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作自受

第30章 自作自受

陳應冠躺在洗手間隔間的地板上,胳膊以一個怪異的姿勢扭曲着,顯然被人直接將肘關節卸了下來。不僅如此,他的手肘的位置滲出了星星點點的血跡,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兩個保鏢卻知道這是由於暴力導致的粉碎性骨折,這條胳膊怕是要被廢掉了。

兩個保鏢見他這副樣子當即心裏“咯噔”一下,連忙上前去扶,然而還沒碰到他,他就帶着哭腔叫了起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保鏢當即就傻眼了,陳應冠因為仗着家裏有錢有權,從來都是威風凜凜的,什麼時候有過這副樣子?這顯然是受到了嚴重的虐待,有些暫時性的神志不清了。

陳應冠又叫了幾聲,聲音慢慢低了下去。這時候他已經幾乎失去意識,半耷拉着腦袋靠在馬桶上,一個連忙將他扶起來,另一個則趕緊掏出電話給陳家的家庭醫生打過去。

陳家的家庭醫生是同陳應冠一起長大的,算是發小,這時候悠閑地調笑道:“怎麼,應冠又把哪個給弄暈過去了嗎?我說他就不能手下動作輕一點?好歹我也是……”

保鏢這時候已經是臉色唰白,急促地開口道:“這一次,是……是少爺!”

季寇肖坐下來,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冰水,厲霍修朝他看過去,見他臉色如常,只是鬢角有點微微發濕。

“去哪兒了?”

“有點困,洗了把臉。”季寇肖似乎是覺得有點無聊的樣子,抬手看了看時間。

厲霍修眼光溫和地看着他,低聲道:“既然困了就回去吧,明天你還有課。”

季寇肖沒有反對,“嗯”了一聲。

厲霍修和季寇肖同幾個人打了聲招呼,就一起離開了。之前厲霍修吩咐家裏的司機回去了,所以回去的路上他自己開車,季寇肖坐在副駕駛上。一路上他似乎的確是很困,頭朝里微微斜靠在靠背上,厲霍修朝他看了幾次,只看到他烏黑的後腦勺。

因為時間有些晚,路上的車輛很少,厲霍修將車速開到最快,十多分鐘的時間就開到了厲家。這時候已經是後半夜,家裏人早就睡了,只一樓客廳的燈給他們留着。

等兩個人上樓到了卧室之後,季寇肖一邊將外套脫下來,一邊對厲霍修道:“我去沖個澡。”

厲霍修手裏的動作沒停,隨口“嗯”了一聲。

季寇肖從衣櫃裏將浴袍取出來搭到手肘上,朝浴室的方向走去。等他進進浴室關上門之後,下一刻就順着牆壁滑了下去。他微微仰着頭靠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起氣來。

他從在酒吧里時就意識到自己被下藥了,他回憶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是在什麼時候被下的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最後點的那杯酒。

他不知道是誰做的手腳,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他之所以完全沒有防備,是根本沒有料想到會有人在那麼多雙眼睛的場合對他動手。

起初他以為是陳應冠因為生意場上的事想要找厲霍修的不痛快,才偷偷在他的酒里下的葯。但看他被自己打得幾乎要斷過氣時哭喊着說不關自己事,自己只是因為看出他被下了葯才起了歪念時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畢竟上一世他也審訊過不少犯人,學過一些微表情,陳應冠說沒說謊話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究竟是誰要這麼做?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季寇肖的氣息越來越亂,渾身脫力地靠在牆壁上,這時候他已經沒有精力去想到底是誰在他酒里動的手腳了。事實上能夠在一路上裝作若無其事地回來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自制力,他呼哧呼哧喘着氣,抬起手臂想要將冷水開關打開,然而手指還未碰到開關,就順着冰涼的牆壁滑了下去。

季寇肖滿臉滿頭都是汗,身上薄薄的襯衫更是被汗水打透了,渾身像是被浸在紅酒里泡過一樣,眼睛更是被*燒得通紅。這時候藥力已經完全發揮出來,他覺得渾身熱得厲害,卻又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渾身脫力地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喘氣。

額頭上的汗水順着眼瞼流到眼睛裏,刺得他發痛,他使勁了全部的力氣再次抬起胳膊想要將冷水打開,卻幾次都順着牆壁滑了下去。到最後他索性閉上眼,只仰着頭靠在牆壁上。

忽然間門聲一動,季寇肖幾乎是受驚一樣睜開眼,只見浴室的大門打開,厲霍修定定地站在門口,片刻后,朝他走了過來。

*******

祁明經坐在沙發上,手心裏全是冷汗,他一動不動地盯着對面的牆壁,心裏一遍遍地告誡自己:已經做到了這一步,這時候絕對不能心軟,不能!

他猶豫了幾秒鐘后,翻開了茶几上的筆記本,屏幕亮了起來。屏幕里是隔壁酒店房間裏的畫面,攝像頭正對着房間裏的大床,這時候床上正躺着個男人,他似乎是喝了不少酒,臉色通紅。

祁明經朝屏幕里的男人看了一會兒,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摸出口袋裏的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足足有二十多秒,才被接起來。

“喂……”一個粗啞卻顯得有些發怯的男聲傳來。

祁明經聽那邊的聲音似乎很吵,皺了皺眉:“你在哪兒呢?”

那邊似乎是猶豫了一下,過了好半天才開口道:“祁少爺……抱歉,我今天……我今天過不去了……”

“你說什麼?”祁明經的語氣十分陰沉。

“我今天真的不行,有事情……過不去了……”

“你他媽的有病?”祁明經氣得臉色煞白,直接爆了粗口:“人已經躺在那了,你現在才告訴我不行?”

電話里的男人幾乎要哭了:“之前您也沒說對方是……是……”

“十萬,事成之後再給你加一倍。”

“祁少,這不是錢的事……”就算給他再多的錢,他也得有命花啊!

“別給我廢話,”祁明經直接打斷對方的話,冷聲道:“我不管你現在在哪兒,五分鐘內馬上給我到酒店,否則你以後也別想再在這裏混了。”

電話里的男人這時候幾乎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當初祁明經只說讓他睡一個人,可也沒說要睡的人是沈正啊!

“抱……抱歉祁少爺……這個忙我真的忙不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

祁明經還要再說些什麼,然而下一刻,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將手機“咣”地一下狠狠扔到一邊,氣得直牙癢,他找的人也太不靠譜了。好不容易給沈正下了葯抬到酒店,現在人卻跑了,這匆忙之間讓他上哪兒再去找人?

祁明經修長的手指緊緊扣着茶几邊,咬唇思索着,他想着想着,眼光就移到了茶几上的電腦上。

如果實在沒有艷|照的話,就弄幾張裸|照,反正只要能夠達到威脅到沈正的目的就行,他敢惹到自己,就絕對要付出代價!

想到這裏,祁明經立刻站起來,大步朝隔壁房間走去。

他走到房間門口后,猶豫了一下,抬手將門卡插|進門鎖里,“咔”的一聲,房門被打開。

祁明經走進去后反手將門關上,慢慢走進房間內,他走到內間朝床上看去。沈正正闔着眼躺在上面,頭微微向里側着,胸膛小幅度地起伏着。

祁明經踟躕了一下,一點點走到他身邊低頭朝他打量看去:他明明已經給沈正下了葯,但他的反應似乎也太平靜了一些。他回憶了一下賣給他葯的人和他說的話,說這葯吃了之後全身沒力氣,並且會變得非常敏感,急欲找人紓解,但看這樣子也不像啊。

當時賣葯的人還直朝他擠眉弄眼:您放心,這葯的勁兒可大了,保證您吃了之後high一晚上!爽到爆!

想到這裏祁明經還想直接拿刀剁了他,媽的,他哪裏看起來像是被壓的那個了?

他朝安靜地躺在床上的沈正瞧了一會兒,眉頭擰了起來,難道是因為吃下去的時間太短,藥效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不管了,先把照片照了再說。祁明經咬着唇在床邊站了會兒,終於下定決心朝沈正伸出了手,開始解他襯衫上的扣子。

因為床很大,沈正躺在正中間,祁明經抻着腰解扣子解得很費勁,於是他索性直接將一條腿半跪在床邊,彎下身去解。

等他將沈正上衣扣子全部解開之後,就開始動手去解他的皮帶,他的手剛碰到皮帶上的搭扣,就像是燙到一樣縮了回來。

他猶豫了一下,惡狠狠地瞪了躺在床上的沈正一眼,鼓足了勇氣再次將手伸了出去。因為姿勢的緣故,他着實費了挺大的功夫才解開。

祁明經長長地舒了口氣,就在他動作粗魯地扯開沈正的皮帶,手指摸到他內褲邊緣的時候,忽然一雙骨節修長的手按住了他的手。

祁明經頓時一驚,下意識地抬頭朝上看去,只見沈正正睜着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眼神深得像是要將人吸進去。

下一刻,祁明經只覺得眼前一花,被沈正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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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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