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僕人販子

第一百章 僕人販子

第一百章僕人販子

葉啟先站在瞭望塔上叫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那士兵在小船上跳着腳放聲大叫:“金子,銀子,女人!”

葉啟先大樂,沒想到在海上隨便劫了一條船,就劫到了這麼多的好東西,他故意裝做還聽不清,接着叫道:“什麼?再大點兒聲!”

那士兵還沒再喊出口,旗艦上的兵將們倒先急了,揚着頭一起對着葉啟先叫道:“他說那船上有金子,銀子,還有女人!”

葉啟先哈哈大笑,順着桅杆上的軟梯從瞭望塔上爬下來,因為有些太興奮了,出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差點崴了腳,驃騎軍的將領們趕忙一起跑過來拍馬屁,把他扶到大椅上坐好!

小船越划越近,旗艦放下繩索接小船上的人上來!那喊話的驃騎兵是個伍長,帶着自己的小隊押着一個黃頭髮的歐洲人。伍長抓住順下來的繩索,首先登船,後面的士兵命那歐洲人先上,他們在後監視,待歐洲人也爬上旗艦,這才跟着上來。

伍長一上船就跑到葉啟先跟前,單膝跪倒,笑道:“大元帥,沒想到咱們還沒到朝鮮就先發了筆大財!”

葉啟先點了點頭,嗯了聲,看向那後面的歐洲人。這歐洲人兩眼滴溜溜亂轉,他一到旗艦上立即就發現葉啟先是首領,再看周圍這群凶神惡煞般的大明軍官,頓時覺得大事不妙,這幫子明國兵將不象是查私運的,反倒有些象海盜,眼神中儘是不懷好意,和他平時看那些島國僕人的眼神一模一樣!

伍長接着道:“我們上了那船,在船艙里找到四十個大箱子,五個小一點兒的箱子,打開其中兩箱,大箱裏全是銀錠,小箱裏都是金塊,如果其它箱子裏裝的是同樣的東西,那怕不得有二十萬兩銀子,還有至少一萬五千兩黃金!”

將領一聽,都不由得倒抽了口涼氣,好傢夥,真是頭大肥羊啊!他們看向那歐洲人的目光中,不懷好意之色更加濃了!

葉啟先笑道:“歐洲羊牯全身是肉,爽也!”

他一說話,那歐洲人立即向他行了一禮,操着怪聲怪氣地漢語說道:“偉大的明國,五千年悠久地歷史,我喜歡明國,她太美麗了,她是上帝的傑作!”

這人說話咬字不清,語音怪異,但好在他是拍大明的馬屁,眾位將軍倒也不怪罪他,都點頭稱是,立馬兒給這傢伙加了不少的印象分!葉啟先忽然笑了,他記起後世的外國人,要想最快速度地得到中國人的好感,無不先上來讚美中國,以求拉近關係。沒想到在三百多年前,歐洲人的老祖宗就明白了這個道理,看來這黃毛傢伙很懂得外交啊!

葉啟先笑道:“原來你會說我們大明語言,很好。其實我也會說一點兒你們歐洲的話,只不過你既然會說我們的話,倒也省了不少麻煩!你叫什麼名字,跑我們大明來做什麼?”

這歐洲人見葉啟先神色和善,急忙上前一步,再一次鞠躬行禮,他道:“我是瑞典公民漢斯.菲爾遜,參見將軍閣下,我是來給你送禮地!”

葉啟先指着他問道:“你叫漢斯,瑞典國的?還要給我送禮,你知道我是誰呀?”

漢斯先啊了一聲,抒發一下感情,然後道:“我在剛才沒上這艘大船之前,還不知道將軍閣下是誰,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你,就是我夢中的勇士,夢把我從瑞典指引到了你的面前,我來大明就是為了尋找你,我夢中的勇士!請讓我擁抱你一下吧,獻上我最真誠的問候!”說著,他張開雙臂,向葉啟先走來,看樣子是想來個熊抱!

滾!

葉啟先站起身來,抬腳狠狠地踹向漢斯,一腳正中他的小腹,直把他踹了個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漢斯大吃一驚,坐在船板上,捂着小腹心想:“我這番話怎麼不好使啊,我在島國誘拐女人時,只要說出這些話,那些島國女人就會哭着喊着要跟我去歐洲,為啥現在說出來反倒挨踢,難到說感情表現的還不夠真摯?”

葉啟先一指船頭,對漢斯說道:“你現在走到船頭去,雙手張開,深呼吸,不要往兩邊看!快,走過去!”

漢斯不解,問道:“這是要去做什麼?”

“跳下去!”葉啟先一使眼色,旁邊的驃騎兵撲過來,架住漢斯,就把他往船頭拖!

漢斯情急大叫:“不不,不不不!親愛的將軍閣下,我剛才說錯了,你饒了我吧!救命救命,我不是受傷的島國僕人,不要把我直接扔到海里去啊!”

葉啟先又一擺手,驃騎兵放下了漢斯。漢斯嚇得滿頭都是冷汗,怯頭怯腦地看着葉啟先。只聽眼前這位明軍首領說道:“你再跟我油嘴滑舌,扯東扯西的,信不信我真把你海葬了?”

漢斯急忙點頭:“我信,我信。將軍閣下再問我什麼,我絕不敢套近乎了,有啥說啥!”

葉啟先哼了聲,重又坐回大椅,說道:“你漢語講的不錯。我問你,你是幹什麼的,船上為什麼有那麼多金銀?”

漢斯擦了把冷汗,不敢再念愛情詩,回答道:“我的祖先是維京人,我和他們一樣,喜歡在海上討生活,聽說東方遍地是黃金,就買了條船來這裏發財!”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可我到了台灣,聽那裏的荷蘭人說他們被一位姓葉的大明將軍打敗,受了巨大損失,而且島上的人民也在反抗,所以那裏沒法做生意,我又不敢去大明內陸……哦,不是不敢,是我信仰上帝,而那位姓葉的將軍信仰大炮,我沒法和他勾通!”

驃騎軍的將領們哈哈大笑,漢斯嘴裏的大明葉將軍可不正坐在他的面前嗎,這傢伙胡言亂語的,一會可有好果子吃了!

葉啟先也是微笑,道:“你做的什麼生意?”維京人可不正是海盜出身,估計這漢斯也是乾的老本行,是個海盜。

果然聽漢斯說道:“不瞞將軍閣下,本人很窮,沒本錢買賣貨物,所以只好抓些僕人來賣。那些島國人很好騙,就算不好騙也沒關係,一記悶棍打下去,拉上我的船,那就可以賣錢了!”

原來是個僕人販子!葉啟先搖了搖頭,道:“你船上那麼多金銀,光靠賣僕人是賺不到的,你一定還綁了肉票,讓島國人去贖,這才弄了那麼多的銀子,我說的對吧?”

漢斯滿臉的佩服,連連點頭,問道:“將軍閣下也做過這種事情?”

葉啟先眯起眼睛,嚇唬道:“我打算把你綁了,讓你家人來贖,你自己估個價,你值多少金幣!”

漢斯嚇了一跳,急忙把頭搖的象撥浪鼓,擺着手道:“我不值錢,我不值錢!我家裏人也拿不出錢來!但將軍閣下如果要錢的話,我可以把我抓來的一百二十個島國女奴送給你,船上的金銀也願分一半給將軍,只求你放我回國就行!”

葉啟先笑了笑,道:“連你都在我的手中,那些金銀和女奴早就不是你的了,你拿這些東西當贖金,那可不行!”頓了頓,又道:“如果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在島國榨到這麼多銀子的,我就放了你,如何?”

漢斯鬆了一口氣,心想:“原來你也想去撈一票啊,這倒簡單!”一不緊張,說話也順流起來,他道:“我到的那個地方叫薩摩藩,那裏的領土非常有錢,簡直有錢到我難以相信的地步!他們的土地上發現了錫礦……”說到這兒,漢斯兩眼放光,他道:“錫可是和金子一樣值錢的好東西啊,所以那裏的領主非常的有錢。我裝做要和他做生意,到他的家裏去做客,晚上趁他不備,抓走了他的媽媽和老婆孩子,然後退到海上,管那個領主要錢!嘿,要多少他就給多少,很大方的!”

葉啟先哦了一聲,心想:“原來這年代在島國錫和金子一樣值錢啊,不去搶一把,實在對不起天地良心!”他對手下將領們道:“走,去看看那些女奴!”隨後一指漢斯,又道:“你小子不夠誠實,我不喜歡!來人啊,把他吊到船舷上去!”

驃騎兵一擁而上,把漢斯拉到船邊,往他手裏塞了一根繩子,然後一腳踹下船去!漢斯被吊到了船的側面,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在半空中蕩來蕩去,不住口的求饒:“上帝,快來救救我!對了,這裏是東方,佛祖快來救我……”

一個驃騎兵趴在船幫向下看着他,笑道:“這裏是大明,我們以前的皇帝信道教!”

“道教?對對,太上老君救我!將軍閣下,我剛才喊錯了,對不起。求求你,把我拉上去吧,我投降……”

在漢斯的救命聲中,旗艦駛到了俘獲的海船跟前,搭上船板,葉啟先上了海船,上面早被驃騎軍控制,那些女奴也被趕到甲板上,圍成一堆,哆哆嗦嗦地等着征服者處置她們。

見李文秀竟在船上,拿着筆在統計所獲金銀,葉啟先笑道:“老李,速度真快啊,你比我還先來一步!”

李文秀抬起頭看向葉啟先,他也笑道:“好么,這條船真是肥得流油啊,足足有二十萬兩銀子,二萬兩白銀,而且成色極佳!嘖嘖,發了發了!”

葉啟先走到那群島國女奴的跟前,問道:“你們誰是薩摩藩領主的老媽?”連問了三聲,這群女人無一個敢出聲,可能是聽不懂。葉啟先只好回過頭道:“把那個漢斯提上來!”

漢斯被修理得滿腦袋青包,被提上船后再面對葉啟先,已是滿臉的懼色,雙腿象抽筋一樣抖個不停,站在甲板上,一副隨時要跌倒的樣子。

葉啟先道:“那個薩摩藩領主……應該叫大名才對,姓島津吧,還是姓啥的,你抓了他媽,他就得乖乖給你銀子,你不會傻到會把肉票放回去吧!”

漢斯道:“當……當然不會放的,留着她們說不定以後還能再賺一筆!”他走到那群女奴的跟前,對付島國女人他可不害怕了,揪着頭髮把一個長得皺巴巴的島國老太婆扯了出來,他道:“這個就是大名的老媽。那個,那個,還有那個,是他的老婆和兩個女兒!”他一一指出最值錢的肉票。

葉啟先哼了一聲,心裏盤算着要怎麼處理掉這些薩摩藩的貴婦。李文秀卻在旁邊說道:“大元帥,咱們佔了朝鮮之後,必定要殺掉不少人,土地少了人耕作,會讓我軍損失不少。以臣來看,不如使用島國僕人,倒也不必用派出咱們的軍隊,只要組織一批朝鮮的僕從軍,讓他們去島國掠奪僕人,這樣比較好!”

葉啟先搖了搖頭,道:“如果那些僕人逃了怎麼辦?不如直接殺光!既然島國那麼富,咱們遲早要去攻佔,多殺些人也好把咱們自己的人移過去啊!”

李文秀道:“這不矛盾啊!咱們可以把抓來的僕人集中到一起,防止逃跑。讓他們干最重的活,死亡的當然會很多,不過也沒關係,只要在下一批到來之前不死光就行,一批接着一批,也能讓島國損失大批人口,那時我軍再征討同樣容易很多!”

集中到一起使用,死一批補一批!葉啟先一笑,拍了拍李文秀的肩膀,道:“你晚生了三百年!這招兒不錯。不過光靠僕人不會使那個國家受到多麼大的損失,不如這樣,你再把用瘟疫殺人的那招使出來,給島國人上一課!”

李文秀想了想,道:“那得挑種傳播最快的瘟疫,不如用鼠疫?”

葉啟先一挑大拇指,道:“你就一納粹分子,我早看出來了!”島國之所以人口眾多,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那裏沒有傳播過鼠疫,中國和歐洲都流行過這種可怕的瘟疫,使人口大損,如果李文秀真把鼠疫弄到了島國,那死的人可多了!

李文秀雖不懂納粹何意,但被誇獎也是得意非凡,他道:“多謝大元帥誇獎,我這招兒叫鈍刀子割肉,專門放血!大元帥放心,只要咱們派僕從軍去島國轉轉,包日後大軍正式討伐時可一戰而勝,被放光了血他們還蹦達個屁,國中財富盡歸我軍,我去辦事,大元帥只管放心!”

葉啟先哈哈大笑,看了一眼這船上的女奴,又看了看漢斯和他的手下,轉頭對驃騎兵道:“這些人都要看好,尤其那個漢斯,這人以後我有用處,千萬別把他弄死!”又對李文秀道:“咱們等佔了朝鮮再提島國,不過搶大批僕人的事你可得放在心上,好好策劃!”

李文秀拱手道:“讓我辦好事我不一定行,但要我去害人,大元帥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一定能辦好!”

葉啟先拍了拍手,道:“ok,verygood!”沖漢斯一笑:“你也很good,給了我一個新思路,三Q!”

漢斯嚇了一跳,原來這蠻不講理的將軍還會說英語啊,慌亂中,他連聲道:“不三不三,也不用Q!”

葉啟先重回旗艦,指揮軍隊繼續向漢城航行。艦隊又行了幾日,到了仁川的近海,葉啟先派出小船,把附近出海捕魚的朝鮮漁民盡數抓了起來,整支艦隊停在海上,等待天黑髮動搶灘登陸!將領們則聚在旗艦上,對着地圖研究了大半天的時間,這才各自歸隊領兵。

天色漸黑,驃騎軍慢慢駛向仁川,巨型戰艦排成一列,炮口都對準岸邊,時刻做好轟平仁川的海岸防線,同時放出十條小船,趕去搶灘!

夜晚的仁川海岸是寧靜的,除了海水拍擊沙灘的聲音,再無其它聲響。一條小船慢慢靠近岸邊,船上站立着九十名驃騎兵,他們的中間停着三門火炮。這支小隊的首領正是那個炸開太原城外箭堡的張定,他在太原立了戰功,已經做了炮兵的大隊長,管着三門火炮。這次他參加敢死隊,就是想再立上一大功,得到提升,最好能管十門大炮,那才威風!

小船說小也不小,直接靠到岸邊是不可能的,離沙灘尚有一段距離就無法再前進一步了。張定把火槍往背上一背,抽出腰刀,小聲道:“悄悄摸上去,誰也不許出聲!”當先跳下船,涉水上岸!他身後的六十名敢死隊成員也同他一樣,舉着腰刀上了岸!

一上岸,張定向後面一望,見其它船隻的兄弟也在陸續登陸,他便命道:“散開,去找堡壘,能用刀殺的千萬別放槍!”手下紛紛點頭,向沙灘散開。後面的幾支敢死隊也到了,士兵們都貓着腰摸進岸邊林子。

進了黑漆漆的林子,張定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非常緊張,他舉着刀在林中搜索,可他走出好遠,也沒發現有灘頭堡,只好重新招集手下,問了一圈兒,竟然誰也沒發現有堡壘,別說炮堡,連箭堡都沒有!張定無法,只好又跑去問了鄰近的幾支敢死隊,他們同樣也沒發現。

張定摘下頭盔,撓着後腦勺兒,心想:“不會吧,這仁川好歹也是漢城的門戶,怎麼城外連外圍防線都不設?這些朝鮮人是太平日子過久了,還是瘋了?如果有敵人從海上來襲,豈不一戰就能打到城下?”

確定灘頭無需搶佔,張定放下了心,命人回去運炮,並向海上的大部隊打出火把信號,告之沒有敵情,可以直接登陸!驃騎軍大部隊得到消息,立即全隊靠上,開始向下運馬,士兵紛紛下船登岸!

張定等自己親自掌管的三門火炮到達,便取出地圖,藉著火把之光看去,道:“這裏的路和圖上畫的不一樣啊,圖上只有一條路,可林子裏卻有七八條!這地圖到底是什麼年月畫的,畫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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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行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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