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要甜一下
“你今晚怎麼這麼乖?”賀少卿回到駕駛座上開車,勾起的唇角昭示着他近日來難得的好心情。他以為是兩個人互相冷靜了一段時間后,溫瑞初終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願意敞開心扉重新接納他了。
溫瑞初軟軟地靠坐在真皮椅背上,垂着腦袋不吭聲。他剛剛被賀少卿撩撥的渾身着了火一般,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得到有效的紓解。而他自己又不好意思當著賀少卿的面自瀆,只好咬着牙強忍住。
賀少卿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笑着打趣道,“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你要是真醉了,我可要把你帶回家了。”
等了一會兒,後座上沒有聲音。賀少卿不再猶豫,駕着車回到自己的住處。溫瑞初一開始是抗拒的,被賀少卿扒光了衣服抱進浴缸里時,他還像旱鴨子一樣撲騰了幾下。後來他就沒動靜了,浴室里漸漸傳出潺潺的水聲和細碎支離的悶哼聲。賀少卿心疼他,畢竟他們兩年多沒有做過,做了許久的前戲,連哄帶騙的才終於把他吃進嘴裏。
結束后,賀少卿用浴巾裹着把他抱回了床上,他靠在賀少卿肩頭上輕輕地喘着氣,好似累得不輕。
賀少卿熟練地幫他按摩着腰肌,含着他的耳珠低語道,“舒服嗎?”
溫瑞初張嘴在賀少卿肩膀上咬了一口,感覺自己的牙齒都是軟塌塌的,沒什麼力氣。他羞赧地埋着腦袋不做聲,被一臉饜足的賀少卿緊緊地抱在懷裏。那雙手始終在他身上遊走着,燙得他一顫一顫的,久久找不回身體的主動權。
賀少卿這天晚上沒有再來第二次。他想着來日方長,總不能一次把人給累壞了,不然第二天肯定要跟他翻臉的。但他第二天早上沒忍住,便又來了一次。於是溫瑞初被累得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賀少卿把公事全部推了,安心留在家裏洗手做羹湯。溫瑞初被他伺候的像是老佛爺,半卧在床榻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兩個人閉口不提之前的不愉快,突然變成了剛剛新婚的小兩口,日子蜜裏調油一般,甜的讓人發膩。
賀少卿順便把兒子也接了過來,一家三口第一次和和氣氣地住在了一起。哦不對,是一家四口,還有一隻小豬豬咧!
這時,溫瑞初發給陳彬的舞蹈視頻也得到了回信。他托陳彬把他過去和現在的舞蹈視頻推薦給他們團長看。陳彬所在的舞團是兩個人當年一致喜愛的舞團。陳彬回信說通過了,他們團長邀請他入團,隨時歡迎他的到來。
溫瑞初看完郵件,關閉手機信箱走出房子。賀少卿正滿頭大汗地在院子裏給兒子綁鞦韆。他站在凳子上,把新生兒手臂粗的麻繩綁在樹榦上。鞦韆底座的實木貼心的用棉墊包裹了一層。
綁好后,賀少卿隨手揩掉額頭上的汗珠。他很少會露出這樣大汗淋漓的一面,袖口捋到手肘處,總是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上凌亂地落着幾片枯樹葉。
溫小安的小手抓着繩子蹦了兩下,上不去,嗚嗚嗚叫着讓賀少卿抱他上去。賀少卿把他抱了上去,抓着他的小手握住椅子扶手,囑咐他說,“一定要抓好扶手,不能鬆開知道嗎?”其實他買的鞦韆椅上有后靠背的,不怕摔下來。但他還是不放心地叮囑溫小安抓好。
“嗯嗯嗯!”溫小安點頭如搗蒜。賀少卿笑着親了親他的臉蛋,然後扶着椅背輕輕推了一下,鞦韆悠悠地盪了起來。
溫小安清脆的笑聲在院子裏迴響起來,他朝着自己的爸爸揮了揮小手,“爸爸,爸爸,我們一起玩!”
溫瑞初走過去,很掃興地拽了拽繩子問,“我坐上去以後,你的鞦韆不會塌掉吧?”
對面的一大一小齊齊變了臉,溫小安對自己爸爸這種習慣性潑冷水的作風已經見怪不怪了。賀少卿則是低眉淺笑地回道,“放心,就是坐上三個你也不會塌。”
溫瑞初假裝不情不願地坐了上去,懶懶地晃着兩條腿。他記得上一次盪鞦韆是上小學的時候吧,現在坐在鞦韆上,感覺有些怪異。
溫小安不安分地撅起小屁股爬到爸爸的懷裏,開心的不行,吩咐賀少卿說,“小豬豬也要坐。”賀少卿把他的小豬豬抱過來給他。他把臉蛋在小豬豬身上蹭了蹭,又朝着賀少卿伸出手。
賀少卿伸出自己的大手,握住那隻朝着自己伸出的小手,從善如流地坐了上去。他將一隻手臂斜斜地搭在椅背上,作勢擁住懷裏的妻兒,心中油然升起一種“夫復何求”的感嘆。
溫小安嘟着小圓臉說,“還要養一隻狗狗。”小傢伙覺得一隻不夠,易老的園子裏有鞦韆,有兩條大狗呢!還有一大片菜地。他可不認識草藥,以為那裏種的全部是可以吃的蔬菜。他還嫌棄自己家裏的院子小,沒辦法開墾出一片菜園子。
溫瑞初摸着趴在大腿上唧唧叫的小豚鼠,教育他說,“只准養一樣,要麼就把小豬豬送人,要麼就不準養狗。”
“小豬豬是我的!”溫小安霸道地把自己得豚鼠抱在自己懷裏,對着賀少卿擠擠眼睛,“是你想養狗狗!對吧?”
賀少卿天生對毛茸茸的東西無愛,而且他有輕微的潔癖。所以小豬豬落在他手裏,每天早上它住的小房子都會被賀少卿清理一遍,足以說明賀少卿對它的嫌棄。但賀少卿寵溺地笑着,答應了兒子的要求。
對他來說,養條狗或許會費些功夫。但他覺得這才是一個家。他願意花一個下午的時間去替自己的孩子做一個鞦韆,他覺得值得。儘管請兩個工人並不需要花費多少錢,而且會比他做得好。
溫瑞初對賀少卿的無底線縱容很無奈。到晚上睡覺時他跟賀少卿商量,“你不要給寶寶買狗。”賀少卿不答話,只動情地親吻他的面頰,一隻手掐着他的腰,另一隻手替他紓解着前面,下-身時輕時重地頂弄着他。九淺一深的節奏讓溫瑞初有些抓狂,忍不住伸出拳頭在男人背上捶了幾下,賀少卿輕笑起來加快了衝刺的速度。
等兩人擁在一起達到頂峰,賀少卿替他撥開額角汗濕的碎發,撫摸着他的腰際辯解說,“養狗其實很挺好的。以後它會陪着寶寶一起長大,我看網上的帖子說,養狗的小孩子普遍要開朗陽光一些。”
溫瑞初把臉貼在賀少卿硬硬的胸膛上,悶聲說,“寶寶已經很開朗了。”每天都開心得跟一朵小花似的,還不夠開朗。這男人還想把孩子捧到天上去嗎?他不能讓寶寶養狗,他最多只能保證照顧好一隻小豚鼠。
賀少卿抱着溫瑞初好一頓花言巧語,溫瑞初始終咬緊牙關,不能養就是不能養。最後賀少卿只好放棄了。這是他們共同的家,他肯定要聽從溫瑞初的意見。在他看來,他和兒子的兩票也比不上溫瑞初獨斷的一票。
溫瑞初依舊每天按時練舞。他改到練舞室去練習。易老說得沒錯,他後來始終找不回過不去的狀態有兩個原因,一是身體原因,二是心理原因。他現在恢復得還算不錯,慢慢摸索出來一套適合自己的條件的動作。
晚上回去的路上,他發現街上有不少成雙成對的情侶,捧着玫瑰花的,抱着巧克力的。道路兩旁全是賣花的小販,電影院裏場場爆滿,不少小情侶買賬。當然還有不少其他的組合,比如兩個手拉手的好姐妹竊笑着走進電影院,還有類似彆扭的兩個大男生一前一後走進去。
溫瑞初戴了口罩,路過一家新開張的金店。門口擺着七八個大大的花籃,他悄悄地從花籃里抽了一支玫瑰出來,拿着往回走。練舞室是就近選的,離賀少卿的住處很近,大約十幾分鐘就到家了。
溫瑞初背着手,一步一跳躍地來到廚房門口。他以為賀少卿會在廚房裏做飯,然後並沒有。
賀少卿反而是從書房裏走出來的。他聽到大門響走了出來,發現廚房門口有一道纖長的背影。溫瑞初背着兩隻手,手心裏還攥着一支孤零零的玫瑰花,正彎着腰探頭探腦地往廚房裏看。
賀少卿走過去,一把將他抱進懷裏。溫瑞初驚呼一聲,手指緊跟着一松。
賀少卿反應敏捷地接過來那支玫瑰,特地放在鼻尖聞了一下。他抱着溫瑞初狠狠地親了一口,啞聲問道,“送給我的?嗯?”
溫瑞初撇開他的手,沒好氣地說,“路上撿的。。。”
他的話絲毫沒影響到賀少卿的好心情。賀少卿把花插=進花瓶里,眼角彎出少許的細紋。他笑道,“我第一次收到情人節的禮物。”不是沒人送過,而是他從來沒有收過其他任何人的禮物。
溫瑞初看他那小心珍視的模樣,真後悔沒在路邊的花店裏給他買一束紅玫瑰。
“寶寶呢?”
“老太太接走了。”賀少卿替他另外取了一身衣服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蠱惑道,“今天我們過二人世界。”
溫瑞初心中的天平一直在左右搖擺,他訂了後天的機票過去找陳彬。等他先到那邊安定下來之後,他會接他媽和寶寶一起過去。他心中是這樣計劃的,但他到現在還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賀少卿。他覺得這麼做很殘忍,他竟然覺得很對不住賀少卿,在賀少卿為他和孩子做了這麼多之後,他要殘忍地給這個男人當頭一擊。
要怎麼告訴他?今晚就說嗎?他拖得時間真的夠久了。每天都在推到下一天,不願意跟賀少卿徹底攤牌。不管他承不承認,賀少卿對他確實很好,有時候好到讓他會想要拋棄尊嚴、放棄夢想跟他在一起。
可是要怎麼說?溫瑞初坐在車裏,擰着眉苦思。賀少卿不知道他在焦慮什麼,關切地問他是不是不舒服。
溫瑞初搖頭說沒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攤牌?說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謝謝你幫陸雲衡脫困?然後呢,說我還是想走我自己的路,說我不願意跟你在一起?溫瑞初很頭疼,他那天晚上不該發酒瘋,在兩個人中間插-入這麼一小段,有些不上不下的感覺。奶爸向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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