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勸解
胤禛見來人是聽晗,神色稍微鬆了一些,但仍是沉的可怕,隱隱可以他在低聲怒罵著,“該死的高無庸……”
“你還好意思怪別人?”聽晗洋怒道:“出了這樣的事,你居然打算瞞着我?”她邊說邊走向胤禛,毫不客氣的坐到了他那寬大的龍椅之上,“不是說好了,有什麼事都要一起分擔的么?”她這一舉動,若換做別人,那絕對是殺頭的大罪。可誰讓她,是聽晗呢?
胤禛聽得聽晗這般說,神情又是一松,眉頭卻很快就又皺了起來,“唉,你知道了又如何?不過是多生氣多擔心罷了。再說沒事的,我只是……”他在她的面前,總是刻意的習慣的不去說那個至高無上的字眼:朕。
“胤禛,我知道了對事情確實沒有什麼實質的幫助。但是,我只想告訴你,我相信你!”聽晗說著,微微一笑,“我只想讓你知道,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不論旁人怎麼說你。只要是你,是你說的你做的,我都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你,支持你,站在你的身邊!我想讓你知道,任何時候,你都不是孤單的一人,因為,你始終會有我!”
聽晗一番動情的表白,顯然是胤禛沒有想到的,他不禁有些微愣掉。但他很快就回過了神,有些動容的看向聽晗,“晗兒……”他喃喃的喚道。而後,重重的一個吻,便落在了聽晗的唇上。
聽晗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激動弄的也是一愣,不過也是很快的就回過了神來。面對着他,她總是特別容易情迷意亂。即便他們已經成為夫妻好多年了,也一樣!
他很快就放開了她的唇。一路吻着她,從頸處到她最柔軟的地方……猛的。他一個用力,將她橫抱在了自己的懷中,往內殿走去。
今日的胤禛他的激情是以前從來都未有過的。但也正因為如此,他的力度什麼的也都比平時要來得重。聽晗被他弄得都有些疼了,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不悅的聲音。並且,在來來回回幾個回合之後,快感就代替了原先的不適,她被他帶上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激情褪去之後,聽晗的身上到處滿滿的都是他留下的吻痕。有的甚至是一片瘀青。胤禛對此不禁有些愧疚,“晗兒,我……”
聽晗搖了搖頭,阻止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是柔聲道:“沒事的,我明白的,你放心好了。”
她自然是明白他,與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了,這點默契都沒有的話。她還配是他的晗兒么?自古以來,天底下有哪個君王真的不在乎那些對自己不利的流言?尤其是那些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流言?甚至說自己能坐上那龍椅是非光明正大的流言?雍正皇帝愛新覺羅胤禛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他也有自己的情緒在,只是平時都被他掩飾的太好了而已。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也會煩悶。會生氣,會想反駁,會需要發泄……
她邊說邊又往他的懷裏靠了又靠。他的懷抱總讓她覺得特別舒服,特別安全。“胤禛,你聽我說。自古以來。最難堵的就是那悠悠之口,你又何必去介懷那麼許多呢?”見胤禛沒有多大反應,她嘆了一口氣,又道:“胤禛,你相信我。百姓不會管你那麼多的。他們不會在乎當今皇帝是誰當;不會在乎當今皇帝的皇位是怎麼繼承的;他們只知道,哪個皇帝能給他們一口飽飯吃,他們就認為誰,是好皇帝!”
直到這個時候,胤禛才終於有了反應,“能給百姓飽飯吃的,便是好皇帝……”他重複道。
“是啊,胤禛。”聽晗趁熱打鐵道:“我大清入關多少年了,剛開始也有很多人要來反我們。但到最後,都沒有成功。這是為什麼?因為不論是世祖皇帝還是先皇又或者是你,都是勤政愛民的好皇帝。或許你們有時候做事,會有帝王的狠絕,可有的時候,事情不是旁人想的那麼簡單不是?你們能給百姓一個不需要飽嘗戰火的亂世;能給百姓減少賦稅帶來的困擾;能保證他們一家大小都能溫飽度日……還有什麼比這些更重要的?胤禛,你既然選擇接手皇阿瑪的江山,就是要將他良好的政績延續下去,讓愛新覺羅的江山更穩固不是?這些你都做到了,你對得起皇阿瑪,對得起列祖列宗,那些個流言,你又何必那麼在意?”
“你說的對,朕自問登基以來,雖然手段暴利,但對百姓卻是問心無愧。”聽晗的話,胤禛顯然是聽進去了,附和道:“至於那些個流言,朕,知道該怎麼做了!”微微一笑,他對聽晗柔聲道:“幸虧我的身邊,始終有你。否則,我這個當局者,還不知道要被迷到幾時呢!”
聽晗聞言只是笑了笑,“但你要保證,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可都要及時真實的告訴我。再有半點隱瞞,我可就不理踩你了呢!”聽晗半真半假的嬌嗔抱怨道。
“知道了。在敢有下次,我不是找死么?”胤禛的心情有所好轉,便開玩笑道。
“啊,給點陽光就燦爛,男人啊!”聽晗說這話的時候本能的扭動了下自己的身體,完全忘了此刻她在胤禛的懷裏,與他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這一動……聽晗自然很快就覺悟到了自己自作孽而引來的後果,忙討好道:“胤禛,剛剛才,現在……”
哪知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胤禛就已經棲身而上,將她壓在了身下。然後,密密麻麻的吻開始遍佈聽晗的全身。聽晗哪裏招架得住他這般架勢啊?剛開始還有些退卻,畢竟剛才那一次真的很累了。但在胤禛不同於剛才的,很是溫柔的攻勢之下,她很快的就選擇了妥協,任憑胤禛將她又一次的帶入了難以言喻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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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靜的這次事件的最終判決,是在雍正十年。雍正十年判決:深刻影響了曾靜的呂留良及其子葆中已身故,俱戮屍梟示;次子毅中改斬立決,諸孫發遣寧古塔給披甲人為奴。
原來曾靜應試靖州時,得讀呂留良所評點時文,中有論“夷夏之防”等語。派門人衡陽張熙專程去浙江呂家訪求書籍。時留良早死,其子毅中將乃父遺書全交張熙。曾靜見留良書中多反清復明之意,愈加傾信。因與留良弟子嚴鴻逵及鴻逵弟子沈在寬等往來投契,每賦詩相贈答。曾靜所著《知新錄》中謂“中原陸沉,夷狄乘虛,竊據神器,乾坤翻復”;“華夷之分,大於君臣之倫,華之與夷,乃人與物之分界。”又稱:“春秋時皇帝,該孔子做;戰國時皇帝,該孟子做;秦以後皇帝,該程子做;明季皇帝,該呂留良做,如今卻被豪強所壽。
曾靜是以清朝末運已至,遂籌劃推翻清廷。聞川陝總督岳鍾琪擁有重兵,不為朝廷信任,深自危疑,因派張熙投書鍾琪,並列舉雍正雍正帝罪狀,力勸鍾琪反清。但是鍾琪對朝廷還是中心的,當下立即具折上奏。
雍正帝派人拘訊曾靜,供認不諱,被解京師,張熙也同時解到。此為雍正六年事。因曾靜供詞中,涉及呂留良著書事,雍正帝隨命搜查呂留良、嚴鴻逵、沈在寬各家書籍,連同案內有關人員押解進京,親自審問,曾靜承認輕信流言,妄論國事,為留良等所誤。
在這個事件當中,胤禛他始覺呂留良等鼓吹民族思想,具有廣泛基礎,而胤禩等人流言,實屬為患非小。至於曾靜,屬於鄉曲“迂妄之輩”,不足為大患。七年九月,雍正帝將與曾靜問答之詞,編為《大義覺迷錄》,派大員帶領曾靜到江寧、杭州、蘇州等地,進行宣講,對留良、胤禩輩言論,進行批駁揭露。十月,曾靜、張熙被免罪釋放。同時,大興文字-獄,將呂留全部遺著焚毀,留良與其子葆中及鴻逵雖死,俱戮屍梟示,毅中、在寬皆斬決,族人俱誅,孫輩發往寧古塔為奴。黃補庵常自稱呂留良私淑弟子,車鼎豐、鼎賁曾刊刻呂氏書籍,孫用克、敬輿等私人藏呂氏書,都遭株連坐罪,死者甚眾。
其實,對於《大義覺迷錄》這東西,聽晗始終覺得那是胤禛發小孩子脾氣,要為自己申辯的一個舉動。當然了,這樣做也好,他也確實該好好的為自己辯駁一下,免得世人都來誤解他。只是有時不免擔心,他這樣做,是不是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而那呂留良一家的遭遇,聽晗不是不同情。只是,這是古代的一種趨勢,文字-獄……唉,這偏又是歷史的必然。何況,站在胤禛的角度看來,他的思想確實很大的影響了胤禛,她既然是幫着胤禛的人,也只能如此了。反正,以她的本事,她無法也不敢改變歷史。
只是,有時候聽晗會好笑的想,呂留良呂留良,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有呂四娘這麼一個人物的存在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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