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140章

“嘿嘿,雷子!”我攬着杜雷的肩膀向外走,“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還是得回去。你不知道,我們廠上班去得早晚都行,可要是一個上午不見人影,那可要扣工資滴~!”這錢本來就發的不多,還得要還馬恩三那二百,我容易嗎我?

“還差那點兒?唐大你說吧,你需要多少?我給你!”杜雷說得是信誓旦旦、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可我聽着怎麼就有種被二奶包的感覺呢?

“打住!”走出房間,我撒開了杜雷擺了擺手。兄弟嘛,我也得為他的前途想想不是?一官一“匪”在局子裏勾肩搭背,成何體統?!“你真要想請,那晚上着吧!”嘿嘿,又省了自己一頓飯錢了!唉,真是人窮志短,沒辦法的事呀。

“OK,一言為定!我晚上去找你。”杜雷伸出右手擺了個“OK”的標誌,樂呵呵地答應了。

“噯?那幾廝呢?”我轉移了話題,又想起了鐵柱他們幾個,尤其是那個不說話就生怕人家把他當啞巴的乙。哼哼,小子,看來你還不知道馬王爺長三隻眼,是不?

“放心吧唐大,絕對不輕饒了他們!”杜雷臉上現出了氣憤非常的表情,“竟然感惹我們唐大?要是輕饒了他們,就是濤子他老闆養的那個小情婦家裏的傭人的孫子他外婆家的廚房裏的那隻小強也不同意啊!”

呃~?

這個事兒,跟那個什麼什麼的、哪裏哪裏的那位“小強”大神仙……有關係嗎?

走出派出所,杜雷掏出他的鑰匙遞給我,說:“唐大,你先騎我的摩托車回去吧……”

“不用了。你記得晚上早些來找我就成!”我把鑰匙又扔回給他,然後打個“輪的”絕塵而去,舍下杜雷一個人呆在他們所門外翹首遠望、戀戀不捨。

靠~!怎麼搞的真跟那些同人似的?

坐在那輛被稱為“輪的”的帶逢三輪車上,我感慨萬千!螞蚱、果子、六子,太謝謝你們了!要不是昨晚你們雪中送炭的救濟,現在的我怎麼可能會如此大方地站在路邊招招手隨便喊“TAXI”呢?

回到廠大門外下了車剛要往裏走的時候,廠長秘書、辦公室副主任助理、一個油光粉面的平頭小夥子跟火燒屁股似的從傳達室里冒了出來急急地跟我說:“唐吟是吧?你可來了,老廠長在他辦公室里等着你呢!走,咱們快去吧。”

我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沖辦公樓那邊兒走去。擔任廠長秘書、辦公室副主任助理的那個油光粉面的平頭小夥子顛顛兒地跟在我旁邊一個勁兒地豎大拇指:“你真了不起!聽說金鋼在你手下沒走出三招?聽說你一招就擺平了甲乙丙仨?聽說……”奶奶的,啰嗦個鳥毛啊!

這個時候,欒書記、兩位副廠長,還有幹部科科長和釀造車間主任等幾個人正愁眉苦臉地呆在老廠長辦公室里抽悶煙呢。啥事兒啊?還不就是今天早上那幫小子打群架的事兒嘛!他們倒是打得痛快了,老廠長這兒可愁着呢。

什麼先進後進,今年算是摸不着邊了。這還是小事,有幾個受傷的混小子,他們的醫療費還不得廠里給挺着?這多大一筆開銷啊!

什麼?不管?不管你試試!這幫小子的爹媽就第一個不同意:我們把孩子送到你們廠里去拚命地給國家做貢獻、為社會增財富,你們不能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也就罷了,現在出了事你們連醫療費都不出?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呀!然後老的少的不老不少的幾十口子人各自拿着小馬扎往你廠門口一坐,你看着辦!

那咋辦?咱是國企,可不能往黨和國家的臉上抹黑呀!那幾個醫療費,付就付了吧!

這一付不要緊,輕傷的開重傷的葯、重傷的開命危的葯,而且什麼葯貴開什麼葯,實在不行的全買成保健品,管他什麼腦黑金、腦綠金的,先往家拿再說!

於是乎,大處不敢說,至少是達到“一人受傷、全家有葯”的境界了!這些葯要是自己掏錢去買,那一年的收入還不全得給折騰進去?

這次可好,重傷十幾人,輕傷幾十人!廠里的小金庫還不得全給掏空嘍?你讓廠里這些大大小小的一眾領導今後這個月拿什麼去聯絡感情啊?

那個愁呀!

老廠長嘆了口氣,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釀造車間的老徐頭兒掐了手裏的煙站起來說話了:“老廠長呀,要說這事兒,得全怪我!怪我……我得請個處分。”

“老徐啊,這事兒也不能怪你。誰能想到那幫小子今天會搞這麼一出?你也別太自責了。”欒書記先出言安慰。

“不不不,這事兒真得怪我。”老徐頭兒倒還認真了,“這幾年我的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精力也越來越不夠用了,對車間職工的思想狀況摸的不清,教育工作抓的也不嚴,這才出了今天這檔子事兒,主要責任還是在我!所以,我……”

老徐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到了老廠長身前的桌子上,接著說道:“這是我內退申請,還請廠里能批下來。本來,要是沒這事兒我也是要提出來的,我昨天晚上就寫好了。我看,還是應該讓年輕人上……”

老廠長一拍桌子一瞪眼,生氣了:“老徐你搗什麼亂,這個節骨眼兒上你想辭職?不行,我不準!”

聽他這一吼,老徐是進了不是、退也不是,尷尬地杵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老廠長,您別急!”“老徐啊,這事容后再議吧,啊?”“是啊是啊,咱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吧。”欒書記和兩位副廠長打起了圓場。

“篤篤篤!”我敲門走了進去,見到他們這副架勢真是一頭霧水。誰這麼大的面子,要讓這麼多巨頭湊一塊兒這麼熱烈地討論呀?

見我進來,老徐頭兒就勢退回了他的座位上。老廠長則對我說道:“唐吟,今天早上是你先動的手?”

原來是為這事兒!“是。”我簡單地回了句。

“你說說,你為什麼打架?”老廠長的語氣聽着很平和,只是在平和之中還透出在位多年養成的一種自然而然的威勢。

我微微一笑,答道:“我要是不先動手,現在躺在醫院裏的肯定就不是他們而是我了。”然後我把早上事情發生的經過又複述了一遍。剛才在杜雷那兒我就已經整理過了,現在說來當然是思路清晰、條理分明、頭頭是道,聽得在場幾人是嘖嘖不絕、點頭不止。

“噢,是這樣。你是說,鐵柱是見你情況緊迫,這才出場為你解圍,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是嗎?”老廠長聽完后問我。

“是。”

“那,你是怎麼跟甲乙丙他們結仇的?你不是今年才剛進廠的么?”

不得已,我又把昨天晚上金鋼稀里糊塗挨扁的事說了說。

“你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金鋼為什麼去找你的?”看樣子老廠長對此也是莫明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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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企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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