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我的女人，你要的起嗎？〔1〕
這一餐，雨默吃得很酸澀。
似乎感覺到了她情緒的低落，陶沛然也沒說半句破壞氣氛的話，只是靜靜地、單純地吃着飯。
吃過了晚餐，走出酒店，兩人并行，雨默道：“謝謝！”
乾笑着，陶沛然的心突然揪疼了下，“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竟變得這麼生疏了？”
四目相對，雨默卻也只是回了他一個淺笑。
是啊！這個曾經她想要攜手今生的男人，而今——
兩個人一直走了許久，可直至雨默上了出租，兩人也沒有過深度交談。
回到家，屋裏還是空蕩蕩的，冷得人心寒。
他沒回來！
這一周，他都沒有回過家！
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天無意間聽到的那個電話，雨默又一陣莫名的糾結：他是跟那個叫小溪的女人在一起嗎？
只是想着他抱着擁着別的女人，抱着孩子的幸福畫面，心口彷彿都疼得無法呼吸了！無意識地，她已經掏出了手機，撫觸了許久許久，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做又原封不動地收了回去。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這一晚，雨默睡在了*上，卻是輾轉反側，再度失眠了！
轉眼又到了周末，因為同事的換班，她便多休息了兩天。
吃過了午飯，小睡了片刻，雨默抱着*，便想去好好清洗下，一轉身，便見許久不見的黑色身影堵在門口，又是一臉的陰沉，活像誰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一回來就給她臉色看，抿唇，雨默也有些不舒服：他就真這麼不待見她？她又做錯了什麼？
陰鷙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了她足足三秒，殷司昊不冷不熱道：“下午，出門！你，一起！”
“喔…”
已經有了被‘投閑置散’的經驗，雨默知道，他這麼說，就是又要她去給他打掩護，沒有多問，便趁機轉身去換了輕便休閑的外出服。
隨即兩人便下了樓，再度開口，殷司昊的嗓音儼然是另一種調調：
“爺爺，幾個朋友約了俱樂部聚聚；順便也帶雨默去玩玩，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說著，殷司昊還故作親昵地將雨默往懷中擁了擁，嘴角勾着甜死人不償命的溫柔淺笑，活脫脫一個溫柔體貼的好丈夫。
不得不說，他真是個演戲的好材料，若不是他眼底千年不化的冰冷，她都要被他迷住了。他冷峻有型，又品味非凡，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優雅內斂，成熟自信！若單就外表，足以讓萬千女人為之傾倒，就是這性子，她真是越來越不敢苟同。
“嗯，去吧！難得回來一趟，兩人多出去走走、開開眼界、交些朋友也好！可惜，我是老胳膊、老腿，有心都無力了，雨默啊，好好玩，回來記得跟爺爺分享——”
爺爺的暗示，不言而喻，不自覺的，雨默的目光已經怯怯轉向了殷司昊，心裏卻暗討：爺爺還真是個老狐狸！她，可慘了！
果然，下一秒，她就看到他完美的笑顏上出現了一絲明顯僵硬的裂痕。
不出所料，車子剛一出家門，殷司昊的臉就拉了下來：
“別以為有爺爺給你撐腰，就給我耍這種小聰明！以後給我安分點，我決定的事兒，沒人能干預！”
沒想到，她還真有本事！居然能讓爺爺一而再的打電話，明裡是關心他的行蹤，暗裏，還不是想讓他回家？
忙到焦頭爛額，還要應付家裏，殷司昊想着，又一陣頭疼。
事情，似乎越來越脫離掌控了！
‘我沒有！’
下意識小聲反駁了句，看了他一眼，最終，雨默還是懦懦地應了一聲：“嗯…”
明顯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桀驁不遜，再去細辨，卻又平靜無波，彷彿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不自覺地，殷司昊探究的目光卻再度落到了她的身上——
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
她不吭聲，殷司昊到了嗓子眼的火氣也沒發出來，一路上，兩人都沒怎麼交談，車子緩緩前行，轉而停在了一家高檔會所的門前。
***
眼前，是一座並不起眼的灰色的獨棟小樓，門面的設計很簡約，也不招搖，可一眼，雨默就覺得不一般。而門前，也誠如她所感，少見的豪車林立。偶爾進出幾個人，或是西裝革履，或是搖曳生姿，全是一等人的氣派。
玻璃門的幾個簡單開合，進入她眼底全是身材高挑的旗袍美女！
一眼，雨默就猜到，這大概又是轉為公子哥設計的‘銷金窟’，只怕是裏面別有洞天。
“那個，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吧!”
總好過進去，礙手礙腳不方便，她自己還鬧心。
雨默一番好意還沒出口，殷司昊怒氣騰騰地話已經甩了過來：“都到門口了，還矯情什麼？！不進去，回去怎麼跟爺爺‘分享’？”
沒好聲沒好氣地訓斥着，殷司昊又一通火大：“還不走?”
咬牙切齒地催促完，轉身，大步往裏走去。
身後，雨默撅着小嘴，瞪着眼珠子，氣得臉都綠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分青紅皂白，每次就知道罵她！’
不滿歸不滿，心裏嘟嘟囔囔的，腳下，雨默卻一路小跑。
一路追着他進了地下的包房，偌大的房間裏，已經有幾名外形都頗為出眾的男子正在沙發上閑談着什麼，一見殷司昊，身着高檔米色休閑衫的男子便迎了上來，還勾肩搭背地半倚到了他的身上：
“大少爺，太不夠意思了，又遲到？！先罰你喝——”
戲謔的話剛說了一半，猛然注意到殷司昊身後的雨默，男人臉上嬉笑的神色驟然斂去，眼底明顯閃過一絲詫異。
不一會兒，另外兩名男子也起身走了過來。
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活躍的男子收回手，直起身子，整了下身上的衣衫，手肘隨即搥了搥身側的殷司昊：
“喂，不是吧！她是誰啊？我們可是來…你居然帶個女人？”
這不是帶個大燈泡來掃興嗎？
男人雖然故意壓低了嗓音，隔着一步之遙，雨默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眼角的餘光打量着面前的三人，雨默的小嘴明顯不滿的撅了撅：
三個男人，各有千秋，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跟殷司昊站到一起，也並不遜色！可這一刻，雨默心底卻只閃現四個字——‘物以類聚’！
所以對三人，她本就沒有好感，再加上剛剛的對話，是以，雨默連笑臉都沒裝，一副冷冷淡淡、無所謂的架勢！
哼，明明都長得人模狗樣的，卻不學好！
出來玩女人，還好意思這麼張揚？一群踐人！難怪這麼豪華的包房卻設在了地下。
殷司昊卻是絲毫不以為意，不咸不淡道：“你們…可以當她不存在！”
話是如是說，可清一色男人在場，跟有女人在場，那可是完全是不同的！就像現在，剛剛還隨性至極、抽煙玩笑的三人，卻因為雨默的出現，都明顯有所收斂。
輕晃了下手中的酒杯，一名身着墨藍襯衫的男子幽深的眸子輕輕眯了下：
“昊，不給我們…介紹下？還是個小美人呢！”
對他身後的女人，三人都是無比好奇。殷司昊越是不予理睬，三人的目光，越是無法離開。
扭頭看了雨默一眼，殷司昊的口吻還明顯帶着情緒：“顧雨默！”
三人一愣，隨即又都是一臉茫然：這就完了？
大眼瞪小眼，愣愣地看了四人許久，見殷司昊竟沒了下文，雨默更是兩眼一抹黑，心裏卻也清楚地意識到：
‘殷司昊這分明是不樂意啊！不樂意將她引薦給他的朋友認識，或者說是認為沒有必要引薦給他的朋友認識。所以，可以不顧基本禮儀、連對方的名字，都懶得告訴她！’
原本也沒什麼興趣，殷司昊不吭聲，對面沒動靜，她便也一動沒動。
此時，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一個身着黑色職業套裙、看起來十分幹練的中年女子領着幾個衣着性感、各具特色的美女腰姿款擺地走了進來，一臉的笑意盈然；
“吆，四位少爺都到齊了，看來我來得正是時候啊！桌子，已經擺好了，雅萱小姐，我也給領來了，四位少爺，玩得盡興！芬芬，梅梅，你們也要好好招呼！”
說話間，領班已經將一個身着黑色交叉弔帶短裙的冷艷女子推到了前面，此名女子，不似其他女子花枝招展，也沒有濃妝艷抹，一頭俏麗的短髮備顯孤傲，臉上沒有逢迎的笑意，身上也沒有半點庸脂俗粉的氣息…一眼望去，倒真得很驚艷，艷若桃李又冷若冰霜，更像一匹野馬，目空一切，誘人征服！
俗話說得好‘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一眼，雨默就知道，這樣桀驁出眾的女人，才是這群人真正的主角。果然，也不出所料，她清楚地感覺到，四人的目光，無獨有偶，全都落在了一點！
微微垂眸，雨默心頭驟痛，不由地輕勾了下唇角：
‘哼，這就是男人…果然，天生的犯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怔愣間，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唏噓而起，隨即，幾名服務生便端着酒杯、水果、糕點走了進去，四個身着白、紅、黃、藍短裙的靚麗女子也巧笑着分別走向了四個男人，而此時，一側的書櫃似的牆壁也跟着自動移開，轉而，一個富麗堂皇、又寬敞別樣的小型賭場眼前映現，隨即，一行人熱熱鬧鬧地涌了進去。
與外面的低調截然不同，第一次見識到這樣奢華、又高端的玩樂場景，的確是一種新鮮的感覺，雨默心底的震驚，不言而喻，面上卻始終波瀾不驚。
轉眼，殷司昊也摟着白衣女子走了進去，偌大的空間，就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木樁子一般立在那兒！沒人管沒人理，一瞬間，雨默的心頭還是閃過一絲被冷落的難受！
當然，那也僅僅就是一瞬間的事兒！
其實，泳池風波后，她的心，她的承受力，都變了！
見殷司昊壓根就沒搭理自己，不喜歡湊熱鬧，雨默便沒跟上。兩個房間是打通的，半片熱鬧，半片安靜，倒是非常的人性化。
站了片刻，她才算明白，原來那名孤傲又性感的黑衣女子是這裏的‘公主’，也是這裏的台柱，還是個賭術高手！
而殷司昊他們一行人，正是為她而來。
清雅的音樂緩緩流淌，見眾人已經圍着賭桌或站或坐了下來，雨默便轉向了一邊舒適的雙人沙發，吃着精緻的水果、點心，掏出手機，靜靜地消磨起屬於自己周末的下午時光。
沉浸在網絡的虛擬世界中，雨默倒是難得的平靜，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入迷得全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腳上的鞋子已經踢掉，整個身子也橫到了沙發上，屈膝捧着手機，蜷縮着小腳丫，舒服得不亦樂乎。
“小姐，鮮榨的果汁，來一杯嗎？”
驀然回神，雨默看着前面五顏六色的杯子，點頭道：“好，謝謝…橙汁吧！”
“小姐，您的腳真漂亮——”
服務生讚歎的話一出口，雨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縮着小腳，扯了扯開叉的長裙蓋了起來。見是剛剛給自己拿過充電器的陽光大男孩，雨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謝謝，對不起！”
剛想挪下腳穿鞋，卻見一旁收拾桌面的服務生對着她擺了擺手：
“沒關係的，小姐隨意就好！這裏…顧客就是上帝，一切，都可隨意的！”
男孩看起來不大，一張陽光的臉龐，青春燦爛。凝望着他的臉龐，雨默竟好像回到了美好的大學時光，無憂無慮…一時間，竟有些出神，男生見她長得漂亮，不禁被她看得臉紅心跳，望向她的目光都跟着柔情了起來。
而此時，隔壁的賭場裏，也是異常的激烈，殷司昊跟雅萱已經僵持了近一個多小時，接連賭了幾種、幾局，終於將她手中的籌碼一一全都贏了過來，伴隨着一陣陣忽高忽低的抽氣聲，終於在殷司昊甩出最後的底牌后，響起了陣陣熱烈的掌聲…
起身，一個男人雀躍歡呼得吹起了口哨：
“昊，果然厲害！來了這麼多次，我們三個加起來，可都沒贏得這麼順利…看來，雅萱小姐也是對你也是有意…放水了吧！”
“贏了！贏了，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
“kiss，kiss…”
呼喊着，所有人都期待着大飽眼福！
雅萱，冷傲的性格、出挑的外表、絕佳的賭技堪稱俱樂部獨特的‘一絕’，也成了最大的-頭，贏不了她，就算捧着大把的鈔票也休想一親芳澤。
這是她進入俱樂部以來，第一次輸給一個男人！以往賭得再辛苦，賭博機上她也都能搬回一成。
可是這一次，居然連賭博機上的遊戲，她都輸了！
他的一切，像是刻意針對她而來，每每都勝她一籌。這麼多鑒證，想不認輸，都不成。
按照規矩，一場賭博，不算普通費用，額外就要多付兩萬，如果男人輸了，錢，自然是免不了；可如果女人輸了，則費用全免，而且當天全包！
這是雅萱出道之初，便立下的規矩。
進來的人，都知道！以往，她勝得高調；而今，自然也無從抵賴。
起身，倒也大方，雅萱走向殷司昊，在他面前站下，卻冷傲地彷彿還帶着些不服氣、依然是用鼻孔待人。
不過對面前的男人，她心底的排斥，明顯少了很多！畢竟，一個如此有型的男人，跟醜態畢露的男人，完全是不一樣的感覺。
冷眼睨着她，像是逗弄獵物的獵人一般，在一片目不轉睛的期待中，許久，殷司昊卻一動未動！
毫不客氣地說，來俱樂部玩的男人，一半以上是為了這個‘雅萱’，殷司昊是第一個得到一親芳澤機會的人，這個女人如此高傲，說不定還是第一次！眾人看戲的興奮激動，也是可想而知。甚至，連女人，都激動到小嘴微張，瞳孔放大，眼睛一眨不眨——
眸光交匯間，兩人卻是明爭暗鬥地…似是進行另一番的較量。
殷司昊心裏很明白，不管是真的還是裝的，這個女人，驚人的美貌、疏離的態度，都會讓男人征服欲起，還十足地…心癢難耐！
這種吊男人的手段，比起投懷送抱，真是高明得太多！
眾人期待看戲，一個嘗鮮的吻…對他來說，太過小case，熱情的氛圍中，對他，也的確帶着一點點*！
一個抬手，殷司昊便扣住了她的腰肢。
不經意間，眸光一個逡巡，猛然想起什麼地，一頓，大幅度的動作，卻在臨近她唇畔的瞬間嘎然而止，轉而，殷司昊便直起了身子，伴隨而來的，是一陣失落的‘噓’聲——
不會吧！
萬眾期待的舌…吻啊！
倏地睜開眼睛，連身為當事人的雅萱…清冷的面容都有瞬間明顯的破碎：
什麼意思？
而心不在焉的殷司昊卻毫無所覺，又認真地四下逡巡了一周，眉頭越擰越高：
‘她不在？該死的女人，又跑哪兒去了？！’
幾個大步上前，身着米色休閑衫的男子一把摟過了殷司昊的脖頸，壯士扼腕的捶胸頓足：
“啊呀！我的神啊！這種時候，你走什麼神？簡直暴殄天物啊！”
推開好友，殷司昊賞了他一個‘神經’的眼神！
他最清楚他來的目的，不是？跟着瞎起什麼哄？！其實，剛剛，靈光一現，他只是想要好好刺激刺激那個小跟班！誰知，他一動作，才發現周遭根本沒有她的身影！
再好的戲，少了觀眾，還有什麼勁兒！
這才想起剛剛自己一直忙着賭博、遊戲，似乎…從來就沒看到過她的身影，殷司昊的心裏突然有些很不是滋味。
“我出去下！”
丟下一句話，殷司昊轉身便往一側的休息廳走去。
不明所以，喚不住他，男子也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追攆而出，見狀，其他人也側身陸陸續續跟了上去。
***
沙發一側，雨默還半蜷縮在上面，還沒事人一般地跟服務生閑聊着：
“原來你是大學生啊！年輕真好…現在，多是獨子，就是男孩子，也都是嬌生慣養，很少有人會像你這般上進…還願意出來打工、靠自己的雙手生活的了…”
“瞧你說得，好像自己多老似的！你看起來，比我還小呢！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美麗，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呵呵，謝謝。可惜，你嘴巴再甜，我也沒有額外的小費能打賞給你…因為，我跟你一樣，就是個靠雙手生活的普通人！”
“我說得是真的！我可以發誓…”
服務生認真的嗓音突然拔高了幾度，還作勢到要舉手，誰知動作一大，竟將手中收拾的爆米花盒捏爆了，頃刻間，物什四濺，很多米粒就朝着沙發上、雨默的腿腳間散去。
“你沒事吧！對不起，我太…”
手忙腳亂地，服務生一邊收拾，一邊抽過桌上的紙巾就往她沾染了些許污漬的腳背上抹去，再一次地，情不自禁地，他又重複了剛剛的話：
“你的腳，真漂亮…”
一怔，直直望着他，雨默哭笑不得。這是今天、第二次聽他說這樣的話了。見過夸人臉面漂亮、夸人身材長得好的…她還是第一次聽有人這麼直白地…夸人家腳的！
平常聽人提到腳，最多的，估計是腳臭吧！腳，有什麼好看的？這下，她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如何反應是好了
蜷縮着小腳丫，一時間，雨默越發覺得不好意思了！
殷司昊走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火蹭蹭地往上冒，殷司昊的臉色卻越發陰冷地變了又變：“聊得很開心啊！我看你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吧！”
一聲怒吼平地而起，條件反射地，雨默已經從沙發上跳了下來，罰站一般立在了原地：
“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
出門之前，心裏原本就憋了一口氣，就很不舒服，這下，殷司昊簡直是火冒三丈，口氣沖的像機關槍。
該死的女人！他是讓她來丟她的的臉嗎？
倉皇地跑了幾步，猛地剎住了腳步，雨默才突然意識到自己腳上沒穿鞋，驟然轉身，一陣低低的竊笑聲響起，卻見不知何時，隔壁屋子的人竟然全都圍了過來，還都饒有興味的盯着她的腳在看，臉蹭得一熱，她只覺得整個人都要暈了，恨不得馬上挖個地洞鑽了：
媽呀！這下，真是丟死人了！
慌亂間，那名服務生已經將她舒適的平底小皮鞋送到了她的腳下，還給了她一個安撫的淺笑。
原本，他盡得只是服務的職責，可是這一切，看在某些人的眼裏，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火氣更盛了！
原本並不曾特別注意，因為無意間聽到的服務生那句話，殷司昊的目光也不自覺地就定在了雨默偷偷穿鞋的小腳丫上，細看之下，她的腳的確是別有風姿，骨肉勻稱，白嫩細長，配上指尖圓潤亮澤的火紅指甲油，畫龍點睛，說不出的性感！
***今天一更，七千字....婚戀契約，老公，我曾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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