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古功法

胤礽躺了一宿，做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好夢。

春意盎然啊，他嘴角帶着滿足的笑容，不過這夢挺奇怪的，似真非真，似幻非幻……

胤礽早晨起床后，朦朧的睜開眼后，他看見胤禩在他面前笑。

胤禩笑不奇怪，奇怪的是那笑容帶着嘲笑與鄙視，甚至恨意滿滿，殺氣盎然！

胤礽想，他一定是在做夢沒徹底清醒，看錯了。

眨了眨眼睛，胤礽再看，胤礽仍舊掛着一幅帶着笑意和羞意的微笑，正看着他呢。

胤礽心裏奇怪，他觀察了自己的衣衫，果真見了，很是凌亂，昨晚他好像想拉着胤禩做什麼，可是——胤礽扶了扶投，想了半晌，沒想出個所以然。

胤禩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讓胤礽啞然問不出話來。

若是什麼都沒做，他問出口，也着實不像話，豈不是打草驚蛇。

若是真的做了什麼——胤礽沉吟，觀察了一番八弟的神色，覺得自己肯定是沒做什麼，就不知如何躺下睡了，就是做下了什麼，也應當不大過分，頂多是教導一下自己弟弟的人事。

胤礽心下沮喪，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稀里糊塗的一天。

他心情很是微妙。

見胤礽起床梳洗，那一副尷尬迷惑的模樣，胤禩心滿意足，覺得往後吸收陽氣就這麼做，雖然進度不如直接合歡快些，但這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法子了，和胤礽做那事——沒得噁心！

胤禩口蜜腹劍，與胤礽虛以為蛇一番，拿了回宮的牌子，按時上學去了。

胤礽則一直神情恍惚，臉上若有所思，怔怔的，直到回宮后還沒反應過來。

看來自己還是心慈手軟了些，居然沒把小八直接吃到嘴裏。

胤礽反覆喟嘆，暗自後悔，昨晚可能是太累了，居然放過了到手的魚兒。

胤禩吸了胤礽陽氣，助益頗大。

玉牙箍略微跟着高興，如果是真槍實刀，它也能跟着吸收了更多，不過胤禩見它實話實說，沒隱瞞他只用口與肌膚也可修鍊的事情……他同意了沒回吸收給它一部分陽氣。

“主人，你真好。”玉牙箍大拍馬屁。

它畢竟困在這器物中，一切行事還得看胤禩的心意。

胤禩哼笑了一聲，知道它貪心，但溝通了一番之後，玉牙箍也收斂了自己激進的想法，尊重他這個主人的意見，他就懶得再和它計較，給它一番好處也是自然。

畢竟按照它所說，它有數萬年都沒過這種快樂的感覺和能量了。

他和它，是共生的關係。

胤禩清楚的很。

如果想甩開玉牙箍，他還得從長計議，這事暫時不急。

想罷，默默練功，剩下一半陽氣經過合歡訣的轉化，胤禩事後覺得精神健旺，體質倒沒有什麼特殊的改變。不過他在布庫和騎射課上，一直都隱隱感覺十分輕鬆，今日射箭更是十發十中，驚得其他阿哥紛紛側目。

等課間休憩的時候，胤誐忙拉着胤禟湊乎過來。

“八哥，你好厲害！”胤誐撓撓頭，由衷誇道：“我看比大哥都厲害！”

胤禟在胤誐身邊也是一臉欽佩，雖然他對這些和讀書都不感興趣，但不妨礙他喜歡八哥。

胤禩也不知道為什麼胤禟和胤誐對他頗有好感，甚至有些唯他馬首是瞻的意思。

他一個母家微弱的阿哥有什麼值得他們倆相看的？

胤禩奇怪，卻也並不深究，他又不似上世的胤禩，特地想拉攏他們背後的勢力。

“八哥，我們下課後，晚上去你那裏怎麼樣？”這是胤誐開口問道，胤禟早就在他背後攛掇了。

胤禩點頭嗯了一聲，對他們笑了笑，迷得在他們剩下的課業中心不在焉，頻頻往這邊看，胤誐甚至還差點跌下馬來。

瞧得有趣，胤禩情不自禁笑了笑，他渾身舒泰，心情格外放鬆許多。

十阿哥胤誐虎頭虎腦，雖然是和九阿哥胤禟一般年紀大，看着比他身材高大，但實際面容上確實比胤禟小，也可以說不如胤禟心中有成算。

這是宮內大多數認為的，胤禩卻知道胤誐有些藏拙，因為他母親曾是貴妃，後宮之首，他身份敏感，故意以拙笨示人，也是一種不得已。

但胤禩也知道，胤誐也並沒有太多的心機，他只是混個太平日子，亦不想被欺辱罷了。

反而胤禟有些過分精明外露了，在生意場上還行，若是在皇家，他這種太引人警惕，實則落於下乘。

傍晚吃飯時，胤誐和胤禟就來了。

他們倆住在乾東五所，和胤禩並不在一起，乾西五所這邊又住進了幾人——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外加一個蒙古來的太子侍讀，其實他也是駙馬的備選，住在宮內培養考察。

德妃其實並不想讓十四阿哥離四阿哥胤禛太近，所以安排胤禎住在了胤禩屋子邊上的那所院子。

胤禩和兩個小不點兒並無來往，他們也自有他們的教養保姆和諳達侍候，胤禟和胤誐只比胤禩小了兩歲，往下他們也靠不上，十一阿哥早夭，十二阿哥被蘇麻拉姑撫養，一般並不住在阿哥所里。

其他阿哥，胤誐和胤禟表示，他們一點也不喜歡。個個自以為是，總是一副教訓的口吻，活像他們小時多麼聽話，課業多麼優秀似的，其實不過就是比他們年長而已。

胤禩每聞這個理由，都覺得好笑。按照後世的話說，他們與大阿哥、太子，三阿哥和四阿哥等人，就是所謂的有代溝。

不能溝通好倒是確實。

“八哥，我看你這個院子可是乾西五所最小的了，卧室的位置也不好。”八哥這處院子在整個乾西五所中最把頭，卧室也是在那邊——把山，一看就有些寒涼，胤誐看了一圈搖頭晃腦直接說道。

“去！”有這麼說話的么，胤禟暗暗狠拍了下胤誐。

胤誐疼得直叫喚。“我說錯了嗎？就是不好嘛。”

胤禩說道：“胤禟別作弄十弟了。他倒也沒說假話，事實如此，但我住着還好。”他想到太子還曾讓他換一個地方，只不過他住習慣了，這邊也比在中間安靜。

“我就知道八哥心胸寬廣，可不是你這個小氣鬼能比的。”胤誐叫嚷，他說話直爽那也是看對方是誰好么，八哥這樣的，心裏有什麼可藏着掖着的。

胤禩搖頭笑了笑，讓人給他們切了水果呈上來，幾個人閑話一陣。

可還沒等他們聊天完，水果也只是吃了兩瓣橘子，院子進來人了。

胤禩站起來，對他們說道：“是太子來找我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

“八哥——”兩人齊齊哀嘆。

“徐先生那裏早晨不是安排了大字給你們么，還不回去趕快做了。”胤禩催促鼓勵道。

胤禟和胤誐耷了個腦袋，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臨走時還衝着何玉柱冷冷哼了一聲。

胤禩冷了臉，瞅着何玉柱。

何玉柱在這樣的目光的注視下，渾身特別不自在，甚至覺得心裏涼颼颼的。

他也算是經常見大世面的，往常見皇上和朝中重臣、王爺，哪個不是威風赫赫，他恭敬地侍候着就行了，何況身邊的太子爺就是一個頂頂難侍候的，他何玉柱今日怎麼就覺得八阿哥可怕呢。

何玉柱百思不得其解。

胤禩也有些微感覺不同，以往他冷着臉也只能嚇唬自己身邊的奴才，他們聽命於他，他只要露出威嚴自然管用，這何玉柱是誰啊？那可是太子身邊的第一個能說上話的人，非同小可的奴才！

今日這是怎麼著他了，難道他一個阿哥還要給他個笑臉不成？

隱隱感覺也許跟昨日吸了那陽氣，功法開始正式修鍊有關，也沒時間研究，胤禩冷冷地笑，心想那倒是好，往後他到哪裏，也許威壓氣勢都能殺人了最好。

見胤禩不陰不陽的，何玉柱渾身汗毛顫了一下，再次小心地躬身，轉達了太子的話，邀請八阿哥趕緊去毓慶宮。

“行了，我應了。不過，今個可得早點兒回來。”胤禩說道。

何玉柱聽后挺為難：“太子爺說要和八阿哥秉燭夜談……”

還深夜“敘”話呢？

胤禩恨不得踹眼前這個奴才走狗一腳，前世這個傢伙也沒少看他笑話，太子的為非作歹至少有這位一分呢——為虎作倀的傢伙。

胤禩生生的遷怒！

沉思了一會兒，胤禩讓馬起雲帶着他第二天要用的書本課業，跟着何玉柱去了毓慶宮。

暖閣里的康熙被梁九功松着肩膀，旁邊的小太監魏珠端茶遞水，後來又進來一位太監，跪地說了幾句話，康熙擺了擺手，搖了搖胳膊，不禁笑道：“這個太子！”

他還真沒想到胤礽居然會和他的八阿哥要好。

康熙沉默良久，復嘆了口氣。

罷了，都是他的兒子……若是，若是胤禩能恭着太子，忠心不二，給胤礽做個賢王也未嘗不可。就像福全與他。

由他們去罷。

想到這裏，他對梁九功吩咐道：“把剛上供來的時令水果挑些給太子送去。記得，多送些。”帶着八阿哥的份兒，康熙言語未盡，梁九功也機敏，這是讓太子拉攏兄弟的好機會。

胤禩這邊剛進了毓慶宮，身邊的馬起雲就被引到另一間屋子吃茶去了。

腳步頓了頓，胤禩還是跟着何玉柱去了太子的寢宮。

此時，胤礽還未大婚，也只有兩個側福晉和幾個侍妾通房，毓慶宮還不顯得擁擠，路上照理說應該有些宮女和內監，但一路安靜得很。

何玉柱像是猜到了什麼，或者是發現了什麼，胤禩眼色都懶的賞給他一個，早晚這個狗奴才都能知道，何必現在遮遮掩掩的。

太子胤礽一直惦記着胤禩，他昨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看避火圖，連後續的事情都忘記了，迷迷糊糊就給他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精神恍惚的還差點兒就錯過了小早朝。

關於昨夜的一切，胤礽深覺得丟臉，決定今日絕對要找補回來。

當然，他也一直惦記着胤禩的身子。

胤禩的那一身的肌膚也不知道是怎麼養的，自從昨晚摸過之後，他雖然不算徹底得手，可是他心裏還是有如千萬隻螞蟻爬過，惦記不休……

胤禩再怎麼笨，也該意識到了什麼吧。

胤礽開始有些懷疑胤禩是在扮豬吃老虎，裝相哼！

破罐子破摔，胤礽下定決心，今日非得挑明不可，料定胤禩不敢反抗他。

想罷，他驅散了寢宮內的宮人，靜靜坐在榻前，手裏轉玩着兩個青玉核桃，嘎嘎的連續碰響。

小八，說不定心中還真和他一樣，存了什麼不好的心思呢。

胤礽以己度人，胡亂揣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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