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拿着我的錢,貼小白臉?

101拿着我的錢,貼小白臉?

突然之間,殷司昊竟然開始懷念起曾經那個她,會對他笑,會對他生氣、發脾氣,哪怕是真的,至少,對他,還有些真實的情緒摻雜其中,至少,不會讓他覺得如此煎熬!

什麼時候…對他,她可以不再做戲?

他是瘋了吧!她是誰啊!他還真當是自己的女人了?

就算她的身體是,心呢?

一具沒有心的驅殼?不是他身邊最不缺的嗎?

….

莫名的火氣上涌,殷司昊抬腳踹開了房門,抬眸,就見雨默盤坐在*頭,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還抱着電話笑得前仆後仰。

“那個…我有事,先掛了,明天再說!”

沒想到殷司昊突然回來了,條件反射地,雨默就從*上跳了下來:

闔上手機,迎着他冷鶩青黑的面色,雨默趕緊伸手快速地整理了下*、被單,略顯尷尬地扯了扯衣襟:

“那個…”

最近看他都沒回來,她才鳩佔鵲巢的!反正,閑着,也是浪費!

“什麼事這麼高興?”

開口,殷司昊低沉的嗓音明顯陰森的古怪,再傻,雨默也聽出他的不高興了。聰明的腦瓜一轉,雨默隨即低下了頭,懦懦地道:

“我錯了!你最近…新聞有點多,我心情不好…同事才下載了很多笑話給我…你要不要聽?我給你念?”

心情不好是有過的,姿態也是一副小媳婦的軟架勢,可這一刻,雨默心裏卻是憤憤地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爺爺又不在,她也非要表現得傷心欲絕嗎?他花就花唄,幹嘛回來讓她難受?就算她真的介懷,他會在意嗎?’

頓時心花怒放,殷司昊心底的氣霎時就順了,連口氣也跟着柔和了起來:

“不用了!我回來拿點東西!不用理會那些有的、沒的,八卦只是八卦!”

殷司昊像是一陣風來去匆匆,他的一句話,不管有意無心,卻讓雨默的心情一下子也輕鬆了許多!

也許,真心裏,她並不像表面、並不像自己告訴自己的,那麼大方無謂!

兩個人,或許誰也沒有意識到,這場戲,無聲無息間,卻早已變了味!

***

出了一個短差,殷司昊拉着行李回到家,一進門,就見雨默一手拿着零食,一手抱着手機,又是樂不自禁的容光煥發,滿目春風!

無意識地,殷司昊的眉頭已經蹙了起來:

他不在,她的小日子似乎過得很愜意啊!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目的?若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不該想法設法討他歡心嗎?

或者,她是想拖、想兩頭拿好處?或者,抱着其他的想法?

見殷司昊進門,匆匆說了兩句,雨默便掛斷了電話,好心情地主動招呼道:

“你…回來了!”

起身剛想問問他需不需要幫忙,卻見殷司昊氣沖沖地,揮手將行李甩到了一側:

“你多大了?這都是什麼?你屬豬的?全都給我收拾乾淨!”

對着沙發上散開的書籍、數據線、桌上的零食袋、一角的拖鞋,殷司昊就是一通比比劃划,聲音更是隱隱摻雜着暴怒的低吼

被罵得一愣一愣地,雨默還沒回過神來,卻見殷司昊已經拿了衣服,摔門進了浴室。

誰又得罪他了,火氣這麼大?

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錯了,雨默卻明白,自己是遭了池魚之殃了!以前,他周末進門、也沒吭聲啊!

抿了抿唇角,雨默卻還是收起了手中的爆米花,認命地彎下了身子,嘴裏卻不停嘀咕:

‘不亂啊!雞蛋裏挑骨頭!真是的,就會找茬!’

衝過澡,換了衣服,殷司昊一走出浴室,就見雨默呆立在沙發一旁,心情不禁越發煩躁了。一聲沒吭,轉身,殷司昊出了門——

身後,雨默卻又是一陣傻懵:

他最近是怎麼了?陰晴不定的,跟個不定時炸彈似的!

***

這天中午,雨默接到了米拉的電話,兩個人暢談了許久。

米拉也要結婚了。這些年,每次一聽到朋友結婚,她真是又開心又難過…數來數去,昔日的同學、好友,怕都是名花有主的有主,名草生根的生根。這麼多年了,來來去去,似乎只有她還是孤家寡人!

若沒有這場意外,今年,或許,她也該步入禮堂了!

可是,若沒有這場意外,她又怎會意識到…其實她跟陶沛然之間也一直存在着不小的問題,貧富的差距,他家人的鄙視怒罵…都像是橫在他們之間的一道橫溝。

曾經,她以為,只要有愛,就可以克服一切。

可事實上,當她真需要幫助的時候,這個她想要依賴一生的男人…不止沒有陪伴在側,甚至於他的親人,還對她破口大罵。

醫院裏,最無助絕望的時候,她找過他,可惜…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被他親如母親的姑姑接到,還毫不留情的辱罵了她——

那個時候,她真得感覺天都要塌了!所有能借錢的朋友,她全都開口了!

可巨額的醫療費,最終,還是殷司昊解決的!

雖然他有趁火打劫之嫌,可那一刻,她還是感激他的!

至少,他挽救了她母親的生命,至少,她不用再低聲下氣地求人…

這個下午,雨默不時會想起米拉的一句話——愛情,哪有那麼多一見鍾情?感情,都是日久生出來的!與其苦苦等候,不如選個對你好的目標,開始培養。

對她好的…?!

這天傍晚,雨默又接到了裴天彬的電話,腦海中,鬼使神差地,有那麼一瞬間,竟然與那個問號劃上了‘等=號’!

可細思之下,隱約間,似乎又有些抗拒。

下了班,雨默還先回家換了身衣服。

選了一身半時尚、半休閑風的翠色罩衫,搭配着黑色的斜肩罩衫、牛仔短褲,時尚軟皮的小高跟鞋,盤了個簡約的韓式花苞頭,像是T台走下的時尚模特,又似初出校園的學生,清純中不乏嫵媚,只是靜靜地站着,也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準時站到了富麗堂皇的酒店門前,雨默剛掏出手機,一束美麗的花束便捧到了面前。

碩大的花束百花齊聚,色彩繽紛,不似單純的玫瑰百合,意圖那麼明顯!隱約間,雨默似乎也意識到了裴天彬刻意‘模糊焦點’的意圖,她也沒有拒絕,伸手便接了過來:

“很漂亮,謝謝!”

抬眸,雨默欲語還休地望了他一眼:“怎麼這麼破費?還選這麼高檔的地方?”

尋思着,雨默心裏卻不停敲撥楞鼓:他口中所謂的重要事情,該不會,是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吧!

“總吃平民快餐,偶爾也該享受下吧!我可不想被人劃到‘小氣’的隊列,列為拒絕往來戶!別那麼緊張!有求於人,我當然要先禮賢下士了!不先討得雨默小姐歡心,怎麼指望雨默小姐幫忙?被女人纏上了,沒見過這樣的,甩都甩不掉!所以…朋友嘛,兩肋插刀,也是應該的,對吧!”

“哈哈,原來是想拿我當擋箭牌啊!我可是聽說你對女人狠得很,還有你解決不了的麻煩?”

見裴天彬抱怨得直撓頭,雨默卻禁不住取笑出聲:原來是她想多了!

“熟人!不好太過!再說我有你說得那麼壞嗎?外面,那是不了解吧——”

其實,他也想找個借口多跟她走動走動。

人的感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對她,他就是會莫名的有好感,也不會厭煩,可某些女人,他連第二面都不想再見。

談笑着,兩人往餐廳里走去。

***

靜雅的餐廳里,悠揚的小提琴曲如高山流水,緩緩流淌,喝着紅酒,吃着牛排,再加上裴天彬一邊低調壓抑的話語,一邊又極致誇張的動作,逗得雨默一晚上沒合攏嘴。

放下手中的紅酒杯,雨默禁不住再度輕笑出聲:“還是第一次看你嘮叨成這樣…”

看來,這個,林靈兒小姐,不一般啊!

聽他說居然還被她逼着去買過衛生棉,想像着,雨默都樂不自禁:

為什麼,她覺得他被虐的挺開心呢!

對面,見她開心,裴天彬故作誇張地耷拉着一張臉,唇角輕勾,替她加了一些水果:

“你還笑!你都不知道,這個女人,簡直是惡魔,什麼鬼主意都能弄出來!小時候,她想看貓跟狗戀愛,結果把兩個關進了一個籠子,那個雞飛狗跳!你是不知道…我家裏都跟着遭殃!還有,因為那個事兒,三年我都沒敢再進那個超市…每次都是多跑幾里路去別處購物…你不知道,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變*態…呃…”

“哈哈…”

跟朋友剛走入餐廳,殷司昊便彷彿聽到了熟悉的笑聲,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短短的路程,他卻停了不下三次。

樓梯口處,見他又停了下來,Allen也跟着側轉了身子:“怎麼了?”

“沒事!”

輕蹙了下眉,殷司昊剛一轉身,一側環形角落裏,一抹熟悉的側影陡然闖入眼帘,陰鷙的目光直直定在那前俯後仰、交頭接耳的一對璧人上,殷司昊的臉色卻瞬間像是跌落了糞坑,扭曲到猙獰,扶手上,骨節分明的大掌也跟着攥握得拳頭都咯咯作響:

‘該死的女人!又從哪兒勾搭上了野男人?他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該不會又盤算着,給他罩綠帽了吧!

***

怒不可遏,瞬間,殷司昊的眼底燃起熊熊怒焰,腳下剛一動,突然一道提點的嗓音響起:

“時間不早了,李總還在等我們呢!”

一個躑躅,卻見不遠處的兩人已經起身,男人拎着包,女人手裏竟然還抱着花,兩人談笑着,看起來似乎十分的熟絡。

肺泡都要氣炸了,隨手抓過一個應侍生,殷司昊俯身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隨即掏出一沓鈔票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的電話——”

“謝謝殷少!您放心,我一定辦好…”

接過鈔票,應侍生匆匆寫下號碼,轉身便跑了出去,調整了下情緒,殷司昊才轉身上了樓。

因為這一段插曲,殷司昊的心情近乎是跌倒了谷底,一晚上也都明顯地心不在焉。

酒桌上,李總一邊喝着酒,一邊打着哈哈:

“其實,七里的這個項目,真得是塊肥肉,畢竟有政aa府支持,主流趨勢是錯不了的!所以,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很多企業都搶着想要加盟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也只有三票的把握!當然,我也還是認識不少有影響力的同伴…若是能再…全拿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生意嘛,沒有什麼,是不能談的!”

笑嘻嘻地說著,男人有意無意地擺了個‘加錢’的手勢,意思,不言而喻。

明知他是獅子大開口,Allen還是應付道:“萬事…好商量,如果…”

心裏有所記掛,殷司昊對這磨磨唧唧打了一晚上官腔的男人越來越不耐,抬手就抓起了桌上的手機:

“兩個點,行就行,不行就算!我還有事,先走了!”

毫不猶豫,看都沒看一眼,殷司昊直接出了門。見狀,無耐地聳聳肩,幾個朋友也跟着陸續站起了身子,身後,李總,霎時急得滿頭冒汗:

“哎,殷總,冷總,有事好商——”

***

出了餐廳,殷司昊就直接按下了手上的陌生號碼:“在哪兒?”

“殷少,兩人一直在逛街…嗯,剛剛去買了些東西,這會兒進了EVEN旗艦店…位置在……”

聽着電話的彙報,殷司昊掃着周邊,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了過去:

‘兩個多小時了?他們居然還在一起?這該死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能給他玩到幾點?玩到哪兒去?’

男裝店鋪里,陪着裴天彬挑完了襯衫,想起他剛剛給表妹買禮物時‘順帶’送給自己的項鏈,雖然是‘順帶’,他也找了各種借口,可雨默還是覺得過意不去。畢竟,她真的沒有幫到他什麼,只是在他接電話的時候,喊上兩聲。

望着服務員打理着襯衫樣品上搭配的領帶,雨默隨口便要了一條。

待裴天彬結完賬回來,雨默手中已經多了一條拆盒的領帶:

“謝謝你的晚餐跟小禮物!禮尚往來,希望你不要嫌棄…正好,回去要再碰到林小姐,你也可以稍微炫耀下,禮輕情意重嘛!”

沒有想過領帶合不合適,雨默只是單純地覺得:不想欠他太多!

一條領帶,卻也是她僅能負擔得起的了!

殷司昊走近的時候,隔着細長的馬路,遠遠地,透過玻璃櫥窗,率先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逛街?買東西?男裝店?該死的女人,花錢花得挺開心啊!’

臉色已經臭到無法形容,第一次,殷司昊氣得想當街把一個女人-大卸八塊!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她給他買跟草?!

憤憤地攥了下手機,卻見兩人-大庭廣眾之下就出雙入隊,出了店鋪,談笑着又轉向了另一邊的街道,殷司昊還未及動作,兩人卻先行分道揚鑣!

怔愣地瞪着遠處的一幕,他卻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氣悶,晃着手機看了幾次,最後卻是轉身又折了回去——

***

一路走走停停,雨默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十點。

豪宅內,燈光幽暗,她也沒有注意到,院中一角,停了一輛很少出現的黑色轎車。

這一晚,雨默過得很開心,甚至可以說是,少有的快樂!

除了戀愛之初,跟沛然在一起,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很純凈,讓人很舒服!

連送花,他都考慮周詳地…玫瑰、百合、康乃馨齊雜,想必也是怕她借故推脫或者為難難堪吧!都說裴天彬是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玩女人的行家,為什麼她的感覺這麼不一樣?

難道這就是他的…高明之處?

一路上,嗅着沁人的花香,雨默的心始終在糾結…

如果殷司昊能有他的一半,該多好!女人終歸是念舊的,特別是對自己的男人!

突然又是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望着傳來的‘問候’短訊,雨默還是笑了。

‘已經到家了!放心,晚安!’

敲了幾個字回了過去,雨默恍惚地上了樓。

剛按開燈,一個抬眸,突然,張狂的黑影毫無預警地闖入視野,嚇得她接連後退了兩大步,拍着胸脯,連手中的鮮花都砸了出去上:

“你…你回來了?怎麼…不開燈呢?嚇我一跳…”

一見殷司昊陰沉冷鶩的臉龐,雨默嘴角的笑意都有片刻的僵澀,真是,魂,都差點被他給嚇掉了。

怒極反笑,殷司昊低沉的嗓音卻平靜到詭異:“幹什麼去了?”

“呃?我…”

彎身拾起地上掉落的花枝,雨默的舌頭有短暫的打結:“那個…跟朋友吃了個飯,順便,逛了下…”

“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殷司昊狀似隨意的問句,雨默的心卻不由得‘咯噔’一下,下意識得,就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陰沉,卻語調平緩,看不出什麼特別的反常。

猶豫糾結了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邊往前走着,雨默一邊懦懦地回道:

“普通朋友!女的…”

越來越弱的嗓音,明顯的心虛,雨默的手還沒碰到手機,卻被殷司昊搶先拾起,轉眼,佔了近乎一頁通訊記錄的同一個名字直接堵到了她的眼前,伴隨而來的,還有狂風暴怒的嗓音:

“女的?嗯?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你再接着給我編!好,真是好!每天一個電話,二十分鐘!你這‘女朋友’還真有情調啊!睜着眼,給我說瞎話,顧雨默!你當我是白痴還是傻子?!我出錢,是讓你給我養小白臉,給我戴綠帽子的嗎?”

隨手撥着通訊記錄,殷司昊猛地一個甩手,手機砰得一聲就砸到了一邊的鏡子上,又是一陣的噼里啪啦——

“啊——”

從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驚叫一聲,雨默頓時嚇得臉都青了,腦子跟着一片空白,她卻本能地又是搖頭、又是擺手,語無倫次:

“沒,沒有!我…你…別誤會!”

她不是故意要騙他的!他們真得只是普通朋友、也沒有越雷池一步啊!她只是怕他誤會才——

急慌慌地,雨默越是想要解釋,嘴巴居然越發不利索起來,殷司昊陰沉着臉、步步逼近,後退着,雨默卻嚇得腳下發軟、幾度哽咽:

“你別這麼看着我…你聽我解釋…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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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戀契約,老公,我曾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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