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八
近日,米漠覺得他似乎是生病了,生了一種名叫納蘭朔的病。
自從前幾天和二少切磋完武藝,又莫名其妙的在紫竹園睡了一晚后,米漠便覺得自己整個人有些不對勁了。
首先,曾經被他標註為好老闆的納蘭二少,近日,竟然在他眼裏越發的魅力非凡起來,他只要和這人共處一個屋子,眼睛便就很難從這人的身上再移開。
其次,他這幾日連做了幾次點到為止的春-夢,主角都是名叫納蘭朔的男神。
再次,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米漠的身體竟然對從來都是絕緣的二少,起了反應。
在一夜之間,他似乎就變︶態了?!
太過的不可思議,在一連幾天的時間裏,對於紫竹園米漠卻是難得的敬而遠之,連平日最是勤奮的彙報工作事宜,他都破天荒的找人代替了。
而對於晚上做非常規春-夢的毛病,米漠也試着治療了幾次,他每晚像痴漢似的,叼着根煙,站在大馬路上,瞅着路過的美女大媽和阿姨,力求找到做正常春-夢的感覺。
不過可惜,那些曾經讓他流過口水的膚白長腿,他現在卻再無一絲欣賞之意。
這樣的悲催也便罷了,臨走之時,竟還被幾個大嬸罵做變︶態,米漠此時的心情用特別糟糕來形容,已經算是謙虛了。
十分不信邪的米漠,抽了個空,到榮城最有名的心理諮詢社去砸錢了,據他同事介紹,這個諮詢社裏有個十分有名的心理諮詢師,很多變︶態約了他的課後,心理極度扭曲都不同程度的有所好轉了。
雖然米漠沒那些典型案例那麼的誇張,可是卻自認也是好不到哪裏去的。
任何一個男人若哪天突然對女人絕緣了,估計都是要崩潰的。
車子抄了幾條近道,米漠到達心理諮詢社的時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可那裏的樓層卻是不同於隔壁的喧嘩,倒是寂靜的很。
不過米漠現在是心煩氣暴,別人生意的好壞,他卻是懶得注意的,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讓這個據說很牛的心理諮詢師,趕快把他不對勁的審美擺正過來。
推開了諮詢師辦公室的大門,一室的鮮花綠葉,倒是讓他暴躁的心情平復了許多。
米漠在這屋裏找了一張看着還算過得去的椅子坐定后,皺了皺眉,也不廢話的把自己近日遇到的問題,向面前似學者般的諮詢師講了出來。
只是這人把他的話聽完后,卻是很淡定的不急不緩說道“很多少年及青年在發現自己戀慕的對象不同於主流的時候,都是有些接受不了的,我們的世界是一個多元素的世界,喜好不同並不表示就是變︶態...”
米漠不等他把話說完,毫不客氣的打斷說道“天生的我當然不失措了,可是,我是前幾天突然變成這樣子的,好像一下子由正負相吸,到正正結合了。那感覺真是...”
鬱悶的都快不知如何表達的米漠,點了根煙很煩躁的抽了起來。
耳旁,心理諮詢師的語氣依然是不慌不忙,一根煙快抽完的功夫,米漠聽這人有條不絮的普及了些關於同性之戀的知識,並講了很多人生哲學和道理。
嘆了口氣,米漠皺眉說道“你說外國也有像我這樣突然轉換性向的案例?”
見那人點了點頭后,米漠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他最後又變回來了么?”
這人笑了笑,但笑不語的神情卻是給了他最直接的答案。
米漠無語,還是十分不解,只覺得他心理年齡一大把了,這第二次發育,竟還會長歪了的。
這時只聽面前的人又說道“預約的時間快要到了,從米先生的話語和神色中,我很肯定米先生在心理上還是很健康的,如此,對於煩惱之事,不如順其自然。”
米漠畢竟不是毛頭小子了,接受能力還是有一些的,聽了這人說了如此多的話,精髓無非就是讓他看開點。
可若如此的話,他花錢來這裏是幹嘛來了?
不想和這人再說廢話,米漠將煙尾熄滅后,起身和人說了聲再見,便快步的走出了門。
說話聊天太虛了些,他還是去找些實在的事做。
而他走後,剛才學風穩健的心理諮詢師,拿起手上的電話,正色的撥了一個號碼,接通之後,語氣不同於之前的說道。
“二少,米先生來過了。心理上除了有些接受突然和少許暴躁,倒是沒有別的問題的,米先生的適應力很強。”
只是對於米漠為何突然變了喜好,這人卻是保持緘默,豪不好奇。貴門之內,有些秘史確是他們不能碰觸的。
“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納蘭朔將手上看了許久的書又翻開一頁,看了一會兒后,難得的有些心煩的將書又合上了。
他的視線轉向桌子上放着的木雕盒子,就這麼看了好一會兒,眼神莫測的沉了又沉,最終抬手將盒子輕輕打了開。
只見裏邊放着的,是一串和米漠手腕上顏色相同的木頭珠子,只是這串比之大一些,香味更濃郁一些,更接近米漠喜歡的氣味一些。
納蘭朔看着這串珠子好是一會兒,目光有些晦澀不明,他伸手將這串木頭珠子拿了起來,輕輕摩挲着上面雕刻的古字,然後穩穩的將它帶到了手上。
而另一邊,被人誇讚適應力超強的米漠,當下開着車子便去了上次意外去過的酒吧。
米漠不知道什麼叫順其自然,他卻知道何為以毒攻毒,就像上輩子聽到的一條新聞,一狼家長為治孩子的網癮,讓孩子沒日沒夜,不吃不喝不睡的上網。
只才一天,那熊孩子便繳槍投降了。
如今他要揚長避短,也用以毒攻毒來治一治這詭異的性向突變。
這次來酒吧與上次的突然到訪不同,只在錢和裝備上,米漠便很是唬人了。
被人很是客氣的迎了進去。
隨意環視了四周,和上次的氛圍一樣,舒緩的鋼琴曲飄散在此時大廳的每一個角落,米漠來到吧枱,點了杯最貴的酒,喝了一口,便開始物色對象了。
他要物色一個看着最是猥瑣的男人,噁心噁心自己,想必心裏便有陰影了。
只是這酒吧里的男人質量太過於好,猥瑣的沒見一個,看着順眼的倒是還有那麼幾個,米漠不由自主的看了兩眼。
這時,他的身後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喂,直男,你怎麼又來了?”
米漠回頭,只見和他有一面之緣的林渙然一臉驚訝的看着他。
米漠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隨意說道“坐。”
轉頭又朝覺得順眼的人看了過去,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的心理有什麼不對勁兒。
林渙然坐下后,將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見這人沒理他,不由順着這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那人在我們圈裏倒是有名,對情人溫柔,出手又大方,不過,這和你倒沒什麼關係,你找他有事?”
米漠將視線轉了過來,看着面前的林渙然,說道“幫我個忙,我請你喝酒。”
林渙然挑挑眉,“說。”
“幫我找個你們圈裏最差勁的人,我要約出來過夜。”
米漠話音剛落,林渙然剛到嘴裏的一口酒便吐了出來。
“咳咳咳!...過夜,兄弟,我沒聽錯吧,你說要找個男人過夜,你不是直的么?”
米漠嫌棄的看了林渙然一眼,往旁邊挪了一挪說道“剛彎了。”
林渙然有些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說到“誰啊,這麼牛,竟把你一個直男掰彎了。”
“沒人,自己彎的,喂,這忙你到底幫不幫?”
問東問西,真是煩人。
“幫,請喝酒哪能不幫,不過,看你還是個處,第一次最好還是找個溫柔些的,差勁的,在床上可是有些癖好的,折騰起人來,那可是要命的。”
癖好?折騰?米漠無語,他只是想找個最丑嘴巴最臭的小男人罷了,這人的思維倒是發散。
“你給我找一個長的丑點的,最好是看着下不去口的。”這樣興許,他對男人就又絕緣了。
“哦,這樣啊,還真有。”這次林渙然也不廢話了,他站起身,向酒吧的二樓走去,過了一會兒,只見這人帶着一個彪形大漢走了下來。
米漠看了看來人的面貌,是磕磣了些,視線再移到身材,肌肉發達的,怕是往這人身上爬都不好爬的,不由點了點頭,這個還行。
“介紹一下,這是酒吧的保鏢,郭哥。”
見米漠滿意的點了點頭,林渙然一臉黑線的說道“那你們聊着。”
這人,審美沒發育好吧。
不理林渙然的異樣眼神,米漠看着在他旁邊坐下的漢子,使勁的刷着厭惡感。
所以當這人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為了讓葯下的更重,效果更好,米漠卻是壓下心頭之火,忍了又忍着。
一直到納蘭朔電話打了過來,旁邊人的手已開始從他衣服外向衣服里進攻了,無視了電話,米漠忍無可忍的一腳將人踹出去了數米。
望着面前支離破碎的吧枱,他暴躁的心,便徹底的冷了下來。
他的力氣,似乎大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