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傷紈絝,入宮見母
景文昊從尚書府出來,騎着馬一路到了都察院右史的府上,守門的下人看到侍衛手中的令牌,都不敢出聲,直接放三人進了府。
因為夏邑如今正在都察院當值,所以家裏地位最高的就屬夏夫人和夏之槐兩人,夏之槐妾室無數,只是尚未娶妻,素日在家受盡寵愛,在外囂張跋扈,欺男霸女,本來以為可以一直平安無事,沒成想今天終於踢到門板了。
若說夏之槐得罪了蘇尚書,這倒也沒什麼,畢竟他父親和蘇尚書的官職一般大,左右不過老死不相往來,但既然他欺負的是景文昊看上的人,自然要受到懲處。
景文昊不僅同樣目中無人,身份也比夏之槐更高了許多,所以景文昊一見到夏之槐,就命靈風和白玉把他抓住,使勁地打,言明只要不傷及性命,自有他這個王爺為兩人做主。
“給本王狠狠地打,打到我滿意為止,我沒叫停手,你們都不許給我住手,知道了嗎?”
“是,王爺。”
於是,靈風和白玉只好遵從,招招下狠手,卻每一拳每一腳都不傷及性命,打得夏之槐是哇哇大叫,對着景文昊不斷求饒。
夏邑的妻子夏夫人自然也得知王爺來到了府中,看着王爺帶來的兩個侍衛對着她兒子拳打腳踢,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立馬就領着眾人跪在地上求他放過夏之槐。
夏府頓時一片混亂,景文昊坐在院子正中央的一把太師椅上,翹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看着被打得滿地滾的夏之槐,不時地搖兩下扇子,而他面前又跪着一大堆人鬼哭狼嚎,夏夫人眼見着就哭得快斷氣了,他也沒半點憐香惜玉之情。
“王爺,妾身求您饒過我兒吧,不知道之槐是犯了什麼錯?您要這麼折磨他啊?我可憐的兒啦!”
“娘……你快救救我啊,兒子快被打死啦!”
夏夫人立馬推開扶着她的侍婢,跪着爬過去抱住夏之槐,哭啼道:“王爺,既然您要打死之槐,那就連妾身也一起打死吧!如果我兒出了什麼事,妾身也不想獨活了。”
這夏夫人也是大美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皮膚白皙,臉上只帶着淺淺的皺紋,尤其是掛着兩行清淚的模樣,更是顯得楚楚動人,弱不禁風。
靈風和白玉見夏夫人撲過來,立馬就住了手,站在旁邊等着景文昊的吩咐。
景文昊掏掏耳朵,眯着眼睛問道:“什麼?你說大聲點,本王沒聽見。”然後才抬起頭用扇子對着靈風和白玉兩人指了指地上的夏之槐說:“你們怎麼住手了呢?我讓你們停下來了嗎?”
靈風道:“王爺,要是傷了夏夫人怎麼辦?”
景文昊像白痴一樣的眼神看着倆人道:“笨啦!你們不會把她拉開嗎?平時本王都是怎麼教你們的?信不信我糊你們兩巴掌?再說了,就算傷了她,夏邑又能拿本王怎麼樣?切!也不看看本王是誰。”說著,他還自戀地抬起下巴。
靈風和白玉無奈地對視一眼,一人說了聲得罪,走上去把夏夫人拉開,一人又開始對着夏之槐拳打腳踢。
旁邊的眾多侍婢見夏夫人還要撲過去,立馬拉住她,任她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打了不知多久,等夏之槐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的時候,景文昊才終於叫了停,他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夏之槐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一臉嫌棄地道:“以後眼睛給本王擦亮一點,蘇尚書府上的大公子是本王看上的人,你要是再敢打他的主意,就不只是十天半個月起不了床這麼簡單了。”
說完,也不管夏之槐聽沒聽見,景文昊就招呼着兩個侍衛離開了夏府,騎着馬回了府。
回到王府,景文昊叫來府中的大管家一起去府庫挑選了幾大箱藥材,再派白玉把東西送到蘇府去。
景文昊送給蘇府的這些藥材都是一些非常珍貴的藥材,有宮裏賞賜的,也有其他官員在他生辰之時送來的,在外面千金難求,他卻毫不吝惜地給蘇諾送了去,完全沒想過蘇大公子就算把這些藥材當飯吃也吃不完。
白玉回來之時,已到了午時,索性蘇尚書並沒有硬要把東西推拒出去,白玉只是在蘇府耗了片刻就趕了回來,景文昊在府中用過午膳,才帶着兩人往宮中趕去。
景國的皇宮是全國最輝煌的建築,在帝都的正北方向,全城百姓只要一抬頭,就能看見那巍峨高壯的宮牆。
帝都有一條可容八匹馬的大道,一路直通宮門,景文昊騎着一匹黝黑髮亮的駿馬往皇宮而去。
他在宮門外下馬,帶着兩名侍衛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皇宮,七拐八拐,走了許久,才來到鳴翠殿的大門前。
景文昊一邊抬腳進了門,一邊對裏面喊道:“母妃你在裏面嗎?兒臣來看你了。”
靈風和白玉並未進去,而是轉身立在大門口把守着,只等王爺說完事出來。
守在宮殿兩旁的兩個宮女一見來人是景文昊,立馬雙膝跪地,姿態無比恭敬:“奴婢叩見王爺。”
“行了,你們都起來吧!”
正巧這時,門裏出來一位秀麗端莊,一身宮女服的美貌女子,她一現身就對着景文昊行了個禮,開口道:“王爺你可來了,剛才娘娘還念叨着您,說您已經兩三天都不曾進宮看望,奴婢還以為您把娘娘給忘了呢!”
景文昊笑道:“含煙姐姐你這可是冤枉本王了,本王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母妃啊,肯定是你在我母妃面前亂告狀,你說是也不是?”
這個名叫含煙的宮女拿着一張綉帕,捂嘴笑道:“王爺就愛拿奴婢開玩笑,等您一會兒進去問娘娘就知道奴婢有沒有哄你了,王爺請跟奴婢來,剛才娘娘大老遠就聽見了您的聲兒,這才連忙讓奴婢出來迎您進去呢!”
景文昊笑着點頭道:“勞煩含煙姐姐了。”
含煙是景文昊的母妃從娘家帶進宮的,如今年過三十,本來景文昊的母妃想要把她放出宮去婚配,因為她和景文昊母妃的感情極其深厚,便不忍離去,就一直在宮中留到了現在。
說著,兩人就進了門,抬頭一看,就見一名端麗冠絕的女子穿着一襲光彩奪目的宮裝,正倚在軟榻上品茶。
這人正是景文昊的生母,也是後宮唯一一名身份極為尊貴的皇貴妃,除了太后,皇上和皇后,在這後宮,就屬她的地位最高,也是後宮之中最受聖上寵愛的一位妃嬪,在聖上跟前說的話比太后和皇后還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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