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忽然覺得很悲慘
沒有人對這場比賽的結果滿意，平局永遠是最讓人心痒痒的。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地點的魯尼尤其心虛，回程的飛機上始終都不敢主動去招惹c羅。
應該過兩天訓練的時候就沒事了吧！魯尼鼓勵自己往樂觀的方面想，他目送c羅坐上保時捷疾馳回家，決定先回去睡個好覺，什麼都得等到明早再說。
c羅回到家裏，狂躁地在客廳里跑了兩圈，班機在他後面的卡卡回到家裏，只看見某人多動症一樣上躥下跳。卡卡微笑：“我不會嘲笑你的。”
“嗯哼，應該被嘲笑的是魯小胖子。”c羅確信他應該把魯尼揍一頓，讓他的臉變得更加臃腫。卡卡知道此時應該拿出最大的耐心去順毛，他主動上前抱住c羅的腰，眼裏滿含笑意地望着他：“我不反對你把他揍一頓，但是你經歷了一場這麼累的比賽，現在難道不累嗎？”
“我在飛機上有睡過……”c羅嘟噥着，然後他才意識到現在美男在懷的情景很值得留戀一下，於是不經過大腦思考，他說：“你陪我睡！”
這在卡卡還是8厘米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但此時說出這種話總有些不同尋常的暗示意味。卡卡睜大眼，眼裏的笑意凝滯。
c羅一下害怕起來，自己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隨便說出這種要求肯定讓卡卡覺得很煩人，“我不是那個意思……”他的表情很挫敗，在卡卡看來就像一隻被搶走骨頭的大狗一樣。把自己比喻成骨頭好像很奇怪，但卡卡莫名地為自己對葡萄牙人擁有這樣的影響力感到開心，“我只是有點驚訝，沒關心，你那張床夠大。”
雖然這話的潛台詞是蓋着棉被純睡覺，c羅仍舊為卡卡接受這一切而歡欣鼓舞，甚至沒有顧及到自己的力氣，雙手使力把卡卡抱離了地面！
雙腳忽然離地，卡卡再穩重都忍不住露出驚訝的神情，問c羅這是在幹什麼。某人一直對自己不斷增加的肌肉很自豪，但要表現也用不着以這麼“金剛”的方式來進行吧？
被勒得喘不過氣來的卡卡斷斷續續地問：“cris，兩個月前上映的《金剛》……沒想到、沒想到你這麼喜、喜歡。”
“噢對不起，卡卡！”c羅手上一松，急急忙忙把卡卡放到地上，懊惱地說：“我今天一定是運動過量，腦子都糊塗了。”
不，卡卡覺得他的可愛之處就在於很容易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不論他的表達有多麼拙劣。
“好了，我猜你還是得去洗個澡對不對？讓我們快速解決。”卡卡拍拍他的肩，表示並不在意他剛才像一個大力金剛一樣快要把自己勒到窒息。c羅被最後一句話里的“我們”弄得浮想聯翩，飄飄然地上樓走進浴室。
而最終上床之後的距離很安全，剛好伸出手能夠握住彼此手掌，溫暖又可靠。c羅畢竟踢了90分鐘的球，而且還經過旅途勞累，腦袋沾上枕頭沒多久就睡了過去。一片漆黑的卧室里，卡卡感到非常安寧，以為珍視這一刻的平靜喜樂，他任由腦海放空很久才捨得睡去。
c羅沒有想到的是，他第二天會被弗格森的電話吵醒。如果是為了昨天比賽中的失誤而責罵他，似乎沒必要等到今天早上，並且他確信聯賽后的日子是不該有訓練的。他驚疑不定地看了來電顯示好一會兒，對悠悠轉醒的卡卡做了個“噓”的手勢，才接起電話：“嗨，sir，有什麼事情嗎？”
“卡卡在你家吧？”弗格森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給c羅極大的心理壓力，他側過臉看了卡卡一眼，回答了一句是的，險些就要追加一句“他現在在我床上”。
“那麼，他是真的要轉會到英超來嗎？”弗格森鄭重的語氣顯示出他並不是在開玩笑，c羅不確信是什麼讓弗格森產生了這個認知，便謹慎地提了問。弗格森談到現在鋪天蓋地的報道，就連幾家權威的媒體都言之鑿鑿。
弗格森當然不是個會輕易被輿-論左右的人，只不過有幾家權威媒體把可能要買卡卡的俱樂部都列了出來，還說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切爾西。穆里尼奧還出來發言說，切爾西正缺少卡卡這樣的人才。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勞工證的問題，曼聯早就比ac米蘭早一步引進卡卡了，這也是弗格森一直梗在心裏的一個遺憾。現在斯科爾斯領銜的92班中場日漸老去，正是需要澆灌年輕血液的時候。既然c羅和卡卡相熟，甚至都熟到要去看曼聯的客場比賽，弗格森當然要打電話探聽探聽情況。
聽到穆里尼奧的名字時，c羅就靈光一閃想到了門德斯。明明之前說好讓卡卡回到ac米蘭，現在又冒出個切爾西，不明擺着是門德斯和穆里尼奧串通好的□□么。可是這種事情能告訴弗格森么？
稍微思索一下，c羅就決定不要打亂門德斯的計劃。於是帶着十二分的愧疚，他回答道：“嗯，因為年薪遲遲談不下來，所以卡卡在考慮其他球隊……”
話音未落，卡卡也已經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讓c羅卻矇騙弗格森也是難為他了，在緊張地說完以後，他掛掉電話，長舒一口氣，問：“我剛才其實還是說了很多真話的，對吧？爵爺不會笨到去揍穆里尼奧的，我堅信。”
卡卡笑得不行，掀開被子下床，走進浴室刷牙洗臉。他越發感覺到自己的運氣真的很好，c羅對他可以說是掏心掏肺，又是把自己的經紀人介紹給他，又是為了他為主教練說謊。還有此前細緻耐心的照顧，如果不是因為變成8厘米，也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原來c羅是這樣的人。
在晨光中帶着微笑下樓的卡卡特別迷人，而且他自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熱情地跟站在原地傻傻望着他的c羅打招呼，走進廚房展現他越發純熟的廚藝。
c羅感到很滿足，可是當他坐在飯桌前吃飯，望着對面嘴角沾上千島醬而顯得很萌的卡卡時，他忽然意識到，等到卡卡回到ac米蘭，他就再也沒辦法像這樣在一張桌上和他一起吃早餐了。
“你怎麼呆掉了？”卡卡拿果汁的手僵住了，c羅現在看他的表情實在太奇怪，說晦氣一點，就好像他已經死掉了一樣。
“卡卡。”某人忽然跟快要哭出來似的，“離你回米蘭還有多久？”
“你在擔心這個。”卡卡瞭然，“不會太久了，你看，豪爾赫都已經動用了這種手段。”
c羅表示“我想靜靜”，前兩天他還為卡卡去客場看自己的比賽而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還在傑拉德和阿隆索麵前誇下海口說會去看卡卡的客場比賽，但現實是，他根本沒法想像重新回到一個人的生活！天知道他先前為什麼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卡卡知道這個時候嘲笑自己的戀愛對象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可他就是忍不住對着c羅那張失魂落魄的臉發笑。趁着葡萄牙人還低頭落寞着，他趕緊調整好表情，說：“沒關係的，米蘭和曼徹斯特不遠，時差也很小，我可以每天給你打電話。”
說起打電話，c羅倒是想起魯尼給他說過現在很流行視頻通話，只要用skype就可以很輕鬆地實現。他決定要逼卡卡去下一個，如果不能每天都看見他的臉，那得有多痛苦。他邊想邊點頭，入神到卡卡抓住他的手腕搖了搖他才反應過來。
“cris，你的手機好像在樓上響。”卡卡提醒道。
c羅跑上樓把手機拿下來時，鈴聲已經斷掉，未接來電里清晰顯示着門德斯的名字。他很不想打過去，但也知道不能耽誤卡卡的正事。於是門德斯接起電話時，聽到的就是幽怨的一句話：“不要告訴我已經跟米蘭談成了。”
“呃，還沒有……不過，談成不是好事嗎，你這麼憂鬱幹什麼？”
c羅對着一團空氣揮揮手，心情因為門德斯的否認稍微好了一些，“好吧，那是什麼事？”
“是關於你的，fifpro剛才給我電話，說讓你明天去領獎。”
“哈？”國際職業球員協會一般會在賽季開初時評出上賽季的世界足壇最佳陣容，c是很自戀沒錯，但他才不信自己會在無冠的曼聯被評到04-05年度最佳陣容里。
門德斯咳嗽兩聲：“最佳11人裏面並沒有你。”
“那讓我去領什麼獎？！”c羅很憤怒。
門德斯帶着笑意回答；“不是還有年度最佳球員和年度最佳新秀嘛？”
c羅期待地問：“難道我是年度最佳新秀？”卡卡聞言，也湊近了些一起聽。
門德斯很正經：“並不是，是年度特別新秀獎，網友評選的。”
卡卡：……
c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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