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同門大較

後山上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四處都是些活了很久的參天大樹，在這裏我也不怕被趙志敬發覺，鹿清篤先是教會我“修真活計有何憑？心死群情今不生。精氣充盈功行具，靈光照耀滿神京。”這兩句口訣的內功修鍊方法，至於後面的由於我現在無法修習就暫時沒有教，等我席地而坐按他說的方法運行幾遍，記熟了方法后，又叫他把與這兩句口訣對應的全真劍法和掌法之類的東西都教給了我，我每每都是他一教就會，過不到半個時辰就把這對應的功法都學全了，他立刻就走了。

他走了更好，我一個人留在那練習全真教的劍法和掌法，仔細演練得幾遍后就發現了其中的妙處，看來全真教的武功當真是不差，只是那些臭道士自己資質不夠，所以弄得整個全真教除了老一輩的周伯通之外，現在連一個一等一的高手都沒有。我一直在後山練到傍晚，反正趙志敬也不想教我武功，所以我沒有去練劍堂練劍他也沒有派人來找我，我就這麼一直練到了快吃晚飯的時候，才回到了塌舍吃飯。

吃過晚飯後趙志敬就把我叫了過去，責罵我不思進取，下午只知道玩耍不知道去練功，於是就罰我去藏經閣里整理經書，媽的不就是想整我，叫我學不到武功嗎？讓我一個人去藏經閣正好，我自己還可以專心的練習，於是我就欣然接受了他的處罰。我想如果他知道這樣反而給了我更多的時間練習，他只怕會立刻氣得跳崖自殺，所以小爺我本着菩薩心腸，也就沒有把我會了全真功法的事情說出來。

於是乎我就天天留在藏經閣里，我也不去整理那些狗屁的經書，自己找了個好的地方就開始打坐修鍊，要說全真教的內功心法還是不錯的，可惜我總覺得這像是基礎的功夫，但這明明又是全真教的正宗心法啊？這個問題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好放下心中的疑問，免得練功走火入魔，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夏盡秋至，秋去冬來，轉瞬過了數月，我就這麼瞞着趙志敬在藏經閣練功，內力修為得到了長足的進步，就是以前早以學會的落英神劍掌和降龍十八掌等功夫我現在使起來也是威力倍增，看來這全真教還是沒有白來，只少這內功心法就比那桃花島的心法要強。起初我還質疑為什麼東邪黃藥師等能和王重陽齊名，後來一想才明白，全真教武功是以內力深厚為主，而桃花島武功則以詭異、刁鑽見長，身法要遠遠強於別派武功，至於那降龍十八掌則是講究掌力雄勁、霸道，這才使得洪七公與王重陽、黃藥師齊名，至於我義父歐陽峰的蛤蟆功則是內力、詭異和霸道兼而有之，另外一燈大師的武功特點，我由於沒有學習也就無從得知了。

想明白這點后，我總算明白了這四派的武學是各有特色，我現在身具四派之絕學，倘若我能夠把這四派功法結合，創造出一種全新的武學，那麼我以後的成就也絕對不會低於五絕，甚至要遠遠的超過他們。有了想法就要行動，我每天在藏經閣里修鍊全真功法時總要花點時間在四派武學的融合上，可惜一直都沒有進展。

轉眼到了臘月，全真派中自王重陽傳下來的門規，每年除夕前三日，門下弟子大較武功，考查這一年來各人的進境。眾弟子見較武之期漸近，日夜勸練不息。

這一天臘月望日，全真七子的門人分頭較藝，稱為小較。各弟子分成七處，馬鈺的徒子徒孫成一處，丘處機、王處一等的徒子徒孫又各成一處。譚處端雖然已死，他的徒子徒孫仍是極盛。馬鈺、丘處機等憐**他早死，對他的門人加意指點，是以每年大較，譚氏門人倒也不輸於其餘六子的弟子。這一年重陽宮遇災，全真派險遭顛覆之禍，全派上下都想到全真教雖然號稱天下武學正宗，實則武林中各門各派好手輩出，這名號岌岌可危，因此人人勤練苦修，比往日更着意了幾分。

全真教由王重陽首創，乃創教祖師。馬鈺等七子是他親傳弟子，為第二代。趙志敬、尹志平、程瑤迦等為七子門徒，屬第三代。楊過等一輩則是第四代了。這日午後，玉陽子門下趙志敬、崔志方等人齊集東南角曠地之上，較武論藝。王處一不在山上，由大弟子趙志敬主持小較。第四代弟子或演拳腳，或使刀槍，或發暗器，或顯內功，由趙志敬等講評一番，以定甲乙。

我由於入門最遲，只好坐在最末的座位上，眼見得其他弟子在台上比試武藝，我眼中不由露出鄙夷之色，這趙志敬是個膿包，自己武藝不精還有亂教人，弄得有些弟子原本資質不錯卻武藝平平，看來他還真是害人不淺啊！我這邊神色不屑，趙志敬坐在那邊可就不爽了，他原本想着我看到那麼多弟子個個武藝精熟應該會很羨慕的，哪想到我竟然會瞧不起他們，這讓他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等到台上兩名小道士比過器械，便大聲叫道：“楊過出來！”

我知道他想叫我出醜，可是小爺我就是不裊他，裝作沒聽見的閉上了眼睛。趙志敬一看那個氣啊，可是旁邊還有崔志方等人在場，他又不好發作，只得又叫道：“楊過，你聽見沒有？快出來！”

沒辦法了，我只好慢吞吞的走了上去，打了一躬，道：“弟子楊過，參見師父（死父）。”趙志敬自然沒聽清楚我的咬字，只是對我的態度很是不喜，指着場中適才比武得勝的小道士，說道：“他也大不了你幾歲，你去和比試罷。”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偷偷的學了全真教的功夫，只好裝蒜道：“弟子又不會絲毫武藝，怎能和師兄比試？”趙志敬怒道：“我傳了你大半年功夫，怎說不會絲毫武藝？這大半年中你幹甚麼來着？”我無話可答，低頭不語。

趙志敬見我不說話，又道：“你懶惰貪玩，不肯用功，拳腳自然生疏。我問你：『修真活計有何憑？心死群情今不生。』下兩句是甚麼？”我知道他想幹什麼，卻假裝不知，非常配合的說道：“精氣充盈功行具，靈光照耀滿神京。”趙志敬道：“不錯，我再問你：『秘語師傳悟本初，來時無久去無餘。』下兩句是甚麼？”我又答道：“歷年塵垢揩磨盡，偏體靈明耀太虛。”趙志敬微笑道：“很好，一點兒也不錯。你就用這幾句法門，下場和師兄過招罷。”我又推脫道：“弟子不會。”趙志敬心中得意，臉上卻現大怒之色，喝道：“你學了功訣，卻不練功，只是推三阻四，快快下場去罷。”

我見趙志敬如此說道，知道自己躲不過去，反正全真教的修鍊方法我差不多全部學會了，被他知道也無妨，於是就不再言語，徑直走上了台，同時暗想你竟然想讓我出醜，那麼你就等着看我怎麼讓你好好的出醜一番吧！

那小道士見我上得台來，於是連忙打躬道：“楊師弟，請多多指教！”我心說看在你也是被趙志敬利用的份上，就不讓你輸得太難看了，稍微的懲戒你一下吧！打定主意，我也打躬道：“請！”說著抬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