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閨蜜與事兒媽並存
我默默地聽蕭薔訴完苦,我這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從戀愛到結婚,再到周旋於兩個大家庭之間,搞不好就是個矛盾的開始,我聽蕭薔說起她們老家的婚宴習俗,婚宴上因為彩禮錢大大動手鬧得兩敗俱傷的事情大有常在。
所以,事情再明顯不過,蕭薔的娘家確有欺人太甚且不讓步的成份,而阮家總覺得自己當了一次冤大頭。
畢竟,阮家答應會一手操辦阮名揚和蕭薔一切的結婚前後事,蕭家沒出面也沒說過要給一毛錢。
而且,這彩禮阮家覺得自己給的已經夠多了,那麼個窮山溝,五萬塊已經是封頂了!他們還一次性給了十五萬,蕭家居然還嫌少?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當然,這些理兒和情份蕭薔都明白。
但她和阮名氣兩個人畢竟還是有那麼久的感情了,到底還是互相愛着對方的,所以她只能委曲求全,不止一次又一次的在和阮名揚溝通,但最後無非都以談崩結束,蕭薔覺得自己的人生晦暗的都快要就此散架了……
你說我這和葉于謙八字還沒一撇呢,和都還沒和好呢,我就又犯愁了。這萬一我以後和葉于謙結了婚,生活過的比芝麻樹葉都密,如果再和婆婆同住一個屋檐下,婆婆必然就又會成為我和葉于謙茶餘飯後里最重要的配角,那我這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還能成嗎?
蕭薔說我杞人憂天,就跟還沒懷孕就怕自己得產後抑鬱症一樣的庸人自擾。
我見她伶牙俐齒的,擔心的那股勁兒也鬆了不少。
李安雪給我打電話,說她從秦皇島飛回來了,一回來逮着我就問,“陸未然,你和葉于謙你們倆就真這麼分了?”
我瞧着李安雪,感覺這世界福爾摩斯是不是多了點,我這都還沒來得及跟李安雪和蕭薔提起說及呢,李安雪怎麼就知道了?反正到目前為止蕭薔都還沒空知道。
我翻着雜誌,淡然無比的只說了兩個字,分了。
然後,李安雪就疑惑了,“那價值好幾萬的戒指也退回去了?”
我看着空牢牢的無名指,黯然傷神,“還沒有,如果他今天不來,明天我就親自給他退回去。”
李安雪一聽我要退戒指,就連忙打發我說,“得,葉于謙電話號碼多少?為了這價值近六位數的戒指把他叫過來一次也值當多了。有一免費的刷卡機,幹嘛要退貨?”
我就不屑了,別人求婚都浪漫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而我倆,他就直接拿一破戒指往我手上一套,什麼表白的話也沒有話,這算什麼呀?
於是,我就對李安雪說了,“誰稀罕呀,那破戒指我兩個月的工資就買到了。”
李安雪聽了就一百個不同意我的話了,就差沒怪我小肚雞腸眼高手低了,“就你那點破工資?拿內部價頂多能把周圍鑲嵌的鑽石的一半給買了就不錯了!再說了,還有一翡翠陽綠戒面!也不打擊你了,你立馬給買一八十分的鑽戒給我看看,你六萬塊錢到手我立馬出三萬給你。”
我瞥了李安雪兩眼,“李安雪你別激我,你再激我我就真去買了。”
李安雪就有點不服氣,為葉于謙打抱不平道,“陸未然,你可千萬別把我說的那麼不堪!就你這行情,你自己摸着自己的良心說說,把你親媽也算上,你看誰對你這麼大方過?和葉于謙交往也這麼久了,他一個月的收入你基本也能算個大概了。雖然,他手裏可能也有存款,但事兒不能這麼算,也許業績好了一個月就能買給你,但業績又不能月月都這樣,要是按平常一點的月收入,你得想想他這得需要好個月不吃不喝才能給你換來的這玩意兒你自己得明白是不是?”
我裝傻,繼續嘴硬,說,“不明白。”
“得!白說!”李安雪說完了又說,“人葉于謙雖然比不上阮名揚家有錢,但人葉于謙是富一代呀是不是?又不像阮名揚是富二代不是自己掙的錢所以花着不心疼,如行雲流水。可人葉于謙是踏踏實實的上了好幾個月班結果全花在這麼小一玩意兒上了,結果這東西自己還不能留着,你說人家是把你看的有多重要才敢這樣?”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可我低不下那個頭,我倒輕鬆自在,“又不是我讓他買的。”
李安雪扶了扶額頭,“當初跟人好的時候熱火朝天的,現在一得到人家的心就耍大牌不理人了?實話跟你說吧,我前幾天在秦皇島出差碰到他了,是無意間在酒店發現的,他也是有工作任務在身,於是我就把他給約出來長話短說了。不過,你可千萬別多想,那是正兒八經的酒店人家也確實是在忙工作,你知道我問他他怎麼說嗎?”
我不吭聲,繼續翻着雜誌。
“給她一點時間考慮她應該會想清楚,我說你再給她時間考慮她就跑了。”
我就靠了,“什麼叫是我需要時間考慮?什麼責任都往我身上推。”
“可不是嗎?當初是誰說要奔着結婚為目的的來談戀愛的?你們這都交往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戀愛也談了,床估計也早上了,人家不跟你求婚就死耗着嗎?你還是三歲小孩兒嗎只戀愛不結婚?再說了,如果人葉于謙一直就這麼跟你談着也沒個什麼表示那你還會覺着人家靠譜嗎?你嘴上不說心裏指不定就覺着人家是在玩你!人家表白也不是,不表白更不是!你可千萬別把自己想的魅力太大,二十七年都沒人愛過了,放走了這一個下一個也是遙遙無期。”
這都說的哪兒跟哪兒呀,他什麼時候向我表白了,說把我坑蘇榮那miumiu包的發票直接拿給我,那是在表白嗎?扯淡!
我趕緊打斷李安雪,這事兒再說下去就真沒完沒了了,我說,“雪姐姐,能把烏鴉嘴閉上嗎?有你這麼調解人的嗎?再說了,如果你李安雪真具備慧眼識人的本領,我還至於上次被人潑冷水嗎?”
我一想到被人潑冷水這事兒我都快哭了我,李安雪自覺這事兒最對不起我,於是就要以買飲料為由默默的遁走。
“成,那我就不多說了,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給人打一電話過去,別人走茶涼,可再也沒有人會像葉于謙這麼的任着你由着你了。”
李安雪走後我就哭了,第一次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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