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亂戰之看誰狠
“殺”是馬江濤大喊,“咔嚓”是馬江濤的大刀砍在馮軍士兵身上的聲響。
“啊”是被砍中的馮軍士兵最後的慘叫。
馬江濤舔舔迸濺到自己臉上的血清,混合著汗水的血腥味中摻雜的鹹味更重,儘管是數九寒天,馬江濤卻是只穿着一件坎肩,幾乎是赤膊,即便這樣。汗水還是不停的冒出,一層皚皚的霧氣從他露出身體彌散,白色的坎肩已經沾上紅的綠的黑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污穢不堪,同樣,馬江濤的臉上也是黑紅間雜,又被額頭的汗水沖刷出一道道白印,再配合他那把也是沾滿血污的大刀,讓他猶如地獄竄出的惡魔,那麼的猙獰可怕。而這時如他一樣只穿一件坎肩手持同樣的大刀的壯漢卻是有一群。
“殺”馬江濤並沒有停手,此時張家口城下馮軍構建的工事上已經是亂戰一團,而且是最慘烈的白刃戰,網拔出刀,沒走幾步,馬江濤碰到一個戰壕里跑出的慌張的士兵,猛地一刀將他的步槍磕飛,大喊一聲正要看下去。
“娘啊,俺不了。嗚嗚”俺不了,別殺俺。”士兵已經嚇得癱到在
。
“孬種,滾,坐在一邊。”馬江濤一腳把這個士兵踢倒一旁,繼續衝殺。
不大會的功夫。區個陣地上凈剩下穿着坎扇手提大刀的壯漢,還有手持各種槍支正在打掃戰場的國防軍士兵,陣地上遍佈這殘肢斷臂,更有身首異處的死屍。還有一些得得瑟瑟連凍帶嚇的驚恐的俘虜。
但鄰近的工事上戰事卻網開始不久,但是這個陣地上的人,特別是那些赤膊壯漢卻是好整以暇的沒有上前幫忙,而是抽煙的抽煙,閑聊的閑聊,而話題卻是圍繞着面前的戰鬥。
“操,劉黑子又使陰招,可憐的人,趕快投降吧。”
“嘿,別光說人家,你小子的陰招還少啊。”
“不是我,那是大隊長教得,再說咱們就是這個戰術。咯咯,冷啊”
“這風真有勁,咯咯,冷啊,”
這些壯漢儘管強壯,可是數九寒天,又是個大風口。這時還赤膊,不一會就受不了了。紛紛在死屍身上找件棉衣,不顧上面的血清污漬。也不管是否合體,先解決溫度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給,披上褂子。”一聲好聽的女聲,一個嬌小的女軍人走到馬江濤那裏。
“嫂子,怎麼沒有我們的,光想着大隊長。”赤膊壯漢紛紛上前,膽大的冒出一句。
“滾,一邊去。想要趕快找媳婦。”女兵杏眼一瞪,就是一個飛腿,嚇得那個哆嗦一下,就像是見了母老虎一般,麻利的躲開女子的飛腿,不料腳下一個趔趄,蹲坐在地上,引起一陣鬨笑。
“當家的,沒傷着吧。”女子迴轉身來小心的給馬江濤披上棉襖,溫柔的樣子與之前的潑辣就像是兩個人。
“操,烏鴉嘴。傷着我的刀子還沒造出來呢。你過來幹啥,狙擊手分隊那邊誰在看着。”
“牧歌在那盯着呢。”女子一副小女人姿態,而馬江濤對女子彷彿視而不見,即便是女子在旁邊站下,也沒把注視的目光從另一邊還在戰鬥的陣地上拿開。
那一邊的陣的上還在血戰,仔細的觀察一下,也並不是那些赤膊壯漢在蠻幹,而是幾個人一組,還有身着軍裝的士兵配合,那些軍裝中兵每每到了一個戰壕或是工事,面對端着刺刀或是同樣揮舞着大刀蜂擁而上的馮軍士兵,都是端起一支類似步槍的長槍開火,而一槍下去,蜂擁而上的馮軍士兵往往會倒下一片,這時躲在後面的壯漢才衝上前去一陣砍殺。
溫徹斯特…跳霰彈槍,而且五連發,這讓德國人看了肯定會詛咒這種戰壕槍,同美國人詛咒德國人的鋸齒刺刀一樣,連同毒氣一同並列一戰三大缺德武器。其“戰壕掃霍,的惡名形象的說明這種武器實在是短兵相接白刃格鬥殺人越貨之利器。
一向反對白刃戰的國防軍(並不是士兵不熟練掌握這個技能)此番一反常態,大打近戰“肉搏戰”而且是是和以大刀出名的馮軍大打白刃格鬥戰,就是想全面壓倒馮軍,戰略戰術,武器裝備,後勤補給,作戰技能,戰鬥精神,全方面的壓倒馮軍,讓他不能產生一點不服氣的念
。
中國武術源遠流長,民間多有習武之人,特別是陝魯直豫婆些土匪盛行的北方省份。民眾尚武習武熱忱尤為高漲。馮軍的士兵也多來自這些地區,或是駐軍於此就地招募,或是這地方的民眾主動投軍,或是乾脆派人前往這些地區徵兵,實際不止是馮玉祥的士兵大多來自這裏的北方省份,湖北的蕭耀男的軍中士兵原籍大多是臨近的河南,當年齊愛元擴充部隊專門前往山東的濟寧菏澤招兵,由此,馮玉祥士兵大多是北方各省的彪形大漢。
而國防軍逐漸擴充后,川籍等冉方省份的士兵員額所佔的份額越來越大,早就遠遠超過山東兵,而成年人的個子是不會長的,所以國防軍整體看上去個子要比馮軍要矮小的多。
而儘管馮軍賴以成名的“破鋒八刀”的刀法現在還沒出爐,但現在馮軍的大刀刀法的“劈刀十二法”卻早就習練已久。(操練時左右各一遍加上收刀勢正好二十五勢,“破鋒八刀”實質為十二法的簡化速成版本)大刀隊的前身手槍隊更是連經血戰,連樹奇功,馮軍士兵練刻苦,尤其重視白刃作戰,其中特別注重大刀的裝備和使用。
由此,在經察哈爾西部進軍大同和從大同向東出擊與那裏的國民軍進行幾次小規模戰鬥。俘獲的馮軍士兵多對身材矮小的國防軍士兵不服氣,認為憑藉的是裝備炮火的優勢,淋凄**刀片子。國防軍肯定不是對實際上國防軍的將領們也是非常矛盾,從效率和傷亡的方面考慮,白刃戰都不是合算的選擇,但是從造就士兵的血性和氣勢上來件“只有敢刺刀見紅的士兵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戰士”。白刃戰是練就士兵的勇敢精神的最佳方式,而且必須是見血的實戰,而不是練。
但對於白刃戰的傷亡率卻不是國防軍能接受的。於是乎主要執行肉搏作戰的也不是一般的國防軍部隊,而是從國防區各地的“武術世家”“江湖門派”精選的功夫高手,又經過“新套路”的強化練,練就的肉搏格鬥高手。
而新套路是經過區內名家結合計算中心配合的專家觀摩記錄的相關數據,剔除花哨的表演性質的套路,結合流傳的拳法刀譜,專門為達到一招斃敵專門編創的“軍體拳拼刺技法破虜大刀。”還有與持槍械的士兵配合的相關小分隊近戰戰術,肉搏戰時的小組組合戰術。
不僅僅如此。國防區的軍工部門特別生產了合金鋼為材料的特製環手雙手刀,其形制類似於《武經總要》的手刀,但刀柄加長,能雙手持刀,刀柄裝有護手和環首。這種經過鍛打精鍊等諸多現代工藝。又經過設計人員系統的計算研究,符合人機工程學,一面世,就為眾多武術高手愛不釋手。如參與新套路制定的“鐵臂鴛鴦手”黃嘯俠就評定說,除了非名家巨匠打制,非傳承名器,單論其工藝品質實乃天下第一
。
試驗證明。一名技藝嫻熟的壯漢手持大刀可連續砍斷十支老套筒而刃口不卷,刀身不損,而其口千克的重量使得其殺傷力巨大,不敢說十人斬,五六人斬還是能做的到的,只是由於合金鋼的珍貴,僅僅生產了勁余把,而由於其四斤多的重量,也非強健有力者能使用,而其對技能的要求,也非普通人能短時間掌握的,而國防軍對傷亡的考慮更不會單一的運用白刃戰0
由此馬江濤夫婦領銜的“國術隊”應運而生,只有三個凹人的隊,而這三個小隊卻是上中下三等,每月一次的會操,名次決定所屬隊,而連續兩次進入最後十名,淘汰,候補者甚眾,如此慘烈的競爭當然使得這些國術隊員各個全力以赴,拚死相爭,其練刻苦程度較之實戰有過之而無不及。
對應的戰術卻是霰彈槍手先是抽冷子,國術隊員接着上前玩命拚命,普通士兵則跟在後面撿漏,見見血,長點膽氣,順便掩護霰彈槍手和國術隊員。這又是縮水版的白刃戰,又是無賴版本的“肉搏戰”。
於是張家口的作戰成為國術隊的處子秀,國防軍的空軍炮兵一如既往的摧毀守軍的炮兵和主要的防禦工事後,清除外圍陣地並沒有採用之前的毒氣熏。子彈掃。炮彈轟,而是裝模作樣的展開了步兵“集團”衝鋒,一番血腥的白刃戰讓城頭觀戰的國民軍官兵看的膽戰心驚。
閃着白光的大刀一刀下去,挨到的馮軍士兵不是身首異處就是被劈成兩半,甚至連他們的配槍都同時斷成兩截,更讓觀戰的馮軍官兵膽寒的是國術隊員形似嗜血的猙獰兇悍的殺神表現,喊殺時其魅般的嚎叫,兇殘的眼神。猙獰的面孔,即便是馮軍士兵多是勤勉忠誠,吃苦耐勞,膽氣豪氣皆有。練又異常刻苦,而且也多經歷白刃血戰,也不免
寒。
而這時。馬江濤看到城外最後一個陣燦上已經結束戰鬥,把披在身上的棉襖一扔。手提大刀,走進殘垣斷壁般的張家口城牆下,揮刀大喊“孬種們,敢於大爺一戰。”
“砰。一聲槍響,接着伴着一聲慘叫,一個人從城牆上摔下來,馬江濤如此囂張是有依靠的,城下馬牧歌的狙擊手分隊早早的等在那裏,注視着城牆上的一舉一動,但凡有任何異常,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剛才被擊斃的可能是想打馬江濤冷槍的人。
“大主教。士氣可鼓不可泄,如此這般,弟兄們怕是膽氣盡失,再無戰意,不戰而敗。我領着手槍隊下去沖一衝。”城牆上址口後面,馬風圖對張之江看着周邊的士兵們膽寒的樣子,很是擔心,馮軍裝備一向低劣,作戰全憑勇氣,發揚白刃戰接敵近戰的戰術彌補武器的差異,往往能取的大勝,但是今天卻被城下的血腥嚇破了膽,這可不是好事情。
“好,我派警衛連掩護你們。”張之江早就明白,這仗若是不在氣勢上扳回。就不用打了,眼見馬風圖主動請纓,正合心意,當然沒有
。
奇妙的一幕在飛機大炮已經參戰的現代戰爭出現。竟然是原始的冷兵器格殺,儘管沒有“馬上何人”之類的叫戰,也沒有“拍馬過來,大戰幾百回合”的場景,但是雙方卻是依照大不該的“江湖規矩”展開對戰,只是場面有點混亂。
手槍隊的組成大多是滄州籍的武術世察子弟。或是從全軍士兵中選拔的手腳敏捷者。身材魁梧者,身體強健者,都經過嚴格的刀術練,更是經歷過殘酷的戰場格殺,而且同樣裝備手槍等近戰速射武器,也不拘泥於單純的白刃戰,只是今天他們遇到的是幾乎同樣精悍的武術健兒,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更無賴。
馬風圖揮舞大刀加入戰團,“咔嚓,自己的大刀與對方一碰,就被從中斬斷,說時遲那時快,武術名家的他立即一個抽身相錯,手中斷刀立即借力脫手而出。直中敵手的頸部,這時,倒下的敵手的大刀也勘堪的從自己的腦殼錯過。
“好刀”馬風圖順手躲過死去的對手的大刀,略加鑒賞即刻判斷出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當然也就是片刻的功夫,一個嬌小的敵手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門風圖寶刀在年如虜添翼,正要大展神威,再將對年斬剎熙
但是他一個錯愕,對手是個俊美的女子,怪不得如此嬌而且手持的武器也與其他敵手不同,左手是把峨明刺,右手是把短刃手刀,但也就是片刻錯愕,馬風圖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心,這是敵人,這是你死我活的戰場。
就在他一個箭步,揮刀向前的劈殺的時候,他注意到那個女子左手的峨嵋刺對準自己,而那個女子也嫵媚的笑了,只是這笑意有些詭異和陰森。
“砰”一聲槍響,峨嵋刺上冒出一股青煙,馬風圖感覺自己胸口一熱,順及劇痛,“唯女子小人難養也。”這是他最後的詛咒。
沒辦法,他遇到的這兩口子儘管是鼎鼎大名的過江龍馬江濤和東籬女俠黃金菊,可這兩口子還有個身份“俠盜”但凡“盜”者,雞鳴狗盜爾,不能指望他們不“無賴”
”,
張作霜父子面面相對,彼此都能發現彼此眼神中的痛苦,特別是張學良,道形尚淺,還難以做到喜怒不言語形色,更是一臉苦相。
爺倆痛苦的原因是昨天凌晨。也就是一月十三號,國防軍的空軍轟炸了奉天城,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空襲攻擊區域就是大東門,那裏卻是東三省的軍工廠所在,一番狂轟亂炸之下,築槍,炮彈,炮三個老車間,新增建的鍊鋼廠,鍋爐房。機器廠,水塔,以及諸多的管道盡被重創,廠房被夷為平地,機器設備大多被炸毀,爺倆辛苦三四隻,一下子就回到民國前。
更大的痛苦是。直魯皖蘇一片大好的局勢瞬間崩潰,蕭耀男接連在皖西發動反攻,同時配合江西直軍沿水路進佔南京,田中玉接手的第五師和第一旅等山東直軍反水。在孫宗先胡令彪的率領下向北攻入天津,向南與同樣反水的陳調元的江蘇直軍配合,迅速光復江蘇大部,並與南京的鄂軍進入上海,那裏的馮奉軍被擠壓到安徽北部,豫東魯西南狹小的區域內龜縮,
馮玉祥也和他爺倆一樣很痛苦,察哈爾張家口的國民軍幾乎是被打殘了,嚴重的不僅僅是人員損失。是精氣神徹底被打沒了,張之江打電話哭着喊着說完了,甚至在電話那頭下跪,還讓勤務兵確認。
“真跪下來了?”(馮)
“是,真跪下了”(張的衛兵)
蕭耀男的部軍自南面攻入河南,豫西的憨玉昆部震嵩軍被國民軍消滅后,但是劉鎮華控制的震嵩軍卻展開反攻,正在圍攻洛陽,好在津浦線上有奉軍擋着,魯軍和其他直軍暫時沒有對京漢線上的馮軍構成直接的威腦,
同樣痛苦的是司錫山,失去了雁北地區,損失了近四萬主力部隊和大部炮兵之後,更大的打擊接踵而來。陝西方向的國防軍出動飛機將他的心血“山西軍人工藝實習廠”夷為平地,3力多台設備,舊個分廠在三次狂轟濫炸之下,損失慘重,特別是新從德國引進的無煙火藥制酸兩個分廠被完全摧毀,這幾乎讓閻錫山痛暈過去,沒有這兩個工廠,彈藥就說上自給,
還有一堆壞消息,榆次剛投產不足一年的晉華仿織廠同樣遭遇轟炸,儘管如山西軍工廠一樣,轟炸之前都進行了警告性掃射,工人大多逃散,沒有造成大的人員傷亡。可是最大的輕工企業就這樣化為烏有。
此外國防軍兩面合圍山西,而挺入豫西的國防軍又從南面威脅工,西,兵勢甚猛,經雁北之戰,晉軍可用兵力捉襟見肘,山西局面危
至於兩廣方面,根本沒有他們什麼事,內亂不止的他們根本無從應對國防軍的猛烈攻勢,好在國防軍打打停停,像是在忌諱什麼,
杜錫佳卻是痛苦並快樂着。段棋瑞作為執政后,他就失去了海軍總長的職位,但是“長江艦隊”冒失的那艘“飛鷹”艦炮擊國防區的運輸船隊之後,他就知道自己的機會又來了,他知道齜牙壁報的國防軍不會饒了長江艦隊和中央海軍。
果不其然,正在炮擊珠江口沙角炮台挑釁廣州政府的大洋艦隊立即氣勢洶洶的北上,一月五日,抵達福建廈門島,那是杜錫琺為練習艦隊搶佔的軍餉籌措地,“應瑞”巡洋艦“通濟”練習巡洋艦等所有駐廈門艦隻在他的示意和大洋海軍優勢兵力的威逼下投降。
一月,2號,大洋艦隊開赴上海。陸戰隊搶佔江南製造局,俘獲靠泊鈷泊的所有艦隻,同日新中央海軍艦隊成立,杜錫佳出任司令,但是此時的中央艦隊的旗艦卻是老朽的通濟號,除了建威建安兩艘驅逐艦,安定號炮艦,江字號江防炮艦等不多的中小型老舊艦隻,失去了兩艘巡洋艦,此前擁有的“海”字魚雷艇。以及“華甲”等四艘運輸艦。
但是好消息是東北海軍可憐的兩艘鎮海威海炮艦被國防軍偽裝成漁船的佈雷艇佈設的水雷擊沉於秦皇島海域,現在的民國海上力量,除了國防軍,中央海軍是老大,而且是絕對的老大。
至於那艘惹禍的飛鷹號,海折號的航海日誌,月口號這樣記錄的:“民國舊年,月口日。崇明島近岸淺水區域。兩次齊射,擊沉“飛鷹號”川
,
,月占日,美英公使呼籲各安停火,同時開始聯絡各方,調停爭端,同日陳鍵鋒通電全國表示接收調停,同時宣佈暫時停火,呼籲各方
。
通電中有這樣一句“歐洲人以平異種為功,未聞以殘戮同胞為功,
汗,好不要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