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要說的抱歉
吉格斯的三個“thank”把c羅逼得面子上非常掛不住，說得好像沒有卡卡他就是個愛哭愛鬧的小朋友一樣。不過他也不能跟吉格斯這樣的前輩發脾氣，只能勉強“嗯”了一聲，說謝謝關心。
卡卡反倒很大方地上前一步，朝吉格斯微微俯身點頭，說：“吉格斯先生你好，謝謝你對cris的照顧和關心，希望將來也可以和你成為朋友。”
這話的落點雖然在“成為朋友”上，但吉格斯怎麼聽怎麼覺得卡卡是在以家人的身份感謝自己。不過，他和c羅的關係有這麼親密嗎？為何在媒體報道以前從未聽說過，甚至在半年前的歐冠上還對巴西人恨得不行，發誓要捲土重來ko掉他。
吉格斯一口答應，順便誇了卡卡兩句，反正說好話總是沒錯的。不過他沒想到的是，c羅聽了那些“年輕有為”“球技過人”之類的套話以後，居然比自己聽到誇獎還高興，對吉格斯展開一個喜悅而真誠的笑容，說：“沒錯，卡卡就是這麼厲害！”
看來以前媒體的報道沒錯，c羅果然有成為卡卡腦纏粉的傾向，只是不知道這種傾向是怎麼在短時間內神奇產生的。感覺到氣氛古怪的吉格斯決定趕快溜走，反正只要隊友心情變好，不再散發出陰鬱的氣息，就一切好說。
車裏的暖氣漸漸充盈以後，卡卡取下圍巾放到腿上，在擁擠的車流中說出一句讓c羅差點急剎車的話：“cris，我很抱歉。”
c羅忙搖頭表示並沒有，他才不想讓卡卡覺得忽然出現是種打擾呢：“卡卡，你沒有什麼需要抱歉的，你忽然出現在這裏看我比賽，我很高興。”
卡卡搖了搖頭，“不，我不是在說這個。”他只這麼說了一句，然後便開始沉默，c羅問他，他也只是說待會兒再談，話鋒一轉問：“你剛才應該是想進球的吧，為什麼沒有選擇遠射？”
“因為我想要變得成熟。”c羅放鬆的神情一下正經起來。卡卡看向他的側臉，雖然還透着一絲少年的稚氣，但面龐稜角已越發堅毅起來。他忽然想到在塔樓上的相冊里看見的c羅里斯本競技時期的照片，總是板着張臉，也不愛看鏡頭，在同齡人之間顯得很早熟。
“其實，也許你的青訓同伴們會覺得你很早熟。”
c羅聽到這話，哈哈笑了起來，“一開始他們是會這麼覺得，但關係好了以後，會覺得我很孩子氣。”這似乎勾起了他的很多回憶，於是在開車回家的一路上，他都在說青訓營時期發生的趣事。卡卡面帶笑容地聽着，時不時搭兩句話。
車在別墅的車庫裏停下時，c羅正說到興起：“有一次我和三個隊友去里斯本的市中心逛街，結果在地鐵站里居然遇到搶匪。我那個時候很窮，錢被搶走之後，非常着急，所以我追上去和那個搶匪搏鬥……”
“什麼？！”卡卡皺眉，沒想到故事會從訓練場和宿舍的小打小鬧演變成和劫匪搏鬥。
“哦對了，有兩個人飛快地跑開了，還有一個留下來跟我一起，最後我們還把錢搶回來了！”c羅顯然把這件事看作他的光輝事迹之一，講的時候神采飛揚，還一臉求誇獎。
卡卡卻停下腳步，拉起他的手，認真地說：“以後別這樣了。”
c羅挑起嘴角，“怎麼會呢，我現在連自己出去逛街都很少了，更不用說被搶。而且我也不再是當初的那個窮小子了！”
卡卡“嗯”了一聲，舉起圍巾從c羅的腦後繞過去，鬆鬆地圍在他的脖子上，然後靠近，額頭抵住額頭。忽如其來的親密讓c羅有點無所適從，他眨了眨眼，感覺卡卡的睫毛似乎都要挨到自己的皮膚了，“怎麼了嗎？”
“我很想早點認識你。”卡卡閉上眼，腦海里閃過自己還是8厘米的時候，跟葡萄牙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其實對方的照顧都很笨拙，笨拙但細心。他也許不是最好的那個，但他一直在努力做到最好，無論是對朋友、家人，還是對足球。他的經歷也許和許多從貧民窟里走出來的球星相似，但卻沒有人像他一樣，成名以後還一直對足球保持高昂的熱情和鬥志，目標只有更好、更好！說起來就是一句話——不忘初心。所以，卡卡其實很想回到最初的源頭去看看，到美麗的小島馬德拉去……
淡淡的一句“很想早點認識你”完全擊中了c羅的紅心，他握住卡卡的肩膀，稍微拉開一點距離，臉紅脖子粗地說：“卡卡，你忽然這麼深情是犯規的。”
卡卡搖頭，“還有，我剛才在車上說抱歉，是因為在你得知父親去世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的身旁。”
提到這件事，c羅全身都僵硬了一下，他閉上眼平復了一會兒心情，才說：“不，卡卡，這不是你的錯。我父親酗酒嚴重，他的肝早就損壞到一種可怕的地步，先前住院的時候，家裏人都有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突然。”
卡卡輕輕摩挲着他的手背，送去溫柔的撫慰。c羅反手握住他，帶點試探地問：“下周我要回馬德拉去參加葬禮，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當然，只是……”卡卡的猶豫在於自從他們倆決定正式在一起以後，他還沒有直面過c羅的家人，而知道先前奇幻經歷的只有多洛雷斯一人。雖然c羅一直保證他的家人都特別善解人意，而且在告訴他們兩人的戀情以後，他們只是一開始難於接受，但並沒有過多責難，但卡卡還是感覺有些不妥。
“第一次正式見面就是在葬禮，是不是不合適？”
c羅堅定地搖頭，“我先前本來就想告訴爸爸我終於要認真地戀愛了，只不過還沒帶你去看他，他就先離開了，這次我一定要帶你去見他。”
那麼就沒有什麼再值得猶豫的了，既然這是他的心愿。事情說開以後，兩人心裏都輕鬆了不少。一開始見到卡卡的驚喜淡了些，c羅算算日子，發現ac米蘭這輪聯賽的賽程就在兩天以後，卡卡現在過來看比賽，如果被安切洛蒂知道，肯定會被罵的。於是他憂慮了：“卡卡，剛才你在看台上引起那麼大的騷動，肯定被好多記者拍到了。你們後天就要跟卡利亞里比賽，要不我現在送你去機場……”
才剛把東西在卧室里放好，就忽然聽到“趕人”，即便是卡卡這麼善解人意的人，也難免會有點心塞：“cris，你是不是成熟得太快了。我還以為你會很想我？”
這話c羅可不愛聽，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是什麼？是信任！在沒有發生那麼悲傷的事情以前，他尚且想卡卡想得度日如年，更不用說在痛苦和迷茫的時候，他有多希望卡卡陪在自己身邊。但同樣的，他也希望自己能快速成長起來，不需要卡卡和家人這麼擔心，在事業和家庭上都能獨當一面。
看着葡萄牙人明明白白的心塞臉，卡卡也不再逗他，拍拍他的背解釋道：“沒關係的，我跟安切洛蒂先生請過假，他很理解，而且我下周該輪換，不會首發的。”
c羅一把熊抱住卡卡，大狗一樣蹭了蹭他，“卡卡，我這輩子撿了很多東西，最成功的一次就是撿到你。”
被戀人當仿真機械人撿回家好像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卡卡哭笑不得地摟着他，卻聽得汪汪汪好幾聲叫，ricky和mew終於循着味道從庭院找過來，重重地撲倒了他們。
“w，好久不見！”卡卡一邊偏過臉躲避着舌頭和口水的攻擊，一邊不遺餘力地揉亂金色和棕色的狗毛。如果狗狗有表情，那麼c羅確定這兩隻現在一定無比陶醉，兩隻狗都擠破了腦袋想要往卡卡的手前湊。都說寵物養久了之後會像主人，c羅很懷疑自己看見卡卡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一臉傻氣，那真的很丟臉。
接着他又想到，在每個單獨在家的晚上，都是ricky和mew一左一右依偎着他，一人兩狗垂頭喪氣地看着無聊的肥皂劇，跟裏面的男女主角一起被虐得死去活來。但是今天……！
“卡卡，我們去看肥皂劇吧！”
“哈？”
卡卡在一片茫然的情況下被拉到電視機前，ricky和mew滿足地窩在他的雙腿旁，閉眼輕聲哼哼着。c羅則像另一條大狗一樣，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背靠沙發露出和狗狗們一模一樣的陶醉臉。他輕車熟路地翻到nbc正在重播的史上最長壽肥皂劇，裏面長相精緻的男性角色ericbrady正在深情地對望自己的女朋友。這個女朋友先前拋棄他跟富二代在一起去了，現在又回心轉意來找他，於是，eric如同純潔善良的天使一般，再次接納了她。
“上帝啊，又是這個情節，我之前看的時候就覺得不能接受，eric長得這麼帥，為什麼會接受那樣的女人！”c羅的情緒一下變得很激動。
卡卡聽完情節介紹，也感覺非常扯，不過看c羅對劇情如此投入，實在是很有趣，於是他打趣道：“沒想到你對肥皂劇這麼有心得？”
c羅低頭蹭了蹭卡卡的肩膀，“都怪你，我只能看看別人是怎麼談戀愛的了。”
卡卡心知他是在開玩笑，但仍舊有些心疼，輕輕地吻了吻他硬硬的頭髮。不過說起來……他抬頭看了看電視劇里深情看向女朋友的eric，似乎c羅喜歡的類型都是長相很出色的？8厘米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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