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勾搭

第41章 勾搭

厲霍修一身寒意地站在門外,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抬腳朝房間內走去。趙沉謙的臉上起初露出一點驚訝的表情,之後就淡了下來,微揚着下巴挑着眉朝房間內看,他雙手插兜懶散地靠在門框上,忽然聽到一道溫和的男聲:“趙先生。”

趙沉謙轉頭,見門外站着一個一身西裝的年輕男人,正朝自己笑着:“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趙沉謙朝他冷淡地掃了一眼,往外走了一步:“什麼事?”

下一刻李傑明卻忽然抬手,“咣”地一聲一把把房門直接就關上了。趙沉謙當即愣了一下,他的手機和房卡都沒有帶,就這樣穿着浴袍站在走廊里,有點僵硬地一點點轉過頭看向他。

李傑明表情鎮靜地看着他,抬手撥了個號碼。

五分鐘后,服務生重新開了一間新的房間,並且將一套嶄新的衣服送了過來。

趙沉謙表情抽搐地將衣服換上,等他起身準備朝外走去時,卻被李傑明攔下:“已經這麼晚了,趙先生又喝了酒,請您稍等,這邊安排司機送您回去。”

趙沉謙停住腳步,眯着眼睛看着他,眼中的神色有點沉,半晌才開口道:“我對季寇肖沒興趣,厲霍修用不着費這些功夫。”

“這是當然,”李傑明也抬眼看向他,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不然趙先生現在也不能安安穩穩地站在這,少爺只是不想惹季先生不高興。”——後半句話他沒有說,不然你以為你會像現在這樣平安?

趙沉謙忽然勾起唇角,朝着他冷冷地一笑:“是嗎,那厲霍修對季寇肖做的這些事情,季寇肖他知道么?”

李傑明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這是少爺和季先生之間的事情,用不着趙先生費心。”

*******

季寇肖逐漸恢復了意識,宿醉過後的頭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低低的呻|吟來。然而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醒了?”

季寇肖一愣,清醒了過來,厲霍修正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表情陰晴不定地看着他。

季寇肖看着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嗯”了一聲:“我是怎麼回來的?”

他記得他昨天和趙沉謙去參加了一場婚禮,那些熱情好客的人一直在敬他酒。他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有把握的,也並沒有喝多……但不知道為什麼後來的事情他就不大記得了。

季寇肖覺得有些奇怪,且不說他的酒量怎麼樣,他這個人很有分寸,輕易不會讓自己喝醉,更何況是在那種場合,但昨天是怎麼回事?

和上次誤喝了加了料的酒不同,這次他能夠確定酒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既然酒沒有問題,難道……問題在他身上?

然而還未等他想明白其中的緣故,厲霍修已經邁着兩條長腿走到床邊坐下,形狀優美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他,開口道:“你昨天喝醉了,趙沉謙送你回來,我在外應酬,恰好看到了你們。”

厲霍修的眼光一刻不離地盯着他,似乎想要從季寇肖的表情上看出什麼端倪來,季寇肖卻渾然不覺,忽然身體一歪倒在厲霍修懷裏,頭埋在他的頸窩,低聲喃喃道:“難受。”自從重生之後他已經好久沒有喝得這樣醉了,宿醉之後真是渾身都難受。

厲霍修的身體明顯一僵。

下一刻他就伸手將季寇肖攬進懷裏,寬大的手掌蓋在他的額頭上,幫他揉太陽穴:“很難受?”

“嗯。”厲霍修的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季寇肖覺得舒服了不少,隨口應了一聲。

“那以後少喝一點。”

季寇肖不住腹誹:要不是為了和趙沉謙的合作,他見了鬼才會跑那麼遠去喝什麼酒。

厲霍修正揉着季寇肖太陽穴的手忽然一頓,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眉頭也皺了起來:“怎麼還是有些發熱?”

“有么?”季寇肖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可能我原本體溫就要高一些。”

厲霍修沒說話,季寇肖不清楚,他卻知道他的體溫通常情況下可是較比一般人還要低一些的,這樣連續一周多的低熱絕對不是正常情況。他沒有說什麼,暗自里卻準備吩咐醫生給季寇肖好好檢查一番。

等季寇肖喝過醒酒茶,厲家醫生也給厲霍修來電話,表示醫院方面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過來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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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應冠最近的心情有些差,最近因為採購部的疏忽進了一批vs級微瑕級的鑽石,而明寶向來販賣的都是vvs級極微瑕鑽石,於是這批貨一時就成了難題。如果正常售賣會影響明寶的聲譽,但低價轉賣又很少有珠寶商願意接手,其中的差價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所以當李宗坤來同他會面的時候,他的態度就不大好。

陳應冠撩起眼皮朝沙發對面的李宗坤瞧了一眼,慢悠悠開口道:“我為什麼要幫助你?”

李宗坤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面帶微笑看着陳應冠:“因為我可以輔助你讓明寶成為東部區最大的珠寶公司,並且事成之後,將季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給你,這個承諾你還滿意嗎?”

陳應冠唇角翹起一絲冷淡的笑意:“我憑什麼相信你?要知道你可是季家對外公開的養子,”他眼神嘲諷地看着李宗坤:“季老爺子對你這樣好,你都可以如此對他,我又有什麼把握你明天不會反咬我一口?”

李宗坤身體微微前傾靠近陳應冠,一雙烏黑的眸子裏閃爍着犀利的光,微笑着慢慢道:“我來找陳少談合作,自然是帶着十足的誠意而來的。如果陳少不放心,我們大可以簽下協議,待事成之後將季氏的股份自動轉讓。”

陳應冠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打量着李宗坤:“我想知道你這麼做的目的。”

“芸芸眾生的辛苦奔波無不為了一個‘錢’字,我當然也不能免俗。”

“身為季家的養子,說自己缺錢可沒什麼說服力。”

李宗坤表情很坦然:“沒人會嫌錢多燒手。”

陳應冠姿態放鬆地靠在沙發上,搖了搖頭:“還是那句話,李少是季家的養子,我怎麼知道你是真心同我合作,還是季家設下的圈套?為了遙不可期的一個承諾而搭上自己?太不值了。況且……”他坐直身體看向李宗坤:“我總覺得只為了錢這個說法,不怎麼說得過去。”

李宗坤笑了笑:“其實只要方向是一致的,究竟是什麼目的又有什麼重要?既然陳少心中一直有疑慮,我們不妨合作一次,到時候你會就知道我的確是帶着誠意來和你合作了。”

陳應冠帶着點邪氣的眼睛掃着李宗坤,半晌,扯了扯唇角開口道:“好吧,我就信你一次。”

李宗坤回到季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覺得有點累,於是直接上樓到卧室里的浴室里沖了個澡。他將水溫溫度調得很高,熱氣騰騰的水流打在他的皮膚上,讓他的疲憊也消散了不少。

他站在水流里沖了一會兒,抬手將龍頭關上,赤身*地站在洗手台前。他正朝鏡子裏盯着看,忽然梁蘇韻在醫院裏那張浮腫憔悴的臉再次浮現在他眼前。

李宗坤煩躁地揉了揉眉心,自從那次從醫院離開之後,他的腦海里總是莫名其妙地浮現出那天得場景,擾得他非常煩躁。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目光沉沉地盯着被水打濕的鏡面,心裏的鬱結之氣更重。

難道是因為他對梁蘇韻……不可能,他搖了搖頭,愧疚,不過是愧疚罷了。畢竟兩個人在一起那麼長時間,看到她那副落魄樣子自己總不可能沒有一點動容。

他伸手扯過架子上的毛巾擦頭髮上的水滴,心裏默念:自己已經錯過了一次,現在好不容易才搭上了陳應冠這條線,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出一點差錯。現在這個階段,他絕對不能被這些沒有用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判斷力。

李宗坤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後,就拿過浴巾圍在腰上走出了浴室。他一邊擦着頭髮上的水,一邊抬手將電視打開調到新聞頻道,他正漫不經心地看着,忽然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宗坤拿起手機朝屏幕上一看,表情當即一動,將電話接通放到耳邊:“陳少。”

*******

因為是周末學校里沒有課,季寇肖便代表管理層到公司旗下的珠寶分店例行查看。

他所到的這家珠寶門店位於市中心,這時候又正趕上周末,客流量非常大。季寇肖在珠寶店裏大略地查看了一圈之後,就和經理到後部查看賬簿。

助理給兩人端上茶水之後,轉身離開房間將門關上,季寇肖這時候在賬簿上掃了一圈,抬眼看向經理:“王經理,我看到這個月的銷售額比上個月下降了不少。”

王經理嘆了口氣:“三少,您瞧着店裏像是挺熱鬧的樣子,其實裏面的利潤已經非常低了,我們這個店平均月銷售額在70萬左右,但當初進商場的場費就要30萬,櫃枱裝修費30萬,月租金還要9萬。加上每個月的人員薪酬5萬元和其他需要支付的營銷費用,再扣除稅收、商場扣點和其他經營成本,以零售價百分之三十的毛利計算,凈利潤也就是百分之十。”

他嘆了口氣:“前段時間為了促銷更是壓低了價格在走量,可就算是這樣銷售額還是低得可憐,不過也難怪,這條街上光明寶家的珠寶門店就開了三家,哎,現在這珠寶生意難做啊!”

季寇肖沒說話,就他剛剛在外面待的那一會兒來說,來看珠寶的顧客倒真的不少,但真正下定決心要買的卻不多。這也正常,這一條商業街上的珠寶店就有十多家,沒有特殊的品牌與價格優勢,人家為什麼非要選你家不可呢?

思慮到這裏,季寇肖更是堅定了對季氏珠寶的經營模式進行全面改革的決心。

“王經理,你也不用壓力太大,現在是珠寶銷售的淡季,不只我們一家,其他家也不好做。”

王經理又深深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兩個人正聊着,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王經理皺了皺眉頭,用內線電話將助理叫進來。

“外面是怎麼回事?”

“有一位顧客說在我們這裏買的一條鑽石項鏈是假貨……”

季寇肖朝王經理看去,王經理立刻解釋道:“三少放心,我們門店一直以誠信為宗旨,從來沒有銷售過任何贗品,一定是其中有什麼誤會。”他站起身:“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他的話還沒說完,外面的吵鬧聲更大,夾雜着一個尖銳女聲的怒罵。季寇肖皺了皺眉,也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過去。”

等到了前面門店,見一個服飾華貴妝容精緻的中年女人正頤指氣使地站在櫃枱前,旁邊站着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男人。櫃枱小姐則一臉歉意地站在他們對面,一個勁兒地安撫着兩人的情緒。

王經理和季寇肖剛一走出來,中年女人一眼就掃了過來,她的下巴一揚,朝王經理開口道:“你是這裏的經理?”

王經理大步走過去,笑容可掬地開口道:“是的,我是這裏的經理,姓王,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中年女人冷哼了一聲:“我在你們這買到了假貨,你們的售貨員還不承認!你看看該怎麼辦吧!”

王經理溫聲道:“我想這裏可能有什麼誤會,我們店誠信經營,是絕對不會銷售假貨的。”

中年女人畫著濃妝的眼睛立刻就豎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故意誣陷你們了?你們就是這麼顛倒黑白做生意的嗎?”她說著說著,聲音越加地大了起來,引得整個門店裏的顧客側目。

那女人見別的顧客都朝她這裏看,嗓音立刻又大了幾度,朝圍觀的顧客大聲喊道:“你們瞧見沒有!這裏就是這樣做生意的!他們賣假貨還不承認,說是顧客誣陷他們!小心你們買回去的也都是假貨!”

她這一番話喊完,在櫃枱前挑選首飾的幾個顧客臉上都露出了猶疑的表情,一個原本已經走到收銀台的顧客當場就決定不買了。

王經理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但還是耐着性子地對她低聲道:“這位女士,我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您說您在我們這裏買到了假貨,請問您確定是在我們這裏買到的嗎?”

“當然是在你們這裏買的!”女人眉頭一豎,從一旁的男人手裏接過一個包裝袋,從包裝袋裏取出個印着‘季氏珠寶’logo的首飾盒,又從包裝袋裏掏出一張發|票摔在櫃枱上:“這是你們自己開出的發|票!你看清楚了!”

櫃枱小姐在王經理的授意下拿起發|票認真看了看,又打開首飾盒同裏面的鑽石項鏈仔細核實,最後朝王經理點了點頭。

“這條項鏈是我兩年前在你們這裏買的,買過之後就沒怎麼戴過,要不是因為嫌它式樣過時了想要去加工店換個樣式,我還不知道我花了大價錢買的這條鑽石項鏈竟然是假貨!”

王經理眉頭輕微地皺了皺,問:“您的這條項鏈的確是在我們這裏購買的,但您說是假貨,有什麼憑證嗎?”

中年女人伸出鮮紅的指甲在項鏈最中間的兩顆主鑽上指了指:“我送去改樣式,店裏的人說這兩顆根本就是不值錢的水鑽!”

現在的技術仿鑽已經做得要比真鑽還要漂亮,僅憑肉眼根本無法辨別出來真假,於是王經理對中年女人客氣地回復道:“女士您放心,如果真的是我們店銷售的首飾有問題,我們一定會承擔責任。您看這樣好不好,將您的這條項鏈送檢,等檢測報告出來之後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要多久?”

“大概一周左右的時間。”

中年女人的眼睛立刻豎了起來:“一周時間?開什麼玩笑!你們店賣假貨,還要浪費顧客的寶貴時間?你知不知道我的生意分分鐘就是幾十萬?耽誤我的時間你賠得起嗎?!你們是不是想要推卸責任?”

這時候連一旁圍觀的顧客都看不下去了,你說人家賣假貨,人家店家給你送去檢測你還不幹,你到底要人家怎麼辦?總不能因為你是顧客,是上帝,就不講道理吧?

一位常來這家店的顧客都無法忍受她的暴發戶舉動,上前一步開口勸道:“人家經理也沒說不管,但你口頭說這條項鏈是假的,也總得給人家一點時間去檢測,等檢測結果出來之後才方便商量賠償相關的事情。”

中年女人朝那個顧客白了一眼:“他說一周時間,萬一一周時間他拿不出報告呢?一周推兩周,兩周推一個月,一個月就推一年,我哪有那麼多時間等!”

旁邊看熱鬧的顧客都一臉黑線,這位不僅嗓門高,還是個腦補帝啊。

王經理也有些忍無可忍,但依舊盡量剋制自己的情緒問:“那您想怎麼解決?”

“假一賠十!我也就不跟你們計較現在的市場價了,按照當初我買下這副項鏈的價錢十倍賠給我,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櫃枱小姐忍不住腹誹:你倒是精明啊,今年鑽石價格比前面跌了不止一成,還說是不計較。

這明顯就是詐騙了,王經理就算是再好的性格也不能就這麼接受:“抱歉,女士,您提出的方案我們不能接受。”

中年女人聽到他的話,立刻眉頭一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要是不賠償,我就直接鬧到電視台去,讓所有消費者都知道你們季氏珠寶賣假貨!”她咬牙切齒地又補充了一句:“到時候我天天來你們店裏,看你們的生意還怎麼做!”

王經理一臉不假辭色,認真建議道:“您生意分分鐘幾十萬,這樣做恐怕不太划得來。”

王經理的話一落,一旁看熱鬧的都忍不住笑起來,中年女人被閃了面子,氣得臉色發白:“別說沒用的,今天這事你怎麼解決吧!”

“您的這條項鏈,我們必須經過專業的檢測之後,才能做出判斷,進而協商賠償事宜。”一直沒開口的季寇肖忽然淡聲開口道。

中年女人見他忽然插口,不由得頓了一下,問:“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做什麼的並不重要,但您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我們售出的項鏈是假貨,影響了我們的名譽權,我們有要求您恢復我們名譽的權利。”

中年女人以上帝的身份自恃,習慣了經理的好言好語,季寇肖忽然來了這麼幾句,一時倒給她弄愣了。

“你們賣假貨,還反咬我們顧客,我要去電台告你們!”

季寇肖抱臂冷冷淡淡地看着她:“就算您要告我們也得先拿出檢測報告來。”

中年女人一時語塞,等她反應過來就又要開口大罵,這時候王經理連忙插話:“女士,不如您給我們一點時間,等我們先進行檢測可以嗎?”

“好吧,”中年女人壓制了一下情緒,半晌才慢慢開口道:“不過我只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在這裏。”

“這恐怕……”

“好。”季寇肖直接開口截斷,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不到十分鐘,一個專業檢測人員連同一整套的檢測設備一同到了店裏。

檢測人員到了店裏之後,季寇肖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和他敘述了一遍,檢測人員聽過之後點了點頭:“您是需要我檢測這兩顆鑽石的真偽?”

“不,”季寇肖目光朝遠處中年女人身邊的男人掃了一眼:“檢測這兩顆鑽石的鑲嵌方式以及時間。”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檢測人員就將檢測報告出具出來,季寇肖接過報告掃了一眼,唇角勾了勾。

他走到中年女人面前,將手裏的報告遞給她:“抱歉女士,根據這份報告顯示您的這條項鏈里的兩顆主鑽,曾進行過重新鑲嵌。所以對於您提出的問題,我們不承擔責任。”

見中年女人一臉懵懂的樣子,他開口一字一句補充道:“所謂的重新鑲嵌,也就是表示您的這條項鏈的兩顆主鑽,被人為更換過。”

中年女人怔愣了一下,下意識解釋:“不可能,這條項鏈買完之後我就一直放在家裏,連戴都很少戴,怎麼可能……”

季寇肖目光似乎是不經意地朝女人身旁的男人掃了一眼:“檢測報告就是這樣顯示的,如果您信不過可以更換檢測機構進行重新檢測,至於為什麼您的項鏈鑽石會被更換,我們就不清楚了。”

女人愣了一會兒,忽然把目光轉向了身邊的男人,半天才不敢置信地開口:“是你換的?”

男人一直站在她身邊沒做聲,這時候見她問向自己,連連搖頭:“不是,當然不是,你別聽他們亂說,他們就是在推卸責任!”

女人直接將手裏的報告摔到他的臉上:“你當這檢測報告是假的?我一天好吃好喝地養着你,你拿我的錢不說,連偷換鑽石這種事也幹得出來?!”

男人見旁邊一群圍觀的都目不轉睛地盯着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不行嗎?在這裏喊你也不嫌丟人。”

男人的話一把就把女人的怒火給點起來了:“丟人?你還知道丟人?你偷鑽石的時候怎麼不知道丟人了?”

“你說話別那麼難聽行不行?一口一個偷字的。”

女人的嗓門又提高了八度:“難道我說錯了嗎?這事不是你乾的嗎?”

男人的火氣也瞬間大了起來:“對,就是我拿的怎麼樣吧,你瞧瞧你滿臉的黃褐斑,要不是因為你有一點錢,你以為我能看上你?”

女人“嗷”的一聲朝男人的面門就抓了過去,王經理和一旁的櫃枱小姐見勢連忙上前去攔,兩個人在門店裏一個哭嚎着一個罵罵咧咧地又吵了半個多小時,才一前一後地準備離開,卻在剛要出門口的時候被攔住。

櫃枱小姐面帶微笑地對中年女人道:“抱歉女士,這是檢測單,麻煩您支付一下檢測費用。”

中年女人一把搶過檢測單摔到男人臉上:“讓他付!”

男人臉色漲紅,又低聲罵了兩句,沒有辦法還是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現金摔到了櫃枱小姐的手裏,最後灰頭土臉地跟在女人身後離開了。

等兩個人離開之後,王經理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季寇肖將眼光收回來,問:“這種事情很多嗎?”

“有時會有,但很少有這麼囂張的。”

季寇肖笑了笑,打從他和王經理出來之後,他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那個男人身上,上一世做警察的經驗讓他很快從那人細微的表情上看出端倪,一旦有了個模糊的概念之後,個中的緣由就不難猜了。

這原本不是一件大事,不過……他目光在被隨意扔在櫃枱上的鑒定書上掃了一眼,忽然思緒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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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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