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收復城池,逼退敵兵
景國和慕國之戰已經長達半年多的時間,雖然在這幾個月以來,雙方經歷了無數大小戰役,但都各有勝負。
不過值得稱讚的是,景國始終略勝一籌,雖然賢王統領的軍隊堪稱虎狼之師,作戰迅猛無敵,但睿親王統領的軍隊依舊不差分毫,許多將士經歷過腥風血雨,身上都沾滿了煞氣,個個廝殺起來,堪稱殺神在世。
在這些日子裏,不僅景文釗這個主帥的排兵佈陣和謀略策劃已日臻成熟,底下那些將士們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鍛煉,雖然依舊經歷過失敗,但他們也從中汲取了教訓,並且從來不會沮喪,不會墮落,只會變得更加勇猛無敵。
而這其中,進步最大的當屬景文昊和蘇韻兩人,還有他們兩人手底下的士兵,這幾個月的時間裏,景文昊不僅自身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成長,建立了無數軍功,從隊率一步步爬上了校尉,手底下的士兵從五十人增加到兩千人之多,還培養了不少親信。
蘇韻也不差,雖然在景文昊之後憑軍功被封為校尉,但因為性格活潑,善於言談,在軍中的人緣比景文昊要好很多,可以和底下的兄弟稱兄道弟。景文昊的威望更高一些,底下的將士各個都被他的實力征服,即使這人整天板着一個臉,但每次說話都能說到點子上,教訓起人來,也頗為冷酷無情,讓人心驚膽戰。
如今的形勢對景*隊頗為有利,在經過幾個月的較量之後,就在前幾天,景*隊連戰連捷,把被慕國搶奪的萬羅城和玉羅關給收了回來,慕*隊退到慕國國境以內,賢王手下的將士也傷亡不少,實力大減,甚至出現很多逃兵。
景文釗一邊準備着作戰計劃,以便給敵人以更加沉重的打擊,一邊派使者去見賢王,表面上是希望雙方停戰,戰爭就此作罷,暗中卻不斷唆使對方將士投降,以擾亂敵方軍心。
不出所料,使者帶回來的消息稱,賢王果然不願放棄繼續和他們景國交戰的打算,並且薛無憂派去慕國國都打探來的消息說,慕國的皇帝已經從別處調派了幾萬人馬過來,打算和他們死扛到底。
不成功便成仁,若是慕國這次再戰敗,不僅賢王難辭其咎,慕國的皇帝也會威信大減,為了向景國賠償數量巨大的銀兩和物資,勢必會加重賦稅,到時候,說不定會引起國內動亂。
雖然現在慕國已經因為這場戰爭消耗巨大。
薛無憂自從來到邊關,就沒有離開過軍營,而是冒充景文釗的貼身侍衛,待在他的身邊,兩人的感情在這幾個月以來突飛猛進,只剩下一層紙還沒捅破,其餘的……他們都心知肚明。
薛無憂摩挲着景文釗的左手,看着地圖上的某處,道:“我剛才聽我手下的人來報說,十堰城中的糧食只夠他們吃五日,而喂馬的草只夠用三日,後續的糧草補給已經到了百方城,估計後日一大早就會送到對面,押運糧草的士兵有幾千人之多,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截了它?”
“百方城到玉羅關並無寬闊的道路可以通行,全是崎嶇山路,車輛難以通行,那些糧草恐怕只能毀掉,等等……”景文釗絲毫沒有察覺到薛無憂的小動作,還在認真地看着地圖,他在地圖上比劃了兩下,終於一錘桌子,略顯幾分興奮,對薛無憂吩咐道:“我有辦法了,你去把景文昊和蘇韻叫來,就說我有事吩咐,我不僅要把對方的糧草搶過來,我還要把他們的援軍也堵在道路上,為我軍爭得一絲喘息的機會,這次我一定要痛打落水狗。”
這一次,賢王派人就近從幾個城池調運了上萬石糧草送來十堰城,而且還有後續的幾萬人馬往這邊趕來,在這之前,他們依然佔得先機,所以,必須要乘此良機,把這些隱患給解決掉,縱然不能徹底解決那些人馬,也要給他們添點亂。
這時,正是兩軍蓄勢待發之時,將士們雖然覺得氣氛有點緊迫,但依舊如往常一樣,在操場上訓練。
在這樣一個大冷天,景文昊穿着一身厚厚的棉衣,外面套着堅硬沉重的黑色鎧甲,拿着一根幾尺長的皮鞭,在整齊的隊列中來回走動,看着手下們揮汗如雨地操練,只要發現有人偷懶,一句話都不用說,直接一個似利刃一般犀利的眼神過去,抬起手抽兩鞭子再說。
天上依舊大雪紛飛,操場上銀白一片,到處都是蓋着一層厚厚的雪花,就連士兵們的肩膀和頭頂上也是白花花的一片,可他們依舊沒有放棄訓練。
在戰場上,根本就沒有時間給士兵們偷懶,如果不好好操練,實力也不夠強大,等待也許就是死亡,死亡不僅意味着停止心跳和呼吸,還意味着會讓更多的景國百姓失去他們的父親、丈夫或者是兒子,每一個士兵的死亡,都意味着又一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景文昊不允許自己手下的兵因為一時的疏懶而失去性命,所以,他無時無刻不在嚴厲地對待自己的手下,只為讓他們多學一些真本事,足以在戰場上保命的真本事。
那些死去的士兵固然值得尊敬和懷念,但活下來的更是真英雄,真好漢。
景文昊人群外站了一會兒,突然發現最前排一個士兵心不在焉地揮舞着長矛,眼神亂瞟,手下軟弱無力,他頓時眉頭緊鎖,眼神凌厲地看着這人,冷喝道:“石虎!出列!”
哼!別以為石虎被一個熊腰虎背的士兵擋住他就沒發現,任何人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景文昊已經能夠叫得出手底下兩千號人的名字,尤其是對那些身體瘦弱的,更是記憶深刻,像這種情節嚴重的,他勢必要叫出來好好懲罰一番。
那個又瘦又矮的士兵渾身一個哆嗦,立馬收起長矛,跑到景文昊跟前,扶了一下帽子,單膝跪地,道:“文校尉。”
因為景文昊依舊沒有向自己的手下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所有這些人平時都稱呼他為文校尉。
“站起來!”景文昊讓其他人繼續操練,轉過來對石虎厲聲道。
石虎立馬站起來,把頭抵在胸口。
景文昊甩了兩下手裏的鞭子,頓時啪啪作響,嚇得石虎縮了一下腦袋:“剛才為何不好好操練?”
石虎低聲道:“校尉,我感冒了,全身都沒力氣。”
景文昊板着一張臉喝道:“大聲一點,你是沒吃飯嗎?”說著,他提起皮鞭甩了一下,啪的一聲,在石虎腰上打出一條血痕。
景文昊一身氣勢逼人,眼神冷酷,閃爍着陣陣寒光,經過戰場洗禮,染滿了全身的煞氣散發出來,直逼矮他一大截的石虎。
石虎壓下心裏的恐懼,閉了閉眼睛,大聲說道:“對不起,校尉,我以後再也不敢偷懶了。”
天知道,他們最怕自己校尉發火了,要多恐怖有多恐怖,簡直都要嚇尿他了。
“知道就好,戰場不是兒戲,你沒有資格在這裏偷懶,記住我的話,你要是還想活着回去,就好好給我操練,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出軍營,我手下從來不留無用的兵,就算真的生病了,只要不是要命的病,都得給我堅持住!”
景文昊在操場上看了一圈,指着角落裏一個一百多斤的大石,命令道:“去給我把那塊石頭抱起來頂兩個時辰再說,還有,今天晚上不許吃晚飯。”等他看着石虎抱起石頭頂在頭上的時候,他又掃了幾眼正在操練的士兵,才轉身往等候在遠處的薛無憂面前走去。
那些操練的士兵們,雖然看見自家校尉離開,手下的動作卻比剛才更有氣勢了,半點也不敢偷懶。
“薛侍衛有事找我?”景文昊面無表情地挑眉問道。
“你小子,剛才收拾手底下的士兵很有一套嘛,兇巴巴的樣子一點都不可愛,給薛大哥笑一個好不好?”薛無憂拍拍他的肩膀。
“你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去了,我正忙着操練手下的人,沒工夫和你閑聊。”景文昊斜睨他一眼,把他的手從肩膀上拍落下來,轉身欲走。
薛無憂連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好吧,我確實有事找你,不,其實不是我要找你,是元帥找你有事,你要是現在沒事,就趕快去主營找他,他有大事吩咐你去做。”
“哦。”景文昊把手裏的皮鞭挽起來:“你先走吧,我回營帳換一雙鞋子再過去。”
薛無憂看一眼他破了兩個洞的鞋子,無所謂地拉着他往大帳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換什麼鞋子啊,你二哥又不嫌棄你,裝什麼裝啊?你二哥可是找你有大事商量,要是耽誤了時辰,小心你二哥打你屁股,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到了主帥的營帳,侍衛正好把晚飯給景文釗端了來,景文昊坐在飯桌旁邊正看着兵書,飯桌上菜只有三個,一個是芽菜炒了幾塊又肥又厚的臘肉,一個是白菜,剩下的是一小碗酸溜溜的泡蘿蔔,桌邊擺着三副碗筷,還有一大盆白米飯,正冒着熱騰騰的水蒸氣。
軍營里自然比不得他們在帝都錦衣玉食的生活,景文釗一直以來都和手下將士同甘共苦,吃的也比從前差了不知多少倍,好在伙食房每天都是單獨給他準備一份飯食,自然不可能讓他吃得和普通士兵一模一樣,每天兩頓肉還是要有的。
景文釗聽到動靜,便放下兵書,抬頭對兩人招手道:“快過來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
薛無憂不客氣地坐在景文釗旁邊,景文昊看了一眼桌上那一碗臘肉,眼神微微閃爍,聞着撲面而來的香味,吞了一下口水,卻堅定地說道:“元帥你有事就先吩咐吧,晚飯我一會兒回去吃。”
景文昊作為校尉,當然也和普通士兵吃的一樣,三天一次肉,而且每人都只能分到肥肥的一片,平時都只有素菜可食,比景文釗吃的更差,過了這麼久,他總算體會到了軍營的艱苦,想他堂堂一個親王,居然還有聞着肉味就吞口水的一天,說出去都笑掉大牙。
薛無憂看着他戀戀不捨的眼神,一把將他拉下來坐在板凳上,幫他把飯盛好,遞到他手中,嫌棄道:“你二哥讓你吃你客氣什麼啊?你看我一個小小的侍衛都沒見外,不知道你磨蹭個什麼勁啊?”
景文釗斜了一眼薛無憂,給景文昊夾了兩片臘肉,說:“先吃飯,吃完我們再說,你也不常來我這裏,二哥又不好特意照顧你,讓你受苦了。”
“我不愛吃肉。”景文昊見他又夾了兩塊臘肉往自己碗裏扔,看了一下擺在桌上的碗裏那兩塊臘肉,便夾起兩片肥肉扔到景文釗碗裏,開始就着碗裏的兩塊臘肉,大口大口地吃飯。
景文釗以為他真不喜歡吃肉,看着薛無憂碗裏還是空的,就把剩下的兩塊肉夾到他碗裏,說:“你也吃。”
薛無憂看着自己碗裏肥膩膩的兩塊肥肉,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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