放。

喻明簽訂合同后的第10天，終於攢夠了6500元，當面交給了成祝寺，成祝寺收到錢后，破例請喻明吃了一頓大餐，席間說了一大堆討好的話，不斷地表達歉意，喻明說了一句話，就將成祝寺噎的說不出話了，喻明說到:

“表達歉意最誠摯的表達就是把7410元錢退給我。”

喻明見成祝寺的臉憋成了豬肝色，笑着說道：

“哈哈！我開玩笑的！”

成祝寺這才緩過勁來，言辭閃爍地說道：

“你可真會開玩笑!”

喻明從桌上拿了一張餐巾紙擦了下嘴，站起來對成祝寺說道：

“走了，我們後會無期！”

這天是1990年12月18日，星期二。

晚上，喻明找到了topf1club酒吧老闆廖承繼，提出了辭職的申請，廖承繼當然不同意，自從喻明來到酒吧駐唱后，酒吧的生意一天好過一天，topf1club酒吧已經成了襄陽最著名的酒吧。

廖承繼苦口婆心地勸喻明不要辭職，喻明考慮到自己一點存款也沒有，確實也很需要錢，就答應不辭職了。

既然還要繼續駐唱，喻明又註冊了《相聚》和《朋友》兩首歌曲，買斷價格提高到了15萬元。

……

12月24日是月考後的第二天，月考的成績就已經公佈出來了。

喻明的英語、語文、數學、理綜（物理、化學、生物）四科成績在滿分750的情況下，得了718分，離滿分只差32分，在高中三年級的包括理科復讀班的6個理科班級450名學生中排名第3，只比第1名的726分少8分。

喻明的扣分科目主要是英語和語文，這兩門總共扣了24分，數學和理綜只扣了8分。

喻明覺得，如果不是晚上要到酒吧去唱歌，成績會更好。

喻明的成績就像坐電梯，從底層一下子提升到高層。

喻明成績的突然上升，讓老師和同學們都很意外，班主任周先智為此還專門把喻明找到辦公室里談話。

喻明熬不過班主任的再三詢問，只好說是自己的腦袋曾經撞到石頭上后昏迷了，醒來就感覺好像突然開竅了，記憶力和領悟能力以及空間感知力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了……

苟月笙是個願賭服輸的人，成績公佈的的當天晚上，在男生宿舍熄燈之前，就讓自己的跟班吳得志把牡丹卡和寫着密碼的紙條送到了喻明的手中，還帶話說，牡丹卡也送給喻明了。

第二天，喻明把牡丹卡上的3萬元轉入自己的建行龍卡上后，喻明對苟月笙的看法改觀了不少。

喻明認為，能夠願賭服輸的人，應該也是一個講信用的人；一個能夠講信用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喻明想，看在苟月笙對自己雪中送炭的面子上，以後不對他落井下石就是了，在舉手之勞的情況下，也可幫他一把，不對，是看在校友的面子上才幫他一把。

正如苟月笙所說，這錢是他送的，是自願的，願賭服輸，喻明得到這3萬元，並無任何心裏負擔。

錢能生錢，有了3萬元的現金，喻明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投資機會。

第二天，喻明一早就到了網吧，進入易網門戶網站，查找近期新聞，有一條新聞引起了他的主意：

“1991年元月8日，華夏國將開放國庫券交易。”

喻明查到了關於國庫券交易的3條有利的消息：

1、華夏國中央銀行鼓勵公民隨時買進隨時賣出國庫券；

2、從事國庫券交易不用交稅，華夏國的國庫券的交易是免稅的；

3、1990年以後發行的國庫券雖然不能開放交易，但是用的是電子記賬方式發行的。

3、1988年1月8日後發行的、超過2年到期的、可供交易的華夏國國庫券品種有三個，分別是1983年發行的面值1萬元的7年期的華夏高鐵國庫券，發行價7500元；1985年發行的面值1000元的7年期的瓊海立交國庫券，發行價750元；1989年發行的面值100元的5年期的上京西站國庫券，發行價75元；。

喻明清楚，華夏國的國庫券發行時雖然講究的是自願的原則，但實際操作中，各發行點為了儘快完成國庫券的發行任務，在發行過程中採取了一些措施，有一點攤派的因素。

喻明認為，以略高於發行價的價格收購未到期的國庫券，絕大部分家庭是樂意將國庫券變現的，因此，倒賣-國庫券的生意，可操作性是很強的。

喻明尋思，這是一個機會，行動一定要走在別人的前面，應該是只賺不賠的。

喻明在隨後的兩天，喻明隨便找了個借口，在學校找同學、老師做收購國庫券的嘗試，同學、老師都不怎麼抵觸，喻明很順利的收購了8千元的國庫券，這給了喻明很大的信心。

1991年元旦，喻明送走回家過節的宋述梅、周繼蘭姐妹后，騎着從住校的李若竹借來的摺疊式的自行車，到購物商場買了一個手提式的高音喇叭，就開始走街串巷喊話，收購國庫券。國慶節這幾天，襄陽城的市民幾乎人人聽到了這樣的叫買聲音：

“收--國庫券--”。

“高價收--國庫券---”。

“收--國庫券--”。

“高價收--國庫券---”。

跑了三天，喻明的嗓子都喊啞了，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喻明的3萬元現金全部換成了國庫券。

後面幾天，喻明又找到李若竹，從李若竹父母那時里又借來了3萬元，也全部換成了國庫券。

喻明晚上在宿舍床上清點了一下，總共收購了國庫券88張：以8000元的價格收購的華夏高鐵國庫券有4張；以800元收購的瓊海立交國庫券有30張；以74元收購的上京西站國庫券有54張。

元月7日晚上，喻明在宿舍交待已經回校的宋述梅，讓他轉告周繼蘭，讓周繼蘭幫忙請一天假。喻明覺得，校花幫忙請假，成功率應該高些。

第二天一大早，喻明就乘坐開往楚原省的省會武漢的動車，喻明下車時已經10點10分，因為路上堵車，等趕到國庫券交易所的時候，已經過了11點半，交易所已收市。

喻明錯過了上午的交易時間，喻明懷着忐忑的心情看着電子大盤上的國庫券上午的收市價，看着看着，喻明抑制不住心情的激動，沒能白辛苦啊！喻明心裏默念着手中國庫券的收市價格：

華夏高鐵國庫券10600元；

瓊海立交國庫券1050元；

上京西站國庫券104元。

喻明打開手機的計算器算了一下，這次賺了19760元。

喻明估計，國庫券交易所頭幾天的交易，由於進入交易所交易的國庫券存量不多，在後面越來越多的進場資金的推動下，還有一個上升的過程。

喻明決定等一天，明天再賣出，並計劃明天無論漲跌都全部出手。

喻明中午在國庫券交易所門口的攤販那裏買了一份10元的快餐吃了，就在國庫券交易所大廳里的椅子上休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