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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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天下”對干帝王來講天下是他家的,但對干絕火,傲氏眾來講。天下就是自己的家,亦或是自己的家就是天下,家以及擴大了的家即家族一直以來都是絕大多數人最為依賴和看重的。而且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講家的意義還要大於“國。”也就是朝廷。

由家衍生出的鄉情一直是國人最為看重的情感之一,國人對家和承載家的載體家鄉的依戀可能是這些上所有國家的人中最強烈的,諸如葉落歸根等等都是這種鄉情的表述,即便走出於某種原因暫離家鄉,客居乃至客死他鄉。葉落歸根往往是這些人的夙願。

能活着歸鄉最好。不能活着回家死了也要把遺骸運回家鄉想葬,於是乎。國內自古就有一種幫人運送客死他鄉的屍首歸鄉的職業,各地的同鄉會館很大的職責就是協助乃至承擔將死在異鄉的同鄉的遺骸運回老家,而在四川這樣的行路艱難地區,特別是不能利用水陸舟船的山區,詭秘的“趕屍人”應運而生,其中當然有“殭屍。”

趕屍人驅趕一群殭屍行路就成為川北川南等山區道路上一道詭異而神秘的現象,其實這是趕屍人故作神秘,屍首做過防腐處理后,會被分割。由趕屍人的手下,一般是趕屍人的徒弟頭頂屍首的頭,背負屍首的其他部分,排成一串結伴而行,到了目的地再將屍首縫合裝險。

山區地帶更多的運送屍首採用的卻是騾轎。就是將裝玲衛首的輕質棺材裝在擔架上,擔架卻是被兩頭騾子馱着,這樣可以在崎嶇山路上行進,也並不僅僅採用騾子,毛驢川馬都是可以的,而這樣的運送屍體的隊伍,領頭的牲口的脖子上總會有一個裝着白公雞的籠子,這樣做的原因說法很多,據說是辟邪,或是將死者的靈魂暫時附在白公雞身上,以免在正式下葬前被孤魂野鬼奪取魂魄。

不僅僅是國內,即便是遠渡重洋,客死他鄉的國人,但凡有能力也會將遺骸運回老家安葬,那些埋骨異域的國人幾乎全部是沒有能力將骨骸運回國內,或是在異域沒有親人操勞此事,而被異域的華人或是乾脆是當地民眾的慈善團體出面安葬。

只是受各種條件限制,國外運回的多是死者的骨灰,好在佛教在國內的傳播已久,國人大多受其影響,對火化遺體並不走過多的排斥,於走出現了令外國人很是不解的一幕,算計在他們國家客死的中國人的數目與在他們國家的中國人墓地的數目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

由此可見“家家鄉”對於國人的重要性已經上升到超越一切的層面,但凡有一點辦法,國人是輕易不會考慮離開家離開家鄉的,但是現在的國防區卻走到處出現民眾撇家舍業背井離鄉的景象。

張順林就是其中的一員,他不想搬走,這兩年家裏的日子過得去,應該說是很好,還打算再攢上幾年錢,把家裏的老房子翻蓋一下,好好的過日子,可是大帥的命令,搬家,而且是一下子從開縣搬到十萬八千里之外的海南。

以前只知道廣貨是好貨色,出廣貨的地方叫廣東,現在也知道海南就是廣東的地盤。就像是開縣是四”的一樣,可廣東再好也好不過自家,老話都說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可是不能不搬,保安隊。民軍還有那新的兵團呼啦啦的來了一幫人,有槍頂着腦殼,有繩子準備綁人。

就這樣,把這些年積攢的大洋兌換成北海票和吉錢,收拾了幾件衣裳,和被褥打成包裹。捎上祖宗的牌位,再去田裏裝上一大包土,撇下兩個上學的孩子,自己背着老娘,老婆抱着小兒子領着小女兒,到萬縣坐上船,一路漂泊到了這個海南。

海南蠻荒之地。出產極少,人口一多根本就難以為生。沒辦法,這裏的鄉民一直保持下南洋的傳統,往往是成婚後,男人就會離開新婚的嬌妻,只身前往或是獅城或是檳城,或是小呂宋。到了那裏投奔同鄉故舊。運氣好的找份體面的工作,或是做些小買賣,但是大部分人的第一份工作往往都是橡膠園的種植工人,碼頭上的搬運工人等等這樣的“苦力

但絕大多數下南洋的華人總會在哪裏站住腳跟,不管做什麼總能賺點小錢,乃至發筆洋財,大富發家者也不稀奇,無他,哪裏的土著都是懶惰的要命,而洋大人們一些行業買賣根本不屑一顧,華人勤苦,總能在夾縫中生存而且過得還不錯。

但這些下南洋的華人在異鄉掙扎拼搏之時。可能源於寂寞,也可能源於找個依靠,特別是在最初最艱難的打拚日子裏。很多人選擇在當地找個女人,有的人會選擇同時維繫國內和異鄉兩個家,但也有的會暫時捨棄國內的妻子甚至子女。

王瓊花的丈夫就是在婚後下南洋的一員,而且也是在哪裏又找了一門親事,更是暫時捨棄了家中的妻子,對王瓊花更不幸的是她還有了一個女兒,但婆家為丈夫的婚事已經花光了最後一個銅子。甚至連家中的幾畝薄田也抵押出去。所有的企盼在於下南洋的丈夫能賺錢回來,只是王瓊花沒有等到這一天。

婆婆死了,女兒其後病死了,田更是被收了去,一個女人靠打些短工艱難度日,海南苦。女人更苦,“男人是公爹,女人是衣服。這就是海南女人的真實寫照,一個活寡婦更苦,就在王瓊花絕望到極點的時候,正打算尋思的時候,北方來的一支大兵隊伍改變了王瓊花的命運。

而原本相隔萬里。不可能發生任何交集的張順林與王瓊花相遇了,就在昌化江畔,作為地質勘察隊的挑夫,張順林救起了投江的王瓊花

其後王瓊花就在這支隊伍里做做飯打打下手,算是這支隊伍的臨時一員了,只是沒有人和她說過話,她的方言別人聽不懂。她也聽不懂這些北方人的官話。而當半月後王瓊花經過她的感恩的老家時,發現那裏徹底變天了,到處是北方人,原先的財主原先的保長正在遊街。

而他們走過的路線上意已經成為一個大工地,儘管沒有交談,但王瓊花還是隱隱聽到了“鐵路鐵礦”兩個,詞語經常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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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民國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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