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全區
清早起來,洗漱好以後我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白桐,我的肚子餓了。
餓的我兩眼犯暈。
好在房間桌上還放着幾隻水和壓縮餅乾,我先湊合著當頓飯了,出了房門在長廊上我看見一個特別美麗的女人。
為什麼說美麗呢?因為她背對着我而且背影修長。
但是我不知道發什麼神經覺得她的正臉會是一個喪屍,想想我就惡寒着。
這時她回頭了,並不是我歪歪的那些面目猙獰的喪屍,依舊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新來的?”她沖我問。
我點頭“我叫陳小諾。”
她笑道“秦舒。”然後她又驚奇的看着我“喪屍爆發了一個半月了,我還以為s市沒有活人活着了呢,現在除了安全區以外,可謂是喪屍的世界。”
s市是我所處的城市,聽她所說…整個s市只有這麼一個安全區。
我苦笑“是不是覺得我活着是一個奇迹?”
秦舒搖搖頭,“不對,我覺得不奇怪,除掉席隊,就算是你一個人也可以逃出喪屍口中。”
席隊?我沒有想太多,又說“你怎麼就確定我會逃出來?我害怕喪屍。”我自嘲了一把,這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秦舒看着我的眼睛,在我驚恐的想她在看什麼的時候,她突然笑了,笑的我莫名其妙。
“沒什麼,太早了我要去補眠,昨天清理實驗室真的很累呢…”她自顧自的說著又跑回房間,剩我一個人在那裏吹冷風。
究竟什麼樣的事情,才叫做真相呢?
得過且過吧,我想着嘆了一口氣。
“陳,小,諾。”伴隨着風有一道聲音傳進我的耳朵。
我一個機靈“唐西?”
沒有人回答我,我甚至以為我這一切都是錯覺。
“呵呵呵呵…”
“你在哪裏?”我對着空氣大喊。
有幾個房間的人被我吵醒了,打開門對我大吼“小姑娘家沒事吵什麼吵,沒教養。”說完有一個個關上了門。
我愣了一下,走下這棟樓。
唐西和我之間…我說放的下就放得下?七年的感情一一在目,就算是我的一廂情願,那我也認了,至少那七年,他帶給我太多太多的美好。
我哪裏會那麼快放棄?
走着走着我來到一個被圍牆圍起來的草地。
那圍牆之外,有多少的喪屍?
仰望星空,我能做的,只能是保證自己活下去而已。
突然有東西抓住我的腳踝。
我以為我勾住了樹枝,可是一想這裏沒有樹哪來的樹枝?
我向下一看,結果是…有一個腐爛的手抓着我的腳踝!
我趕緊甩了甩腳,就是脫不開。
這裏沒有人,我估計叫破嗓子也沒有用啊,我死死咬着唇,手上沒有拿着刀,什麼利刃都沒有…
我用另一隻腳狠狠的踩斷那隻抓着我腳踝的手,噁心吧啦的血液在我腳上我也顧不上了趕緊往後退了數十步。
我看見了一個樓房。
門口有穿軍裝的人把守,應該是什麼重地吧…
我顧不上那麼多了一路跑回房間,狠狠的用水沖了一次又一次,那種黏膩感一直都在我心裏揮散不去。
等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時候才發現…白桐不見了。
我趕緊跑到隔壁“席人!”
我喊完愣了一下,白梧坐在桌子前看着我。
“白梧…”我尷尬的喊了一聲。
“桐桐被抓走了。”他說著有意無意的撇了我一眼。
我的表情凝固了“怎麼了?”
“有人告密她不怕喪屍。”白梧冷笑的說道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懷疑我的樣子。
“我沒說。”我皺着眉頭。
白梧站起來,對着天花板笑了笑“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那麼急着狡辯,你今天大早上去幹嘛了,回來那麼久又為什麼沒有發現她不在這裏?”白梧說的很肯定。
“懷疑我?”我有些自嘲,原來我陳小諾在別人眼裏是這種人呢。
“你說是那就是。”我沒有多做解釋離開了他的房間回到我房間,關上門的那一刻早已來到眼眶的淚水流了出來。
也對啊,他們又不認識你你又怎麼能被人相信?陳小諾,你就是個傻瓜。
哭了好久,我渾渾噩噩的聽見敲門聲。
我走過去開門,看見了席人。
“哭了?”他看着我。
我搖搖頭表示沒事“有事?”
他看着我“你要和我一起走嗎?你自己選擇。”他說完沒有等我回答就走了,我愣在那裏,席人不是要把我帶去唐西那裏嗎?為什麼還願意讓我走?
我越來越看不懂他的想法。
不過很快我就釋然了,這一切算什麼呢?
我是一個自卑的女孩,無論我看起來多麼的自信。
我走出房間,陽光曬到了我,冰冷的冬天裏也因此變得暖和。
“快看,有人死了!”有一個人-大喊道,我尋聲看去…
很多人湊上去看熱鬧,我看不清發生了什麼,直到人突然尖叫着散開,有一個魁梧的人從地上緩緩站了起來
“吼——”
我愣了好幾秒,地上還有一個孩子!
我趕緊跑過去把他抱起來就躲開喪屍。
他光是身高就是一個魁梧的漢子,我沒有武器,怎麼打?
小孩在我懷裏不斷哭喊,引得喪屍一陣陣興奮的吼叫聲。
我背脊樑直冒汗,小聲說“再喊我們都沒命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我咬住了嘴唇。
我把他放在我身後“快跑。”
他不敢停留,撒腿就跑了。
我一直強迫自己去想,眼前這個喪屍,是一個人。
沉下心,我一腳踢在它胸膛。
它本身就是穩不住腳步的,就這樣輕鬆摔倒了
“吼——”它的尖叫聲震耳欲聾,泛白的眼睛無神的望着我,我一陣發顫。
在它站起來之前我衝過去死死的踩着它的腦袋。
我的鞋子是平的,根本踩不死它!
我有些着急的冒汗,終於看見了轉角的一根木棒。
我趕緊離它遠一點,快速的過去拿起木棒。
它已經緩緩的站起來了,我趕緊一棒子往它的腦袋抽去。
它的腦袋和身子直接分了屍,血液濺的到處。
我喘息着,放下了木棒。
無意間一瞥,看見了席人正看着我,不冷不淡的。
我定睛一看,他和我對視了幾秒,又轉身離去。
我自嘲了一聲,拖着髒兮兮的身體回到房間洗了一個澡。
然後平淡無奇的過了幾天,我想了想還是收拾了行李,因為席人今天就要離開了。
他看見我的那一刻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似乎肯定我會一起走的樣子。
究竟是怎樣的曾經讓席人那麼冷靜呢?
我坐在直升機上默默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天空想道。
覺得沒什麼意思我腦子抽了看了一下遙遠的地面。
那些喪屍聽見直升機的聲音都紛紛抬起僵硬的頭看着我們。
“吼——”
不斷的喪屍聲音傳來,我有些煩躁。
我回過頭,才發現白桐也在直升機上,看着我的表情有一些不滿。
我多想告訴她這不是我說的。
但她是不會信的,知道這件事的本來只有我們四個,現在全部人都知道了。
我不再多想,心裏無數個自嘲。
隨着直升機的飛行,我有些不適,但又不好意思發作,我不想被別人說我是一個嬌弱的人。
我靠着機艙睡了一會兒,忘記了這個世界,我不知道的是,席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但我醒來並沒有來到北京,而是距離北京最近的h市。
直升機停在空曠的草地上引來了無數的喪屍。
我倒吸了一口氣。
席人沒有猶豫,對我們打了一個下去的手勢就直接下了直升機。
我也抓起長刀下了飛機。
密密麻麻的喪屍向我們走來。
“吼——”不停歇的喪屍吼叫刺激着我的耳朵,我開始衝進砍喪屍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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