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虐汪新花式
5點半,“蜜”家的工作人員準時將蛋糕送到。
傅晚絲看着蛋糕只驚喜了一下,便嘆氣道:“好了,這個生日一過,就再也過不了‘二’字開頭的生日了。其實對於女人來說,20歲以後就再也不喜歡過生日了,30歲以後就是討厭,40歲以後就是悲傷,到了50歲…就已經老習慣了。”
白玉謙一邊笑一邊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提前一天給你慶祝,算是又大一歲前的狂歡。”
傅晚絲這才反應過來,還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對哦,明天才是我生日!”
“我請了人來開派對”,白玉謙扶住了她的肩膀,往卧室的方向一推,“現在,去換你最漂亮的衣服。”
——
六點鐘,蔣文藝到了。
六點零五,游曉、曼麗、年飛,一起到了。
六點二十,李依青、薛常,錢寶兒、米韋,常笑、聞人初,也帶着禮物到場。
派對在白玉謙家的小花園裏舉行,他提前在飯店預訂了冷拼,又親手腌制了各種可以用於燒烤的肉類。當然,天已漸黑,他和傅晚絲的太陽能烤爐是用不上了,倒是有其他的烤爐來代替。
七點鐘的時候,派對正式開始,作為主人的白玉謙道:“今天請大家來參加派對,是作為見證人的身份……”這些人見證了他和傅晚絲從認識到結合的過程,但是今晚,有些話還不可說,他頓了一下,接着道:“見證我們美麗的傅小姐,永遠都是二十八點九歲。”
講話結束,蔣文藝湊到他的身邊道:“你們城裏人……真會玩兒!”
白玉謙也道:“說的好像你不是城裏人似的!”
婚姻就是一座圍城,有的人想進來,有的人想出去。
如今白玉謙站到了城裏,仍舊體會不到“想出去”的心理,他將圍城當做了城堡,一座漂亮的、永遠都會給他溫暖和新奇體會的城堡。
上帝塞住了他的耳朵,卻給了他一顆飽滿又明亮的心。
白玉謙一轉身,直接走到盛裝打扮過的傅晚絲跟前。她穿着米白色的晚禮服,映襯得她高高挽起的發如墨,膚如雪。
白玉謙道:“跳支舞吧!”
花園的角落便適時響起了小夜曲。
他帶着她在草地上轉動着,飛舞的裙擺,就像是靈動的蝶。
她道:“我有件事要和你講。”
“你說。”
“我只會跳這一支曲子。”
他低着頭悶笑。若非知道,怎麼會一下子就中招!
一曲即將終了。
他伏在她的耳邊低聲道:“知道這派對叫什麼嗎?叫——婚後第一場派對。”
[蔣文藝吐槽:這叫什麼派對?完全就是那兩人秀恩愛的主場。明明都結婚了還不告訴觀眾,還在一旁拚命的秀啊秀啊秀啊!最不地道的就是他們了!
白玉謙:我們怎麼了?我們就是跳了一支曲子,剩下的時間都在烤肉好不好?
蔣文藝:你們當我們是瞎子啊!烤肉就烤肉,喂來喂去的幹什麼?不知道吃別人吃過的東西,就等於是間接接吻了嗎?]
一直到11點鐘,人們才陸續離開。
將花園裏的東西收拾乾淨之後,已經是十二點半了。
傅晚絲和白玉謙各自洗過之後,各自回房。
傅晚絲睡的是主卧,白玉謙去了次卧。
知道嗎?儘管身體是疲累的,但這註定了是一個不眠夜。
傅晚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她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如此想念白玉謙。
雖然他就在隔壁,而他們分開連二十分鐘都不到。
不知道隔壁的他睡著了沒有。
不知道他若知曉她在想他,會不會笑話她。
習慣的力量大的可怕,那個她從幼時便抱着睡覺的娃娃,已經被白玉謙完全取代了。
傅晚絲是閉着眼睛的,但是腦袋卻又無比的清醒。
已經調成了靜音的手機突然亮了一下,那閃爍着的玉雕白蘭的頭像,發來了三個字[我想你]。
黑暗裏的傅晚絲無聲地笑着,彷彿得到了全世界一樣。
他們已經習慣了對方,若是沒有那一堵用攝像機壘成的牆,他們能被什麼阻擋?
晚上睡得太晚,早上就自然醒得不早。
八點多鐘,兩個人像是約好了一樣,幾乎同時起床。
明明不止一個洗漱間,白玉謙非說另外的那個鏡子照人不清亮,非要和傅晚絲擠着用一個。等到門口的攝像頭轉到了另一個方向,正在刷牙的白玉謙拔出了嘴裏的牙刷,飛快地親上了傅晚絲的臉頰,親了她一臉的牙膏沫。
呆萌呆萌的傅晚絲驚了一下,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小孩兒一樣,慌忙低了頭在臉上擦啊擦,不留犯罪現場。
呆萌呆萌的攝像機慢了一拍,再轉過來時,只捕捉到了傅晚絲低頭洗臉的模樣。
——
和第一次的錄製一樣,老是待在屋子裏恐怕剪不出來節目組想要的,只能時不時挖個坑兒,讓八位嘉賓跳。
今天的坑兒是讓每組小夥伴做一點拿手的糕點,作為擾鄰的補償,送給鄰居們品嘗。
一接到了通知,白玉謙就問傅晚絲:“你會做什麼糕點?”
傅晚絲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道:“饅頭算糕點嗎?”
躲在攝像屋裏的彭心笑噴了,白玉謙拍了下帳篷頂,示意他收斂一下。
彭心倒是不甘寂寞的很,探出了半張臉道:“我還以為你們會像第一期一樣,專門和節目組作對!你不知道,後期剪輯小組送給你們一個外號,叫你們‘專門拆台’cp。”
白玉謙動手又將他送了回去,非常不認真地道:“人總是會長大的,不要總是拿老眼光來看我們!”
就好比昨天,他還能在洗漱間偷個香,今日這攝像屋一架,他什麼都幹不了。節目組的“對敵經驗”越來越豐富了,他就是拆台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必須得換個高明的手法。
白玉謙挽起了袖子,將傅晚絲扯到了廚房,“那這樣,咱今天不做饅頭,做小饅頭怎麼樣?”
“有區別嗎?”傅晚絲忍不住笑了。
白玉謙已經翻找出了麵粉,還有一包沒有開過封的酵母,一本正經地回答:“有啊,個頭不一樣,再往麵粉里加點奶、橙汁什麼的。你,你去打點果汁,想打什麼都行。”
“榨汁機在哪?”這一回真不是裝,傅晚絲對廚房的東西並不熟悉。真不是炫耀,白玉謙說了娶她回來,不是為了讓她下廚房。是以,住進來半個多月,她一共進了兩次廚房,一次是端菜,一次是白玉謙不在家,她給自己煮了個泡麵。
“讓我想一想,”白玉謙舉着滿是麵粉的手,指道:“最上面的柜子裏。”
以傅晚絲的身高,她肯定夠不到。她是準備去陽台上搬個小凳子的,才一轉身,白玉謙已經拍掉了手上的麵粉,握住了她的腰往上一舉。
好吧,夠是夠着了,可是……“你明明可以自己拿的。”傅晚絲小聲道。
白玉謙很自然地裝着傻:“是嗎?我忘記了,我以為我也不夠高。”
混合了果汁和酵母的麵糰已經揉好了,一共有3種顏色,綠的紅的和黃的。
想了想白玉謙又做了第四種,這一次沒混合果汁,做的就是白色的。
蓋上蓋子,將裝着麵糰的小鍋放置在暖氣片上,讓酵母有充分的時間使麵糰變得膨脹。
白玉謙還和傅晚絲開了個玩笑,“你就和這冬天的酵母一樣,想讓你發酵,必須得經過時間的煎熬,還得不停地使大招。”
傅晚絲道:“我就是膚色白了點,可我不是大白饅頭。”
兩個人先是爆笑,繼而就是傻笑。
等了有四十多分鐘,原本一個拳頭大的麵糰已經變成了三個拳頭那麼大。
白玉謙有面板上撒上了生粉,拿出了紅色的麵包揉搓了數下,問傅明絲:“要什麼形狀的?”
“你會做什麼?”
白玉謙想了想:“算了,我就自由發揮吧!”
傅晚絲本來以為他會做得很糟糕,沒想到竟是像模像樣,很快就做出了12生肖,當然得是抽象的。
不過,這已經很了不得了。
傅晚絲很狗腿地道:“這哪是做饅頭吃啊!這完全就是藝術品,我要收藏。”
“收藏那些做什麼?你應該收藏我,小皮鞭一抽,讓我幹啥我幹啥。”自打名分已定,白玉謙的心情一直格外的好。
兩個人邊說邊做,邊笑邊鬧,彩色的饅頭做好了,大半天也過去了。
將饅頭裝好了盤,白玉謙拉着傅晚絲出門給鄰居送饅頭。
這裏是城中高檔的小區,能在這裏買得起別墅的也往往都不是一般人。
可,人情淡薄,家家戶戶都閉經了門戶。白玉謙在這兒住了3年多,還真不知道左右都住了什麼人。
他們先敲開了左邊鄰居的房門,出來的是一個40多歲貴婦模樣的女人。
白玉謙道:“你好,我們是你的鄰居。最近幾天要在我家的房子裏進行拍攝,給你們帶來的不便,還請諒解一下。這是我們親手做的饅頭,純手工打做,而且是絕對不添加色素的綠色食品,請笑納。”
那貴婦道:“哎呀,我知道你,你不就是那個大明星嗎?我真的是太榮幸了,居然和大明星是鄰居,我怎麼不知道!”
和白玉謙握完了手,她又指着他身後的傅晚絲問:“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妻子”,白玉謙居然一本正經地說。
只是攝像機後頭的彭心不厚道地笑了。
傅晚絲也跟着笑,笑得很乾,一顆心都快跳到了外頭,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她不動聲色地推了白玉謙一把,白玉謙順勢抓住了她的手。
那貴婦顯然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真的。”白玉謙言之鑿鑿。
可是彭心還在笑。
那貴婦道:“我知道了,這一定是節目需求。”
說著還和傅晚絲握了手。
幾個人又寒暄了幾句,白玉謙和傅晚絲離開的時候,白玉謙又指了指傅晚絲道:“她真的是我的妻子。”
貴婦一邊點頭,一邊笑,笑得特別爽朗。
晚上6點,蔣文藝來拿前三天拍攝的帶子,問了彭心一句:“有點兒嗎?”點指的是各種點,比如萌點,比如爆點,比如熱點。
彭心道:“有,多的很。”
蔣文藝的心裏便覺得有點不舒服,主要是這兩個人的關係太讓人擔心了,爆點要是太多,萬一露餡了可怎麼好!
本來都準備回家的蔣文藝又拐到了電視台,用了剪輯部的電腦和dv,將傅晚絲和白玉謙哪兒錄的帶子挨個瞧。
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
瞧見畫面里的白玉謙嚴肅地說:“她真的是我的妻子”,蔣文藝氣的牙直癢。
哪管現在已經是半夜11點半,撥通了白玉謙的手機后道:“去小花園的葡萄架下,那裏的攝像機不會收音。”
好幾晚上都沒有睡好的白玉謙好不容易才睡着,好在他是個有修養的,不會因為被人吵醒了美夢而變得暴躁。
他迷迷糊糊地出了後門,又迷迷糊糊地摸到了葡萄架下,聲音裏帶着濃濃的睡意:“這麼晚了,出什麼事情了嗎?”
蔣文藝幾乎是咬着牙說的:“我看了你們今天錄的帶子,你是要公佈了嗎?小絲同意嗎?”
這個問題傅晚絲今天已問過他,當然是偷偷問的。
她很擔心,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他。
他打了個哈欠,按照給傅晚絲的解釋回答蔣文藝:“首先,他們是我的鄰居,也是小絲的鄰居,我們以後若是不換房子,有可能一輩子都要和這些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他們那樣問我,難道你要讓我說傅小絲只是我的小夥伴嗎?她就是我的妻子,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沒有戲耍你們任何一個人的意思,要播到我們正在錄的這一期節目,應該是一個月以後的事情,我算過時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一期節目的播出和我的演唱會是同一天,小絲會做我的演唱會嘉賓,我會在演唱會上補一個求婚儀式。”
他和蔣文藝說的最後一句話,傅晚絲是不知道的。
所有的人都認為那是一句笑話,只要她知道那是真心的,他的心只需要她一個人知道。
——
以前總覺得7天的時間過的快的不得了,如今卻每一日都是煎熬。
倒計時還剩兩天,編導惠嘉對傅晚絲和白玉謙挨個做了採訪。
還是照舊,一共有3個問題。
問題一“你的小夥伴能不能成為你的紅顏知己/男顏知己?”
雖然兩個人並不是同一時間接受的採訪,但答案是相同的。
“不行。”
夫妻就是夫妻,只有結不成夫妻的人,才會扯什麼紅顏知己或者藍顏知己。
問題二“第一季節目快結束了,有沒有什麼話要對小夥伴說的?”
傅晚絲是想了想才斟酌着用詞道的:“我很感謝這個節目,通過這個節目,我得到了許多。”
白玉謙那兒根本就沒有思考,說出的話語意味深長:“我特別喜歡這個節目,真的,特別喜歡!”
惠嘉:“……”你們兩個都跑題了好嗎?
問題三“你是否會參加第二季節目?”
傅晚絲為難狀:“再說吧!有沒有時間也不一定。”
“收視率…很一般吧!還會有第二季嗎?”白玉謙笑了,這才認真道:“如果第二季節目還讓傅晚絲做我的小夥伴,我就參加。”
晚上,惠嘉在朋友圈更新了一條新的內容。
[容易嗎?錄個節目略死單身狗!認識我的人都不許給我打電話問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談戀愛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重要的事情說3遍。傅小絲傅傻瓜白玉謙白瘋子-好了,發泄完了,洗洗睡了,明天還要繼續做一條被虐的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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