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別讓我走》的拍攝地實在太荒涼了。因為趕進度，主要是想趁着春天還沒到，烘托海爾森學校的荒涼與陰森，馬克希望全劇組進入封閉拍攝狀態，也就是說，宋雅與其他主創人員都要住在這個荒涼的小鎮。

小鎮倒是有幾處人家，甚至又還有一個荒廢多年的古堡。安德魯非要進去看看有沒有鬼，結果大門鎖的很死，根本拉不開。回到小鎮后，安德魯在吃飯時無意中問起了當地居民，然而，那個居民就用頗為陰森的口吻慶幸道：“虧了你沒進去，加菲爾德先生，如果你當時打開了們，那麼你現在很可能已經送往醫院了。”

“所以，那裏面肯定有什麼靈異的東西，比如鬼，比如妖精，對嗎？”安德魯激動起來。

“那倒不是。”居民裂開嘴巴笑笑，一本正經地說：“那裏面年久失修，已經成了蝙蝠的老窩，蝙蝠，你知道嗎？老鼠的近親，如果你進去，不小心被它們撲了臉。噢，信我的，你必須馬上去醫院做檢查，否則容易染上鼠疫。”

鼠疫？

這個答案可一點都不美好。除了安德魯，宋雅與凱瑞也要吐了。

《別讓我走》的拍攝地是宋雅截止到目前條件最為艱苦的一個。一月的冷天，屋子裏沒有暖氣和熱水。

“我實在沒想到英國還有這麼一處地方，難道沒人管管嗎？”一日，安德魯冒死洗了一次冷水澡，然後就發起了高燒。但是馬克並不給他假期，所以在片場時，安德魯總是一副暈暈乎乎地狀態。

一周不洗澡宋雅尚可忍耐，但是當第二周劇組仍未按照事先承諾找到可以洗熱水澡的地方時，宋雅徹底崩潰了。“怎麼辦，我覺得自己好臭。虧了首爾大雪把寅城哥擋在了機場，不然看到我這副模樣，賭一百美金，他一定不敢抱我。”不得已，她只能讓李心妍從倫敦買一個大木盆充當臨時澡盆用。

好在電影拍攝進行的很順利。劇組將一個廢舊工廠臨時搭建成原著中養成器官捐獻者的海爾森學校。在三位主人公的青澀少年時期，海爾森學院還是一個溫馨的家，也是趕巧，正好拍攝這場戲時，一直陰霾的天空突然放晴，光線溫柔地落進教室，安德魯，宋雅，凱瑞並排坐在書桌前，聽着老師露絲在講台上款款而談。

馬克坐在監視器后連連點頭。他想這三位年輕人真是棒極了。

影片中，宋雅的戲份不如凱瑞與安德魯，所以她自由的時間稍多一些，3月初，李心妍忽然接到s/m公司打來的電話，說李琇滿希望宋雅抽空回首爾一趟。

“回去嗎？還是等拍完這部電影？”李心妍問。其實所有人都明白這次回去李琇滿想同宋雅談什麼。2010年，宋雅與s/m的合同就將到此，而目前，除了s/m外，jyp與yg，以及趙寅城的老東家pany都在積極與宋雅聯繫，爭取得到這位亞洲之星的下一個黃金合同期。

其中pany開出的條件最為優厚。無論是影片分成，還是出席商業活動，公司只從中抽取25%，而且，公司負責上繳宋雅的全部稅款，至於婚戀問題pany更是保證絕不干涉。

而從08年年底，韓國媒體就開始猜測，宋雅的新合同到底落戶誰家。其中，還是老東家s/m的獲勝的概率更大，畢竟宋雅在公司有股份，雙方合作了十多年，除了最初公司對宋雅不好，還鬧出“自殺”與”新專輯擱淺”等醜聞。不過，從05年宋雅的事業建有起色后，s/m一直是以堅強後盾的姿態站在宋雅身後。

況且，令媒體押注s/m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宋雅重感情。無論是東方神起還是sj還是少女時代，他們與s/m的合同期基本都要到五年以後才結束。宋雅與他們的感情是從練習生時代就開始了，尤其是東方神起，和sj中的金西澈，幾乎與宋雅是一同長大，這種青梅竹馬式的感情，可不是隨便用金錢就可以改變的。況且，李琇滿回歸s/m后開的第一場新聞發佈會就對媒體明確表示，公司不干預宋雅的私生活。

言外之意：宋雅今後戀愛也好，結婚也好，生子也好，公司只會給予祝福。

是啊，s/pany都有希望贏下宋雅的新合同。然而，宋雅的想法是——

“你覺得yg怎麼樣？”坐在飛回首爾的飛機上，宋雅忽然問李心妍。

“yg？哪一個yg？”

宋雅笑：“當然是楊賢石社長的yg。”

天！李心妍趕緊捂住她的嘴巴，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后，站起身來假裝整理物品邊仔細觀察頭等艙有無狗仔。自從2月6日，《他沒有那麼喜歡你》在全美2445家影院熱映，僅三天票房就收穫了402萬美金，排在當周全美票房的第6位。如今，《他》已上映5周，累計漂亮已經達到了8464萬美金。

按照之前簽訂的合同，宋雅共分得報酬347萬美元。

有錢了，當然要坐頭等艙。

但隨之而來的過度關注也讓人頭疼。如今聚集在宋雅家門口的不止有來自美國的狗仔，還有千里迢迢從韓國趕過去的幾路人馬。時時刻刻關注宋雅的一舉一動，今天跟誰見面了？男的女的？他們是誰？有國內經紀人公司的大佬嗎？甚至去超市他們也跟着，看宋雅究竟買了什麼，衛生級還是試孕紙。

“放心吧，這裏沒有狗仔，也沒有監聽器。”宋雅用平靜地口吻說。

“不見得吧。”李心妍還是不放心。此時，頭等艙里只有她與宋雅兩個人，她偷偷指指空姐休息的地方，壓低嗓音說：“萬一那裏面有內鬼呢。”

“有就有唄。”宋雅無所謂地聳聳肩，“現在無論我說什麼，都只會給我增加談判的籌碼，我巴不得剛才那段談話被媒體知道呢。”

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反正現在主動權掌握在宋雅手中，無論媒體猜測她與誰簽約，對其他競爭對手來說都是當頭一棒，為了得到宋雅，他們必須開足馬力，將之前提出的條件在往上提高几個檔次。

比如pany公開表示希望宋雅加入公司后，s/m立刻將於宋雅的勞務分成變成了3:7。並承諾如果續簽合同，公司還將會給宋雅這個小股東更多的話語權。

“不過，你為何對yg感興趣？”李心妍不明白，幾大經紀公司中，就數yg開出條件的一般。“我覺得這公司沒有什麼發展前途，一個個都是唱饒舌的，觀眾們根本就不喜歡他們。bigbang倒是在08年發展的不錯，可是，你聽說了嗎？全志龍似乎惹上麻煩了。”

“這我倒不清楚。”宋雅皺起眉頭，不明白韓媒為何總是抓着全志龍不放，那是一個有點桀驁不馴的孩子，但也不至於想他們描述的那樣是個不折不扣的癮君子。“先不說他了，你知道我看中yg什麼嗎，新年時，楊賢石派他的秘書親自來找我，席間和我說，論財力yg當然拼不過s/m和pany，但是楊賢石會給我投資開一個工作室，工作室是完全獨立運作的，我是絕對的領導者。”

工作室？李心妍歪頭想想：“雅美，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楊賢石出資幫你開了一個公司？”

“沒有那麼誇張，但也差不多。”宋雅笑着說，其實宋雅也一直有開工作室的想法，獨立運作，不受公司牽制。她是絕對的領導者，籌拍電影和電視劇。但顯然這個想法在s/m與pany是不可能實現的。

而楊賢石已明確表態：“隨便，雅美，你做什麼都行，反正yg會全力支持你。”

宋雅翻了個白眼兒，拍拍李心妍的頭：“好了，心妍，今天先聊到這兒吧，我累了，睡覺了，拜拜。”

“不行，雅美，楊賢石太老了，他就比李琇滿小几歲......”

******************

宋雅飛抵韓國時，機場照例已有多家媒體等候。本來機場為宋雅安排了十名安保。“太多了。”宋雅笑着說，然後將安保減少到了四個。這樣一來，她剛走出國際通道，大批媒體一擁而上，即傷不了她，又不會離她太遠。鏡頭可以準確無誤地照到她的臉。她戴着墨鏡，對着鏡頭微笑不語。

幾名記者用力將話筒舉過來——

“雅美xi，這次回國是不是與李琇滿社長商討新合同？”

“還是簽約s/m嗎？”

“有報道說，yg開出了豐厚的條件！”

“昨天pany已公開表示，期待你的加盟！對此你怎麼看！”

“pany說會全力支持你在美國的事業，是不是會簽約那裏？”

“說一說吧，雅美xi！”

宋雅當然不能說，乖乖！她現在可還是s/m旗下的藝人。雖然合同只剩不到一年，但公司若在在這時搞點什麼小花樣，也還是足夠的。宋雅不想惹麻煩，即使離開s/m，她也要和和氣氣地走。兩敗俱傷這種事不會有，藝人在牛掰，也干不過財大氣粗的公司。

機場的媒體採訪還沒等宋雅回到首爾，辦公室里的李琇滿就已經從網上看到了。對於宋雅的表現他很滿意，無論如何，這個小丫頭並未因事業的崛起而失了分寸。她應該還在猶豫。李琇滿的頭腦異常清晰，他是老江湖了，宋雅的心思他未必全都猜到，但也*不離十。

很好，只要宋雅猶豫，就說明s/m還有機會。

最近，李琇滿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安穩。雖然東方神起，sj，少女時代繼續統領着韓國樂壇，然而，他不是傻子，在年初與東方神起的一次會談中，他看出某幾個小崽子似乎對公司的做法有不滿的跡象。

這不是一個好跡象，當初神話離開公司前，也是從這一步開始的。

李琇滿不敢想像宋雅與東方神起離開后s/m會變成什麼鬼樣子！當然了，s/m不會垮掉，公司里還有那麼多出色的練習生，然而，如果鳥兒失去翅膀，沒有了神起與宋雅，s/m只是苟延殘喘。

宋雅沒想到一場飯局下來李琇滿竟然隻字不提合同的事。他只是聊着從前，聊着那些美好。

“雅美啊，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根本就不搭理我。當時我和你媽媽坐在樓下，然後你從樓上走下來，順恩女士讓你叫我伯伯，然後你輕描淡寫地喊了一聲，就牽着小狗出去遛彎了。”

有嗎？宋雅都想不起來了，畢竟那不是屬於她的記憶。“那時我年紀小，不懂事，希望你不要生氣。”

“生氣？”李琇滿笑了，“不，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失落。我去了你家三次，然而你跟你媽媽都對你加入s/m不感興趣，當時，我就有一種大韓民國要失去一位巨星的感覺。你看，這麼多年後，我的預感果然沒錯，你真的成了一位巨星。”

李琇滿不常恭維人，所以這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動聽反而有點慎得慌。宋雅嚼着牛排，使了使勁才總算咽下去。偷偷瞄了一眼李琇滿，發現對方也是有些不自然。真是難為他了，宋雅想。無論怎樣李琇滿倒是從未為難過自己，宋雅站起身來，親自為李琇滿倒了半杯酒：“酒喝多了容易傷身，就給您倒半杯吧。”

“謝謝。”李琇滿竟然有些激動，然而多年拼殺在商場上的老狐狸馬上又變得沉穩。“快坐下吧，嘗嘗這個。”他夾了一塊澳洲空運來龍蝦肉放進宋雅盤子裏。

然後，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

“好詭異啊！”回家的路上，李心妍聽宋雅敘述完，不禁打了一個抖索。“這麼詭異的場景，你居然吃了一大塊牛排，雅美，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要崇拜我。”宋雅閉着眼睛靠在椅子裏，如同跟誰打了一場，此時此刻的她神情疲憊，怎麼做到的？忍唄！不但她在忍耐，其實李琇滿也在忍耐。他是老狐狸，而她是小狐狸，雙方都在試探，只不過宋雅有無數條退路，而李琇滿沒有任何退路。

“他沒跟你談條件？”李心妍納悶地問，她了解李琇滿，那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

“關於合同，他什麼都沒說。”

李心妍停車，臉上掛滿疑惑：“難道，他不願意跟你續簽？”

宋雅覺得李心妍倒像是喝完二兩白酒的女人，整個人傻乎乎的。“李小姐，如果公司不願意跟我簽合同，那麼他請我吃飯做什麼呢？難道只是為了敘舊？”

噢，李心妍終於明白了，啟動汽車，她略帶諷刺地說：“還是李琇滿老師了解你啊，知道你重感情，所以用情至勝。不過雅美，你自己要有主心骨，這是你離開s/m最好的機會，千萬別被這隻老狐狸的假慈悲蒙蔽了雙眼，那天你說去yg，我覺得yg不錯。”

“天下烏鴉一般黑。”宋雅輕輕地說。街燈忽明忽暗，映着她美麗的容顏。

到底是生存還是毀滅，這真是一個大問題。

****************

剛回到家，宋雅就接到了趙寅城打來的電話。

距離入伍還不到半個月，趙寅城已經處在一種半隔離的狀態，入伍前是要體檢的，為了達到最佳狀態，他每天都被公司安排去健身，因為之前還與幾檔節目簽訂了合同，隨着入伍時間的臨近，有時他一天要參加三擋節目的錄製，根本抽不出功夫來陪宋雅。為此，趙寅城感到特別內疚。

“對不起。”他說。畢竟有兩年的時間不能陪伴她，他的心裏總是惴惴不安。

她笑，帶着點無奈說：“哥哥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只是兩年而已，很快就會過去。”隨着交往的深入，宋雅發現趙寅城其實也有很孩子氣的一面，聖誕節時，他就在電話里撒嬌讓宋雅為他唱歌，是真的撒嬌啊，發出小狗一般“嗚嗚”的聲音，攪得宋雅心裏好癢。

偶爾，宋雅覺得自己又像是多了一個弟弟，她總要哄着他，他才肯掛斷電話。

“你哪天回去？”他的口吻中帶着點難過。

“後天走。”

“再多待一天不行嗎？”

“不行，親愛的歐巴，機票都定好了，而且電影還沒拍完，我要回去繼續工作。”她討好地哄着他。

趙寅城嘆口氣：“雅美，我還是不放心。上一次虧了是李心妍去拉窗帘，如果是你，我非得瘋了不可。記住，回洛杉磯以後必須趕緊換一套房子，無論多貴我出錢，反正我受不了你每天都生活在狗仔的窺探中。還有黑人，還有異裝癖，還有......”

“沒有那麼危險。”宋雅極力忍着笑，“那裏是美國，又不是地獄。”

“美國很危險。”他強調。

“好吧，那裏很危險，我答應你回洛杉磯后立刻換房子。但是，不需要你給我花錢。”宋雅很有原則地說。

“那麼，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呢？”電話里，他又開始焦慮了。足足兩年無法見面，好吧，這是最差的一種的猜測，但是趙寅城覺得完全靠譜，首先兵營假期很少，好不容易能與家人見面，估計媒體也會隨時跟蹤。其次，宋雅的事業已經完全轉向了美國，除了拍戲還有各種各樣的活動，除非真的有奇迹，否則他們的生活將毫無交集。

毫無交集，只靠電話維繫，這太可怕了！

趙寅城忽然有些後悔，當初宋雅說要回到韓國發展，他極力阻攔，而現在卻為這遙遠的距離每天過得誠惶誠恐，生怕有個什麼意外使兩人分開。

哎，自作自受！

又聊了半個小時，真是有些困了，趙寅城聽出她聲音里倦意。“好了，早點休息吧，我的小女王。”

呵，宋雅甜甜地笑了。小女王，她好喜歡這個稱謂。

反正熱戀中總會有一個人處在沒有安全感的狀態，當初是宋雅，短短几個月後就變成了趙寅城。掛了電話，宋雅伸了個懶腰，這時才想來自己還沒洗澡呢，把束着馬尾的彩色頭繩解開，扭着脖子向浴室走去。剛把門關上，門鈴就響了。

她皺眉，這麼晚了會是誰？

“你好，宋小姐，我是xxx店的送花園，趙先生為您訂了99朵紅玫瑰......”

宋雅捂住額頭笑，傻傻的，甜甜的，伸手按下公寓大門的開門鍵，對送花員說：“進來吧”

“這是您的花，請簽收。”兩分鐘后，送花員敲開了宋雅的屋門，他個子很高，帶着黑色的棒球帽。宋雅並未看他，因為所有的目光都已被嬌艷的玫瑰所吸引。作為女藝人，尤其是娛樂圈有名的美女，被人送花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宋雅的裙下之臣並不少，且各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當初媒體猜測她在美國被富商包養也並非是空穴來風的傳言，三星集團二把手家的獨生公子在那時的確正在追求宋雅。

每天送花，送禮物，甚至還要送車送別墅。

無論是相貌還是學識，那位公子確實是一等一的人物，無奈宋雅就是不喜歡。

愛情這東西還是要兩情相悅。

“謝謝。”宋雅接過簽收單，正要簽上自己的名字，卻意外地發現這張簽收單上寫了一行字：“我愛你，雅美，抬起頭看看我！”

抬起頭，看看我？

宋雅驚訝地抬起頭，然後就看到了趙寅城那雙清朗的眉目正對着自己暗送秋波。

“你......”宋雅驚喜的說不出話。

“才認出我嗎？”他有些生氣地看着她，“雅美，你是真笨，還是假笨，這種身高的送花員你在首爾見過幾個？況且氣質還如此非凡！”

宋雅一拳打在他胸口。

一拳不過癮，緊接着第二拳，第三拳......他笑，任由她打着，然後一把將她抱懷裏。“好了，好了，別打了，咱們進屋說說話好嗎？”

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麼，趙寅城把客廳里的燈關了，然後抱着宋雅坐在沙發上。屋子裏並不黑暗，因為有月光和街燈。

她把臉埋在他的頸間，一句話不說。

而他用手一下一下輕輕扶着她的頭髮。

“又染髮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

“是又染回來了。”她的聲音悶悶的。

“別老染髮，對身體不好。”

“我知道，但這是劇情需要。”她忽然笑了。

他將她緊緊摟在懷裏，一下一下親着她的頭髮和一側臉頰。“雅美，我也有些需要。”他微微喘着粗氣。

宋雅又沉默了，但透過月光可以看出她泛着微紅的臉。

“我們要分開兩年呢......”見她不說話，他繼續逗她。“但我不為難你。”

為難？

不為難啊！

一點都為難！

宋雅眼睛轉了轉，覺得趙寅城的想法也在理。反正早晚都要走到那一步，何況宋雅也挺好奇趙寅城的......你懂，就是某些能力。

但是，宋雅可不好意思直接了當地說：“來吧，哥，妹子在這兒呢！”好丟人！好不矜持！好不要臉！所以想了想，宋雅只是微微側頭，在趙寅城的耳朵上親了一下。

這個暗示讓趙寅城很滿意。

“等一下！”就在趙寅城將宋雅放到床上的時候，宋雅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呢！“不好意思，我得去洗個澡。”

“可以一會兒洗。”他笑着暗示。

“可是，我想現在。”她羞答答地看着他。

好吧......趙寅城無奈，“去吧，我等你。”

浴室里熱氣騰騰，宋雅開始了準備工作，刷牙，洗臉，修眉毛，洗頭髮，去角質......浴室外，趙寅城不停抬頭看錶，十分鐘過去，二十分鐘過去了，天！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實在受不了，忍不住去敲浴室的門。

“還好嗎，雅美？”他挺擔心她是不是暈在裏面了。

“我挺好的！”宋雅一邊修眉毛，一邊報平安。

“用不用我進去幫你？”他呵呵笑起來。

宋雅臉紅，聲音都變細了：“不......用了。馬上就好，還有十分鐘。”

好像突然就緊張起來。望着鏡子中的自己，宋雅的手微微顫抖。本來修完眉毛宋雅就算大功告成，然後......她明白一旦踏出浴室就意味着什麼。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她真的有點興奮和期盼。

好不要臉啊！宋雅暗罵自己，然後走到花灑下準備再沖一個澡。

忽然，她覺得肚子有點不對勁。

唔，好疼！

然後......

靠！宋雅一屁股坐在馬桶上，大姨媽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