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

第一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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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雖然是意料之中,到底沒有想到,聖旨會來的那樣快。

李賀站在館中,似乎對這個反而沒有什麼意外,他拱了拱手:“白神醫,天下醫術一脈相承,今日我實則是想來看看,你的這個經脈注射,到底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陛下下旨,也就不撞在這一日了。我先行告辭。”

到底是丞相的兒子,雖說外面有驕奢淫逸的惡名,可是在白芷看來,他卻是進退有度。

皇帝下旨,雖不知是恩賞還是責罰,他到底還是避開這個場面了。

宣旨的不再是先前那個太監,反而換了個人,看起來更年長,氣度也更好一些。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白芷跪下接旨,細細地聽了。

這聖旨非但沒有什麼責罰,反而對自己天大的褒賞了一通。

但是這聖旨的褒賞,雖然沒有什麼實際的東西,卻把自己的醫術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白芷聽了在心中微微冷笑。

先前答應的東西,只怕這皇帝是要變卦了。

不錯,本來答應下來,只要能夠救起這些瘧疾的兵士,便有重賞的。

如今反而連提都沒有提到過。

她能敏感地察覺到這一點,但是周圍的百姓,卻是無不對白芷嘆服。

竟然是隻身一人,救下百人的瘟疫。

這樣的事情,若說不是醫聖,也該是醫仙了。

配上了張天師方才給她傳揚過的聲名,到底還是讓白芷再出了一迴風頭。

到最後,白芷聽到這聖旨里說起:“任白芷,檢校病兒所副醫官。”

這一句話,讓她微微蹙緊了眉頭。

這是朝廷在對她授予官職。

她的計劃里,也是有這麼一天的。

只不過,沒想到,不是太醫院,竟然是這麼一個新成立的瘟疫病所。

這思索一掠而過,白芷的思緒又歸於寧靜。

她接受了旨意。

無論是從內部還是外部,改變這個世界,當然要改變自己的地位,身份。

她不可能永遠只是一個民間的大夫。

當然,玲瓏醫館,不會關門。

白芷接下這個聖旨的同時,趙鳳麟跟在了頒佈聖旨的太監身後,走了過來。

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落在白芷身上。

等到頒完了聖旨,那個老太監,一臉平靜,上下打量了白芷好幾眼,白芷也不急不惱,不卑不亢地接過了聖旨。

老太監方才點了點頭。

趙鳳麟立在那裏不做聲,過了會兒,才喊了一聲:“給我來個號。”

這時候滿玲瓏醫館看病的百姓不好意思了,你說,王爺好好的御醫不看,來跟他們小老百姓搶大夫。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而且,非得叫號,就不能等着白大夫有空請到王府走一趟嗎?

白芷也不知道趙鳳麟又犯了什麼混。

她嘴上答應了和趙鳳麟的婚事,實際上心裏並沒有做好什麼預設。

假結婚,說起來容易,可真要摻和到趙鳳麟的事情里,不是什麼好事。

趙鳳麟,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閑散王爺。

白芷深深的知道這一點。

但是如果此刻和趙鳳麟直接說什麼不會嫁給她,她只怕他的癲狂又要發作了。

或許他的癲狂,本就是伴隨頭風而來的後遺症。

如果趙鳳麟真的拿着玲瓏威脅自己,只怕到時候自己拼個魚死網破,也會跟他玉石俱焚。

只不過,她並非這麼剛烈的人。

眼前的日子,好不容易過的有聲有色起來,何必搞到那樣的地步。

因為趙鳳麟挂號的舉動惹了民憤而不自知,但是漸漸地,大家見到賢王大人還真的泡了杯茶,坐了下來,還真是慢悠悠地在等號的樣子。

都沒辦法搖着頭,先走了。

除了一些已經在注射的,實在沒辦法的,其他都走了。

沒辦法,誰叫這賢王聽起來名頭不響亮,但是整個人冷颼颼的。

坐在他周圍?

不,不敢坐在他周圍,只不過是站在他周圍,都感覺到一陣陣的寒氣襲來了。

尤其是當白芷親自觸摸上了年輕點兒的男病號的手腕,噓寒問暖的時候。

最後悄無聲息的,一個人都沒了。

白芷也不知道趙鳳麟搞了什麼鬼,好好的病人,也都跑了大半。

就連手裏這個唯一的病人,也被趙鳳麟帶來的小道士拍了拍,輕聲帶走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奪門而出。

白芷清冷如水的雙眼直視趙鳳麟:“輪到你的號了。”

她也沒別的病人可以看了不是。

深吸一口氣,她等待着趙鳳麟過來。

趙鳳麟身上的衣物完整無缺,他一把握住了白芷的手腕,眼中平靜,但又帶着一點兒怒氣:“一聲不吭就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這時的閑雜人等,也都被趙鳳麟的手下趕跑了,一眾人等見到趙鳳麟,也都及時離開了。

白芷根本來不及後退,就被趙鳳麟抓住了手腕。

她面上淡淡的:“賢王,既然我已經同意締結婚約了,怎麼可能對你不敬,我這裏還有這麼多爛攤子。”

她把朝廷的封賞,稱為爛攤子。

趙鳳麟笑了一下,她一貫這種樣子,倒叫他放了心。

“那就先把我的這個病根除了,就直接大婚。”

趙鳳麟要辦的事兒,還沒有人攔着過。

白芷無可不可地搭了他的脈很奇怪,先前她摸到的狂暴內力,彷彿又隱藏了起來一樣。

她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想到了一個主意。

“我最近學武經,也有一點兒突破,你這是內力和身體的病氣摻雜在了一起,所以我找不到病灶。”

她揩了趙鳳麟這麼多油,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就這麼忽悠過去。

“我聽說最高級的內力,可以順着人體的經脈,慢慢地探查過去。”白芷看着趙鳳麟,“是否有這一回事?”

自從白芷練武以來,她身體裏的那點先天的虛弱,早就已經一盪而空了。

體現到外貌上,更加出色。

她黑鴉鴉的頭髮柔柔挽在了半邊,一縷垂髫順着雪白潤膩的脖子上的肌膚,似乎鑽到了胸脯里,從趙鳳麟這個角度看,所有裸露的肌膚都像是在發著柔潤的光澤,就像是剝了皮的水蜜桃兒一樣,泛着香氣地誘人。

順着那垂下的髮絲落到了她胸脯外,鎖骨處,她系了一個項圈。

項圈很小,是銀制的。

本就是為了配白芷身上寡淡的服飾的,此刻也泛着一點銀光,趙鳳麟總覺得,這一點銀光,和着胸口的那一點兒白膩,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不想忍,氣息也狂放了一點兒。

胯下有點兒緊。

笑了一下:“你是說內視?”

不錯,內視。

白芷點了點頭。

“內視——輕易我不會放開經脈讓別人的內力入侵的。”趙鳳麟突然笑得有點兒歪,“你知道嗎?這可是神交。”

白芷愣了一下:“什麼神交?”

兩人依偎地很近,趙鳳麟的雄性氣息也在入侵自己的鼻腔。

和顧培樓相比,趙鳳麟的氣息,更加霸烈,隱藏在他一慣的雲淡風輕下,更加讓白芷無所適從。

趙鳳麟露出了一口白牙,閃着光,他第一次笑得這樣坦蕩。

“試了就知道了。”

他一把抓住白芷的手,往身下探去。

白芷一驚,方要掙扎,卻一下就再次被趙鳳麟按住了:“我的罩門,你不摸着怎麼內視?”

手指一下就摸到了趙鳳麟鼠蹊部上面的三寸,這才鬆了口氣。

她還以為——

趙鳳麟的氣息熱呼呼,噴在自己的耳邊:“芷兒,集中精神。”

他的腹部肌肉倒是真的硬朗,如同裹了熱鐵一般,硬的,又有點兒怪異。

這樣奇特的姿勢讓白芷不禁臉上通紅起來。

她瞬間打住了念頭,進入了入定。

這種姿勢,的確容易讓人蠢蠢欲動。

然而一旦把屬於自己的內力觸到了趙鳳麟的罩門,白芷立刻覺得身體的內力源源不斷地,似乎被吸引一樣,全部流向了趙鳳麟的體內。

對,他倆的內力,是同源的。

更加容易內視成功。

趙鳳麟只覺得一雙柔柔軟軟的小手,按在那樣危險的地帶,把命送在她手裏都是樂意的。

那話兒更加躍動起來,幾乎要碰到白芷的小臂。

好在她在內視,並沒有察覺到這點兒異樣。

他粗喘着,努力抑制那股噴薄的衝動。

該死,不過這樣,他就要受不住了。

還真是……

閉上眼睛,他也體會起白芷那股探查的內力來。

白芷的內力雖然和他是同源所屬,到底是被她自己也煉化過了,柔和許多。

趙鳳麟似乎感覺到她的內力,如同一隻只冰涼的小手,伸到了身體裏面。

那股熱熱的*更加難以壓制了。

白芷也感覺到了。

內力和內力之間,在相互回應,相互親近,好像天生就該糅合在一起一樣。

渾身似乎也是暖融融的,被包裹起來。

這種舒暢的感覺,白芷也是從未有體驗過。

她忍住想要停在這個時刻享受這種感覺的*,繼續使用自己的內力,往趙鳳麟的更深處的經脈探去。

他的病在腦部。

內力所過的經脈,只要能夠順暢滑過,得到趙鳳麟的內力歡迎的,都是通暢的地方。

這就好像白芷操縱着透視的機器,在趙鳳麟體內順利無阻地滑行。

然而腦部是所有經脈聚集的地方。

這裏的經脈更甚於其他地方,而且更加細微,難以駕馭。

白芷只能專註精神,慢慢地將自己的內力分散成觸鬚一樣的東西,深入了趙鳳麟的腦海。

左腦和右腦,截然不同。

白芷注意到,在趙鳳麟的右腦里,有一個部分,是她的內力,無論如何都探查不到的地方。

她強行將所有的內力都化作觸鬚,想要強行突破一點兒,卻毫無所獲。

接着,趙鳳麟全身的內力全部包裹住她發出去的內力,反而強行向她撲了過去。

趙鳳麟心道不好。

這是探查地太過了,引起內力反噬了。

白芷本來就在入定狀態,在趙鳳麟所有的內力都包裹住自己的那一刻,她只感覺到眼前白光一閃,失去了意識。

趙鳳麟卻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種內視,本來就十分危險,被稱為神交也不是沒有道理。

如今白芷因為內力損耗過度,又被自己的內力逼迫,在腦海里失去了意識。

他忙將白芷抱了起來,到了樓上他自己曾住過的病房中。

“本想着留到大婚之夜,沒想到今日被逼上了梁山了。”

趙鳳麟想是這麼想,但手上卻沒有一點兒遲疑。

飛快將白芷的衣衫解開。

白芷的裏面,也是穿了一件兒肚兜,顏色不艷,是朱紫色,這種顏色,反而更襯得她膚光如雪。

因為接觸到了冷空氣,她皮膚上泛起了雞皮疙瘩。

趙鳳麟快速解開了自己的衣衫,也伏了上去。

兩人肌膚熨帖,趙鳳麟咽下喉嚨里那一點兒滿足的嘆息。

紅着的眼眶代表他壓抑的而不得滿足的*。

他甩開腦子裏那些旖旎的想法,終究朝着白芷的罩門釋放了自己的內力。

這種事情,除非肌膚相貼,否則沒辦法渡給她大量的內力。

看着白芷紅唇微張,似乎在發出動人的邀請。

趙鳳麟真是天人交戰。

她本來就是自己看上的。

無需多想。

而且,不日就將大婚。

從認識她以來,趙鳳麟的丹田,就一直是緊而酸痛的。

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為男歡女愛而沉淪。

不是沒有女人貼過來。

十三歲,就有教導皇子的宮女,不止一個,躺在床上,教他人倫之事,在宮裏長大,那方面的事兒,更是司空見慣。

可他偏對那些近身的女人厭惡非常。

且,對於這些女人跟自己做那檔子裸裎相見的事,更是無法容忍。

他那時候武功已經不錯,用了點手段,就叫她們尖叫着爬下了床。

先先皇后也拿自己沒轍,不過也就不再塞人給自己了。

*,這種事,他也從沒體會過有多惱人。直到碰到了白芷。

明明是冷淡的一副臉孔,他偏偏覺得,這樣的皮子下,會是非常不一樣的東西。

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是了,他想要聽到一慣冰冷的她發出破碎的呻吟。

光是想了這一節,趙鳳麟平時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早就已經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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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醫妃給本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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