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紅河村
到了紅河村，鏡無緣第一個決定是讓神久夜用結界，在街口找個地方隱藏，密切監視燕赤霞和司馬三娘偽裝的麵攤。
“哥，你蹲點的樣子特別像痴漢。”神久夜吐槽。這麼猥瑣真的沒問題嗎？月魔拋棄你果然是正確的。
“你懂什麼，六道聖君聽信藍魔的撒嬌，硬要留我在魔宮，不許我參與今次的行動。我勒個去！肯定是諸葛青天那個賤人挑唆的，我xx他個oo！哥們還想在魔宮混下去等小月出現，今天只好暗中行動了。”鏡無緣搬了個小板凳靠着牆角，一邊伸長脖子盯着人來人往的街道等六道出現，一邊咬牙切齒。
六道聖君向來寵愛藍魔，被藍魔胡攪蠻纏幾次，魔宮上下皆以為他是出於不想嫁妹的心態，故意刁難諸葛青天，任他說什麼都沒人信。
“枉費六道聖君把藍魔當妹妹一樣寵愛，以前的鏡無緣也將她捧在手心寵愛，在陰月皇朝最混亂的時期也沒讓她受過半點委屈。那個死女人的良心絕壁是被狗吃了，幾個愛情故事就被男人哄上床，明知道諸葛青天有問題還幫她的姘夫瞞着，顛倒黑白讓哥們背黑鍋！*配賤人，真是絕配！”
鏡無緣恨死給他拖後腿的豬隊友藍魔了，縱然藍魔是魔宮第一美人，該罵照樣罵。tmd別糟蹋真愛了！真愛無罪，但犯錯是有罪的！長得再漂亮也沒用，那樣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蛇蠍女子，才不是他的妹子！
自從哥把初戀給了小月，堅決為未來的娘子大人守貞，一切紅顏在他眼中皆是枯骨……呃，自家的糟心妹紙除外，哥從來沒把她當女人看，她活脫脫是個會變身的超人，小宇宙一爆發起來，把原本應該當超人的男人都襯得變弱雞了。
感受着老哥對諸葛青天和藍魔的森森怨念，神久夜按住他的腦袋：“你注意點，不要老盯着司馬三娘，據說這些修鍊過的人對別人的視線很敏感，免得到時候六道沒來，老娘先被你害死。事先警告，我死一定拉你投胎。”
“妹你太謙虛了，神久夜這個boss超牛掰的，一招明鏡破滅差點叫奈落粉身碎骨。你一定頂得住，哥們相信你妥妥能把玄心正宗幹掉！”同樣愛看動漫的哥們完全信任菇涼的爆發力。別的不說，只要沒有穿越者，神久夜的明鏡止水之術簡直逆天。
“屁！老娘是守法公民，別說得我草菅人命似的！你明知道我這‘神久夜’有多少水分，連只小貓都不敢摸一下，你居然叫我殺人，丫的有本事自己動手啊！”
鏡無緣果斷扭頭當做沒聽到：“今天街上的人太多了，不知道六道聖君要多久才能來，你要不要去買碗面墊墊肚子？”說著，他摸了摸肚子，牆邊的燈籠映照出他嘴角可疑的水漬：“聽說燕赤霞的狀元面煮的很好吃。”
神久夜暴怒，飛起一腳踩在他背上：“去死！萬一他認出老娘的身份，老實交代，你今天是讓我來替六道領死的吧！滾蛋！要吃面自己去買！”
“有諸葛青天那個賤人傳遞消息，玄心正宗保管人手一沓陰月皇朝大小boss的肖像畫，我去怕燕赤霞在面里下毒啊。”沒躲過菇涼的無影腳，鏡無緣淡定拍拍衣服上的鞋印，說：“你的情況特殊，只要不妖化，身上就沒有絲毫妖氣。吃過天女就是好，有特殊屬性加成，各種羨慕嫉妒恨。”
欸？原來有這種好事嗎？
虧菇涼擔心的要死，生怕被正義之士看穿妖怪的身份，憂心以後上哪找塊帝女翡翠混進瓊華派。早知道這麼穩妥，菇涼還怕他們個鳥！
神久夜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妖氣，但既然老哥這麼說，那就是沒問題了。畢竟除了孫猴子也沒別人煉成過火眼金睛，能把眼睛當照妖鏡用，菇涼目前很安全。
她伸出一隻手。
“做什麼？”
“喲喲，要我買東西不用給錢呀？給多一份的錢，算我的酬勞。”
穿越以前他們也是這樣相處，鏡無緣自覺掏腰包，遞給神久夜二兩銀子：“多加兩個滷蛋和一斤牛肉，我還沒吃晚飯。不吃飽怕待會打起來時跑不動。”
……還沒開始打你就想着逃跑了嗎？果然你今天是拉我來頂怪的吧！
又給了鏡無緣一腳，神久夜整了整衣裳，收斂一身妖氣，略忐忑地走出小巷，來到燕赤霞的攤位面前，對司馬三娘說：“店家，麻煩煮兩碗狀元面，加三隻滷蛋和二斤羊肉，給我包上帶走。”
司馬三娘奇怪地看着她。
經由諸葛青天卧底，探知陰月皇朝最大的秘密七世怨侶將於今晚在紅河村出生，屆時六道魔君與將帶領魔宮四賢親至奪取。為了埋伏魔君六道，玄心正宗已經和紅河村的鄉親說明了今晚的情況，街上不少行人都是玄心正宗的門人扮演，大家正養精蓄銳等魔宮諸人出現。
這姑娘身上沒有妖氣，瞧面相也不像畫冊上的魔宮妖怪，可她為什麼會來買面？是不是看穿了燕赤霞玄心正宗宗主的身份？
問題在司馬三娘的腦子裏轉了個彎，她問：“姑娘是打哪來的？”
“我是從隔鄰的東樓鎮來。”神久夜含羞帶怯，輕輕攪動手帕，似是懊惱地說：“我第一次隨家兄出門，着實太興奮以致忘了準備晚飯。家兄身體不好，一受餓整個人就不爽利，勞煩店家手腳快些，如今天色已晚，我與家兄還要趕回東樓鎮。”
此時的規矩雖不如封建王朝後期變︶態，然而時局不穩，治安較差，又妖魔橫行，一般男子尚且不敢晚上單獨走夜路，姑娘家的更是甚少出門。也就三月三和七月七等幾個特別的節日，姑娘們才能夠到外頭放放風，在集市裡看看熱鬧，
司馬三娘見她確實沒有可疑之處，幾句話就把自己的老底交代乾淨了，可見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姑娘，她連忙喚燕赤霞起來煮麵。六道魔君應是快到了，還是儘早把這姑娘打發走，免得到時候傷及無辜。
很快，神久夜端回兩碗面和一些小吃。為了把人趕走，司馬三娘胡亂包了許多東西，絕對有多無少。
鏡無緣笑着朝她比了個大拇指。
“妹，你真能幹，演技帝，沒的說必須點贊。”
“快吃你的去，待會邊打邊吃會把湯水灑出來的。時候不早，吃完得等肚子消化一下，別到時候打起來又鬧胃疼，疼死了沒人可憐你。”
兄妹二人躲在巷子裏，坐着小板凳，一人捧着一碗狀元面吃起來。為了讓神久夜有時間確認逃跑路線，鏡無緣早早帶她來埋伏，順便記下街上玄心正宗門人的面孔，以免事到臨頭k錯人。
正當慶典正進行到最熱鬧的時候，品貌非凡的四男一女出現在街道上。和紅河村粗布麻衣的樸實村民不同，這五人衣裳配飾都是上好的，一排開往街上一站更顯得鶴立雞群。
看見他們五人一排站在街口好一會，才緩緩向前走動，神久夜嘴角抽搐，這種想要吐槽的心情是腫么回事？不用老哥介紹，菇涼也沒有火眼金睛，這種一眼就認出他們與眾不同的感腳好詭異！
哥，你確定你的偶像聖君只是偶爾犯二？作為腦殘粉，莫非你已經魚唇得無藥可救了？
“來了。”鏡無緣把最後一個滷蛋塞到嘴裏，伸了伸被蛋黃噎着的脖子，口齒不清地說：“中間的是六道聖君，另外四個是魔宮四賢。陰月皇后和六道聖君從來形影不離，今次躲在聖君的影子裏，以防事態有變。”
所以說，鏡無緣還是比較看好六道聖君。
犯二耍帥什麼的，都是小問題，人家有耍帥的資本，旁人羨慕不來的！話說任何時候不忘多留一手準備，這才是為君者應有的思量。下一代的七夜聖君無論氣度，還是帝王心術，都遠不如六道聖君。
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鏡無緣肅然，問：“你準備好沒？”
神久夜深吸一口氣點頭，雖然在妖怪的記憶力有不少殺人吃人的記憶，但終究不是她親身體驗，待會兩方人馬打起來，血花四濺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這不同於她平時殺雞宰羊，她必須忍住恐懼和反胃，看準機會救下六道魔君。
妹子平時糟心，勝在信守承諾。鏡無緣再次慶幸他們都是穿的，他第一次覺得妹子喜歡看科幻片和恐怖片實在是一件好事，話說能面不改色看完整套《異形》系列、《生化危機》系列等，足見妹子的接受能力有多強。
組裝后妹子的兇猛指數蹭蹭上升，儘管依然害怕現實中活生生的動物，但只要確保自己不會碰觸到，手起刀落絕不含糊。
當然，人是不同的。
鏡無緣自己都沒能克服殺人的心理障礙，自然不好要求妹子更加兇殘。何況玄心正宗抵禦妖魔入侵人間也沒有錯，站在人類的角度，他們豁出自己的生命，為人間爭取太平，是一種光榮而偉大的犧牲。
他們今晚的目標是救六道魔君，不是剷除玄心正宗。曾經作為人類的一員，鏡無緣和神久夜都抱着“又不是血海深仇，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心態，不然神久夜的明鏡止水之術和明鏡破滅之術輪流轟炸，整條街妥妥得飛灰掉。
“妹，我先幫你四處盯着，把附近的蟲子清乾淨，你待會可別一不小心把大招放出來。”鏡無緣挪挪位置，和神久夜拉開距離：“要放也等哥們閃遠了你再放。”
神久夜克制着把繡花鞋扔過去的衝動：“想滾就圓潤地滾，少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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