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穆棉失眠
一個多小時之後，三人從火鍋店裏出來。
鄒丹丹說要回家休息一會，晚點要上班。
周昊問穆棉：“你下午有事嗎？沒事的話幫我一個忙可以嗎？”
如果他只是問穆棉有沒有事情，那麼穆棉會借口有，然後回家。但是他又說了想讓穆棉幫忙，穆棉便不好說謊了。
剛吃了人家請的火鍋，這麼快就忘恩負義，這是不行的。
“什麼忙？”穆棉問。
周昊的好心情很明顯，“是這樣的，我妹妹的生日就快到了，我不知道要給她挑什麼禮物，想請你幫我參考參考。”
“這個……我也不怎麼會挑選禮物啊。”穆棉有些為難，了解的還好，對於不了解的人，不知道怎麼樣投其所好。
“我相信你的眼光，你就幫幫忙吧，我來挑，你幫我參考就行。”
鄒丹丹在一旁將周昊的神情都看在眼裏，她在心裏斟酌一番，說：“小棉你沒事就跟這周昊去吧，給點意見都可以呀。”
周昊向鄒丹丹投以感激的笑，然後對穆棉說：“同學一場，幫幫忙。”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穆棉再拒絕就是不講義氣了，於是她笑笑，說：“那好吧，我去給你當軍師。”
周昊非常高興，連忙去把車子開過來，他先將鄒丹丹送回家，然後駕車到市中心，那裏商品齊全。
穆棉跟着周昊逛完整個步行街，最後買了背包。
完成了任務，穆棉對周昊說：“禮物已經買到手了，那我就回家了。”
“等一下。”周昊說著，舉步走進旁邊的一家玩具店。
穆棉跟上進去。
玩具店裏陳列着許許多多可愛的毛絨玩具，萌萌的，女孩子對這些萌物一般都沒什麼抵抗力，周昊在挑選，她的目光也被吸引住。
這裏的玩具都做得很好，樣子也特別，穆棉很喜歡，想着下次來要買一個回去。
幾分鐘之後，仍在看那些毛絨玩具的穆棉聽到周昊叫她：“穆棉，走了。”
“好的。”穆棉往門口走去。
周昊的手裏拿着一個三十厘米的小貓咪玩具，黃白相間的顏色，圓圓胖胖的模樣，非常可愛。
才走出玩具店，周昊就轉身面對蕭悅，將手中的玩具遞給她。“這個送給你。”
穆棉驚訝極了，她以為這個也是要送給他妹妹的。不管是與不是，她都不能要。“這個你還是送給你妹妹吧。”
“她的禮物已經有了，這個是專門送給你的，算是報答你陪我辛辛苦苦走了那麼久。”周昊的手並沒有收回。
穆棉忙說：“這個不算什麼啊，反正我也不忙，況且，你請我吃了火鍋，也算是抵消了，還有什麼報答不報答的。”
周昊索性將毛絨玩具塞到穆棉懷裏，說：“既然我已經買了，你就手下吧。”
“我真的不能要啊……”穆棉就是覺得不能要，可是又說不出什麼好的拒絕理由。
周昊給完之後就轉身了，“走吧，你不要有什麼負擔，我這是因為太久沒跟老同學相聚，心情好，碰巧看到這些，覺得你應該喜歡，所以就買下，當做紀念。”
人家都那麼大方了，穆棉再扭捏就顯得小氣了，於是她接受了，“那就謝謝你了。”
“嗨！跟我客氣什麼。”周昊很豁然。
後來周昊將穆棉送回家，離別前跟穆棉說以後有時間要經常聚聚，穆棉應承下來。
回到家之後，習慣午休的穆棉沒有睡意，可是又不大想畫畫，無所事事的狀態，總是會想東想西。
從昨天中午吃完飯回來之後，紀修澤就沒跟穆棉聯繫過，穆棉的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失落。興許是這段時間兩人的聯繫稍微多了一些，現在突然一天沒聯繫，就覺得怪怪的。
穆棉總會有給他打個電話的想法，可是又找不到借口，還有怕打攪他的工作。雖然今天是周日，但是他時常周末的時候也要忙，比如昨天，不也是去忙了嗎？
松子那邊暫時沒動靜，穆棉也不甚在意，大不了就繼續打官司，反正袁律師非常可靠。
因着松子沒動靜，穆棉就連這個借口也用不上了。
穆棉想，算了，也許今晚他會來叫她去健身呢。
然而最後她的希望還是落空了，紀修澤依舊沒有找她，也沒有打電話給她。
穆棉拿着手機糾結許久，最後都是放棄了主動打電話給他。回想起相識以來的種種，一直以來紀修澤都是淡淡的態度，雖然時常對她都挺好，她也感覺到紀修澤現在已經不完全是因為自己是他妹妹的朋友才伸出援手，但是，是什麼原因呢？
穆棉有想法，卻不敢確定。
晚上7點鐘，穆棉再次一個人出現在健身房，鄒丹丹不像昨天那麼意外了，反而像是已經料到的模樣。
“怎麼？還是沒跟你家男神聯繫？”
穆棉點頭，同時死要面子地說：“又沒什麼要緊事，我們幹嘛要聯繫。”
鄒丹丹輕笑一聲，說：“既然他不聯繫你，那麼你也不要聯繫他。”
穆棉懷疑地看着鄒丹丹，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她的內心，可是，她一臉坦然。
“你不是一向支持我主動的嗎？”並不是穆棉想主動了，而是鄒丹丹一般不會這麼快就轉變︶態度。
鄒丹丹笑眯眯地說：“我現在改變陣營了。”
“改變什麼陣營？”
“嘿嘿嘿，現在還不確定。”鄒丹丹故作神秘地說。
此事關係到穆棉，她心裏有不好的預感，皺眉追問：“你快說。”
“說什麼？”鄒丹丹裝傻。
穆棉瞪了她一眼，也不跟她打哈哈了，警告道：“你可不要把我跟周昊扯到一塊啊。”
“原來你也看出來周昊對你有意思啊。哈哈。”鄒丹丹倒是挺開心的。
穆棉有些犯愁，她確實看出來周昊對自己有一點點那個意思。原本只是感覺到，畢竟昨天才遇到，晚上打了一個電話，可是到了今天，叫她一起去逛街，買毛絨玩具送給她，就算不是有意思，那也差不多了。
“可是我對他沒有意思啊。”穆棉小聲說道。
鄒丹丹嘆了一口氣，頗為惆悵地說：“你的眼裏只有你的男神。”
穆棉咬唇不語，這是事實，她無可反駁。
“但是你現在基本都是在單相思，我之前還挺看好你們，想着只要你們相處多了，自然就會走在一起。這段時間應為你遇到的那事兒，紀修澤做的，顯露出他對你還是很好的。但是，這些天你們都每天見面了，可是關係還是那樣不溫不火，你們不急，我看着都着急。還有，紀修澤總是了冷冷冰冰的樣子，估計要他喜歡一個人並且主動表白，這種幾率應該很小。以前就算了，反正你年紀也不大，還不至於被叫做剩女，所以拖着就拖着吧。但是！”
鄒丹丹說“但是”時比較大聲，也比較鄭重，穆棉不由得抬頭專註地看她。“但是什麼？”她追問。
鄒丹丹接着道：“但是現在有了另外一個不錯的男人出現，我分析比較之下，覺得還是班長比較適合你，所以，我改變陣營了。”
穆棉無語地笑了，“你怎麼分析比較的？”
鄒丹丹掰着手指數了起來。“咱們班長除了沒你男神帥，比你男神矮了那麼一點點，身材比你男神差了那麼一點點，工作沒你男神好，家境沒你男神富裕之外，其它都比你男神好。”
穆棉無力地趴在鄒丹丹的肩膀上，笑得身體輕顫，她抑制笑意，說：“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可比的嗎？”她並沒有拿紀修澤跟周昊做比較，因為她覺得這兩人完全沒有可比性。但是現在聽鄒丹丹這樣說，她竟然覺得紀修澤的優點還是非常多並且這些優點都很重要。
鄒丹丹明顯對穆棉的不認真而不滿意，她抖了一下肩膀，不讓穆棉靠。“其它可比的東西多着你，就算你是顏控，許多事情也還是要考慮的。比如性格。”
“嗯，那你來分析一下。”穆棉覺得，聽別人評價他人也挺有趣的，可以看看是不是跟自己的一樣，不一樣的話，差別又是什麼。
“咱們班長性格開朗，熱情奔放，平易近人和藹可親，有能力有幹勁，會照顧人，擅於處理人際關係，總之這些都比你男神好多了。”
穆棉小聲辯駁，“紀修澤的性格也沒問題啊，他雖然冷淡，但其實是面冷心熱，也不是沒有禮貌的人，而且他也很有能力，人際關係方面，他們公司的人似乎都對他心服口服，關係也算融洽……”
穆棉原本還要數的，但是鄒丹丹的眼神太過陰鷙，她打住了。同時在心裏反省，自己是不是維護得太明顯了。
鄒丹丹酸溜溜地說：“哎呀，愛情的力量果然是不可限量的。”
穆棉哼了一聲，還擊道：“你們老闆在你心目中不也是無人能及的么？”
對此鄒丹丹並不反駁，她突然想起什麼，一臉希冀地說：“我好想知道你對你家男神哪方面不滿意，哎，你可別說沒有。”
穆棉思索了一陣，有些為難地說：“不好的啊……”
鄒丹丹堅定地點頭，她很想聽。
穆棉糾結了一會，搖頭，“我沒想出來。”
聞言，鄒丹丹一臉糾結地看她，仿似不認識她一般。
知道她即將開始吐槽自己，穆棉趕緊起身，“我去健身了，你認真工作。”
穆棉快步走向熱身區，鄒丹丹看着她的背影，搖頭苦笑，同時心裏生出一個計策。
這天晚上紀修澤依舊沒來，穆棉跑得有些沒勁，堅持了二十分鐘就不跑了。
回到家裏，本想睡前畫一會兒畫的穆棉，仍是不能靜下心來。畫畫之事，沒感覺就不能勉強，因此穆棉放棄，到床上躺着去了。
可是，在床上也是輾轉反側，睡不着。
這種感覺好真實不好受，她滾了一圈，拿了床頭柜上已經關機的手機，打開，登陸微博，刷了一通之後，她發表了一條微博：今晚跑步的時候偷懶了，然後現在睡不着了，這是懲罰嗎？/淚。
發完之後她抓着手機趴在床上，心裏在想：紀修澤會不會看到呢？要是看到了，會不會有什麼想法。
然後她又想：他應該不會看到的吧，像他那樣的人，應該不喜歡玩微博，之前看到自己發的東西，也只是因為剽竊事件才去了解，繼而發現的。
不過，去看看粉絲們的回復也挺好玩的，粉絲們的腦洞都好大，很有趣。
評論有叫她起床重新跑，彌補過錯，懲罰就會消除。也有壞壞地說可以換一種運動方式，那樣既能彌補過錯，又能助眠，還能溝通感情。看到這條評論的時候，穆棉情不自禁往少兒-不宜的方面想了，頓時臉變得紅撲撲的。
剛剛看完這條不純潔的評論，消息提示又有一條新的評論，穆棉點開。
jxz：原來還是要監督才行啊。現在可以做二三十個仰卧起坐和掌上壓，這個可以在床上做。
當看到前半句的時候，穆棉心裏咯噔一下，稍稍琢磨一下，她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紀修澤嗎？再重複念了兩遍，她幾乎可以肯定了，一看昵稱，jxz，紀修澤……
真的是紀修澤，她的心臟狂跳起來。
原本的確是希望他能夠看到這條微博，但是看到了不純潔評論之後，她就期盼他別看到了。可是現在呢？床上做什麼的，他沒看到才怪。
穆棉無力地癱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下當鴕鳥，她什麼都沒看見，仰卧起坐什麼的，她也不要做。
她甚至希望紀修澤明天也不暫時不要出現。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很不幸的，是紀修澤打來的。
穆棉哀嚎一聲，她不想接啊怎麼辦？
才發微博沒多久，電話也打得通，不接的話，豈不是顯示自己很在意，很心虛？
不要！
在意想着，她果斷地滑開接聽鍵。“喂……”她的聲音弱弱的。
“睡不着？”紀修澤問，聲音里隱隱帶着笑意。
穆棉心裏愁苦，悶悶的應聲：“嗯。”她可以裝作沒發現評論然後問他怎麼知道嗎？若是被發現了，豈不是更糗？/(tot)/~~
算了，就這樣吧。
“喝一杯熱牛奶，看一會兒書，也許會有用。”紀修澤建議道。
穆棉想也不想就反問：“不是做二三十個仰卧起坐和掌上壓嗎？”話一說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聽到紀修澤的輕笑聲，聲音傳到她的心裏，覺得很好聽，很少會看到紀修澤笑，就算偶爾笑了，也幾乎不會有聲音，現在恍然聽到，還是牽動了她的心弦。
只不過，這種花痴的狀態只維持了兩秒鐘，現在的狀況，容不得她心裏美。
“你要是想做的話，也可以。”紀修澤的聲音再次傳來。
穆棉立即說：“我不想做！”
“嗯，我知道。”
穆棉：……
這種被人了解的感覺，還真是沒面子啊。
“你今天都做什麼了？”紀修澤問道。
男神突然關心自己的日常生活，穆棉受寵若驚，老實將今日的行程說與他聽，包括中午跟周昊一起吃飯的事情。
“只是吃飯？”紀修澤追問。
“不是，吃完飯鄒丹丹回家了，周昊讓我幫忙挑選給他妹妹禮物。”穆棉跟紀修澤說這些，為的也是知道紀修澤的反應。至於周昊送了一個毛絨玩具給她的事情，她決定暫時還是不要說了。
而紀修澤聽了這話以後，沉默了一會兒，說：“明晚我會去健身房，7點我去接你。”
話鋒轉換得有些突然，穆棉愣愣回答：“好。”
“那就早些睡覺，晚安。”
“晚安。”
電話掛斷，穆棉呆坐在床上，腦子裏在想紀修澤到底是什麼反應，他那是沒反應吧。
男神的心思真難猜！
不過因為這個電話，穆棉喝了熱牛奶，一躺下去就睡著了，一夜無夢。
翌日醒來，穆棉帶着晚上又能跟男神一起健身的美好心情起床，只是這種美好的心情沒能持續下去，因為她來例假了。
到書桌上拿枱曆來看，確實是這幾天。
然後她的心情就有點萎靡了，即將有將近一周的時間不能去健身房，不去健身房，就幾乎沒了跟紀修澤在一起的機會。
她現在覺得每天跑三十分鐘的中速跑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松子再次打了電話過來，這一次她的態度誠懇了不少。她直接表示會在微博上發一條道歉信，也會給出相應的賠償款項，希望穆棉能夠撤訴。
穆棉思考的時間有點長，松子耐着性子等着，也沒敢催。
“你的道歉信寫完之後先給我看看吧，若是有遺漏的話，我提醒你補充。”
松子在電話那端簡直想罵人，可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好，那麼撤訴的事……”穆棉都還沒給她承諾呢。
穆棉恍然道：“哦，要是到時候沒什麼問題，那我就撤訴。”
電話掛掉之後，穆棉想了想，給紀修澤發了一條短訊過去，將事情告訴他。
她發短訊是因為擔心紀修澤正在忙，不想打攪到他。其實這件事情她本應自己解決，至少不要像現在這樣事無巨細地向他報備，可是誰讓紀修澤自己叫穆棉說呢。
他不嫌麻煩，穆棉也就不嫌。
紀修澤的手機響起短訊提示音的時候，他正在跟下屬討論工作。聽到聲音，下屬只是頓了一下就繼續說，因為他了解紀修澤忙碌的時候不看短訊的習慣。可是這一次例外了，紀修澤抬手制止他。
在下屬驚愕的視線下，紀修澤打開短訊箱，然後撥電話，並頭也不抬地叫下屬先出去，十分鐘之後再來繼續。
下屬不想走，他想知道發短訊的人是誰。
電話接通，聽到穆棉軟軟的聲音，紀修澤的臉上也變得柔和。“怎麼樣跟你說的？”穆棉在短訊里並沒有仔細地說。
穆棉將松子的話複述一遍，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我看這樣就差不多了吧。”
“嗯。”紀修澤應道，“她的道歉信你待會也發來給我看看。”
“好。”穆棉答道，心裏卻說男神你這麼熱心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紀修澤正要掛電話，穆棉卻開口挽留，“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
穆棉有點難以啟齒，咬了咬唇，說：“我今晚不去健身房了。”
“為什麼？”紀修澤皺眉問道，語氣一時沒控制住，隱隱有嚴厲的味道。
穆棉為難，“我……有事。”
“什麼事？很重要？”其實紀修澤想問的是，是不是要去跟她同學約會，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要這樣問。
“其實也沒什麼。”
“不重要的話就去健身房，不能偷懶，你昨天偷懶一天不就失眠了么，難道你還想失眠？”紀修澤真的很嚴厲。
穆棉欲哭無淚，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紀修澤忍不住問道：“是要去約會嗎？”
約會？這從何說起？
“不是！”穆棉立刻否認，像是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樣。
紀修澤稍稍鬆了一口氣，卻還是鬱結難消。
穆棉想了想，小聲地說：“我是因為身體原因，這幾天不能健身。”
紀修澤斟酌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極少尷尬的他有點尷尬了，倒不是因為知道了女孩子的生理期，而是因為自己剛剛的激動反應。
他輕咳一聲，說：“那你好好休息，這幾天不要做劇烈運動，也不要到處跑。”
男神跟自己說這些，穆棉感覺自己凌亂了，簡單應了一聲，掛了電話，然後她才反應過來，不要到處跑是什麼意思？
松子的道歉信很快就寫好發給穆棉，穆棉看了一下，道歉信大概有兩三百字。裏面說她是無意中看到了穆棉的畫，以為是廢棄的稿件，當時覺得跟她要畫的插畫風格一致，便拿來參考。因為穆棉畫的很不錯，因此她改動的不多，造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而當這件事情被發現的時候，因為輿-論都倒向她這一邊，所以就存着僥倖心理。隨着事件的推移，她對穆棉十分歉疚，現在經受不住自己良心的譴責，特意發了這條微博澄清事情真相，並想穆棉道歉，也向廣大粉絲道歉。
穆棉看到之後，對她所說的以為是廢棄稿件，以及“參考”、改動”並不滿意，至於她說的經受不住良心譴責這種與事實不相符的話語，穆棉就寬容她了，讓她留點面子吧。
穆棉將這條道歉信發給紀修澤看，紀修澤明確地指出與穆棉相同的意見，並且還要松子向穆棉懺悔，因為她給穆棉帶來了很大的傷害。
紀修澤說：“叫她寫仔細點，還有不要歪曲事實，是她處心積慮偷穆棉的畫的，如果她不會寫，我來幫她寫，到時候她直接拿去發表就行。”
最後紀修澤又補充，“你不用對她太客氣，那樣的人，你客氣，她就以為你好欺負。”
穆棉悉聽教誨，“嗯，我知道。這件事多虧了你，結束之後，我請你和袁律師一起吃飯吧。”
紀修澤答應了。
松子晚上就把道歉信寫完整，在紀修澤那兒通過之後，她在微博上發表了。
這一下，插畫界再次轟動起來，松子打臉打得太響，大家圍觀得非常熱鬧，比剛事情剛發生的時候熱鬧多了。
松子被罵慘了，那條微博的評論數量一下就幾百條。
有好幾個插畫界大神都轉發了那條微博，想不轟動都難。
穆棉只是在她剛剛發的時候看了一下，後來就沒去看了，不過紀曉亦總會進行實時播報。
這次播報完，紀曉亦話鋒一轉，鄭重地問：“小棉，聽說你最近桃花運很不錯。”
“啊？誰說的。”
“哼哼，看來確有此事，你快點從實招了吧。”紀曉亦陰森森地說。
穆棉無奈極了，“這是謠言，你別相信。”
“無風不起浪。”
“真沒有。”
“不信。”
“沒有。”
“你說不說？”紀曉亦的話已經帶着淡淡的威脅意味。
穆棉嘆了一口氣，說：“就上周遇見了一個高中同學，後來跟丹丹一起跟他吃了一次火鍋，然後就沒了。這種算是桃花運嗎？”
紀曉亦想了想，說：“算。”
穆棉投降了，“你說算就算吧。”
“那你那位同學最近有跟你聯繫嗎？還約你嗎？”紀曉亦一向喜歡這種八卦。
“沒有，真的。”確實是真的，現在已經是周三了，周昊並沒有跟她聯繫過，這讓穆棉放心了不少。她一向懼怕爛桃花，周昊雖然是個很不錯的人，但是穆棉對他並沒有那種意思，因此希望他也沒那個意思，這樣一來，大家都不用尷尬了。
“嘿嘿嘿，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不過，小棉你覺得你那個同學怎麼樣？長得帥嗎？”紀曉亦非常關心這點。
穆棉在心中反省，自己是個顏控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嗎？誰都知道她顏控的樣子。
“我同學人挺好的，長得也不錯。”這也是她的真實感覺。
“那……他的工作是什麼？”紀曉亦有一種不大好的預感。
穆棉回答：“他是高中教師，至於教什麼，我好像沒問。”
果然，紀曉亦的預感是正確的，穆棉的這個同學，不就挺符合她的擇偶標準嗎？
穆棉桃花運好這件事情，是鄒丹丹跟紀曉亦說的，不過鄒丹丹並沒有說得那麼明確，只說最近穆棉跟以前的班長在外邊遇到了，她感覺班長對穆棉有點不一樣。
紀曉亦這個對愛情充滿幻想，並總在創造愛情故事的小說作者，覺得自己的好友跟自己那冷冰冰的，將女人拒之千里之外的哥哥，還是很搭的，並且配對成功機會佔五成。
紀曉亦並不是沒有根據，在a市的那段時間，她都將兩人的相處看在眼裏。也許對穆棉來說，紀修澤很冷淡，說話也不好聽，但是在紀曉亦眼裏就不一樣了。她的哥哥居然在自己還沒使出渾身解數勸說撒嬌耍賴的情況下主動背穆棉，並且自己就隨便說了一下，他就真的做了飯送過來，還有，他居然跟穆棉說了不少話。而最近，對穆棉遇到的麻煩非常上心，連那個曾經給他寫過情書的主編都驚動了。
嘖嘖嘖，這還是她那個刻薄冷酷的哥哥嗎？
“你對他的顏有什麼看法？”紀曉亦不死心地問道。
這個問題讓穆棉無力地趴在桌上，“曉亦，你到底想說什麼？”
“好吧，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就想問你，你會接受你同學那樣的男人做男朋友，甚至丈夫嗎？”紀曉亦果然很直接。
穆棉幸好沒在喝水，饒是如此，她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她無語凝噎，緩了一會才語重心長地說：“曉亦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紀曉亦豁然承認，“嗯，我確實想了很多，那你說你到底會不會嘛。”
“不會。”穆棉斬釘截鐵道。
紀曉亦喜出望外，“真的？”
“假的。”穆棉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理解紀曉亦的腦迴路了。
這下紀曉亦急了，“小棉，你別嚇我！你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穆棉一向心軟，也不逗她了，安撫道：“我對我們班長沒那個意思，要是真有意思的話，到了現在也沒意思了。”
“啊？你的意思是你以前暗戀過他？”這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沒有，只是以前覺得他挺會照顧人，脾氣也還，跟我爸有點像，然後就覺得這種男人會是個好丈夫。僅此而已。”
“好吧，幸好只是這樣而已。”
“曉亦，你這種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嘿嘿嘿。”紀曉亦笑，想要瞞混過關。
“我總覺得你有陰謀，非常大的陰謀。”這種感覺實在太強烈了。
“呃……小棉，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聰明了。”
穆棉汗，心想果然是親兄妹，就連誇獎人都能達到貶人的效果。
不過，紀修澤的當上了也就上了，反正鬥不過他，但是紀曉亦就不一樣了。
“你說，到底有陰謀。”
“我不說，現在時機還沒到，到了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剛才喝了好多水，現在要去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拜拜了哈。”尿遁什麼的，她還真的做得出來。
紀曉亦還沒去她哥哥那兒探口風呢，當然不能向穆棉透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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