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和秦鳴的猜測
一切依然還是未知數,不過我想一般人不會做這麼誇張的事情。看看時間,秦鳴應該在他說好的地方等着我,或許再跟他聊聊也不錯,也許他那裏會有什麼驚人的發現。於是我收拾好自己的包,朝外面走去。同時還再三囑咐邵音,白天可以到處看看,但是晚上絕對不能隨意出門。關欣悅到底為什麼會被殺,到現在還是個謎題。其實有無數種可能,會不會是什麼人想要報復李誠,所以對他身邊的女人下手?這種可能也是存在的。
“你的那些同事們會保護我的。”邵音滿臉的不在乎。過了好大一會兒,她又猶豫着搖了搖頭道:“不過你說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總覺得,好像也有人一直都在監視着你的一舉一動,不會是那位冷麵帥警官對你也不放心吧?”
秦鳴不放心我?出門之後我一直都在想這句話。應該是這樣,其實我和秦鳴是分屬兩個部門的人,平時並不太熟悉,但他卻對我有莫名其妙的好感。他對我了解多少?或許他和其他人一樣,只是把我當成了花瓶吧?
秦鳴那裏依然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們都很清楚,在案子發生的前半個月內,是抓住犯人的最好時機,時間拖久了,原本的證據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在無形中銷毀,甚至會成為懸案。秦鳴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兇手隱藏得真是太好了,你說我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所以才會一直被人牽着鼻子走?更重要的是這位關欣悅……她的社交太過簡單了,除了李誠和一些生意上的夥伴,跟其他人似乎完全沒有什麼交集。”
“或許我們只是需要多一點兒的時間和耐心。”我看了一眼秦鳴,突然響起了一年多以前邵音形容他的那番話,冷麵帥警官。眼前的他,何曾有半點兒“冷”的感覺?不知不覺,我的嘴角上揚起來。
秦鳴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連聲問道:“你笑什麼?怎麼了?是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早上起來我記得洗過臉了?你怎麼笑得我心裏毛毛的……”
沒什麼。我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隨後很認真地將頭天晚上發生在我的住處,以及小區裏的保安追逐那個可疑人員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認真地望着他道:“你覺得有可能是跟關欣悅案子有關的人,在暗中觀察我的一舉一動,或者說也有可能是在觀察邵音或者是李彬嗎?你們派去的人有沒有什麼發現?”
“派去監視邵音的人?她在你身邊,我怎麼可能再派人專門監視她?”秦鳴皺了下眉頭,很認真地回答道。
不是警方人員?我感覺自己的後背直冒涼氣,過了一會兒才忍不住出聲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們的確會留意邵音的動向,但她跟你在一起,我想沒有再派出人手監視她的必要。”秦鳴很認真地回道。他看了我一會兒,驚訝地揚了揚眉毛:“你們不會有什麼發現吧?”
“不確定。”我感覺自己的後背像是被倒了一盆冷水一樣,過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道:“或許是我們多心了吧?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人在跟蹤我們。我會留意的。”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我會派人留意的,你自己平日裏也得多小心。”秦鳴很嚴肅地開口吩咐道:“我知道你會一點兒拳腳,可是遇到真正的兇犯,那就是花拳繡腿了。我看……下個月你去特警隊裏做個特訓吧。這樣遇到什麼突髮狀況也好保護自己。”
有那個必要嗎?不過,或許花點兒時間去那裏也不錯。我沒有立即做出回答,而是低下頭開始認真地思索之前發生的事情。秦鳴曾經和葉青接觸過,最起碼曾找她問過話,在他的眼裏,葉青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要說真有什麼特殊的,那就是比較會打扮自己,跟一般的人不太一樣。”秦鳴很認真地望着我道,“她說話很小心,有時候語速有點兒慢,顯然是不經常和身邊的人交流。另外嘛……”
原本我還以為要費上一番力氣解釋,可萬萬沒想到秦鳴很懂我的心思,也明白我要問的是什麼。我朝他一笑道:“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我說不太清,她好像有時候看起來神神秘秘的,但有時候又覺得什麼都不懂。就好像是……”
“就好像是一個被關了太久的犯人。”秦鳴很自然地接下去道,“你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尤其是她的丈夫在她身邊時,每說一句話她都會看他的臉色,好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惹她丈夫生氣一樣。看來,想要當個家庭主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女人哪,生來就是弱者,如果再自輕自賤,以為憑自己的年輕就能換來財富的話,就太幼稚了。”
“很有道理。要是關欣悅知道這樣的道理,或許就不會有這樣的悲劇了。”我點頭附和道。不過,關欣悅似乎並不是頭腦那麼簡單的人,也不是個簡單的拜金女郎。“你不覺得關欣悅很奇怪嗎?她好像要跟所有的人樹敵。我跟葉青又談了一次,好像她對葉青也不是李誠眼中那般客氣。”
“我也有同感。”秦鳴點了點頭,他苦笑着搖了搖頭:“正因為如此,才讓人頭痛啊。她結了那麼多的仇家,想要殺她的人恐怕不少吧?葉青和李誠,也是我們的重點懷疑對象。”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秦鳴看了我一眼,長嘆了一口氣道:“你不會真的懷疑葉青吧?我覺得她……挺可憐的。”
“不是懷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我很認真地答話道,同時詫異道:“你怎麼突然轉了性子?你可是說過的,查案子最怕的就是把個人感情帶進去……”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秦鳴皺了下眉頭,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我最擔心的是你啊?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偏袒邵音了嗎?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最有嫌疑的人。你總不能說,因為她是你的朋友,所以就不會懷疑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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