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Medal.24

第24章 Medal.24

Medal.24

走在前面的真優子拉開了教室的門,然後發現教室里其實有人,有些反應無能。想了想覺得還是自己太大驚小怪,開學日的早上教室里有人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她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早就在這裏遇到自己的班導師。

在教室那頭角落裏拿着名條和不幹膠的田中仁次聽到門被拉開得聲音,將手上的東西放在距離自己最近的桌子上,然後轉過身,看到了身高基本一致,都把制服穿得規規矩矩的少女和少年。

真優子看到這個穿着西裝但是沒打領帶,臉上還有胡茬,中長發還有點亂糟糟,前面一撮呆毛高高豎起的男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自己斜後方的綠間說道:“早上好,老師。”

她連忙跟着說:“早上好,田中老師。”

田中聽到兩人的問好,伸手擼了擼袖子,挑挑眉說:“我說,你們兩個還愣着幹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還不快點進來,可以找自己的位置,沒找到的問我。”

真優子曾經聽自家老爸說過帝光在新生入學的時候是會按照出生日期的順序排座位的,綠間是七月份出生,而她的生日是來年一月底,所以估計會相對靠後一些,於是就直接到田中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說啊,你們兩個,是情侶吧?”吹着口哨又貼好一個名條,田中看着窗外,忽然來了一句。

真優子彷彿被自家表哥傳染,“噗——”的一聲噴了出來,然後大聲說:“怎麼可能嘛老師……我是那傢伙的姐姐啦姐姐~”

聽到真優子的解釋,綠間一個眼刀飛了過來:“老師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這種關係,她也不是我姐姐。”

真優子挑挑眉:“隨你怎麼說,反正你是我爸爸的弟子,不承認也好承認也罷,都是我的師弟,這種事情又不是靠年齡來計算的。”

田中仁次有點好笑地看着教室里兩個少年少女鬥嘴,乾脆一屁股坐到最近的板凳上,托着下巴:“啊,開學果然好麻煩啊……就是說了不想當班導師的,切……對了,我說,綠頭髮的少年你是?”說完他從襯衫口袋裏拿出一張被疊成小塊,但是顯得皺巴巴的紙,打開,鎖眉看了起來。

“我的名字是綠間真太郎,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綠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將書包掛到課桌一邊,然後對田中鞠了個躬。

田中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支筆,然後咬着筆桿點點頭:“唔……是綠間君啊,不錯……這樣,我說,高個子的小姑娘你呢?”

真優子此時還沒找到自己的座位,她雙手拎着書包交疊於身前,然後彎腰對一臉頹廢打着哈欠的青年說:“田中老師您好,我是三木,三木真優子,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原來如此……很少聽女孩子用‘僕’這個自稱呢~三……木,對了,我說,你是三木老師的女兒吧?”田中抬起頭,一臉壞笑看着真優子。

真優子不禁掩面:“您是怎麼知道的?”

田中在學生面前也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翹起二郎腿,還晃着腳,不緊不慢地說:“帝光就這麼大,消息還是很靈通的,聽說體育組的三木老師家有女兒今年要入學,而且開學前教師大會上看他似乎對新生的事情很熱心,再加上你和你爸爸長相和身高都有相似之處,想到這些也很正常吧?哦,對了,我是棒球部的監督,你有興趣加入嗎?我們正好缺個經理。”

真優子面對這個口頭禪為“我說”,初次見面就沒有一點為人師表的老師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嘴角抽了抽還是直接拒絕道:“非常感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對打進甲子園真的沒什麼興趣,讓您失望了。”

聽了真優子的回答,田中仁次一點都不介意,笑眯眯地擺擺手:“嘛嘛,無所謂啦~三木妹妹你和綠間少年都太拘謹了,我又不是洪水猛獸,幹嘛一直用敬語啦~別這樣,聽起來多生疏~”他忽然將手裏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站起身,略微欠了欠身,“先來先得吧,既然提前見面了就還是好好認識一下好了~我是田中仁次,教你們社會科,這學年擔任1年B組的班導師,也請你們多多指教啦~”

見真優子和綠間還禮,田中又補充道:“我說,既然來了就過來幫幫我的忙吧。小真優子你還沒找到自己座位是吧?過來幫我把剩下幾張名條貼好。以及綠間君,字體不錯的話就把這些內容抄寫到黑板上吧,格式要求紙上也有寫。拜託啦~”

真優子頭上爆開一個小小的十字路,然後挑眉看正準備跑路的田中,而綠間則默默點頭,徑直走到田中身邊,接過他遞來的一張紙,然後走到了黑板前,從講台上拿起了一支粉筆。

“所以說,‘小真優子’是怎麼回事啦老師!不要隨便叫別人奇怪的稱呼!”發現自家新班導師的二貨屬性,真優子也放開了一點,單手掐腰指責道。

她今天並沒有把前額的碎發梳上去,做出這樣的動作后,劉海落下來擋住了眼睛,反而將田中逗笑了:“這種小事不必在意啦~老師我還有事要忙,剩下的事拜託了~Thankyou~”說完,他就揮揮手,推門離開教室了。

真優子認命地嘆了口氣,為自己的國一生活默哀三秒鐘,然後走到田中剛剛的位置,拿起名條,看了看順序,將名條撕開,拿出不幹膠,動手開工。

“果然是個笨蛋……”正貼着名條,她忽然聽到了來自前方綠間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非常清楚。

沒有抬頭,反正被綠間說是笨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早就習慣了,想到了什麼,她忽然說:“隨你怎麼說好了,我才不會只會說人是‘笨蛋’的傢伙計較……不過,有興趣來打個賭嗎?”

“沒興趣。”一板一眼的綠髮少年用粉筆在黑板上工工整整謄寫着老師給的紙上的內容,想都沒想就拒絕。

真優子忽然笑嘻嘻地說:“好歹現在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嘛,和原來不一樣了。好機會不要放過嘛~咱們這次不打球了,就賭這學期期中考試的考試名次好了,我比你名次靠前你就請我吃烤肉,我比你考得差就請你一個學期的小豆湯,怎麼樣?”

“不要。”綠間的拒絕依然斬釘截鐵,但是真優子從他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動搖。

對付傲嬌的正確方法就是激將法,基本上百試不爽,真優子摸清了規律也找到了竅門,她手上不停,語氣卻帶着嫌棄:“算了,我知道你不敢,打籃球打不過我也就算了,連考試都不敢跟我比,虧可愛的真帆妹妹還對我說她家哥哥成績有多棒呢,看來不過如此嘛~”

綠間咬咬牙,手上寫字的力氣也加大不少,然後悶聲說:“既然你這麼想打賭,我就勉為其難奉陪好了……今天巨蟹座的運勢第一,我是不會輸的。”

真優子實在是無法了解今天的運勢第一跟期中考試時的成績有什麼直接關係,更何況雖然綠間成績很好,但是還真的沒有給她造成什麼壓力。

放眼全年級,唯一給她造成壓力的估計也就是剛剛上樓時看到的紅髮少年了。

“那麼,雙魚座的運勢呢?”真優子忽然有些好奇。

綠間不情不願說了出來:“……第二。”

聽到這兒真優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到時候我可是要吃神戶牛肉的,你現在就好好節省零花錢吧。”

和綠間真帆培養起友誼,並且到過綠間家幾次,真優子對他的家庭也有一定了解,知道家風嚴謹的他們家,雖然是標準的醫生世家,不管是金錢還是名譽都不缺,但是綠間夫婦對孩子的零花錢還是有一定限制的。

“我會努力盡人事的,三木你不要太囂張。”對真優子的挑釁不以為意,綠間沉聲道。

貼好了名條,真優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將書包掛好,然後看着黑板上綠間已經寫好的內容,其實就是今天一天的流程和相關事宜的安排,大部分內容她一早就知道了。

她的座位和綠間一樣,在倒數第二排,但是兩人中間還隔了一個座位,真優子看了看名條,是個叫“木村伊織”的女生,回到自己的座位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發現到校的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忽然想到一件事,她扭頭問綠間:“喂,神棍,怎麼沒見你今天的幸運物?”

綠間放下粉筆,準備走出教室去洗手,轉過頭回答說:“今天晨間占卜指出巨蟹座的幸運物就是黑框眼鏡。”

真優子嗤笑出聲:“眼鏡當幸運物,這是在玩兒鬼畜眼鏡嗎?真搞不懂你為什麼會迷信這種東西……”

她更搞不懂的從真帆那裏聽到的,綠間那種簡直猶如機械人執行程序一樣的生活習慣,特別是起床和睡覺時堪稱神經病的過程。

不過她已經麻木了,連吐槽的力氣和興趣都沒有了。

綠間離開教室后,真優子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藍天,忽然聽到了門被拉開的聲音,以為是綠間回來了,所以並沒有回頭。

“啊啦,已經有人到了啊~”一個有點上揚的女聲傳到耳朵,真優子不禁坐直了身子轉過頭,沒想到看到了一個有點熟悉的人。

看到真優子的正臉,進門的高個子少女也愣了一下,但是驚訝的表情瞬間變成喜悅:“三木君~我們又見面了~我決定上帝光的選擇果然是正確的,自從迷你賽之後,我好想念你呢~”

真優子聯想到自己不靠譜的班導師,又看到了曾經當過對手的中井和子,不禁覺得有點胃疼,但還是強打着笑容打了個招呼:“啊,又見面了,今後就是同學了,請多指教了,中井同學。”

當初寺門小學女籃隊四個六年級女生,只有真優子一個留在東京讀書了,小野春日和杉田亞羅到了神奈川,而福山香紀則遠赴關西到了大阪,四分之一決賽結束的時候,中井來問她要讀哪所中學,當時她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沒想到這個抖M還真像黏糖一樣粘過來了。

算了,自己反正已經不打籃球了,也沒什麼特點能引起這位抖M的興趣,都是同班同學,好好相處就是了。

打定主意,真優子懶得理會中井和子,繼續趴在桌子上看天,但是她對別人不理不睬不代表別人對她不冷不熱,中井和子一蹦一跳找到自己的座位,用她特有的音調問道:“吶,三木君,你要參加哪個社團?”

真優子懶洋洋看了看手錶,發現離社團招新的時間還早,入學式更不用提,嘆口氣說:“大概是推理協會吧。”

雖然經過澤城和實渕的雙重開導,她想了很多,特別是春假期間,但最終還是決定放棄籃球,倒不是真的沒興趣了,而是還是有些患得患失。

“誒!怎麼能這樣!”蕩漾的語調消失,中井快步走到真優子前面的座位上坐下,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真優子笑得眼彎彎:“就是這樣啦~中井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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