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指揮官
蕭祁雲在她的眉間吻了吻:“好。”
溫心這才心滿意足地閉眼睡去。
他合上遮光板,又幫她將毯子拉到頸下,確認無礙後方輕輕放下她,離開座椅。
等候在外間的人忙遞上了無線耳機。
蕭祁雲接過,在連了視頻通訊的筆記本面前坐下,道:“找到人了么?”
“沒。這個女人還真不一般,中了一槍還能跑這麼快。連我們全方位無死角的zero都找不到她。”對面的謝君流聳肩,聽着似乎有點無奈,但熟悉他的人卻知道這是他被激起興趣的表現。
zero正是隱蘭會那套系統的名字,經國安委授權后連接着雲川境內所有的攝像頭。
理論上,只有蕭祁雲想,他可以藉助這套系統知道任何人的行蹤。
長指搭上下巴,略有沉吟后他道:“我聽柯旭說過,早在監控系統普及前,還有一套依據舊市政管道的陰影地圖。只要掌握它,避開攝像頭並不難。”
“如果真是這樣,誰給她的地圖?再來,她有這麼重要?”
謝君流提的問題很關鍵。
起初,蕭祁雲只是想通過嘉琪和沈延找到那個背地裏對付他的蕭家人,誰知道看着有點兒譜的沈延其實是個草包,反倒是沒太抱希望的嘉琪是正主……
“繼續搜,再注意點蕭家那邊的動靜。要是她和蕭家有接觸,我希望第一時間能知道。”蕭祁雲道。“另外,我們原本的計劃照做不誤。”
謝君流兩指合併抵在眉尾對他飛了個小軍禮:“好的,一切依您所言,指揮官。”
蕭祁雲蓋上筆記本,不動聲色地將機艙里站着的幾人依次打量過去。
雖說特情局如今是牢牢掌握在謝君流手裏,可人多心雜,難保不會有人選擇私下接點賺外快的活。
但若是這樣想,那要懷疑的人就太多了。
他還需要一張王牌,才能萬無一失地揪出背後那人。
溫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床上了。
清晨的陽光穿過淺色的窗帘打在地板上。給這冷肅的屋子添了點點活潑。
她翻個身。恰見蕭祁雲擦着頭髮從浴室走出,不由笑問:“這又是您哪處金屋啊,指揮官?”
“藏嬌的。”
溫心環視一圈,嫌棄地皺皺鼻子:“哪有******喜歡這種佈置的?又冷又硬。和你一樣。”
“又冷又硬?要試試么?”蕭祁雲丟了毛巾跪到床上。自上而下俯視着她。
溫心撇開目光:“我才不要。對那天都還有陰影呢。”
“真不要?那我怎麼給你變個孩子出來?”
溫心紅了臉。伸手推他:“再過兩天,說不定肚子裏都有一個了。”
蕭祁雲失笑,將她從被子裏挖出來:“嗯。說不定都有了。孩子媽,快起來,我今天帶你轉轉我們雲川的首都。”
溫心又羞又囧,隨口的託詞竟然被他抓着不放了。
不過要是真的有了,她還是很開心的。
洗漱過後,溫心才有時間打量他們在的這處房子。
不像她之前見過的那幾處,這兒的風格是名副其實的冷硬。高鐵門,院子裏的花木也多是灌木類。低矮的花叢並不遮擋視野,站在三樓的陽台一眼就能看盡四周。最關鍵的,院門那還有哨崗。
溫心趴在護欄上問:“這是你成指揮官之後配的院子?”
許久得不到回應,她回頭看去,然後便呆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穿軍裝。
整體的黑色凸顯了他修長的身形,而那正紅色的腰帶則恰到好處地點綴了過於沉肅的黑。
若說平日的他是慵懶而清貴的,那麼穿上軍裝的他就是銳利而鋒芒畢露的。
無論哪一種,她都愛。
“這裏基本是每一任指揮官在康川的居所。鑒於這個位子出現以來都是蕭家人在坐,所以也可以說是蕭家的別苑。”蕭祁雲淡道,“去換衣服。”
溫心點頭,挑了件素淡的和他搭。
隨行的車子將他們送到街上就離開了,沒有像在蘭城那樣一直跟隨。
兩人走了一會兒,溫心便基本猜到原因了。
康川這座城極有紀律,首都該有的它都不缺,可它不像京蘭那樣年輕,也不像蘭城那樣有娛樂至死的精神,更不像甫陽和青淵那樣的文化古城。
該怎麼說呢……這兒就像是一座由軍人構成的城市,嚴謹而有紀律。
如果是從前的她來這裏,怕是會覺得太過壓抑。
難怪之前吉越和楚宣堯從不給她安排康川的活動。
“這兒的市民是不是有不少都是軍人?”溫心試探着問道。
蕭祁雲給了個讚許的笑容:“不錯。很多都是軍人家庭。退伍的老兵如果願意,康川就會給他安排好晚年的一切。對於在軍中有了傷殘的士兵來說,康川是個不錯的選擇。”
“因為在這兒多是戰友,不會有人拿他們的傷殘說笑。相反,那是榮譽的象徵。我說得對么?”
他不吝誇獎:“真聰明。”
溫心得意得快要搖起尾巴:“那是。你在這裏應該也很輕鬆吧?看,都沒人認出你是曾經的影帝。”
“不,不是沒人認出,他們偶爾也會看娛樂八卦。而是只要我穿了這身軍裝,他們就不會說任何閑話。”蕭祁雲道。
溫心在南普也有學過一些,偏頭看了會兒,她驚訝道:“帝國徽章?”
“連這個都認識,真是為難你了。”在她鼻頭輕輕颳了下,他輕笑道。
溫心不滿地輕哼幾聲,說為難都是輕的了。
蕭遲郁給她安排的那些課程分明是想把她往死里整,好么?
“對了,你任命我做聯絡官,需要別人的同意么?”
蕭祁雲搖頭:“不需要。如果連這點權力都沒有,我還怎麼壓得住下面三頭虎?”
溫心同情地看着他:“現在這種社會,你這種半世襲的過得應該很艱難吧?”
蕭祁雲笑而不語。
每一任指揮官都有一定的考核期,通常是三個月。而他當初因為和溫心鬧出那樣的緋聞,考核期被生生壓到一個月。
那一個月,他可以說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稍不留心,便萬劫不復。
所幸,他撐過來了。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怎麼可能讓別人再奪了去?便是同姓蕭的自家人也不行。
“要和我說說你在南普的日子么?”
對溫心這樣連傷害小動物都沒有過的人來說,隱蘭會的訓練堪比地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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