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2

風蕭蕭兮2

霓虹閃爍,晃了宇文良的眼。才一下車,站在路邊的一些穿着暴露的女人紛紛對他們招手,嗲聲嗲氣的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馬思戒對這些路邊妓女毫不在意,勾着顧濤的肩膀帶着一班兄弟進了這條紅燈街最大的酒吧。

這不算是正經的酒吧。初看就有三層高,一層有舞池和酒吧枱,不少那男女喝酒跳舞,吵人的舞曲像是一把巨錘,敲打着宇文良沉寂太久的心臟,讓他覺得窒息。馬思戒沒在一樓停留,直接上了二樓。二樓的情況稍微好些,推開隔音的大玻璃門,裏面都是賭場,這裏要比一樓的人多,輸錢的、贏錢的、哭的、笑的,上演着一幕幕人間醜劇。

經過了二樓,一行人走到三樓的大廳里。貌似老闆模樣的女人有三十多歲,看上去風韻猶存。她穿着一件艷紅色的緊身露肩長裙,黑髮挽起來束在腦後,體態曼妙,身姿款款。馬思戒見到這女人臉上便笑意漸濃,張開雙臂跟女人緊緊擁抱了一下,隨口道:“阿米,我帶幾個兄弟來捧場。有沒有好的房間?”

“當然。”女人嫣然一笑,扭頭看了眼顧濤和宇文良,眼睛微微眯着。調笑道,“真是不錯的小夥子,跟思戒有點可惜了,要不要到我這裏來坐枱?”

幾句話把宇文良弄的尷尬異常。阿米彎下腰哈哈大笑,暴露的裙子顯出她“偉岸”的胸懷,宇文良不好意思地扭過臉,引來阿米更肆無忌憚的笑聲。挽着馬思戒的手臂往包房裏帶,順便問他哪找的這麼有趣的小老弟。

包房裏裝潢高雅,寬敞。宇文良坐在折角的位置上,生怕被好爽的阿米逮着蹂躪一番。他越是這樣,阿米越是逗他,最後就跟馬思戒商量,把宇文良借她玩幾天。馬思戒哈哈大笑,說:“阿良是阿濤的兄弟,你跟阿濤說。”

阿米蹭到顧濤身邊,半個身子都壓了上去。暴露了一半的酥胸擠在顧濤的手臂上,甜膩膩地問:“阿濤,有沒有想我?”

宇文良沒見過顧濤親近女色,乍一見他伸手就摟住阿米親起來真是有點不適應。顯然,顧濤跟阿米是很熟悉的。像阿米這樣的女人是不可能專情於那個男人,宇文良看得出,這個女人不但跟馬思戒有關係,跟顧濤也是不清不楚。只是阿米這膽子夠大,居然在馬思戒面前親顧濤,這一方面,宇文良覺得自己也算開了眼界。

阿米沒跟顧濤黏糊多久就分開了,臨出去前還摸了一把宇文良的臉,又把宇文良臊的面紅過耳。等她走了,馬思戒跟顧濤瞧着宇文良那樣,都噗嗤一聲笑出來。顧濤拍拍宇文良的肩膀,說他--太嫩。

雖然被調侃的很不自在,宇文良仍舊沒有失去警惕性。他看到馬思戒打量自己的眼神稍有異樣,不禁在心裏暗暗失笑,的確是太嫩了點。

阿米很快就回來了,順便帶了十來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女孩們自然是漂亮的,每人身邊坐了兩個,宇文良身邊坐了三個。差別待遇有時候真是要不得。宇文良抬頭看着滿臉促狹的阿米,很認真地說:“再來兩個老弟也笑納了。”

聞言,眾人都大笑起來。宇文良覺得這事很簡單,就像他曾經跟韓楚東說的,跟女孩親熱這種事,是個男人就會。所以,別管是酒,還是遊戲,或者是女孩們親昵的靠近,宇文良照單全收!沒多一會,陪他的三個女孩被灌趴下一個。另一個不依不饒,扯着宇文良的衣領說要拼酒。宇文良也玩到了興頭上,一手摟着給他加油的女孩,一手拿着酒杯跟另外那個拼酒。

酒池肉林,慾念橫流。美酒、女人、毒品、將包房變成了人間煉獄。扈強也不再冷着臉,跟身邊的兩個女孩黏糊的厲害。顧濤和馬思戒只跟女人們玩鬧了一會,就單獨坐在一邊去說話。女人們都很聰明,沒有一個人去粘着他們,自顧自地玩遊戲唱歌。阿米偶爾會進來一回,幫着馬思戒和顧濤倒酒之後就出去。這期間,宇文良雖然忙的不亦樂乎,注意力始終在馬顧二人的身上。手裏的酒杯遞到嘴邊喝下半杯,趁機打量馬顧二人的臉色。忽見馬思戒皺起眉頭,似乎說到了什麼很麻煩的問題上,並帶着顧濤離開了包房。宇文良有些心急,琢磨着怎樣才能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走神的功夫,被女人贏了一把,被拉住手腕催着受罰喝酒。宇文良笑着接過女人手裏的酒杯大口喝下。接過噗地一聲把進了嘴的酒盡數噴了出去。

“我操,什麼玩意兒?”宇文良聞了聞杯子裏剩下的一點酒,又抬頭看着一臉賊笑的女人,“你怎麼把洋酒和啤酒攙一塊了?”

女人只笑不語,宇文良看了看自己被酒水弄濕的衣服,狠狠掐了一把女人的臉蛋,起身去外面的洗手間處理。坐在旁邊的扈強一直看着宇文良離開,臉色陰沉。

到了走廊里,宇文良的眼神沉暗。快步走過所有包房的門口,能從隱約傳出來的聲音確定包房都是有客人的。那麼,馬思戒和顧濤不是下樓了,就是在衛生間裏。下樓的可能不大,下面太吵。想罷,他直奔衛生間。

推開衛生間的門,裏面沒人。他認為那兩個人不會躲在廁所的隔間裏談話。難道說自己找錯了?不管怎麼說,戲還是要演到位的,他清理了衣襟上的酒水,扯了兩張擦手紙離開衛生間。剛一出去,就見馬思戒和顧濤帶着一個瘦高的男子從樓下走上來,男人戴着茶色的太陽鏡,雙手插在口袋裏,走路的時候懶洋洋的,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他似乎聽見馬思戒叫男人什麼“亮”沒聽清,也不敢靠前了。宇文良躲在衛生間的門口看着。看到三個人沒回包房,進了左邊走廊的盡頭,沒影了。宇文良跟上去,這才看到原來在高大的屏風後面還有一間包房。該死的,門太厚了,根本聽不到裏面說什麼。宇文良琢磨,或者馬思戒並不是帶他們來吃喝玩樂的,剛剛才那個男人也許是跟馬思戒有關係的接頭人。

焦恆說過,最近馬思戒要跟金三角往國內走一批貨,顧濤也說過這事。那個瘦高的男人會不會就是金三角方面的人?宇文良急的心裏長草,這破門太嚴實,連個縫兒都沒有。實在不行只能放棄,不過,最好能再看清楚些那個瘦高男人,以後也好有個對照。想到此,宇文良轉身離開了房門,走到屏風前面。

還沒等他站穩,忽聽另一側的包房門打開,一個女人的聲音喊着:“強哥,不要走嘛。你們都走了,我們很無聊啊。”

糟了!扈強出來了。宇文良正要轉身躲進屏風後面,豈料,裏麵包房的門內也傳來顧濤的聲音:“那就這樣,老馬,咱們先回去……”

後面的話宇文良沒聽清,因為顧濤已經走到門口,他看到門把手轉動,裏面的人要出來!真他媽的要命,後有扈強、前有顧濤,他成了被夾在中間的“餡兒”情急之下,無處藏身,這要是被發現了絕對夠他喝一壺兒的。眼看着扈強和顧濤都要出來,斜對着屏風的包房門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人一臉怒容地疾步走出。宇文良靈機一動,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不待對方驚愣地看着他,直接把人推擠在上牆,上去就摟住,親到女人白嫩的脖子上。

“混蛋,你幹什麼?”女人用力地推拒着宇文良。宇文良一口咬住女人的脖子,讓她痛的大喊起來。這時候,顧濤和扈強都已經打開門走了出來。顧濤一見宇文良當成一怔,就站在十來米開外的扈強也愣住了。只有顧濤身後的馬思戒眯着眼睛打量宇文良的背影。

女人捶打着宇文良的腦袋,痛罵他。宇文良不依不饒地摟着女人,一雙手明目張胆地在女人腰上來回遊走。他身後的顧濤僅僅是一瞬的怔愣就恢復了正常。哭笑不得地抓着宇文良撤離了女人的身子,順手給他一巴掌:“幹什麼呢?”

宇文良裝作喝多的樣子,掙脫顧濤的手,執着地撲向驚魂未定的女人。女人毫不客氣,抬手就給了宇文良一耳光!顧濤急紅眼,罵道:“臭娘們,我他媽弄死你。”

女人絲毫不懼怕顧濤,大大的眼睛怒瞪着:“老娘不是出來賣的!”女人的話音未落,從她身後的包房裏走出兩個一臉橫肉的男人。他們橫在女人面前,冷臉看着顧濤等人,說這是他們看中的女人,識趣的就趕緊滾開。但是女人明顯不願意跟這兩個人回去,推開他們就要跑。其中一個男人抓住她的手死命往包房裏拖,女人怒罵著:“滾!我不是小姐。”

裝醉的宇文良看得出,這女人是真不願意再回到包房裏。就當是報答她救了自己吧。宇文良晃晃悠悠地推開了顧濤,在眾人始料不及的情況下,一腳踹開男人,把女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動了手,就不可能在息事寧人。顧濤氣惱地咂了一下舌,在對方要打過來的時候,回頭給馬思戒使了個眼神,馬思戒轉身回去了,沒出包房。等顧濤再回頭,宇文良已經把兩個男人都撂倒,緊緊地摟着懷裏的女人。此刻,扈強也走了過來,吆喝着:“有話好說,別動手。我這小兄弟不懂事,女人給你們。”

“給你爹啊!”宇文良打了個酒嗝,晃晃悠悠地站不穩。雙眼迷濛地看着扈強,“我,我看看到,看到她的。我的,就是我的!”他像個孩子般執拗,卻引來扈強以及另外兩個男人的怒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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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活着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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