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是燧人文茵嗎?”長寧問華胥雲容:“他們域外戰場進展的如何了?”長寧並不是很喜歡這種侵略戰爭,可她也沒阻止的權利。
“不是很順利。他們可能要跟我們聯手,說是最後分其中一成的下界星域給我們。”雲容說。
“他們這是撐不住了,所以想要找外援了?”長寧瞭然,燧人氏攻打那域外已有數萬年了,數萬年對於仙人來說不過彈指之間,但對一個戰場來說時間就長了些,幸虧燧人氏家大業大,能負擔得起這份消耗,但數萬年下來他們也應該快撐不住了。
“對。”雲容臉上難得浮現了幾分譏諷,“找帝鴻氏、太昊氏他們怕引狼入室,所以就來找我們華胥氏了,有一定的實力又不會壓制他們。”
“那你們族裏答應了嗎?”長寧問。
“我那位族兄堅持要去,大長老答應了,族長還沒答應。”雲容淡淡說,雲容口中族兄是她未來族長之位最有利的繼承人,他比雲容大上數十萬歲,原本是銀尾華胥,後來晉階成了金尾華胥,在雲容心中是比那幾位老不死的長老更厭惡的存在。要不是修為不夠,雲容早開始琢磨這麼悄無聲息的弄死他了。
本來各族一品神子間的關係也不全是劍拔弩張的,畢竟各族也不是一人獨大,族長、長老、祭師各有職權,一品神子人數也不多,這些重要位置足夠分配一品神子了。但云容跟這個族兄卻是例外,在她剛成年的時候,這位族兄就對她圖謀不軌,想要讓她給他生孩子。雲容哪是會忍氣的人,她修為不高,殺不了族兄,將族兄兩位非神子血脈的幫凶兄弟給殺了。
她是一品血脈的神子,那兩人幫凶只是尋常四五品血脈,要不是現在各大族人丁皆衰落,等級也不向太古時期那麼嚴格了,這兩人連華胥氏都算不上,華胥雲容殺了也沒人會說什麼。只有支持那位族兄的大長老訓斥了她幾句,意思意思的將她關了三年小黑屋。這懲罰華胥雲容不服氣,族兄也不服氣,兩人因此結下了深仇大恨。要不是華胥氏自天玄殺了哥哥后,就嚴防死守神子相殘,兩人早斗的你死我活了。
長寧聞言一笑,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這是華胥氏的內鬥,她不好插嘴,不過這姑娘本來就崇拜師傅,現在有死心塌地的跟着師兄,難保她將來不會學師傅那樣將族兄殺了報仇,“要是族裏答應的話,你要去域外嗎?”
“我是華胥氏的神子,當然要去。”雲容偏頭望着長寧,“若族裏答應了,你想同去練練手嗎?”
“不好說,我姨姨可能不會答應。”長寧想了想說,姨姨的性子跟媽媽不一樣,媽媽是覺得與其苦口婆心的教她,還不讓她去碰碰壁吃吃虧,反正有她一身法寶,怎麼都不大可能出大事,受點小傷也不是什麼大事,能記得住。姨姨信奉的卻是孩子本事沒學好就不能外出,只是以媧皇的眼界來看,長寧大約要等修鍊成玄仙了才算學好本事了。
“那你就別去了。”雲容立刻道,長寧的姨母雲容見過好幾次,看起來就像是個溫柔端莊的凡間貴夫人,對她的態度也頗為和善,還叮囑她要常來找長寧玩,可雲容從來不敢小覷這位姨母,她給自己的感覺卻比天玄老祖還心驚,也不知長寧到底父母是何身份自身厲害也罷了,連兄弟姐妹都如此厲害。
長寧瞅了她一眼,這見風使舵的功力也是絕了。
雲容莞爾,“你本來也不大喜歡湊熱鬧,戰場也沒什麼好玩的,你想要出門玩就隨我去賞花吧。”她本來是想讓長寧去練練兵的,不過她有長輩扶持,道兵水平如何也不重要。
長寧也沒那麼想出去玩,但自己不想出去和大家不許她出門時兩種概念,當然她對域外戰場的興趣也不大,在她看來這場戰爭屬於侵略戰爭,只是發動戰爭的是燧人氏,輪不到她來管。
“要是族裏真要去域外了,我派人來告知你。”華胥雲容說。
長寧奇道:“你告訴我作甚?我又不能去。”
“你不能去,你師兄還不能去嗎?你們既然準備佔山為王,總要找個機會練兵吧?”雲容無奈說,她也算是苦心積慮為長寧打算了。
長寧訕訕一笑,“我都沒想起這事。”他們現在住的星域經過二位神王分|身、一位天下金靈老祖千年駐守,整個星域的環境氣運已大變樣了,幾乎每個行星、衛星都可以住人且靈氣充裕,各種珍稀靈脈不計其數。
姨姨和舅舅說過將這星域交給她來做主,這星域再小也有數十個行星衛星,除去為爸媽、姨姨、舅舅和金白師兄他們各自安置的星辰,還有約十個左右的星辰供他們發展。長寧就想等師傅、阿翁、師姐他們飛升后,不要去上界太上宗了,就來這星域修鍊好了。
太上宗承傳時間也不短,一直有飛升修士,宗門以前的飛升老祖早早的在上界建立了上界太上宗,只是這上界太上宗在仙界地位不高,只是不入流的、依附廣成帝君而生的小宗門。而廣成帝君都是帝鴻氏帝君的弟子,要不是他修鍊成帝君,也不能自己開宗立派。
所以上界太上宗實在不是飛升修士的好去處,以前太上宗修士但凡飛升都去上界宗門,只因人生地不熟又勢單力薄,才去投奔舊宗門的。慕臨淵和長寧有更好的去處就沒必要去了,故蒼鴻才會在慕臨淵飛升前說了那麼一句話。他怕弟子太傻,將上界太上宗也當成自己責任。
長寧和慕臨淵去過一次上界太上宗,宗門氛圍還不錯,但裏面主事的卻是金烏洞一脈,長寧想他們清虛宮一脈當家做主慣了,等師傅他們飛升怎麼能讓他們屈於人下?還不如到她的星域來,這邊靈氣也比其他地方更充足。要佔山為王,實力必不可少,所以慕臨淵這五百年除了專註修鍊外就是訓練他和長寧的道兵。誠然星域裏有四位帝君,可他總不能出點小事就讓帝君出面解決。
“你平時不管這事,想不起來也正常。”雲容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你有事要忙?”長寧問,雲容是她到上界后唯一新交的朋友,兩人不常見面,但她每次來都會住上幾天,很少跟今天一樣來去匆匆。
“既然族裏都準備打仗了,我總要做些準備,免得屆時手忙腳亂。”華胥雲容說。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提。”長寧說。
“好。”
華胥雲容正要離開,長寧突然又想起一事,“雲容,你最近還用玉胎之精嗎?”
“怎麼了?我暫時沒什麼用。”華胥雲容自己並不需要玉胎之精隨時隨地輔助修鍊,只在感悟和小突破時使用。
“那你先借我一段時間如何?蟾兒最近可能要突破到金丹中期了,但總隔了一層紗,我想試試看她用玉胎之精能不能突破。”長寧說,玉蟾兒是天生異種,壽元長、修鍊也緩慢,修鍊了一千年也才還在金丹初期徘徊。
“我明天讓阿念送來。”華胥雲容一口答應了,玉胎之精這種法寶並不需要煉化,任何修士都能使用。
“多謝。”長寧感激的道謝。
“你要道謝的話就給我點雷珠讓道兵防身吧。”華胥雲容打趣道,兩人相交這麼多年,很明白這丫頭有多喜歡雷珠。
“行。”長寧一口答應。
雲容有事在身,長寧也不耽擱她,要了自己想要的借的寶物后,便送雲容出去了,這星域到處都有禁制,沒人帶領外人無法入內。她送走了雲容,剛想折回神殿修鍊,只聽“啪!”一聲,一坨金晃晃的東西突然落在了她面前。長寧凝目細看,是一塊白金色的、呈半透明的似金似玉的東西,裏面還裹了一條金燦燦恍若黃金鑄成的蠶寶寶。
長寧瞪着這塊“琥珀”許久,試探的叫了一聲:“師兄?”這塊東西是金白師兄吧?長寧到也不怕這塊怪東西,有姨姨在,這裏不可能有危險的東西。
那塊似金似玉的東西一動不動,倒是裏面的金色蠶寶寶細微的動了動,驀地睜開了一雙烏黑的雙眸,長寧微驚了下,睜大眼睛好奇的望着蠶寶寶,這金色蠶寶寶莫非是天蟬帝君?她看過影像天蟬帝君的原身影像,並不是這樣子的。
就在長寧困惑時,耳畔傳來清麗的、雌雄莫辨的聲音,“你是小金鳳?這裏是什麼地方?”
長寧不答反問:“前輩是天蟬帝君?”
蠶寶寶閉上了黑眸,長寧以為它是中途醒來,現在還想睡,也沒繼續說話,想撿起金琥珀將他們放回她專為他們開闢的星辰上,沒想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一名容貌絕麗的男子出現在她面前,這名男子容色比女修還美貌,不過無論從他的目光還是氣質都無法讓人搞錯他的性別,“小金鳳你認識我?”
“我是金白師兄的師妹,聽師兄提起過帝君。”長寧說。
“白的師妹?”天蟬很是詫異,金白什麼時候有師傅了?他和金白都是散修,無門無派無根基,兼之兩人的霉運屬性,讓兩人即便修鍊成了帝君日子也不大好過,他回頭看到那塊半透明的金屬,抬腳一腳踢在金屬上,將金屬踢出了一個淺淺的凹坑,“別睡了,起來!”起來給他解釋解釋,他什麼時候有師傅了?連師妹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