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驅鬼

第20章 驅鬼

回憶成殤,東方不敗雙眸泛起血絲,哀痛也遮擋不住透露出的陰霾與狠戾。

後來,他渾身膽顫,臉色慘白的站起身子,手腳冰涼的向前走去,抑制住仇恨,嘴唇微顫的向那個有了救援而碾壓一幫打手的大俠求助,哭嚎。

那時候的童百熊的確頗有大俠風範,豪氣衝天,幫他安葬了父母,還在他苦苦哀求下帶他入了日月1神1教。

可那又如何呢?

他的確仗義,太行山潞東七虎他捨命相救,殺朱雀堂羅長老行擁戴之功。這些年的恩義,他能隨口道來,但萬千種種,比的不那一日無意之下的殘忍。

不過,他也夠軟弱,一時下不得狠手,就像對任我行,記得他提拔的恩情,視他為對手,還“禍不及幼女”給予任盈盈聖女之位,精心培養。

所以,東方不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他輸給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他對自己恨得下心,卻還可笑的念着一分柔軟。

可笑,可悲至極。

東方不敗臉色發青,走了出去,他要練功抒1泄一番抑鬱之情。

“哎……”聽聞東方不敗的建議,賈赦本在蹙眉思忖可行性,忽地傳來輕微的響動,賈赦轉眸,本想詢問,但是餘光瞥見對方緊緊攥着的錦帕,“福靈心至”的乖乖轉身看似專註的盯着屏幕,心裏樂開了花。

哎呦,偷偷找地方抹鼻子流眼淚的教主羞答答的。

他知心哥哥力簡直爆棚!

自我感覺良好的賈赦翌日躲在賈璉懷裏看着被摧殘的花園,默默想要扳指頭算家產,但賈璉卻忍不住“嗷嗚”凄慘一聲叫。

他爹板着的不是指頭,是刑具啊,一戳一個準,他都懷疑自己是后爹養着的了。

而且,思考家產夠不夠教主每日練武毀壞的花草樹木,還不如擔憂在一旁虎視眈眈的二叔一家呢。

賈璉簇簇眉,小聲的跟“針”嘀咕着。他雖然不清楚祖母忽然換了急病離世這裏面的貓膩,但是鳳哥兒那丫頭卻偷偷命人穿過信來,說王叔父已經答應二叔來給他撐腰了,就等祖母百日後呢。

賈赦對迫在眉睫的危機絲毫不擔憂,反而順着衣袖上的圖案蹭上去,桀桀笑的看着他家傻兒子。

鳳哥兒喲。

他幾十年沒聽見這稱呼了,如今猛然出現在耳邊,無異於雪中送炭。他那個後代孫子給他看過悲慘遭遇了,但是不可否認一點,他家兒子是根正紅苗的繼承了他“慕1色”這一點的。

所以,他還是有希望抱大胖孫子的。

想想大媳婦小丫頭俏寡-婦玩破鞋,他兒砸哪個類型都上手,還因此背負國孝家孝……

賈赦傻樂的嘴一抽,愕然的瞪粗了一圈針身看向賈璉,騰騰火冒三丈,“老子缺你錢猴急猴急還特么的孝期上嘴!”

“阿……”

賈璉莫名的看着他爹冷不丁的變1粗使勁的戳他,忍不住連連向後跑去。

踉踉蹌蹌的跑過檐廊,賈璉餘光瞥見迎面而來的賈珠,急匆匆的剎住腳步,揮揮衣袖,努力擺出一副肅穆的模樣,略一頷首,“珠大哥。”

“嗯,璉二弟。”賈珠淡淡的點頭,凝視了一眼面色泛紅的賈璉,又想起沒了祖母自己這一房的待遇天差地別,話語中帶着一絲不善,“二弟,祖母尚在熱孝,你光天化日之下也配的你穿的服?”

賈璉:“……”

劈頭蓋臉的指責讓賈璉不爽,尤其是他現在可是教主義子。那位可是摘花飛葉皆可傷人的人物,他腰杆子瞬間挺直着,饒是一身粗麻布斬衰也硬是裝出風範來,“珠大哥,你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可好沒道理。我只是不忘父祖重拾賈家武學,當然。”賈璉擾擾頭,嘿嘿一笑,透着一份狡黠:“我也只能是臨陣磨槍一回,好趁着禮部爵位考核官員來之前多為自己賺點實力。”

賈珠聞言面色爆紅,硬是揚起脖頸,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才甩袖離開,忙不迭的回了榮禧堂,找到了近段時間愁眉苦臉的賈政,聲音中透着幾縷慌亂,“父親,先前孩兒遇見璉二弟了,聽他說起不日他將接受爵位考核的校評!”

“什麼?”賈政大驚!

手抖的放下手中的茶盞,賈政不可置信的讓賈珠又重複了一遍,又目光掃了一遍賈珠身旁的僕從,得到相同的答案,瞬間激起怒火,但是腳步邁出門檻的那一瞬,又完全僵硬了。

賈赦,他完全不是人。

那一晚,賈赦直接毫無人性的掐着他的脖子,給他一條條的念出二房的罪狀,活像個惡魔,逼他承認,簽字畫押。

一想到這,賈政面色蒼白一片,緊緊的咽咽口水,拍拍賈珠的手,輕輕道:“沒事的,你大舅舅已經答應找道士找高僧來驅鬼了。”

賈珠面色一暗,垂下眼眸。可就算驅成功了,賈璉還在啊。他已經深刻的認識道長幼之別,嫡脈旁支之分,就連喪服,都能區分出三六九等來,掃過前襟上的稍粗麻布,眼角露出一絲陰鷙。

他不是榮國府的嫡長孫,不過是二房長子,哦,或者說,不過是從五品工部員外郎的嫡子。

東方不敗完全沒想過賈政等人會如何,等賈母下葬后便關起門來專心練功,所以等百日熱孝王子騰不請自來拜謁,他就差1射1出兩根繡花針,原因無它,太吵了。

原本靜謐的小院此刻嗡嗡聲一片,賈璉心急如焚就差罵一句“禿驢,牛鼻子老道給滾出我家,我親爹都不計較的,你們幹什麼?”但無奈對方打着為祖母祈福的旗號,一路浩浩蕩蕩進來。

東方不敗走出門,瞥了一眼周遭之景,煙熏雲繞,口呼佛爺道號,什麼都有,再見二房一家圍着的男人。濃眉大眼,原是夠俊朗剛毅的面龐,卻是無端透着一股高高在上。

“王子騰?連閉門守孝都不懂了嗎?”

王子騰:“……”

二房一家:“……”

兩方互相對看了一眼,賈政忍不住縮縮脖頸,後退一步,聲如蚊蚋小心翼翼道:“大……大哥,你這是什麼話?二內兄他也是感念父母曾經幫助過他,他不過是請了迦葉寺,青心觀的得道之人為母親做一場法事罷了。”

“做法事?”東方不敗連嗤笑都不想露一個,直接拉下臉來,“本座還原本想着你乖巧聽話,沒事養着你,倒還顯着本座兄友弟恭來着,但無奈你蠢的實在太不像話卻偏偏要上躥下跳使勁的蹦躂,果然還是本座太過心軟,太過寬容了。”

“賈赦,你這話什麼意思?”王子騰上前一步,厲聲喝問道。

“二哥,聽聽他這話,定然是懷恨在心,難怪太太走的那樣急。”見有人出頭,王夫人手緊緊絞着帕子,擦擦眼角,立馬落下晶瑩的淚珠,痛心疾首道:“許不是被氣恨了,或者是……”

“二嬸,你慎言!”賈璉怒了。說完之後,眼眸閃着火苗瞪了片刻,忽地冷哼一聲,“二嬸沒怎麼讀書自然不知道男女七歲不同席之言,今日外男如此之多,還當著兩個家主直接出言干涉,果真王家好教養,二叔……呃,也是好涵養。”

說完,賈璉轉眸又掃了一眼賈政,又看了一眼王夫人,忍不住給他爹點了個贊。

這麼粗1暴內涵女子清白,男人綠帽子的話也說得如此文雅。

賈赦背負着手,不想讓人發覺自己快被戳破的衣袖,氣的賈赦整個針身都縮小了一圈。

難得嘴伶牙俐齒一回,結果看不見勝利的戰果,不過,光聽聽聲音,就能夠他想像了。

哎,還是不要束縛自己的想像力,他就大人有大量的不看現場版了。

轉個身就是現場版。

賈璉見被內涵的夫婦眼珠子瞪着向刀刃似的,賈珠還面色扭曲的開口說些忤逆道德之類的話語,后怕的摸摸胸脯,聽到自己噗通噗通還在挑的心臟,確定了自己還活着,趕忙小跑到東方不敗身邊尋找安全感。

“賈赦,你就是你的家的好兒子?虧我還想着和你做親家,如今看來簡直是侮了鳳哥兒的名聲。”王子騰面色鐵青,眉頭擰成一線,伸手斥責道。與賈家的再次聯姻,本就是為了修復王家與大房的關係,雖然榮國府二房受寵,可承爵的畢竟是大房。賈赦就算花天酒地混不吝自己的名聲,可他就是會投胎,是受着嫡長繼承人教育長大的,沒有賈代善的人脈,也還有開府榮國公的人脈。

更何況,賈代善就算偏疼賈政,但也終究沒有無視賈赦。

而且,賈璉之母乃是閣老之女。吳閣老雖然乞骸骨返鄉,但對方大舅乃是封疆大吏,二舅也是人才。

只不過,賈母掐斷了年禮,捂着不讓大房知曉,還讓賈赦造成因自己無能而吳家不要他這個女婿,不要這門親的假象。

綜合種種,賈璉也算的上個佳婿。畢竟,鳳哥兒是他侄女,不是他親女,大哥算縣伯繼承人,但王家爵位不過四品,低得不能在低了。

“誰要跟你結親了,王家女,我賈赦可不敢娶。”東方不敗睥睨了一眼不遠處慌慌忙忙趕來的賈珍等人,嘴角一勾,“為了讓本座日後耳根子清凈,今日就好好撕擄個乾淨!賈珍,去請族譜!”

被點名的賈珍一顫,苦着臉望了一眼“賈赦”。不光是政叔他們覺得,其實他也覺得赦叔有點兒撞邪了。僧道能進榮國府,其實他這個代理族長也發揮了一點點的用處。

因為,他開了寧國府的連着榮府的角門,才讓人進來的。

“赦叔,您別上火,有什麼話好好說,不然……我去請父親?”賈珍說道最後,訕訕的閉上了嘴巴。因為他看見對方捏起了繡花針了。

立馬就屁滾尿流的跑走了。

他沒被戳到肉,但是針正中眉心高出三分扎進發窟的感覺還是體驗過。

火急火燎的召集的宗老族人,齊齊的聚在祠堂,又命人快馬加鞭去道觀請爹主持大局。

紈絝三箴言:沒了錢找爹,打不過找爹,我爹全世界老大。

賈元春陪着王夫人焦急的在祠堂廂房裏等候,賈政和賈珠迎着為他們撐腰做主的王子騰進了祠堂。

祠堂上首,賈敬一襲道袍,手裏還拿着拂塵,對着窩成鵪鶉的兒子孫子沒啥好顏色,對打擾他煉丹的罪魁禍首榮府一家子更加沒好臉。

看看,他也是老二,還自己正兒八經的考了進士,中了庶吉士呢,最後還辭了爵位。

真不知道有什麼好爭的。

對賈政不滿,對賈赦也是沒是氣悶不行。都撞邪有了大運了也不跟老哥哥分享一向羽化的秘訣。

“老道本不理俗世,但無奈祖宗顯靈,聽聞爾等鬧到連賈家的名聲也不要了?子孫不肖,父祖相告,教老道心中頗為不寧,昨夜掐指一算,卻不料今日便應了劫。”賈敬咳咳了一聲,為自己正正名,好顯的不是子孫不肖硬拖着他前來,目光略過傲然而立的“賈赦”,想起昔年堂兄弟相處的情誼,為對方留有一絲餘地。

就算最後真是撞邪撞鬼了,也有祖宗顯靈一說,但願為小赦兒留個全屍。

賈敬頗看不好賈赦,因為對方太明顯了,連裝也不裝一下。這渾身上下的邪魅氣質要是他那不成器的堂弟,他敢保證自己回去后肯定連成長生不老葯!

但萬萬沒想過,對方真的連裝都不裝的,就像他煉丹一時不察加了點火藥,轟隆一聲,煉丹爐炸開了,把人嚇得找不着北。

東方不敗早就武力碾壓,將賈家抄個底朝天,更何況還有“內賊”賈赦指點,經過上一世的經歷還有曾經展現過悲慘遭遇,賈赦門兒清二房的違法犯罪事件,連賈母的也如一供述。

一揮手,東方不敗便接過賈璉懷裏取出厚厚的一疊文書契眷血書,直接砸到賈政臉上,冷聲道:“我話不多說,鐵證如山,也別勸我血濃於水的屁話,帶着太太的嫁妝私房,你給我立馬滾。別逼我報官清算瑚兒的死因。”說完,趁着整個祠堂所有人被懵懂之際,東方不敗轉身,對着賈敬嘴角一勾,之前話語中含着一絲的善意,他也聽得出來。

仗劍江湖,自然快意恩仇。有恩便報。

“除綉兒的嫁妝要留給璉兒外,其餘榮府的家產一半捐給宗族,剩下一半盡數給蓉兒吧,還望他日後娶妻生子,挑一承嗣之人給榮府延續香火。”

被給予厚望的賈蓉:“……”

被剝奪繼承權還似乎強制斷子絕孫的賈璉:“……”

“你是本座的兒子,難道僅限於榮國府?”東方不敗拍拍賈璉的肩膀,寄予厚望道。再者說了,賈赦那個敗家的崽子可是說過了,賈璉最後斷袖,上一次歷劫也是過繼子嗣。

賈璉飛快的搖搖頭,還指指同樣獃滯的賈蓉,挺挺胸腹,話語中帶着一絲惆悵:“孩兒只是有些不適,若是過繼蓉兒子嗣,那我就……就該當爺爺了,一下子陡然增加兩個輩份,壓歲錢給的有點多,不若珍……”

賈璉話還未說完,東方不敗便冷冷打斷,“不行,他縱慾1過度,不利子嗣成材且不若蓉兒俊俏。”

賈珍被妥妥氣昏了。

賈敬也被弄懵懂了。

東方不敗掃了一圈,無視一群木頭人,淡定非常的宣佈,“賈政分家事情已決,榮府家產也劃分完畢,繼承人也劃定好了,待本座搬出榮國府,便上奏搬離,畢竟是敕造府邸,地契終究在皇家人手中。”

說道最後,話音加重了一分。

榮國府算不得祖宅,他們也算不得主子。

因為,上頭的皇帝才是真正的主子。綜打臉煽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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