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今晚你就住在這裏
我承認我完完全全被陳美娟的故弄玄虛勾起了好奇心。
回到住的酒店,我連鞋子都沒換,也忘了循例吐槽酒店好貴啊要找房子搬出去啊啊啊之類的,就急急忙忙地拆開了陳美娟給的東西。
裏面是一個很可愛的卡通豬形狀的u盤。
我打開了電腦放了上去。
還沒點進去我就直接納悶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有2.7g那麼大!
點進去之後,才發現是一些小視頻,以及海量的各種毀三觀的照片,也就粗略看了一下之後,我決定留下這些資料。
而且,我決定等哪天有空了,就去買一批空的光盤迴來,按照這些照片的主角以及露骨程度製成光盤,放到後面去備用。
不得不說,這份東西比我花錢找人去翻查出來的還要勁爆,我決定做一個備份。於是我把u盤裏面的東西複製了一份到電腦上,最後,我翻出孫茜茜給我的那個光盤,盯着看了好一陣,最後狠狠地折斷,丟進了垃圾桶裏面。
我才做完這一切,思慮了好一陣,最後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訊發過去給陳美娟說:“謝謝。”
那頭沉寂了挺久,陳美娟終於回復過來,她說:“不客氣。”
我的心情有一點點回暖,隨即去洗澡,出來之後再看看手機,卻發現林至誠沒有如同往常那樣發一兩條,說什麼為了感謝我給我編個笑話逗我笑笑之類的短訊,我忽然有點兒惘然若失起來。
我就這樣抱着失落又自我安慰說反正我們都不再可能他不做這些事更好,後面我就能離開得更從容之類,最後輾轉了好幾個小時才睡着。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了,我收拾好自己之後,決定出去走走,去影音店買批空光盤啥的,可是我才剛吃完飯準備去,就接到了笑笑的電話。
笑笑的性格,完全跟初期給我的印象不一樣,她挺大大咧咧的,我一接通她就大刺刺地說:“周沫姐,不好意思,大周末的還麻煩你。我也知道這幾天輪到我照顧我哥啦。但是我男朋友,他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非要今天回來深圳,我得去接人啊。我哥這裏呢,能麻煩一下你不,就過來幫忙做下復健就好了,也就兩三小時搞掂。”
因為換着照顧林至誠,我跟笑笑算是挺熟了,還湊一起吃過幾次飯,我一聽人家小姑娘要去接男朋友啊,我又沒事,就這樣拒絕了真怕遭天打雷劈呢,更何況這樣我就有借口上去林至誠的家裏了!
心裏面暗喜,我卻不太好表露所以我說:“行啊,你去吧,我等下過去唄。”
掛了電話,我想着去幫忙完了出來再買東西也行,就先過去了。
沒直接按密碼進去,我還是如同前幾天來的時候那樣按了門鈴。
林至誠已經能站起來隨意走動了,開門卻還是那樣慢,我站在那裏不下一分鐘,他才姍姍來遲。
四五天不見,又是這段日子以來第一次單獨沒有笑笑在場的見面,兩個人都挺拘束的,他站在那裏好一陣,才知道把我往裏面請。
我一進去就說:“額,那個誰,笑笑接她男朋友去了,讓我過去幫你做小腿的復健。”
林至誠噢了一聲,他胡亂收拾了一下沙發請我坐下,他說:“其實我好得七七八八了,昨天去醫院複檢,醫生說恢復得不錯,後面只需要注意別太劇烈彈跳就沒事,少做一天復健也沒事。也怪我,忘了給笑笑說,害你大周末的不能休息還跑到這裏來。要不,你,你,休息一下啊?”
雖然在內心深處能見到他,挺高興的,挺不想一下子就走的,但我一聽這話,感覺像是逐客令呢,所以我趕緊的站起來說:“你不歡迎我呀?好吧,我回去了。”
誰知道才走了兩步不到,林至誠忽然走過來攔住我,他急急地說:“我沒有不歡迎的意思,我就是覺得這個月一直麻煩你,感覺挺不好意思。”
我噢了一聲,順嘴接了話:“林至誠,以前我還真不知道你那麼小氣。知道麻煩我了,現在好了也不懂得請我吃個飯什麼的感謝一下啊?“
林至誠突兀地搓了搓手,他似乎是脫口而出:“這不,我這不是讓笑笑幫我約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這樣停在半空中,突兀地換成:“我原本是讓笑笑也打給張磊的,可能她忘了。”
我瞥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挺不自在的,一副特別心虛的模樣,於是我就這樣抿着嘴盯着他看。
他直接撐不下去了,好一陣才訕訕地說:“我承認我今天就只請了你一個人。”
那什麼,有種感覺比實打實的愛情美好,那種感覺就是有點小曖昧,有點小暖和這樣。
哪怕我明明知道,我們複合的路似乎有點兒遙遠,但是卻按捺不住內心狂奔的涌動,我好不容易才把聲音穩下去,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怎麼就只請我一個人啊,笑笑跟張磊也出了很多力氣的。”
真特么的不上道啊,林至誠掃了我一眼,然後他說:“是這樣的。我準備親自下廚,這樣顯得有誠意一點,今天先練練手,想找你先幫我試試,看看我的水平敢不敢端出去。”
我簡直覺得天雷滾滾,鬧了半天,特么的我就一試菜員!
我剛剛怒放起來的心花,一下子凋謝下去,有點黯然神傷,我卻不好表露,只得用挺無所謂的語氣問:“幹嘛找我試,你自己不會試啊?”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這段時間在家呆久好好反省過了,深刻地認識到了自身的不足了,所以他才會讓我特跌破眼鏡地答了一句:“我這個人在某種程度上太自負,需要你來打擊我一下,我才能做得更好。”
我還想說什麼來着,林至誠看了看錶,他說:“我得先去準備了,你坐一陣,很快就可以吃飯了。”
然後,我在他“很快就可以吃飯了”的承諾下,我拿着遙控器換了不知道多少個頻道,從四點熬到五點,再從六點熬到夜幕完全爬上來,卻依然沒見到餐桌添上任何一個菜。
我還不餓,但是我的耐心完全被消磨光了,感覺他林至誠就是合著讓笑笑把我騙上來逗我玩兒的,所以我把遙控器丟下,走到他後背瞄了瞄他在幹嘛,就這樣一眼,就讓我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這個男人明顯是上帝派來虐待食物的!
在那個炒鍋裏面,那些蝦一面黑乎乎的,一面感覺還活着,總之就是一邊焦一邊生,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問了一句:“你在幹嘛?”
大冬天的,林至誠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層的汗,他往鍋裏面丟完蔥花,這才回答我:“做椒鹽蝦,吳開宇說你現在喜歡吃這個。怎麼樣,我做得不錯吧。”
我的內心萬千的草泥馬全部脫韁了跑出來,他確實太特么自負了。
簡直不能忍,我直接說:“沒人做椒鹽蝦會放蔥花的,還有這樣燒得黑乎乎的東西你自己吃吧,我還想活多幾年。”
我吐槽完,忽然想起林至誠是不吃蔥的,以前他跟我說過,好像是從小就不吃這樣,現在卻為了我往菜裏面撒蔥花,就這一點,讓我還一下心酸,卻又歡喜。
可林至誠就沒那麼好心情了,他被我這樣一打擊,臉瞬間謝下去,他把那些什麼玩意兒鏟起來用碟子盛好放到一邊,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似的,他說:“這個點叫外賣來得挺快的。”
我有點兒於心不忍了,覺得我打擊了一個誠意感謝我的大好青年的積極性了,於是我說:“還有什麼其他材料嗎?不如我來吧。”
林至誠扯了扯嘴,掃了一眼擺放材料那邊。
我循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那邊擺着不下十碟被燒焦的不明物體。
沒錯,最後我等了三四個小時,吃的是僅剩的那一顆白菜,還要兩個人分。
吃完飯,我為了多呆一陣,就沒話找話地跟林至誠侃一下後面周吳跟宏德的合作模式,一侃下來,轉眼到了十點。
我覺得晚了,再死皮賴臉呆在這裏就沒意思了,正要告辭,但林至誠的電話響了,他示意我等等,他先去接電話,沒隔一分鐘,他從陽台那邊回來說:“周沫,外面下大暴雨,晚點我再送你回去。”
我下午出來的時候天才好好的,那個明媚勁啊,現在怎麼可能下暴雨呢?
我有點疑惑地想走去確認,卻不知道是不是人品不好,一個響雷就打下來,閃電在我面前一閃而過。
我差點沒被嚇死,直接被嚇愣了,呆立在那裏,幸虧是被林至誠眼疾手快,拖着我往裏面走,三兩下就把我給拽回來大廳那裏。
一直到他關上大廳連結陽台的門,我這才緩過神來。
可是,我那顆快要蹦出來的心還沒被我塞回去,我又被嚇了一跳。
剛才還特客氣的林至誠,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踩住尾巴了,一張嘴就特別凶地數落我:“我說你跑到陽台去幹嘛?你跑那裏去幹嘛?下暴雨打雷閃電你不知道嗎?站在那裏很危險你不知道嗎?你知道不知道我剛才差點被你嚇死了?好好的跑出去幹嘛!你說!”
我完全被數落懵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我愛怎麼樣還輪得着他林至誠來凶我嗎!他算哪根蒜啊!
我張了張嘴,正想說林至誠你那麼凶幹嘛,卻一個措不及防被林至誠一把拽過來,我就這樣被他狠狠地環住,他的聲調忽然就這樣軟下去:“你剛才嚇死我了,你要再有點什麼事,後面我怎麼辦。”
我的心一下子跳得飛快,僵在那裏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推開他還是任由他抱着。
正當我糾結萬分時,林至誠忽然像是被蟄住了一樣,他一下子鬆開我,把頭微微擰過去,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雨下那麼大,估計路上積水很深了,這樣很不安全,今晚你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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