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鳴鶴顯身

第十章 鳴鶴顯身

一大早趕到合江公司,沒找到老闆姜建,卻意外的遇到了他的助理吳梅。林穎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把十萬元現金和浪琴錶遞到了吳梅手上,對她說:“我想,朋友之間不必如此,請你把這些東西交給姜先生,拜託了!”

吳梅顯然有些意外,還沒來得及開口勸林穎收下,林穎就匆匆告辭了!

送回了姜建的錢和名表,又到畫廊和經理于軍談妥了籌備畫展的有關事宜,順路看望了住在在城南的爸爸。

和愛清靜的林穎不同,做建材公司老闆的爸爸,喜歡生意場上人來人往的熱鬧的場面。林穎進了建材公司的門,見爸爸西裝革履、神采飛揚,隨口開了句玩笑,說:“這是中了大獎還是發了大財!”

看着一臉興奮的爸爸大談籌資、合夥、擴大經營等生意上的事情,林穎毫無興趣,應付了幾句,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忙了整整一天,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林穎略有疲憊的回家沖完澡,躺在床上休息,心裏卻想着找曉童放鬆一下。想到曉童,林穎心裏不禁一驚,自己這段時間究竟怎麼回事啊!

和曉童三年前在酒吧里認識,真正熟悉是一年前和男友分手后的那段時間,林穎鬱悶不樂,經常躲在酒吧里酗酒,曉童常常陪着聊天喝酒,沖淡了那段灰暗的日子。

後來,倆人成了酒友,林穎也明白曉童的心思,這個比自己小6歲的男孩愛慕自己的美貌和身材,說白了就是迷戀自己的身體,但是也僅限於耍耍嘴皮子而已,沒有什麼實際的行動。一切與愛無關,沒有情緣,更沒有性的慾念,但是卻摻和了些許曖昧。

林穎對曉童迷戀自己的身體並不反感,恰恰相反,從他迷離的眼神里,還找到了自信,畢竟自己的迷人美貌、標緻身材、優雅氣質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也喜歡曉童低眉順眼、言聽計從、溫溫存存的圍着自己轉,沉溺在一起縱酒玩樂,身心放鬆的感覺,難以自拔。

林穎並不否認性的*,可是最近卻喜歡和他黏在一起,意味着什麼,性心理作祟嗎?剛剛結束一段戀情,發誓單身生活,真不想和任何男人發生什麼,哪怕只是單純的性夥伴關係,林穎已經厭倦了纏纏綿綿、糾纏不清的生活了,因此產生了警覺的心理,不止一次告誡自己不要和這個20多歲的男人發生什麼。

可是,心裏的想法束縛不了行動的自由,渴望放鬆的*還是讓林穎從床上起來,打開衣櫥找到買了好久卻沒穿出去的深v紅裙,配上灰絲襪和黑色細跟鞋,對着鏡子前後左右的打量,自戀狂一樣欣賞着婀娜多姿的身材。

白天那個優雅美麗的職業畫家不見了,款款走來的是嫵媚性感的艷麗美女,帶着一絲狂放不羈。林穎喜歡晚上,只有夜晚才有機會展示真實的、不帶絲毫偽裝的自己。

迷人的夜女郎敲開曉童的門,按慣例進了門就脫了高跟鞋,毫不客氣的坐下來,打量了一下美酒和新鮮的水果,示意曉童給自己倒酒。忙不迭的給林穎倒滿酒,曉童湊過去坐在一邊,趴在林穎耳朵邊上,輕聲輕氣的說:“姐,一個多星期沒見你了,想的心裏發慌!”說完了,端過酒杯一飲而盡,又轉過臉不懷好意的笑笑!

“姐這樣的女人,不想的男人正常嗎?”林穎佯裝不屑的看着曉童,又接著說:“你也就是想想吧!”

曉童抿了一下嘴唇,一臉神秘的問:“你和男朋友真的斷了嗎?這一年就沒再聯繫過!”

曉童是知道林穎和男友分手的來龍去脈的,此時的林穎也不忌諱他重提往事,呵呵一笑之後,端着酒杯學着曉童神秘的表情,壓低聲音說:“真的斷了,你是不是想趁虛而入啊!”

“想啊!能不想嗎!”曉童像做賊一樣嘿嘿的壞笑着回答。笑完了,又問林穎,“您和他斷了這麼久,難道就不想滿足一下自己的需要!我有點希望嗎?”

林穎並不介意這種曖昧的話,邊喝酒邊慢悠悠的回答他,“也許有,也許沒有,我也不知道,你好好的表現表現,說不準哪天姐高興了、需要了,你就如願以償了!”

曉童拉住林穎纖細修長的手,邊撫摸着邊發誓一樣斬釘截鐵的說:“有你這句話,我一定全力以赴!”往杯子裏倒了些酒,又趴在林穎耳朵上問:“姐,你就指點一下,我該怎麼表現啊!”

“你呢!好好聽姐的話,先和那些女孩子斷了,再仔細想想,怎麼討姐高興,要不,你就是想到天荒地老也沒戲!”林穎慢條斯理的說,心裏卻覺得和這個男孩子這樣不着邊際的胡扯還挺有意思的。

曉童一臉正經的保證,“一定做到,從今以後就圍着你轉,你說啥就是啥。”

林穎咯咯的笑着,笑的曉童莫名其妙的,笑完了,抿了口酒之後對曉童說:“你以為這樣緊挨着姐坐着,勾肩搭背的就能激起姐的激情嗎?馬上坐到對面去,怎麼看、怎麼想都行!”

見林穎板著臉這麼說,曉童怏怏不樂的坐到了對面,嘴裏嘟囔着,“坐在絕色美女的對面乾巴巴的瞪眼看着,就是變相的折磨人!”

林穎沒理他,心裏盤算着明天的事情,悠閑地喝完了杯中酒,看看錶已經是10點多了,對曉童說:“明天我在家裏畫畫,別忘了天黑前打電話提醒我,陪我出去玩。”

“去啥好地方啊?”曉童趕緊追問。

“去你從來沒去過的好地方!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話音還沒落,人已經在門外了。

回去的路上,林穎回憶着剛剛和曉童的對話,心裏好笑,又覺得荒唐,為什麼流連於和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男孩子玩曖昧呢!搞的自己像是個雙面人,白天溫文爾雅,晚上換上露骨的衣服,搖身變成個妖艷不羈的縱酒尋色的女人。想到這裏,心裏納悶,別人是否也是如此呢!白天包裹在層層掩飾之下,以一副偽裝的相貌示人,晚上,在夜幕的掩飾之下,褪去層層包裹,恢復原本的面貌。

難道自己原本的面貌就是個縱酒好色的妖艷美女嗎!想到這裏,林穎禁不住笑起來了。她並不反感男人的好色,亦不羞於女人對*的嚮往,在她的眼裏,這都是本能而已,人之常情,無可厚非,和人對盛宴美食、靚麗時裝充滿嚮往一樣!

林穎覺的,如曉童那樣*裸的說出來的人,並不令人生厭,而是真性情的坦蕩,那些人前道貌岸然,轉過身去猥瑣的尋歡作樂,才是不齒的。

第二天的下午,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畫了6個多小時油畫的林穎,感覺有些累,像往常一樣停下來休息,按慣例先脫下畫畫時穿的工作服,簡單沖個澡,換了件寬鬆的純棉套裙,倚在沙發上喝茶,剛剛點燃的煙夾在手指間,不經意抬頭時看見對面牆掛着付揚送的《瑞雪賞梅圖》,畫面上銀裝素裹的雪景,映襯着嬌艷的梅花。

看到畫,又不禁想到了付揚和路莉以及朝夕相處的幾天裏發生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嘆了口氣,也就在那一瞬間,林穎覺的自己的身體突然像從雲端跌入深谷一樣,飛速下降,眼前晃過一道道刺眼的光鮮,心裏卻不覺得害怕,在經歷了短暫的下降過程之後,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如在雲霧中的林穎,靜止在煙雨迷濛、水霧繚繞的世外幻境中,分不清遠近的地方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影影綽綽的向自己走來,卻好久也沒走到林穎身邊。

“我等你一千多年了,才有緣近日謀面!”一個穿透力很強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又像是就在耳邊。

話音剛落,長萬丈如霞光的光束拂去了層層迷霧,宛如人間仙境的山巔之上,對面,忽遠忽近站着一位道家打扮的人物,卻看不清面龐,林穎此時沒有絲毫恐懼和膽怯,卻感覺眼前的景象無比熟悉,就像見到了一位多年未見的朋友,親切中帶着少許陌生。

“我不過三十歲,您已等我千餘年,為何而等?”話音出口時,林穎發現自己的聲音如金石撞擊,似乎有穿透萬仞的力量,卻不覺得詫異,好像自己的聲音本該如此一樣。

道家衣衫人爽朗大笑,回答說:“我就是千年前道家天師鳴鶴,為白瓷瓶而來。”

“就是前些日子我見到的白瓷瓶嗎?它們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林穎聽到他說自己是鳴鶴天師,又提起白瓷瓶,不禁急切的問。

“有關係,聽我細細的講。”鳴鶴天師的身影漸漸清晰,站在離林穎幾丈遠的地方,仙風道骨,面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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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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