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結局（三）
——伴隨各種邂逅，回憶會永留於心。
夏清一向是任性的人，這一次也不例外。她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旅行的開始也是夏清曾經經歷過的第一個世界，那個名為夏目友人帳、混充斥着溫暖陽光和夏日涼風的世界，嗯，或許還應該補充一句，那是一個讓人覺得治癒和溫暖、有着曦光照耀的……妖怪世界。也是在那個世界，夏清收穫到了難得的溫暖。夏清一直很懷念那個世界，那個令人心疼的如同光一樣的少年夏目貴志。
到達那個世界的時候，那裏已經是萬物寂靜的冬日。天空有些陰沉，但是卻並不是讓人壓抑不安的暗沉，此時並沒有飄雪，冬季略微有些乾燥的冷風吹過的時候讓行人不由自主的裹緊了衣服。在樹葉落盡只剩枝椏的樹梢，有幾隻覓食的鳥兒嘰嘰喳喳的跳躍着飛翔着，給這片安靜的冬日添上了一抹活力。在冬日，遠方的山林總顯得過於的落幕和安靜，但是卻並非全然的寂靜無聲，在森林深處，在人類無法到達的地方，還是有許多精彩的事情發生。
在相間的小道上，穿着厚實棉衣的青年淺褐色軟軟的頭髮被寒風吹起遮住了他盈滿了溫和的眼眸，緊了緊棉衣，青年輕聲嘆道：“真冷啊，冬天的寒風已經吹起來了呢！”
肥碩的圓滾滾的貓咪脖子上被套上了紅線被青年牽在手中，聽到青年的嘆息，那隻圓滾滾胖到臉脖子都找不到跟招財貓一樣花色的肥貓揚起圓餅一樣的大臉哼哼的說道：“真是，你還是這樣一如既往的沒用啊！就是因為你瘦得和鉛筆一樣才會這麼怕冷，都告訴你要多吃一點，像我一樣才不會怕冷！”
青年斜睨了肥貓一眼，輕哼道：“像老師這個樣子，是要冬眠么？老師你可是胖得和球一樣肉滾滾的啊，簡直不像一直貓。”……像豬。
“你說什麼？這可不是肉，是毛，是毛啊！我才沒有胖成圓滾滾的呢！夏目你果然最討厭了哼哼……”胖胖的大臉貓兩隻眼睛吊成了三角眼，他翻着白眼瞪了夏目一眼忿忿補充道，“這是冬毛你都不知道嗎？真是的！”
抽了抽嘴角，青年有些無奈的嘆息：“說起來，最近老師真的越來越重了啊！”他抬起頭看着蒼涼遼闊的天空，然後露出一個淺淡溫柔的笑容來。
短腿的大臉肥貓走在他前面，小道兩邊已經有些枯黃的草卻還是比那隻腿短得超出貓咪正常模樣的肥貓要高。在這樣難得的清閑日子裏，夏目貴志感覺到了久違的寧靜和溫暖。
在大學畢業之後，他返回了這個他念高中的小鎮，在他曾經就讀的高中里做了一名普通的老師。這片他熟悉的的土地，曾經給予他、給予他的祖母夏目玲子許多溫暖的土地，是夏目心靈的歸處，也是他的家。
“說起來，自從進入冬天之後，很少見到那些朋友了呢。”像是想到了什麼，已經成長為溫和俊秀的青年的夏目貴志略帶失落的嘆息了一聲。
肥貓斑漫不經心的邁着步子，懶洋洋的回答：“大概是冬眠了吧，或許是在森林深處準備冬日祭典也說不定呢！那些傢伙總是很閑的嘛！”
“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啊，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快樂的過日子呢！”輕輕的笑着，青年舒心的笑容仿若冬日裏穿透雲層的暖陽，帶着令人溫暖的感覺。
翻了個白眼，斑無語極了：“要我說多少次啊，那些傢伙只是無聊！無聊而已！”
“是，是，老師，我知道了。”好脾氣的應了聲，夏目並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正如斑所說，妖怪們那麼多的祭典，其實只是因為……歲月太過漫長的寂寞罷了。夏目想到這裏，忍不住搖了搖頭，到了冬天的時候，他偶爾也會這樣多愁善感，也會想想如果他死後，老師和那些妖怪們……會不會更寂寞的事情。
雖然妖怪中不乏有心思邪惡的存在，但是夏目始終認為，許多妖怪的心其實都是很柔軟的。哪怕是一直以來顯得沒心沒肺的斑，他的心其實也是很柔軟的，而對於他們所珍惜信任最終卻先他們離去的人類，妖怪們總是很懷念也很悲傷的。夏目一直都知道，斑其實一直都很想念玲子，那些悲傷和不舍，雖然總是被隱藏在沒心沒肺的外表之下，但是和斑相處將近十年的夏目還是能感覺到，斑心底的對於友人逝去的痛苦和無法消弭的難過。
如果……他也逝去的話，斑也會這樣難過吧？突然覺得，時間真的是這個世上最殘忍的事物了。
夏清隱去了身形，靜靜的跟着夏目和斑的身後。在聽到他們極為普通的日常對話時，好幾次夏清都忍不住悶笑出聲。即使離開了這麼久，即使歲月一直在毫不停歇的往前流淌着，但是仍舊有許多東西是沒有變的。
但是看着夏目突然有些暗淡和失落的神情，夏清還是有些不解。想了好久，已經不是人類無法體會到歲月流逝的悲傷的夏清才明白，夏目的擔心。
不是不可以讓夏目擁有和妖怪一樣長久的壽命，但是夏清卻並不打算那麼做。夏目他是人類，像人類那樣活着對於他而言或許才是最恰當的，擁有人類的一切愛恨、溫暖和寧靜，在短暫的生命里獲得精彩無限，這才是人類該有的生活方式。
況且……夏清也沒有資格替夏目做出‘獲得永生’這樣的選擇。當然了，如果夏目自己想要獲得更長久的壽命，即使夏清並不贊同也還是會幫忙的，雖然以她對夏目的了解……他根本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啊啊啊啊啊！！”圓滾滾的肥貓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竟然沿着往下的小道滾了下去，在滾動的過程中這隻肥貓更像一隻球了。
“嘭！”分量顯然不輕的肥貓重重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而令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是，這隻肥貓在經過那樣的重擊之後，居然還是恍若無事的爬了起來，一邊用短短的爪子抓臉一邊抱怨着，“哎呀夏目都沒有抓住我真是太討厭了。”
但是，斑，如果夏目真的抓住你的話……大概會被你拉着一起滾下來吧……╮(╯▽╰)╭你果然是一隻冬毛很厚的貓咪啊！
短短的腿攤開，斑像一張大餅一樣貼在地面上，看起來有些好笑。他氣哼哼的抱怨着，直到一雙溫暖纖細的手將他抱了起來。
感覺到被人抱起，斑裝作貓咪的模樣抬起頭，就看到抱着他的是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人。這個人穿着款式奇怪卻莫名好看的青色長袍，漆黑如瀑的頭髮披散着直至腳踝。明明是陌生的人陌生的容貌，可斑卻莫名的覺得熟悉，彷彿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一樣。
笑容平和眉宇寧靜的夏清掂了掂斑，略帶戲謔的笑道：“好胖的貓，吃得這麼胖，莫非是打算冬眠了嗎？”
“喵嗚喵嗚喵嗷嗷！！！”斑聽到這句話，勃然大怒，鋒利的貓爪子伸了出來就要去抓夏清的臉。
可惜在那貓爪子要得逞之前，被夏清輕描淡寫的擋住了。捏了捏那軟軟的貓爪，夏清噴笑：“你的腿可真短，站在地上只怕都看不到你是有腿的了。”
“嗷喵嗷喵嗷！”斑掙扎得更厲害了，要不是怕給夏目惹來麻煩，他早就開口罵回去了。雖然這個傢伙看起來眼熟的要命，但是他對這樣的戲謔和調侃絕逼不能忍！他哪裏胖了哪裏腿短了？他可是最最英俊最最厲害的大妖怪斑！
撫摸着貓咪軟軟的貓，夏清輕笑的着搖搖頭往前走去，在前方不遠處，是急急忙忙趕來的夏目。
“抱歉，我家的貓給您添麻煩了吧！謝謝您幫我把貓抱回來，真是太感激了！”夏目氣喘吁吁的跑近，他悄悄瞪了一眼斑，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夏清說道。
夏清眼神深邃的看着夏目，怔然了片刻她帶着些懷念和感嘆的在心中輕聲嘆道：“小夏目長大了啊……這樣真好，這孩子終於可以擺脫童年的陰影，走到溫暖的陽光之下了啊。”
緩緩搖了搖頭，夏清溫聲對夏目說道：“不，並沒有什麼麻煩，你的貓很……可愛，也很乖，他是一個很好的夥伴。有他陪着你，你會過得很開心，你的生活很熱鬧，再也不會寂寞。”伸出手將斑還給了夏目，夏清趁着手掌和夏目接觸的那一刻輸入了一絲溫和的法力到夏目體內，將他因為長期和妖怪接觸而染上的對健康有害的妖氣祛除了。
“一定要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這些都是很美好的記憶呢。我相信你和他之間的羈絆，比這個世界上任何存在都有牢固。”夏清溫柔而堅定的對夏目說道，雖然他已經不認得她，但是……這種想要他幸福的想法，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過啊。
一定要幸福啊，你值得這個世上所有的溫柔。
“再見了，夏目。”
能夠再見到你，真的，真的好開心。
遇到了莫名覺得的熟悉的人，她對他說了許多溫柔但是奇怪的話語。夏目不知道怎麼的，看着那個人轉身離開，青色的背影在視野里漸行漸遠，竟然覺得一股酸澀無端的充斥在心頭。
“是你么？”最後，略帶迷茫的輕喃聲飄散在風中，再不留一絲痕迹。
回到家之後不久，天便暗沉了下來。冬季的天氣總是善變，上一刻或許還有溫暖的陽光，下一刻也可能就陰沉下來。夏目有些神思不屬，他坐在桌子前手撐着頭百無聊賴的發著呆。他早已經不是當年懵懂的少年，這些年也多多少少接觸了一些類似於除妖師的存在。也正是和這些人的接觸，夏目對於妖怪的世界、擁有靈力的人類多了很多的了解和認識。
也知道……玲子的情況到底是有多特殊多難得。從來沒有人類可以在死後以靈體的形式存留，因為人類體內的靈力一般在*死去時就會隨之消散，很少有像玲子那樣，即使死去了五十年，還擁有着那樣強大的力量。
也正因為玲子的強大和奇特，夏目想到今天遇到的那個莫名有些熟悉的陌生人之後，心中才會有哪些莫名的想法出現。說不定，那個人……真的就是玲子，也說不定呢！
“窸窸窣窣……”細微的聲音從窗戶邊傳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打在窗戶一般。
夏目猛地抬起頭來看向窗邊，再看到窗外有細小的雪花飛舞着飄下時，才有些悵然若失的垂下頭輕輕嘆了口氣。在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那是玲子回來時輕輕在窗戶上敲擊所發出的聲音。那些多年前的記憶里，偶爾玲子出去轉轉，回來時便會飄在窗邊敲着窗戶讓夏目把窗戶打開打開，而他也會迎上去帶着喜悅的說一句“你回來了”。
那些過於久遠的記憶被夏目重新想起的時候，彷彿一點也沒有因為時光的流逝而褪色。那些美好的溫暖的彷彿氤氳着想起的過往，那些平淡到枯燥無味的日常和記憶，都是最最美好的存在。
“啊啊……老師還真是懶啊。”偏頭看了一眼圓滾滾的身體趴在暖水壺上睡得真香還打着小呼嚕的斑，夏目撐着臉淡淡的笑了起來。不知道是從何開始的習慣，夏目貴志臉上的表情總是有些寡淡，喜悅的微笑、生氣的皺眉、難過時的悲哀也好，那些表情總是淡淡的，仿若雲端一般飄渺而遙遠。這一刻，他即使是笑着的，但眉眼間也是淡淡的。
他早已經歷了太多的苦痛和悲傷，所以在更多的時候，露出溫和的笑容去掩飾自己的無措似乎已經成為了本能。
手摸了摸斑暖呼呼毛茸茸的背毛，夏目戳了戳斑肥嘟嘟的肉，取笑道：“明明這麼胖，可老師卻莫名的很怕冷呢！這個暖水壺已經成為老師專用的東西啦！”
這樣笑着打趣着，可斑還是小呼嚕聲音響着睡得香噴噴的，一點兒也沒有被吵醒的徵兆。夏目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幾聲，卻在要轉回去的時候瞟到了小塌上友人帳旁邊之前本來空無一物的桌面上多了兩個疊在一起的精緻禮盒。
！！！看到那兩個突然出現的禮盒時，饒是夏目見過的離奇事情不少也不免吃了一驚。這麼近的距離，可他卻什麼也沒有察覺到，送了這份禮物的人……到底是誰？
窗外的雪花還在飛舞着，六棱的綺麗晶體打着旋飄落，窗戶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音。屋子裏溫暖極了，肥嘟嘟的大臉三色花貓趴在熱水壺上睡得正香，還打着小小的呼嚕。明明只是很平常的一幕，可看着那擺放在桌上的兩個禮盒時，夏目心中突兀的湧起了像是悲傷又像是歡愉的情緒，那種酸酸的情緒瀰漫在夏目心頭，讓他一時有些怔愣。
“喵嗷……喵……”斑短短胖胖的小爪子伸出來撓了撓臉，一臉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吸了吸鼻子，吹起了一個透明的泡泡然後在一聲噼啪之後那泡泡碎了黏在了鼻子上。覺得有些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斑抬起大臉看向了夏目，黑色的眼珠轉了轉，略帶迷茫的問道，“夏目，怎麼了？”
夏目從發愣中回過神來，他抬手揉了揉軟軟的淺褐色的頭髮，神情有些無措和不解的喃喃着回答斑的問話：“啊，沒事……不，老師，你看這個，這兩份禮物在我完全沒有發覺的時候出現在了友人帳旁邊？”
“友人帳？！”提到這個話題，斑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夏目，短短的爪子不停的揮舞着氣呼呼的忿忿道，“你還有臉提友人帳嗎？這幾年你把我的友人帳折騰成什麼模樣了啊！已經薄到那種地步了啊，明明玲子交給你的時候還那麼厚的，我的友人帳啊啊啊！！！”
揉了揉額角，夏目對這樣的斑一點辦法也沒有：“啊……抱歉抱歉，不過老師，友人帳什麼的現在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夏目指了指友人帳旁邊包裝精緻並不算大的兩個禮盒，神情柔和下來，“這兩份禮物，似乎是……送給我們的呢！”
“禮物？哇，居然有禮物！”斑猛地撲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在禮盒上面貼着的有着溫暖淺黃色小花盛開的天藍色便簽，上面以清秀的字跡簡單至極的寫着：贈與貴志和斑。
斑看到這行字，忍不住愣在了原地，雖然作為妖怪他對人類的文字並不算精通，但是這樣的字跡對他而言卻真的真的非常熟悉……就好像，他曾經無數次見過這樣的字跡一樣。
夏目也看到了便簽上的文字，手在那行字上輕輕拂過，夏目垂下眼帘神情柔和寧靜：“老師，我們打開盒子吧，這是送給我們的禮物呢。”
“嗯。”應了一聲，斑邁着小短腿走到一邊，等待着夏目把禮盒打開。畢竟以他現在的模樣，想要做出打開禮盒這樣的精巧活……還真的是有些困難。
夏目先拿起了放在上面較小一些，用淺淡的藍色彩紙和綢帶包裝起來的禮盒，輕輕打開后，看着禮盒裏擺放着的一對碧璽所制的精緻手串時忍不住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來。這對手鏈極為精緻，通體有碧色的澄澈至極的碧璽製成，兩串手鏈散發清靜乾淨的氣息，讓人心神寧靜。
這確實是一對非常好看的手鏈，但是怎麼看……也是一男一女的配對手鏈吧？雖然已經大學畢業，成為了老師的青年夏目，其實還是一個沒有經歷過什麼感情的單純的人呢。
“哇哈哈哈……送你這個的人，是催促夏目你找女孩子結婚的意思嗎？”斑笑得滾在小榻上直打跌，他肚皮朝天打着滾，圓滾滾的肚子笑得都抽搐了起來。
夏目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笑容忍不住無奈起來。嘆了口氣，拿起那份男式的碧璽手鏈，夏目頓時覺得一股清靜安寧的氣息從手鏈上傳來，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寧靜下來。
“這可不是普通的碧璽手鏈呢！這上面的氣息極為純粹乾淨，一直佩戴着這手鏈的話，即使一直和妖怪接觸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呢！而且……”斑撥弄着盒子裏的稍稍小一些的女式手鏈，大大的圓潤貓眼裏有着淡淡的遺憾，“如果當初的玲子也有這樣的手鏈，大概就不會因為太過強大的妖力在那樣年輕的年華就逝去了。”
凝視着夏目，斑一臉嚴肅和鄭重的說道：“好好珍惜這份禮物啊，這是可以讓你一直健康着生活下去的守護之物啊！而且……”撥弄着那女式的手鏈，斑又哈哈的笑抽了起來，“就算夏目你想找女孩子結婚也不會被困擾哦，哈哈哈……”
“老師……”無奈的喚了聲，夏目有些尷尬又有些羞澀，但是這份禮物他真的非常的感激。戴上了那澄澈通透的碧璽手鏈，感覺到那純粹寧和的氣息，夏目貴志柔和了眉目，輕聲低語着，“真的非常感謝這份禮物。謝謝你……”
撫摸着那碧璽好一會兒，最終夏目被斑充滿急切和活潑的催促聲從思緒中吵醒：“喂，夏目，快點快點，把這份我的禮物打開，快點快點！”
另外一份禮物是用淺黃色有着暗紋的彩紙和白色的綢緞包裝而成的，這個禮盒比起夏目的那一份大了不少。打開禮盒后，看到其中擺放的東西，夏目條件反射的轉頭看向了斑，在看到斑過於肥胖圓滾滾的跟個球一樣的身材之後，夏目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還真是添亂呢，老師已經這麼胖了啊！”
“哇啊，小魚乾！小魚乾！我最愛的小魚乾！”斑眼睛大亮，猛地撲在了那些小魚乾之上。
按了按額角，夏目有些無奈又有些縱容的看着斑吃着小魚乾，忍不住低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神情來。
不管隔了多長時間，相互思念的心情都是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