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接吻並不討厭
東亞之行在日本和中國球迷的一致好評中結束，媒體紛紛表示，比起高貴冷艷的皇馬，曼聯實在太和善，就連出名的“吹風機”弗格森在面對媒體時也各種和顏悅色，誇讚中國球員。離開北京前往東京的時候，不少球迷前來送機。c羅穿過人牆往前走，忽然聽見有人在叫“卡卡”、“卡卡”。
他回頭一看，發現兩個女球迷正拿着相機激動地拍他回頭的一刻。看來有時候真不能小瞧粉絲們的想像力，就他以前跟卡卡沒什麼接觸的狀況，居然被人逮到戴着“玩偶項鏈”以後就引起了這麼多聯想。
當然，c羅完全沒意識到這是個看臉的世界，只要顏值高，什麼都能配。日本的情況和中國相差無幾，歸心似箭的葡萄人在友誼賽結束后立刻申請單獨乘班機離開。弗格森大手一揮准了，吉格斯卻湊過去看了眼他剛掏出來的機票，發現是去巴西聖保羅的。
c羅剛對了下航班，一眼望去，發現大隊伍竟然沒走，反倒都興緻盎然地看着他，“有……什麼事嗎？”
吉格斯拍了下他的後背，揶揄笑道：“喲ie，新交的女朋友是巴西美女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c羅露出一臉“你們在逗我”的表情，連連擺手表示不是女朋友。隊友們不信，他也沒辦法解釋，總不能說是男朋友吧？
這麼一想，c羅覺得還真有點像。就他跟卡卡這關係，每天裸裎相見的，對方全身上下自己都摸過，一天見不着還怪想的，整個一小情侶的相處模式。這個想法弄得他在一路航程上都心情怪怪的，本來很疲倦，卻愣是睡不着。好不容易捱到聖保羅，又是這邊的清晨5點多，估計卡卡一家都還沒起來呢。
c羅站在萊特家門口正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門口的對講器忽然響了，“cris，你在門口吧？快進來。”說完，電子鎖一響，門就自動打開了。c羅疑惑，以卡卡的身形，家裏又沒個小樓梯什麼的，他是怎麼上到監控對講器旁邊跟自己講話的？
他走到門口把燈打開，側頭一看，頓時瞠目結舌。只見卡卡坐在一個用棉布鋪出來的小被窩裏，正揉着眼睛向他招手。被窩在鞋柜上靠牆的位置，正好能夠到對講器，還能望見窗外的情況。小被窩邊放了個煙灰缸，應該是防止他睡着睡着掉下去。
c羅忙把卡卡捧到手上，急躁中帶點責怪意味地說：“你怎麼在這兒睡覺呢？”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卡卡早知道他會一大早回來，便特意要求晚上睡在這兒，等他回來。在卡卡來到位於曼徹斯特的家裏以前，c羅都並不認為那裏是家，因為回去的時候沒有人等自己。可是，即便卡卡已經成了這麼小一隻，居然還是會想出這麼神奇的辦法，在對講器旁邊睡覺。
“西蒙妮居然沒有阻止你……”c羅嘆氣。
卡卡當然受到過媽媽的阻止，事實上，西蒙妮現在就站在樓梯拐角，看着玄關發生的溫馨一幕。這兩個孩子相互依賴的程度超出了她的想像，現在的卡卡脆弱得讓人心驚，但他在對待c羅的事情上又堅持得像塊石頭一樣。
西蒙妮輕嘆一聲，轉身上樓。
時間尚早，c羅便帶着卡卡到房間裏去休息。這次回到聖保羅，倒是卡卡自己沒有在原來的房間睡過。他側躺在枕頭上，視線被同樣側躺的葡萄牙人完全遮住，眼前放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可是眼底卻隱隱泛起青色，一看就是沒睡好。
“cris，你是不是該調一下時差？”
c羅“嗯”了一聲，卻絲毫沒有把眼睛閉上的意思，仍舊定定地看着卡卡。
卡卡被他看得有點瘮得慌，問：“怎麼了？”
“卡卡，我想和你在一個隊踢球。”對方忽然極認真地說出這樣的話，卡卡毫無防備，臉上不自覺有點發燙。
“我在飛機上一直想，上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你才會變回原來的身材，想來想去，好像……”c羅猶豫着，卡卡的心跟着提到嗓子眼。難道他終於發現了其中的奧秘？
“好像我們必須要一起洗澡才行。”
c羅的表情很鄭重，他沒注意到卡卡僵掉的表情，還在自顧自地分析：“說不定這和什麼宗教儀式有關，你想，很多儀式里都有沐浴這一項……”
“你真的想知道為什麼？”卡卡打斷他，心裏忽然湧上一股沒來由的衝動。
c羅蹭着枕頭鄭重地點點頭，卡卡說好，你閉上眼。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葡萄牙人還是很聽話地閉眼，幾秒之後，他忽然感到嘴唇上撞上一個軟軟的東西，一驚之下睜開眼，赫然發現眼前躺着放大版的卡卡！
“這是怎麼回事！”c羅一下子跳起來，搖搖欲墜地扶着床頭，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卡卡的身上沒有衣服，剛才忽然變大那一下早就把他的小睡衣整成了破布，他也很不好意思，翻身下床，從衣櫃裏拿了衣褲出來穿好，然後才轉身直視c羅的眼睛。
“剛才，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他問。
c羅仔細回憶了一下，只能想到唇上輕輕的觸感。如果說這是卡卡變回來的關鍵的話，那麼上次應該也發生過才對……啊，不會是？！
看到c羅驚恐的表情，卡卡莫名鬆了口氣，他終於想到了，也不需要自己再說一番驚悚的話。兩人相對無言，屋子裏瀰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c羅的目光不停往旁邊瞟，忽然就想到，這變大版的卡卡難道不需要跟萊特爸媽報備一下？
卡卡顯然也想到了同樣的問題，可是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一樣，又是說不準什麼時候會變回8厘米。
“不管怎麼說，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說明有希望。”c羅握拳，“我們告訴西蒙妮和博斯科去。”
他正想開門，卻被卡卡一把攔住，“你準備怎麼跟他們解釋我變回來的經過？”
卡卡這麼一說，c羅呆了。總不能說，你們的兒子跟我接了個吻，於是變回了正常身材？上帝啊，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卡卡嘆了口氣，“我覺得，還是不要刺激他們比較好。就說，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睡覺起來就發現變成這樣了。”
葡萄牙人點頭如搗蒜，他才不想被當成人肉恢復劑。當然，也不是說他就不喜歡這種感覺啦……
帶着亂七八糟的心情，兩個大男人走下樓梯，坐在客廳里默默等待家裏的人醒來。第一個從樓上下來的是迪甘，他正打着哈欠，拿着喝光的水杯，抬眼間看見自家沙發上坐着兩個男人，還以為是幻覺。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看時，才驚叫一聲：“哥！你變回來了？我在做夢！”
卡卡朝他揮揮手，說：“不是做夢，你掐一掐自己。”
迪甘還真的照着自己的大腿使勁一掐，疼得不要不要的。他這才醒悟過來，把杯子往櫥柜上一放，大步上前在卡卡旁邊一坐，伸手就去捏他的臉。卡卡無奈地任他搓臉，在被折騰得皮膚變紅之後，才得空跟迪甘說這種事已經是第二次發生。
聽完卡卡的話，迪甘以一種敬畏的眼神望向c羅，弱弱地問：“cris，難不成你才是真正的上帝之子？”
c羅揉揉已經一團亂的捲髮，說：“你們別把我當成怪物就好。”剛才和卡卡安靜地坐在這裏時，他才有機會仔細地思考這件事對自己的意義，想完之後居然可恥地有點竊喜。如果自己對卡卡的作用這麼大，就完全不用擔心他會留在巴西不走了吧？
西蒙妮對卡卡有多不捨得，他都看在眼裏。老實說，他一個外人實在沒有資格整日賴在別人家裏，如果不是卡卡還需要他，他的處境其實很尷尬。現在這需要的程度忽然被提高了幾個檔次，而且說真的，接吻什麼的，並不討厭。不過，要是和眼前正常版的卡卡就更……
停停停！
c羅抱着腦袋苦惱地搖了搖頭，迪甘在一邊不明所以，卡卡則是以為他因為接吻的事情感到困擾，心裏一緊。可接下來，他們就沒工夫煩惱了，因為西蒙妮已經從樓梯那頭沖了過來，給了卡卡一個窒息的擁抱，兩行淚順着臉頰就落了下來。博斯科站在沙發邊上，雖然沒有露出激動的表情，但顫抖的手卻泄露出了他的情緒。
c羅默默地站起來走到一邊，把空間留給這家人。但很快，他就受到了萊特夫婦的關注，因為顯而易見的，他剛從東亞回來卡卡就變身成功，這其間的關係耐人尋味。然而當事者兩人都堅決表示完全不明白過程，西蒙妮將信將疑之下也只能選擇暫時忘記，將全副精力都投入到照顧卡卡上。
因為，卡卡已經很久沒有大吃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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