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六十七
黑暗中,她由他抱着走了一陣,突然輕聲問他:“表哥,你要抱我去哪裏”方才剛哭過,這會子說話都還帶着一點哭腔。她覺出來這不是回榻上的路。
鍾遠抱着他進了東屋,藉著黯淡天色可見窗下的大炕下睡得正香甜的阿仁,他腳步輕穩的朝床榻的方向走,壓低聲音回答她:“帶嫃兒去睡覺。”說完,好似輕笑了聲。
她的雙臂緊緊攀住他的肩,聲音輕的好似蚊吟一般:“去、去哪兒睡覺”她雖一直將臉埋在他的懷裏,屋裏太暗,不敢睜開眼睛,但自走過的距離上看還是能感覺出來。
鍾遠便沒說話,直到將她放在榻上蓋住被子,自己同樣上榻將她摟進懷裏后,才低聲開口:“嫃兒可怕”
一手貼上她纖弱的背,一手則放在她的腰間,他將她抱得更緊些,讓她嬌小卻玲瓏有致的身子一時緊密無縫的貼合著他。少女的身子像是一顆初熟的果兒,澀中帶甜甜中帶澀,引人垂涎。
昏暗的帳幔中,她一張俏臉被憋得通紅,不自在的動動身子,覺着他的身體滾燙的嚇人,這感覺讓她不安又驚惶。她掙扎着要起來:“表哥,你快放我回去”她再是愛慕他,也知道此刻不該與他同床共枕,平日裏親親摸摸就罷了,睡到一張榻上卻是太過越禮。
“別怕,表哥不會行那出格之事。”他摸着她的頭髮,輕聲安撫,“閉上眼睛乖乖睡覺,只要嫃兒不出聲,就無人會發察覺。”說著,吻上她的頭髮,“聽話。”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讓她不自覺的放鬆下來。只是身子被他緊緊抱在懷裏,她這會子身上只穿着薄軟的中衣襯裙,讓他緊緊固定在胸前,被他身上的溫度給燙到之外,就是胸前的兩隻兔兒也擠壓的變了形狀,隱隱的還有些發疼。
她的手攀在他的寬肩上,小臉貼在他的頸窩處,雖然不再怕黑怕鬼,但又有另外一種害怕在心底蔓延,弄得她根本不敢閉上眼睛,即使她現下已經十分睏倦。
鍾遠可謂對她了解頗深,見她害怕成這般,一時倒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嫃兒這般謹小慎微,是怕表哥一時忍不住將你吃進肚腹”
她眼皮子正打着架,差一點就給闔上,聞言一個激靈,清醒一點,咕噥着嘴:“什、什麼吃進肚腹”
“便是這般”他說著,便翻身壓上她。
姜小娥一驚,差一點就叫出聲來,她一手捂住嘴防止自己驚叫,一手則死命抵在他的胸膛上,聲音委委屈屈的帶着顫音:“你個登徒子,你要真欺負了我,回頭我就真不嫁給你了。”
鍾遠低笑,說是壓上她,實際不過是輕輕貼着她曲線玲瓏的小身子,她那樣嬌小柔弱,哪裏能沉得住他的重量,他兩隻手還撐在她的身側,不過是戲弄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