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回歸正軌
“你確定你沒看錯?”莫乙聽完關水的話也覺得有點奇怪,徐剛既然已經找到他們了,為什麼不動手抓人?
“我看他是真心想合作吧?”阿爾法分析道,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干?
啪的一聲,關水拍了桌子一下,“不管怎麼說,人家都表態了,咱也不能慫了,總得給個回應不是?”
“合作。”穆牧冷不防的來了一句,沒做任何的解釋,轉身走進了裏屋,還帶上了門。
關水目瞪口呆的看着穆牧的背影,用手肘戳了戳莫乙,“他怎麼了?”
“不知道。”莫乙目光看向那扇被關緊的門,心裏有一種感覺,穆牧還有事瞞着他們。
第二天一大早,關水就帶着阿爾法上街了,意料之中的遇到了背着包拿着地圖,在那裝迷路遊客的徐剛。
關水朝阿爾法使了個眼色,後者點了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關水從後面朝繞了過去。
冷不防的,關水把手伸進了徐剛的背包,似乎拿了什麼出來,之後扭頭拔腿就跑。
徐剛下意識的轉身,見到了一邊的阿爾法,躲在人群里朝着關水指了指。
腦海里浮現出那個穿白大褂的小身影,徐剛愣了一下,隨即朝着關水跑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關水怎麼說也在道上混一回,這藏身的地方看似隨意,實際上可是他精挑細選的。
首先,靠近市場,人流量非常大。不論什麼時候有多少人出現在這,都不會覺得突兀。
其次。市場後面的小區是那種老的小區,裏面充斥着各種違章建築。把原本井井有條的小區搞的跟迷宮一樣,想要找人堵住所有的出口基本不可能,利於跑路。
最後一點,也是關水最在乎的一點,這裏是阿爾法曾經住的地方。
據阿爾法說,他來庫爾勒已經很多年了,前三年都是住在這裏的,而之後才搬去了羅布泊,隨後在那裏生活了七年。
當時聽完。關水都驚呆了,金鷹門也太狠了吧?
按照這個時間推算過去,當時阿爾法來道羅布泊的時候才七歲?!
“門裏很多人都是這樣的,我天資不夠,只能進行一些外圍調差,不過像巧兒姐和峰哥那樣有天分的,都去學下鬥了。”阿爾法說的時候眼神里還有着點點遺憾。
關水本想安慰阿爾法,下斗有什麼好?那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計,再怎麼有能耐。還不是動不動就死人?
可是他說不出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一想到林巧兒的死,他就什麼都不想說。也說不出來。
如果當時他能攔住任長力的話……
關水一路狂奔,轉彎鑽進了一戶人家,徐剛站在居民樓間的空地上。四處張望,半晌才邁步走了出去。
回頭跟大媽打了個招呼。關水打開門,從樓道的另一戶人家穿過。回了地下室。
關水一邊走一邊笑,“關爺我也走一把群眾路線!”
回到地下室,阿爾法打開門見是關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覺得不管什麼訓練都趕不上和這群叔叔在一起,那可真叫刺激!
“怎麼樣?”阿爾法迫不及待的問道。
關水靠着門框打了個響指,“全中!”轉頭向穆牧,“你是天橋底下算命的?這麼准!”
莫乙搖頭笑了笑,穆牧要是去天橋下面算命,還別說,要是帶上墨鏡裝成瞎子,再加上那張撲克臉,還真挺像,沒準真能行。
“他既然看了你一眼沒說別的,你們也沒被別人發現,那他肯定是自己來的,沒有驚動軍方,這是很普通的推理,還用不上算命。”穆牧幽幽的說道。
關水和莫乙對視了一眼,決定以後萬一混不下去了就去找穆牧,畢竟算命這行還是挺賺錢的。
阿爾法則是用一種幾近嫉妒的眼神看看着穆牧,以前他在金鷹門的時候,很多時候他們一起訓練的時候都會猜測,金鷹門未來的門主是什麼樣的呢?
從見到穆牧第一眼開始,這種猜測突然變成了現實,一路到現在都沒有讓他失望過。
都說虎父無犬子,這麼看來,門主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啊!
“接下來怎麼辦?”關水躍躍欲試的問道,這簡直太爽了。
想像一下,如果你能料到對手的想法,然後針對性的去做計劃,就像是耍着他玩一樣,不是很爽嗎?
“接下來,就看他什麼時候發現紙條了。”穆牧抱着肩膀說道。
那張紙條上雖然說的很模糊,不過他相信徐剛能看得懂,換句話說,如果他看不懂,那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如果他不夠聰明,那麼他們的合作一旦被軍方察覺,誰都跑不了。
而他如果太聰明,那麼穆牧要怎麼在合作中佔到便宜?
所以,關水的逃走和救人證明了徐剛不夠聰明,而這張紙條則能證明他是不是夠聰明。
死神住在地下,沒有棺材。
意思是說他們在地下室里,已經同意合作,要他找過來。
雙木為林,沒有棺材就是說,他們所在的地方沒有樹。
等待是漫長的,在關水再一次被逼瘋一定要出去的時候,門終於被敲響了。
“死神在家嗎?”徐剛的聲音透過門傳了進來。
“在,不過沒有棺材。”莫乙笑着答道。
關水打開門,果然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徐剛,左右環顧了一下,趕緊把徐剛讓了進來。
進了屋,徐剛明顯的黑眼圈,讓穆牧更加確定了徐剛是最好不過的人選,看來這張紙條着實困擾了他一陣子呢!
“合作愉快。”徐剛深處右手臉上帶着勝利的喜悅,諷刺的是,同樣伸出右手的穆牧想的卻是,讓徐剛怎麼輸,輸到什麼程度才剛剛好?
可是合作真的能愉快嗎?
莫乙總是有着這樣隱隱的擔心,羅布泊地下的秘密終於揭開的那一天,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在陽光之下的時候,他們能接受那樣的真相嗎?
轉過臉,莫乙看向一邊的水龍頭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水,不斷地問自己,我準備好接受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