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為所欲為
胤禛過了好久見胤禩似笑非笑的瞅着他,他這才忽然發現他能動彈了。
胤禛趕忙一個翻身,就要壓住胤禩,打算暫時制住他,以讓自己脫身。
本來沒有報多大的期望,卻沒想到胤禩隨了胤禛的意思,乖乖的開了他。
胤禛驚愕,但隨即反應過來,他雖然沒有胤禩力氣大,但用全身的力量壓坐在胤禩的身上。
他先發制人,可不想再被胤禩點一次穴位。
胤禩根本無此意,他達成目的,又成功逗弄了未來的雍正帝,心情很愉快。
不知道他這番行為,也許在胤禛的眼中,是不是奇恥大辱呢。
胤禩看了看胤禛的神色,覺得自己妄想了。
這胤禛說不準還真和太子一般,對自己存了好大的心思呢。
“四哥……”胤禩仰頭望着胤禛,嘴邊牽出一抹笑意,此時被胤禛制住,他神情絲毫不亂,也沒有反抗。
推翻胤禛對現在的他來說,本就是小菜一碟,他倒要看看胤禛想對自己做些什麼。
“胤禩你這樣太……”胤禛此時忘記了胤禩的“神勇”,他佔據上風,俯視着胤禩,開始啰啰嗦嗦的數落起胤禩。
越說他越是生氣,自己被胤禩如此無禮的對待。
從天罵道地,從胤礽說道胤禩的不對,胤禩聽了雖然沒怎麼生氣,可也嫌棄胤禛太聒噪。
“好四哥,你看着弟弟……”胤禩冷笑道。
胤禛的話被截住,狐疑的望着胤禩,胤禩實加暗示,可是胤禛此時已經從迷惑中走出,精神力很是集中,胤禩如法炮製想對胤礽那般對待胤禛,卻是失敗了。
他不禁皺眉。
胤禛奇怪,“胤禩,你別再打些奇怪的心思。”他嘆了一口氣,真不知如何和八弟相處了。
胤禛也奇怪自己居然沒有直接和胤禩翻臉的心理……
胤禩見迷惑不了胤禛的神智,心下知道這等法子有缺陷,只能在對方意亂情迷的時候暗示對方做個“美夢”。
他本里突然奇想,想讓胤禛和胤礽一樣,以為自己和他發生關係……
可惜啊可惜!
胤禩不無遺憾,只好略感可惜的放過了胤禛。
誰讓他話嘮的想讓他進一步折磨折磨他呢。
玉牙箍此時不由替主人分憂,可以抽出一些陽氣的力量,祝主人達成目的。
胤禩挑眉,玉牙箍現在對自己好像越來越忠心了。
他無可無不可的應了,果然又喊了一遍胤禛的名字,順利的迷惑了他,讓胤禛做了一個“美夢”。
胤禛在夢裏與胤禩翻雲覆雨,好不暢快,香甜的在榻上昏睡,眉眼有幾處歡欣。
“爺,大阿哥來訪!”外面的蘇培盛不大不小聲的喊道。
“主子,大阿哥來了——”這是閻進故意大聲稟告道。
胤禩一怔,看了眼睡著了片刻的胤禛一眼,拉開了衣袍,又讓自己的頭髮凌亂了一些。
胤禛本來迷糊的腦袋瞬間一清,他看着胤禩,又不由皺緊了眉頭!
他們剛剛……因為時間短,胤禛的這夢做的不完全,胤禩也知道缺陷,只是他本來就不在意這些。
“胤禩——你、你快起來!”胤禛此時想到帳外站着別人,不由急喝道。
暫時他還沒有時間計較心裏覺得奇怪的地方。
胤禛以為將會出現的羞憤場面並沒有出現。
在他們身邊的那兩個沒用的奴才沒成功阻止大阿哥胤褆進帳篷之時,胤禩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他坐立起來,半裸露着上身。
胤禛當時側過頭不看他,因為對方的後背還有他的指頭印痕,想必那是他最後激動時太過用力,在胤禩身上留下的青澀淤痕。
胤禩早就算計到了,那只是和胤誐等人練習時,不小心被抓傷的罷了,此時用一用讓胤禛誤會了也挺有趣。
胤禛深以為恥,心裏紛亂不堪。
畢竟胤禩也是堂堂鳳子龍孫,和他一樣血液高貴,卻雌伏他的身下,任他為所欲為……雖然這一切都是胤禩算計的。
他腦海里不禁回憶起之前的朦朧行為,雖然隱約的記不清了,但他確實是和胤禩發生了關係。
為什麼胤禩要食言,如此委身自己?
胤禛皺眉也想不明白。
胤禛是真的不理解胤禩的想法。許是他也是享受到了快樂,所以才放不下男子之歡?胤禛若有所思,卻又和胤礽一樣,想到了違和之處。為何胤禩沒有泄身?為何胤禩心甘情願的那樣……
他設身處地以自己的角度想了一想,怎麼也想不通胤禩的心思。
他和太子先是這樣?
又主動引着自己這般?
太子先前說是胤禩先勾引他的……說實話,那天太子說了那一番似威脅的話語后,關於胤禩主動勾引的什麼的話,胤禛真沒太當了真。
他不認為八弟胤禩是如此下賤的人。
可真沒想到——
倒不是說下賤,胤禛想到這個詞語現在就覺得不舒服,可是他又找不到胤禩為何如此勾引他和太子的緣由……
大阿哥胤褆的腳步聲漸近,胤禛沒空想別的,他晃過神兒,卻也知道下地收拾衣物已經太晚,他和胤禩兩人蓋着一張薄被,根本掩飾不了帳篷了的情-欲氣息。
可就在胤褆一隻手自己要掀開帳篷帘子的時候,坐立在一旁的胤禩從胤禛的身後,扔出一個物件——那物件直接“砸”倒了堂堂的大阿哥!
胤褆應聲倒地,閻進麻溜的把大阿哥給拖進了帳篷里,營帳外出了蘇培盛,沒有任何人看見異常,因為大哥甲胄在身,明顯是臨時決定拜訪,並未攜任何奴才侍衛來。
蘇培盛心裏驚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下意識的撿起地上從主子阿哥帳篷里扔出的玉墜——那是他的主子四阿哥的辮子上的小玉墜啊。
玉墜並不大,串着一條棕黑辮繩,很輕小,否則胤禛也不會用它綁着辮尾。
阿哥們的頭髮上的繩結上長飾有玉墜、玉鏈、金鏈、寶石鏈等……胤禛的這個算是簡單的,胤禩的發梢不習慣戴着玉質品。
他已經有一個很煩人的玉牙箍了,可不打算再招惹什麼玉器邪靈了。
胤禩早就瞄着胤禛的玉墜發繩不順眼很久了,他一把扔出去打中胤褆的脖頸上的一穴位,胤褆不防備,一時被震的暈厥了過去……胤禩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力氣又增大了很多,目力更強,能看得更清晰和遙遠了。
“四哥,收拾收拾吧。弟弟把大哥交給你了。”胤禩起身,也未避諱着兩個奴才,穿戴好就帶着閻進離開了四阿哥的營帳。
留下的胤禛和奴才一隻的蘇培盛,兩人面面相視。
胤禛蹙眉。
蘇培盛則是一臉驚恐,好在他見機得快,趕忙跪下,默聲。
“還不起來收拾收拾!”胤禛聲音壓抑又冷,他像看死人看了蘇培盛一眼,蘇培盛打了一個寒顫,顫巍巍的開始快速收拾屋內。
胤禛自己穿衣,蘇培盛也不敢上前服侍,只當沒看見主子爺身上的吻痕和抓痕,默默地低下頭裝鵪鶉,手裏飛快的收拾好營帳和被褥。
胤禛穿戴好,這才讓蘇培盛把大阿哥扶躺在他的床上,並讓人去喚了軍醫過來。
……
五月份,蒙古草原的氣候已經十分溫暖了。
到處都是鮮草野花,樹木繁盛,藍天碧雲,一眼望去,廣袤的草原景色引人入勝。
康熙的親征大軍已經深入蒙古腹地,多處蒙古王公台吉已經加入了征討大軍,以示對康熙的忠心和支持……
胤褆等一行皇子也見過很多的蒙古表兄弟、表叔公等親戚……
胤禩不咸不淡的應酬着,並不是十分熱絡,胤禛自那日起,便開始避開他,也不再勸他遠離太子,更不再單獨親近他,甚至在康熙面前,胤禛對他的面子情都懶得做,還引得康熙召見他們兩個,特意垂詢了一番。
胤禛不答話,胤禩揚了揚眉,也懶得應付康熙,遂也不找理由解釋。
康熙日理萬機,那刻也不禁被他們氣得笑了,嗔罵了幾句,揮揮手便不再上心這等兄弟間分分合合的小事了。
一日,曾經是順治帝的小舅子的董鄂·費揚古報康熙,他的一眾人馬已經探得噶爾丹的所在地點,康熙大喜,誇讚了費揚古,又問了他這些年都在哪個哨所、哪個旗下,費揚古一一作答,才具非凡。
聽完彙報,康熙內心歡喜,他又發現了一個可用之才,他並不因為董鄂妃的緣故疏遠忽略費揚古。
費揚古也爭氣,這些年潛心讀書,又練了了得的武藝兵法,確實是個可堪大用的將帥級潛力的臣子。
胤禛和胤禩都和他見了幾面,尤其是胤禩還特意注視了他好久,畢竟他也是姓董鄂氏,不過兩家離得太遠,嚴格說來不是一支……
掃了幾回后,胤禩便不在意他了。他又不打算報復他。
前世族人沒伸手拉他們一把,也不是費揚古這一支該做的,他們幾乎沒有絲毫家族關聯。
何況,就算他埋怨又如何,他們家近面的親戚,哪個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就算有心也救不了他的父母和弟弟……人情冷暖,誰又膽子包天,去同情臉面不知為何惹怒皇帝的董鄂·雲殊的家人呢?
胤禩嘆了口氣,心情不好。
第二日,他見費揚古要去追擊噶爾丹具體的行蹤,也向康熙請命跟着去。
康熙看了看他,問他怕不怕,胤禩當然氣勢非凡,銳意凌然。
康熙滿意地點頭,放行!
胤禩誰也沒帶着,近身帶着兩個從小跟真他的哈哈珠子侍衛,穿上盔甲騎馬帶着一隊數百人的馬騎,緊隨着費揚古的路線奔去……
胤禛是後來聽說的,他聽后心裏不是滋味。
這些日子他是不理會胤禩了,他無法面對他。
只要一看見胤禩,他腦海里浮現的就是對方光裸的身體,兩人那時*的合歡場景……胤禛的心狠雜亂。
他現今豈不是和太子一樣么,他哪裏有再譴責的立場了。
他本身就是一個悖德*的罪人。
胤禛每日心思重重,連最粗心的兄弟大阿哥都發現了。他心中也一直有個疑問,到底是哪個此刻把他打暈了。
難道噶爾丹果然威脅很大,居然都能派人潛伏在皇阿瑪的親征大軍中了?
胤褆懷疑,卻不好跟康熙說那日的實話,畢竟他穿着甲胄,還被一個石子打暈了,着實是一件有失體面的事情。
胤褆鬱悶,摸了摸脖頸,這石子一定是一個片狀的,也許是一個橢圓的?
也虧得那刺客隨意挑的石頭打他,否則要是扔出一個飛鏢或者帶尖的石子,他豈不是血流如注……說不得還得傷重不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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