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究竟是誰?
“可是我急啊,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個動靜!”聽着希孟痛苦的喊叫聲,容塵心揪得緊緊的,恨不得代替希孟遭受這個痛苦。
“穩婆說差不多了,三少爺再耐心等等!”春桃端着水沒有功夫多勸容塵,說完這句立即將房門關上,回去繼續服侍希孟了。
容塵一邊捶頭一邊踱着步子,希孟因為陣痛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刺激着容塵敏感的神經,最後他啊的大叫一聲,抱着頭在院子裏來回狂奔。
“用力,再用力,對對......”
“哇哇......”
突然響起來的這一聲哭聲,讓站了滿院的人立即得到了解脫。
“容塵,快去看看到底是男孩還是......”閣老忽然哽咽着說不出話來,因為激動手臂不停的顫抖,拐杖敲打在地面上的動靜也好像隨着顫抖而顫抖着。
“我這就......”
“哇哇......”
突然再次傳來一聲啼哭,容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因為不可思議整個人徹底呆掉。
沒錯!他的聽力向來敏銳,剛剛這后一聲啼哭明顯和前面的那聲不同,前面小傢伙的那個聲音聽起來很乾脆就像個小夥子,而後面的這個有些婉轉,竟然像百靈鳥的歌喉一樣優美動聽。
難道是說,這一次一舉得了兩個孩子,還是......
“恭喜閣老,恭喜三少爺,少夫人這次生的是龍鳳胎!”春桃擦着汗推開房門。立即如實。
“真的是龍鳳胎!還是哥哥帶着妹妹,這樣很好。要疼愛小妹妹!快讓我進去看看你的主子!”容塵高興的手舞足蹈,一改昔日成熟冷靜的模樣。看起來竟像個興奮的孩童。
“不對啊,是姐姐帶着弟弟,少夫人先生下來的姐姐!”春桃這次沒攔着容塵,不過在聽到容塵這話后,立即不解的糾正一下容塵錯誤的認知。
“姐弟?”
不是吧!那個乾脆的是姐姐,反而弟弟的很像女孩?是不是搞錯了啊!
容塵飛快的撲進卧室,看到希孟累的沒了力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立即跑過去抓起希孟的手:“辛苦你了!”
要說的話千千萬。可是這一刻全部哽咽在喉嚨,卻是一個都說不出了。
希孟點點頭,可是沒有力氣回答容塵的話,緊閉着眼睛,睡了。
幫希孟蓋好被子,容塵擦去眼淚,立即尋到穩婆:“快給我看看這兩個小傢伙!”
“恭喜三少爺,賀喜三少爺!”穩婆剛將兩個孩子洗漱完畢,裹上緞子面的小棉被。輕柔的抱在懷裏。
“恩,待會下去領賞銀吧!”知道這是要賞,容塵走過形勢,便迫切的想要看到自己的寶寶。
“這是小姐。很俊俏的女娃!”穩婆將一個粉團捏的小傢伙遞到容塵眼前,卻未交給他抱。
“我可以抱抱嗎?”
容塵覺得光看還不夠,想要去試着抱抱。
“還不行。等孩子在長段時間,快滿月的時候三少爺就可以自己抱了。”穩婆笑着拒絕。男人的心粗,況且手勁兒沒輕沒重。尤其三少爺還是練武的,這萬一......
為了避免這個萬一,還是先讓他聯繫一陣子抱枕頭啥的再說。
“三少爺快看,小少爺在對着你笑呢!”一個服侍希孟的小丫頭將小少爺遞過來。
“真的,他在笑,在笑啊......”
容塵一聽這話,當即從失落里走出來,盯着小少爺粉嘟嘟的小臉,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下。
好光滑!
這個小傢伙真可愛,只是還沒有睜開眼睛卻知道尋找爹爹的聲音,望着這個方向抿嘴笑着。
盯着兩個小傢伙來回看了兩眼,可就是這兩眼,容塵看出了事。
這個小姐,生的是俊朗出眾,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子英氣,再看這個小少爺,生的粉嘟嘟的好像俏姑娘,嬌美的可愛。
咋回事?
容塵忽然想哭,難道這個小丫頭將希孟性格里的倔強和女子主義都繼承過去還增加了幾分,而兒子卻將希孟女性的那一點都給繼承了?
為什麼是這個結果啊!不行,接下來的幾年,他要努力將這兩個人做個調整,一定要長得比較柔弱的兒子鍛煉的充滿陽剛之氣。而女兒就要徹底斷了這個英氣,要精通女紅並且像個大家閨秀。
“小少爺和小姐還需要休息,而且閣老還沒有見過,我這就去安排一下。”春桃走進來剛好看到容塵眉毛打結的模樣,暗自偷笑了一下。
看來三少爺也是發現了小少爺和小姐的小問題,不過少夫人肯定很喜歡這個樣子,如果將來小姐很像少爺,少爺常常裝作小姐,那不是很有意思。
“好,記得小心點!”容塵收回自己的心思,見穩婆帶着自己的兒子女兒往外走,不由得擔心的囑咐。
直到看不到她們離去的背影,容塵才急忙回到希孟身邊。守候在床前,注視着她這會兒看上起凄美的容顏,或許是感激或許是心疼又或者是激動的留下一滴男兒淚。
晚上的時候,希孟醒來,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容塵熱切的目光。
“醒了?”
“恩,我的孩子呢?”四下看了看沒看到類似嬰兒車的東西,希孟有些焦急的問着。
“在隔壁,那裏我讓春桃收拾好了,作為兩個小傢伙的卧室。”容塵拉住希孟的手,穩定她緊張的情緒。
“恩。”沒事,她們都在,希孟這次放心的點點頭。
“對了,孩子的名字你可有想好?”希孟被容塵扶着坐起身子,靠在床頭坐下。
“有想到幾個,不過我偏愛兩個,你先看看,看和我選中的是否一樣!”容塵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信紙遞給希孟。
希孟接過來仔細看着,眉頭不時的糾結,微抿着小嘴,希孟指了指信紙的上半部分:“羽琪、羽銘這兩個如何?”
“我也喜歡這個,兒子羽銘,女兒羽琪。果然還是娘子知我也!”容塵寵溺的親吻一下希孟的額頭。
“不對吧,應該是女兒羽銘,兒子羽琪!”希孟想了想,覺得還是這樣叫好。這樣男孩子感覺溫儒爾雅,女孩子知書達禮,多好。
“不是吧,這兩個小傢伙本來長得就好像錯位了,名字在這樣下去,到底是要誰當兒子,誰當女兒啊?”容塵聽完希孟的話,直接撓着頭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苦惱不已。
“就這樣決定了,我餓了,要吃東西。”希孟刻意忽視容塵的不滿,指着旁邊桌上一桌子的飯菜,捂着肚子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開口要吃飯。
“啊!”
猛然聽到希孟說餓了,容塵立即將剛剛名字的事情丟到一邊,跑到桌邊端着雞湯坐回到床邊。
“這個是讓廚房特意做的,裏面加了很多滋補品,專門給你恢復元氣的。”容塵邊說邊用湯匙舀着,吹溫了遞到希孟嘴邊,喂着她。
“味道不錯,不過光是這個能吃飽?”希孟不多一會兒就將整碗雞湯都喝光了,可還是餓。
今天白天乾的可是純體力活,還是空着肚子上崗,現在不餓才怪。
估計要她吃掉一頭豬,都沒啥問題。
“傻瓜,這個是打底的。你餓了一天,不用這個墊一下,就貿然吃東西,我怕你坐下病。”容塵笑着拍了拍希孟的頭,隨後取來一碗小米粥,裏面有些剁碎了的魚肉。
兩人一個喂着,一個小口吃着,滿室溫馨的味道,一點點蔓延......
日子過得很快,沒多久兩個小寶寶就滿月了。
閣老辦了很隆重豐盛的滿月酒,來訪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希孟不喜歡和這些打着官腔的人打交道,開席后,抱着兩個寶寶撤到了後面的花廳。
“很可愛呢,如果她當初不走錯路,我們的孩子也會這樣可愛吧!”
一個穿着墨綠色長袍的男子拿着一壺酒湊過來,盯着希孟手裏的羽銘看個不停。
“你是......”希孟依稀記得這個人,剛剛有介紹過的,只是她沒細聽也就沒有記住。
“江南希。”江南希看了希孟一眼,仰頭灌了一壺酒。
“聽說你的綉技出神入化,是坊間綉女爭相想要學習的大家,所繡的綉品以名家手筆為藍本綉畫,多摹綉宋元名家名畫,以針代筆,刻意效仿,深得名家筆意,達到畫綉水乳交融的藝術境界。”
此話一出,希孟立即驚訝的抬起頭看着他。
這個男子眼裏帶着濃烈的憂傷,神色明明那麼冷漠,可卻不停的和她說話。就連看着她的眼神都很貼別,怪怪的,看着她心裏一陣發毛。
“公子過獎了。不過是希孟閑暇打發時間的消遣,怎有坊間那些綉女繡的厲害!”希孟刻意疏遠,希望這個人能感覺到然後識趣離開。
“御賜‘蘇州第一綉’,又怎會不如坊間綉女?”江南希又灌了一口酒。
“你到底是誰?”能知道她過去的事情,這個人到底是誰?
來接觸她定然不會那樣簡單,難道他是看到自己出來,才尾隨而來的!
希孟急忙四下看看,發現這會兒花廳里竟然連個下人丫頭都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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