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鄉村建設(四)
佈置簡單整齊舒適的卧房內,瀰漫著濃濃的酒氣味以及歡愛過後特有的麝香味。雙人床上,兩具赤果的男性軀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沉睡着。
陳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雙眼無神地盯着空中的某一點,許久之後,眼裏才慢慢恢復了清明。
腦子一清醒,全身的感覺都回來了。第一個感覺是乏力,連一根手指都懶得抬起。第二個感覺是自己正被人從身後緊緊地抱着,皮膚貼着皮膚沒有一絲阻礙。腰腹上橫亘着一隻古銅色的結實手臂,明顯不屬於自己的。第三個感覺便是痛,腰酸背痛,尤其是下shen更疼,並且還有一種體內被撐開漲得滿滿的詭異感覺……
陳優的雙眼劇烈地收縮,心臟不爭氣地狂跳,許多記憶的片段似夢似真地在他腦子裏閃過。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陳優咽了咽口水,慢慢地轉過了頭,果然看到了一張放大的男人的臉,並且無比熟悉。
天啊!陳優呻/吟了一聲,無法接受自己竟然做出酒後亂性這種事情!
懊惱地閉了閉眼,陳優又看了看身旁睡的正熟的屈遠,想到清醒后要面對對方的尷尬,逃跑的念頭瞬間充滿了陳優的腦海。對!趕緊離開這裏,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反正大家都喝醉了,也許對方也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呢?就算記得一些,到時候他再來個打死不承認就行了。
打定了主意,陳優輕輕地把摟在腰間的手移開了,接着把自己被壓着的腿小心地抽了出來。隨着他的動作,原本在他身體裏的那東西“噗”一聲地滑了出去,一股液體流了出來。陳優羞紅了臉,惱怒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要不是怕驚醒對方,他肯定會一腳踹過去。
腿終於抽出來了,陳優鬆了口氣,接着用力調動起散架似的身體,忍着腰部的酸痛慢慢地坐起了身,又“嘶”一聲地叫了出來!
下shen好痛!前後都在撕裂般地痛!這個該死的混蛋!陳優雙眼發紅地瞪着屈遠,隨即想到對方也許知道了自己怪異的身體,不敢再耽擱,緩慢地下了床。不緩慢不行,容易牽動傷口啊!
腳終於碰到了地,陳優的唇角微微勾起。可是還來不及邁開一步,一隻大手就從身後伸了過來,攬住了他的腰,接着一陣天旋地轉,他又躺回了床上,一具沉重的軀體壓了上來。
“你想去哪裏?”低沉且帶着笑意的嗓音在頭頂上方響起。
屈遠好整以暇地看着陳優,這小東西一醒,他就感覺到了。之所以不吱聲,就是看他想要幹嘛,沒想到這小傢伙竟然只想着逃跑。哼哼,勾引了他想不負責,他屈遠有那麼容易打發嗎?
“我、我……”逃跑被逮住,陳優心虛地支吾起來,不過他很快又想起了自己才是吃虧的那個,幹嘛要心虛啊?惱怒地一瞪眼,“你管我!我想去哪就去哪,這裏可是我的家!我的卧室!我的床!你出去!”
出去?屈遠挑了挑眉,戲謔道:“把我用完了就想丟?這麼吃虧的事我可不答應!”
“你哪裏吃虧了?吃虧的明明是我!”陳優氣紅了臉,沒見過這麼顛倒是非的。
“怎麼不吃虧?昨晚努力幹活的人可是我,努力滿足你的需要的人也是我,你現在一句表示的話都不說就要我走,我還不虧嗎?”屈遠振振有詞地講着理,眼睛掃視着陳優的身體,發現那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已被青紫替代。屈遠的眼裏閃過心疼,暗暗責怪昨晚自己的粗魯和需索無度,記得他昨晚一直折騰到天明,最後是陳優受不住暈了過去,他才放過了他。也都怪這小妖精太勾人了,才會讓他失去了理智。他本來就是一個精力旺盛的男人,又禁慾了那麼久,能受得了心上人的引誘么?
“你……不要再說了!”臉皮薄的陳優實在無法若無其事地跟屈遠討論昨晚的戰況,只好閉着眼把頭扭到了一邊,眼不見為凈。
“那可不行!有件事必須得說。”屈遠從床頭拿起了一對玉牌,這是他特地返回房間拿過來的。把刻有右半邊的同心結戴到陳優的脖子上,冰涼的觸感讓陳優疑惑地轉過了頭,不解地看着躺在胸口的玉牌。
“這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不許你拒絕!你已經答應做我的妻子了,昨晚我們也洞了房,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屈遠撫摸着玉牌,神情相當的認真。
陳優卻被嚇得瞪大了眼,結結巴巴地道:“什、什麼夫妻?我們兩個都是男的好不好!還有,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妻子了?我才不記得!”
“我不管你是男的也好,女的也好,還是最誘人的雙性兒,總之,我認定你是我的妻子了。”屈遠的口吻帶着不容置喙的霸道,陳優是他看上的人,他是絕不會放手的,更何況他倆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最誘人的雙性兒?陳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他、他真的這麼覺得嗎?真的不覺得雙性人是怪物嗎?心裏有一種叫做歡喜的泡泡直滿上冒,陳優不由自主地彎起了嘴角,眼裏帶着喜悅和不確定:“真的嗎?你真的不覺得我很、很奇怪嗎?”
“奇怪?”屈遠的嘴角浮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右手往下探到那片禁地,眼神閃着深沉的光芒,“我只知道,這裏讓我十分愉快!無論是前面的小花,還是後面的小花,都非常的棒,甚至讓我失控!我很慶幸,其他人不懂得你的好,讓你完整地等到了我,這是我的福氣。”
陳優被屈遠露骨的話羞紅了臉,心裏卻十分喜悅。陳育遠這番話的意思,是不嫌棄他的意思吧?是吧?
不過,陳育遠對他又是怎麼想的呢?喜歡他嗎?還是只喜歡他的身體?陳優惴惴不安地想着這個問題,決定還是鼓起勇氣問個清楚明白:“那你、你喜不喜歡我?”
看出了陳優的不安,屈遠直接捧起陳優的臉,深深地在陳優的唇上印下一吻,仿若宣誓那般,說:“我愛你!”只要能讓這小東西安心,要他發毒誓都行。
屈遠的這句“我愛你”徹底把陳優的顧慮打消了,心裏得像喝了蜜一樣甜,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斜瞥了屈遠一眼,想到自己總是處於下風,再不趁機挽回一城他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清了清喉嚨,陳優淡淡地開口道:“我媽媽說了,男人都是說的比唱的好聽,叫我不要輕易相信。所以,我還得對你考察考察一段時間。至於要不要嫁給你,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說完,推開身上的屈遠,努力地用一種瀟洒的姿態下床,穿衣,再瀟洒地離去。至於那塊定情玉牌,陳優依舊讓它掛在了脖子上,完全沒有拿下來的意思。
屈遠愣愣地看着陳優穿衣離去,許久才放聲笑了出來。
也罷,陳優想玩,那他就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