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滾蛋傲嬌少爺(三)
蘇澈總是和蘇灝在一起,不是她願意的,而是蘇灝老是黏着她——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荊浩有些起疑了,但白詩詩也學聰明了,她不再接受荊浩的那些貴重禮物,但對那些花心思卻不值錢的小東西愛不釋手。她這一招很討巧,讓荊浩非常開心,覺得她很在意自己。
開始交往後,荊浩就經常到白詩詩工作的餐廳吃飯。蘇澈找了幾個人去演戲,向經理投訴白詩詩總是和荊浩聊天,不理睬其他的客人。“我知道,年輕小姑娘肯定對帥氣多金的男生感興趣,拜託傍大款等下班了再說好嗎?”演員皺着眉頭說:“我在這裏做多久了?菜單還沒送上來!”經理連忙道歉。白詩詩本身就不是願意受氣的,再加上和荊浩交往之後,凡在學校里被刁難,都有荊浩給她出頭,她覺得自己的社會地位上升了,便更加不願意被人罵。
那人話說的很不客氣,指責她想要攀高枝,為了傍大款不認真工作。於是她立刻就反駁:“請你說話客氣點!我靠自己辛勤工作養活自己!”演員冷笑一聲:“辛勤工作?總是站在那個人桌子旁有說有笑,對其他客人不理不睬,這就是你工作的態度嗎?”白詩詩完全不顧經理的眼色,嚴肅地說:“這件事,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是窮,但我會靠自己的雙手賺錢,而不是傍大款!”
客人氣呼呼地站起來:“我不吃了!比你們服務質量好的餐廳多得是!”經理陪着笑臉,說著好話將他送出去。轉頭她就臉色陰沉地折回來,對白詩詩說:“你被解僱了,我們餐廳雇不起你怎麼大牌的服務生!”白詩詩十分生氣:“憑什麼?我沒有錯!”經理板著臉:“你錯了!第一,你不應該忽視客人。第二,你不應該對客人不禮貌。你是痛快了,對餐廳造成的不良影響你能負責嗎?他出去到處說我們餐廳不好,誰還來吃飯?”
荊浩自然是要替他的女朋友說話的,但他不能阻止餐廳開除白詩詩。他的舉動還讓旁人覺得:果然是傍上大款了,要不然怎麼幫她說話。白詩詩聽那些人的議論,氣憤不已:難道就因為她找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她的努力就都被抹殺了嗎?這太不公平了!
氣憤之下,她連工資都不結了,換了衣服就走。荊浩只能陪着她,在街上走了一陣后,他想要說點什麼緩和氣氛:“不就一個破服務生么,咱不做就不做!”沒想到白詩詩聽了大為光火,吼道:“對於你來說當然是破服務生,對我來說是賴以為生的工作!”荊浩是個大少爺,脾氣不怎麼好,只是對白詩詩壓抑着而已,現在也火了:我替你出頭替你說話,你倒吼我!既然是賴以為生的飯碗,那你剛才幹什麼口氣那麼硬?
荊家也是做生意的,當然知道客人的評價是非常重要的。陪個禮、道個歉、受個委屈再平常不過了,怎麼別人能做,你就做不了了呢?你做不了還不準別人說了!丫鬟的命還要端着大小姐的脾氣,你要發脾氣等你靠你這雙手打拚出一番事業了再說!荊浩黑着臉:我從來都是被捧着的,本少爺還不伺候了!“我送你回家吧。”他*地說,帶着白詩詩向停車場走去。
於此同時,蘇澈合上了手提電腦,拍了下蘇灝的後腦勺:“戲演完了,走吧,姐請你吃飯。”蘇灝鬱悶地說:“我的黑客技術不是用來給你入侵自家餐廳的攝像頭的!”“羅里吧嗦,我學黑客技術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超速罰單取消了。”“嘿,你不能利用局裏電腦的特權幹這種事!”蘇澈手一揮,表示停止這個話題:“干都幹了,多說無益!”
蘇灝的車也在停車場,他們正正巧碰上一場大戲。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綁架了荊浩和白詩詩,然後又把他們這兩個目擊證人拖上車。兩個練家子敗在了麻醉針下,真是一把辛酸淚。
醒來之後,蘇澈發現自己的嘴被膠布貼着,雙手被綁在身後。背後軟綿綿的,由於荊浩和白詩詩在對面,當她墊子的應該是蘇灝。蘇澈哼哼了一下,蘇灝心領神會,努力支起上半身,把蘇澈頂起來。蘇澈好不容易坐正了,蠕動着到空一點的地方,將手臂繞過屁股和腿,移到前面,一把撕掉膠布。“md,敢綁姐!”為什麼綁架荊浩,她也要跟着倒霉?
蘇灝如法制炮,但等他解放嘴巴的時候,蘇澈已經把手上的細麻繩咬掉了。萬幸綁他們的是那種包紮禮物的純天然麻繩,不然她牙掉了也咬不開。但她的嘴唇還是被弄破了。蘇灝目瞪口呆:“你不用這麼拼吧?”蘇澈把剩餘人的繩子解開了,然後和蘇灝一起查看四周。
只是一個廢棄的倉庫,裏面堆得貨都是彩色包裝紙、綵帶之類的,看來綁匪是就地取材。大概是因為他們幾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子跑不掉,所以看守的人都在外面。蘇澈最恨別人綁架自己,當年就是遭遇了綁架,才會有後來的種種。現在又是無妄之災,更讓她惱火。綁匪一共有四個,坐在倉庫外面吃熟菜。
以蘇澈和蘇灝的實力,打敗這四個人很是容易,但他們恐怕不能同時纏住四個,而裏面兩個全是戰五渣。於是蘇澈快速地做出決策:“荊浩,白詩詩,你們兩個坐回去,發出點聲音把綁匪引來,然後吸引注意力。我和蘇灝把他們幹掉。”白詩詩立刻不滿了:“憑什麼我們當誘餌?你們不都很有錢嗎?只要付錢,他們就會放了我們的!”蘇灝瞥了她一眼:“要是他們收了錢還撕票呢?這是很常見的。既然我們能幹掉他們,為什麼不做?”
白詩詩還在那邊抱怨,說他們是故意整她,如果不是被連累,她一個窮人才不會碰上這種事。蘇澈被她煩火了,指着她的鼻子說:“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殺了你!”她一揮手,蘇灝就直接把白詩詩給綁回去了。白詩詩坐在地上扭動着,惡狠狠地瞪着蘇澈。蘇澈才不在意她的怨恨:“現在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出去跟綁匪說你沒錢,他們會放你嗎?你想嫁入豪門,就要做好遇到這種事的準備。別說你不想嫁入豪門,否則你是想從荊浩身上撈一筆就走?”
荊浩算是識相,主動坐回去了。他踹倒了一摞紙箱。綁匪聽到動靜,進來了一個查看情況。他剛進來,就被躲在門旁的蘇澈捂着嘴巴,勒着脖子拖到一邊。要不是殺人不方便,蘇澈只要將他的脖子一扭就能無聲無息地幹掉他,現在反倒不利索了。蘇澈貼在他耳邊威脅:“發出聲音就殺了你!”蘇灝麻利地用早準備好的膠布將他的嘴貼上,綁好藏到一堆箱子後面。
外面三人等了一會兒,都沒見剛才那個回來,便感到不對勁,小心謹慎地向倉庫走去。荊浩和白詩詩就在站在門口能夠看見的地方,靠着堆起的紙箱子。見少了兩個,他們立刻驚慌起來,大步走到荊浩跟前,撕掉了膠布。“還有兩個到哪裏去了?”荊浩說道:“他們跑了,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綁匪惡狠狠地說:“他們逃脫了不管你們嗎?”荊浩努力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可信:“我們關係很差,說是仇敵也不為過,他們怎麼可能帶上我們兩個拖油瓶。”
這時蘇灝已經爬上金屬制的檯子上,鬆開了固定在欄杆上的吊鉤。吊鉤像鐘擺一樣盪過去,擊飛了一個綁匪。就在眾人震驚的那一刻,蘇澈從貨架後面飛身而出,撲倒了一個綁匪,坐在他身上朝着他的臉就是一擊重拳。與此同時,荊浩竄向剩下的綁匪。他的手腳並沒有真的被綁緊,但纏在腳上的繩子還是絆倒了他,他整個人壓在綁匪身上。
蘇澈揍暈了對手,轉身援助荊浩。“戰五渣,閃後面去!”蘇澈一把抓起荊浩,將他甩到白詩詩身邊。緊接着一腳踹在剛剛爬起來的綁匪的胸口,將他踹倒在地。這個綁匪長得很是強壯,只是暈了一會兒就起來了。這時蘇灝也下來了,舉起一個小木條箱從後面砸在綁匪頭上。
當接到電話的警【察趕到時,只見四個綁匪雙手抱頭跪成一排,蘇澈手裏拿着條充當鞭子的麻繩來回踱步,見誰把手放下了就抽過去。
綁架事件之後,荊浩就和白詩詩分手了。大概是因為白詩詩的表現讓他不滿。大家都處於危險的情景中,也不指望她多機智冷靜勇敢,但她卻一直在抱怨荊浩連累了她,要不是綁匪綁架荊浩,她怎麼會被綁?荊浩特別不爽,又不是他願意被綁架的,能怪他嗎?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覺得蘇澈特別帥氣有魅力,讓他忍不住想靠近。即使會被拳頭威脅,他也不在乎。
蘇澈也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感覺……m了好多,特別喜歡湊上來給她揍。蘇灝說,荊浩是被她激發了m屬性,感覺她能保護他,在她身邊很有安全感。“安全感?他哪裏像小男人了?”蘇澈難以接受,荊浩在她的印象里就是個不聽人話的傲嬌自戀狂。蘇灝攤手:“不然怎麼解釋?大概是綁架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個戰五渣,而你是超級賽亞人。”蘇澈捂着臉倒在沙發上:“我不管了,反正我馬上要回去了。”
剛關上門,蘇爸那威嚴的聲音便響起了,“你姐沒出事吧?”蘇灝暗暗翻了個白眼:“爸,我是你親生的吧?只問姐,不問我。”蘇爸有些尷尬,但還是板著臉:“你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蘇灝脫下制服:“有我這個世界隔障狀況修復部的精英在,怎麼可能出事。別想在我眼皮下讓傳送出狀況。”他在沙發上坐下:“在傳送艙做手腳會留下痕迹,自從你那次后安全等級就被提高了,不過在終端進行攔截比較容易。”“進行非法傳送的傳送艙已經找到了,是局裏淘汰的舊設備,查不到使用人。”蘇爸說道,眼中閃過狠戾:“但除了他們不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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