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照片
我彷彿一下間全都明白了。
剛開始懷疑門口姨媽巾是樓下人扔地,到後來我和胖子在屋子裏出現種種詭異的事情,我懷疑是對面人乾的。
自始至終我都忽略了一個人,也是最容易做成這一切事情的人----房東!
無論是我屋子還是對面屋子發生的一切,最大的嫌疑就是他乾的。包括幽幽的死,包括搶走王老婆的黑幕匣子,等等等等,所有地事情他都有最便利地條件。
雖然我還有無數個問題想不通,想不明白他操縱這一切地目的是什麼?那口血陰棺跟他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幽幽、王老婆一定要死?還有發生在我身上地一切?
胖子和林風看到我拿出來地鑰匙竟然能完完全全的和林風拿出來地鑰匙匹配上,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怎麼回事?”
我跟他們說了我對房東地猜測,並且一一分析了這些天發生在我身上地事情可能和房東地關係,胖子道:“操他娘地,沒算到居然被人在燈下黑了!”
林風不知道之前我和胖子發生地事,聽了我說了以後,一向粉嫩通紅的臉都黑了下來,說:“現在最要緊地是找到這個房東,沒準師父師伯也去找了他!”
胖子忙問:“你知道這個人住哪?”
“不知道,我只有他的手機聯繫方式。”我回答道。
“你給他打電話只要他電話一通,我就能找公安局的朋友定位他的地址。”林風沒有半點炫耀賣弄的意思,實事求是地說道。
雖然我完全不懂這麼牛逼高級的定位技術,但是我相信憑着林風他們師徒在北京城的影響力,這點事情對於林風來說應該不難。這年頭開賓利、路虎的誰手上沒有幾個人脈?
我剛拿出手機,想起來昨天我已經給房東打過電話了,當時就顯示的是停機。我又撥了過去,顯示的還是停機。
我跟胖子都干瞪着眼,胖子罵道:“操他娘地,看來這老傢伙早有防備,一切全他媽的算好了!”
林風焦急地道:“你想想還有沒有他其他地聯繫方式?”
“我家裏有我和他地租房協議,上面寫了他的姓名和身份證號。這個算不算?”
林風當機立斷道:“走,我們這就去你家!”
我們三人上了林風的路虎車,他基本上是以一百八十碼地速度狂飆,也不知道路上闖了多少紅燈。好幾次撞到其他車,車主罵“有錢了不起啊,開豪車趕着去投胎啊”,林風也不管不顧。
認識他到現在,第一次感覺他這麼焦急。
很快我們就到了小區,進我的屋前,我還特意用林風那把鑰匙試了試門鎖,果然不假,的的確確就是我大門的鑰匙!
進了屋,翻出前幾個月簽的租房協議,林風一看到上面房東留的身份證號碼,馬上拿出電話撥了出去:“劉哥,我林風,我現在手上有點急事,麻煩你儘快給我查一下一個人的住房情況,身份證號碼是XXXX。”
然後我們就到了小區樓下一家文印店,林風又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傳真號碼。不到三分鐘我們就收到電話那頭傳過來的文件,我本來以為只有一張,結果居然一連打出來了十幾張!
我拿過其中一張一看,是北京市房管局出具的個人住房及土地信息情況。卧槽他娘的,我第一反應居然是這狗逼房東居然在北京有這麼多套房子!
一張紙上面對應八個住房信息,整整十幾張紙,等於說在帝都北京有一百多套房子!我簡直難以想像。
我就搞不懂了,如果這一切果真是房東所為,他這個十足的土豪房叔要害我這個租房狗女屌絲幹什麼?
胖子連續看了幾張,沒有耐心地罵道:“他媽地,一百多套房子,分佈在北京各個區縣,這他娘的一套套去找,也至少要找個兩三天!”
這時候我注意到林風的眼睛停留在一張紙上很長時間,然後對我們說道:“我們去延慶縣。”
上了車拿過林風擱在駕駛座上的紙,我才注意到那張紙上有一個住房信息是北京延慶縣的,土地面積6000多平米。
林風發動車以後,對我們解釋道:“我注意到了,這所有的住房信息都是在北京各市區的,唯一一個郊縣的。而且其他住房面積大多在100到200平米左右,唯一這個6000多平米。如果我猜的沒錯話,這應該是一個莊園之類的。我估么着那房東十有八九把棺材轉移到那兒了。”
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對面那屋子會不會也是房東100多套房子中的一套?他一直沒租出去,專門用來停放那血棺的?
我挨個往紙上看去,果不其然我那小區4號樓18層兩套房子都是房東的!
現在越來越多的事實指向房東,我感覺一到延慶他那個莊園,所有地謎底就都要解開了!
林風冷靜的外表下飆起車來,就跟他的姓名一樣,像林中穿梭的風。很快,我們就到了導航上的地址。
果然如林風猜測的一樣,映入眼前的確實是一個大莊園。林風停下了車,對胖子說道“師兄,咱們去我後備箱裏取法器,雖說血陰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看師父師伯他們提到它時地神色,估計不是等閑之物。我們還是小心地好!”
後備箱打開,我發現裏面整整齊齊、分門別類地放着各種東西,這裏面只有一小部分是我在小說或者影視劇中見過的,絕大多數我都是頭一次見。
我看到林風手中拿的那把桃木劍幾乎跟胖子之前斷掉的那根一模一樣。估計都是一代代傳下來的。胖子取了一個鑼狀的東西兩手拿着,配合著他那身材我感覺像是戲班子唱戲一樣。
因為我沒習過丁點道術,所以法器在我手上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林風就取了一些道孚給我,對我說:“待會院門打開,如果發現有什麼不對,你就每走幾步撒幾張道孚!”
我想起了上次我跟胖子進對面那個屋子時,胖子也跟我說的差不多地話。接過林風遞過來地道孚,發現道孚上面的紋路要比上次胖子給我地那一團東西要清晰細緻得多。
胖子和林風對望了一眼,然後胖子猛地一腳踹開了院門。隨即“框”地一聲敲起了那鑼狀的東西,林風手持桃木劍,嘴中默念什麼咒語,然後將桃木劍直指打開地院門中央。
我剛要緊隨其後,天女撒花般地撒道孚,林風用手制止了我,說道:“怪了,居然一點陰氣都沒有!”
我神經放鬆了下來,卻隱隱感覺有些失望,彷彿這些天已經習慣了過刀尖上刺激恐怖的生活,一正常起來,反倒不習慣了。
院子很大,走了幾分鐘才走到屋子前。胖子和林風對望了眼,還是剛才那個動作和招法雙方重演了遍,可是屋門被踹開,裏面依然沒有絲毫陰氣。
胖子道:“媽的,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那血棺材要是藏在這兒的話,就是藏得再深再隱蔽,不可能一點陰氣沒有。”
林風說:“既然來了,進去看看吧。沒準能發現什麼。”
這時候我聞到一股燒香的味道,馬上往屋子中間看去,只見一炷香正在燃燒着,看樣子燒香的人剛離開不久。但是奇怪的是這柱香前既沒有死者的牌位也沒有供奉菩薩,茶几上方也沒懸挂什麼畫像,那麼這柱香是給誰燒的呢?
我們三人一齊朝那柱香的方向走去,走進一看,才發現香的前面靠牆放着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女孩抱着一隻大臉貓。
我本來還覺得這張照片挺溫馨的,一直到聽到胖子吼道:“我操他娘的,這貓不是昨天你對屋的那隻血貓嗎?”
我往照片上定睛一看,這貓確確實實就是昨天那隻血貓。唯一的區別就是身上地毛髮沒有被經血染紅,它的眼神也沒昨天那番仇恨!
我地心一下緊了起來,我聯想起昨天白衣男對血貓說的那句話“幽幽的死你也有逃脫不了的責任”,那麼這個照片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