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惹上不該靠近的人
那種撕裂的感覺難以形容,我體驗過許多種疼痛,可此時的疼痛,好像就好像被撕碎的不止是身體,還有自己的靈魂,我抬起頭望着雕刻精緻的吊燈,無比清晰地看見上面的蘭花雕紋,一朵,兩朵,三朵,我疼得伸手捉住旁邊的床單,緊緊地握住,指甲都嵌進肉里。
沈易澤瞧出我的不對勁,他抹去我額頭的汗珠,嘶啞的嗓音在我的耳朵蕩漾開來,他說“一會,就好了。”
他的動作只是放緩了速度,並未停下,隨着每一次入侵,我就覺得身體又一遍被刺穿,我疼得牙齒都打架了,手腕因握緊拳手,凸出一條條青筋,他低頭貼着我的臉頰問“很疼嗎?”
我能清楚地感覺出他箭在弦上的緊繃,汗水泥濘的他清俊臉龐,他眼中涌動着不得不發的*。我懂得他的渴望,但我無力再去支撐對自己,等待他最後的釋放。
我疼得無法去回應,只能虛弱地點頭,他嘆息了一聲,終究退了出來,頓時間,疼痛緩解了許多,撕裂感逐漸淡去。可我的下面湧出鮮紅的血液,來得氣勢洶洶。我不是懵懂的少女,自然清楚第一次總會落紅,但血流得太多了,不太正常,我躺着的身灰色床單區域已黑了一大片,濕漉漉的,而且我的隱秘處仍在流血,沿着大腿根蔓延開來。
沈易澤比我大,經驗自然較之我豐富多了,他凝眉望着黑漆漆的床單,收緊下顎說“我送你去醫院。”
在這種情況下,送我去醫院,真寧願自己活活流干血死了,太丟人!我拚命搖着頭,堅決的說“我不去,不要送我去醫院,等會就好了。”
我和沈易澤堅持了一陣子,也不知傷着那裏了,血液繼續流出,雖然血流量不再洶湧,但無法止住,我有點害怕了,紅着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沈易澤。
他拍着我的後背輕輕地安撫,也不再詢問我的意見,果斷地打了一個電話,命令醫生過來。
平生,我都無法忘記如此難堪的事情,既是羞又是怕,我埋在沈易澤的懷裏,整個人幾乎就要縮進他的身體裏,我真的擔心自己得了什麼重病,忍不住低聲梗咽,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終究是個女人啊!
很快,醫生就來了,幸好是一位女醫生,不讓我過於彆扭。醫生上來幫我檢查了身體,皺了皺眉說“鍾小姐,你的凝血因子有點低,平時傷着了,也會流大量的鮮血,你的問題不大,只是近段時間,盡量不要再次同房!”
我的臉蹭地紅了,好想鑽入被子裏,再不願意再出來,醫生也是過來人,她安撫着我道“女孩總是要經歷這一道坎的,重要的是對方是值不值得你託付的對象,畢竟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來,那怕模仿得再真,也是假的,你說對不對?”
我抬頭偷偷地看了一眼沈易澤,他直直地站在落地窗前,望向遠方,他的頭小,肩膀卻很寬,腿也長,非常像歐洲男人的身材,簡直就是衣服架子。
值不值?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考慮的時間,就被別人主宰了一切,沒有再次選擇的機會。。
醫生態度溫婉地向沈易澤說明了情況,留下止血藥,就走人了。
沈易澤抱起我,走進了浴室,打開花灑,水流落到白色的地板,發出淅淅瀝瀝的水聲。他把我放下來,激烈運動后,我的腳還在發酸發軟,脆弱得就是一個洋娃娃,我真心看不起自己。
事實上,我就站不穩,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滑,我便捉住他的肩膀,依託着他的力量,艱難地站立。他攬住我的腰,讓我安然地靠着她,我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我們都特別親近,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我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他抬手就要解我的衣服扣子,我警備地往後退了幾步,抬起頭嚴肅地看着他。他不是個善於解釋的人,不喜歡說話,更善於用行動來做事情。他親了親我的額頭,宛如哄小孩般的語氣,對我說“乖!”
我不可置信地凝視着沈易澤,他神情平淡,眼神傲冷,並未表露任何的溫情,只為一個字,我就慢慢地鬆開了手。如果他真的辦了自己,剛才就不會半途而廢了,曾經他也有機會要得到我,不是嗎?我是信沈易澤的,那種強烈的信賴感,我都覺得來得莫名其妙。
須臾的時間,我就渾身*裸,他認真地幫我洗涮身體,目光里不帶一絲的*之色,動作算不上溫柔,卻足以讓我感動得眼淚都要來了。
我知道自己有張漂亮的臉蛋,也有男人垂涎的身段,但很多時候,我分不清男人是愛我的臉蛋呢?還是愛我的身材?他們是真的愛我嗎?
我仰頭直視着沈易澤,情不自禁地問他“我漂亮嗎?”
沈易澤不經意掃了我一眼,態度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看上去並無多少誠意,隨意地敷衍着我。
等話漏出嘴,我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太丟人了,人家沈易澤是什麼人啊!以他的身份,何種貨色的女人,他沒見過,別說有赫本女神范的前女友,從沈家名下的公司代言人,隨便拎出一個女明星,她們都比我光彩耀人,我差點將他當成二十齣頭的紈絝子弟,見着漂亮的妹子,就撲上去。
我偷偷地抬眸瞄着沈易澤,他恰好轉頭,我們四目相對,氣氛變得詭異和曖昧。他也被淋得濕漉漉了,平時梳得文絲不亂的頭髮,頑皮得貼着他光潔的額頭,他的衣服也濕了,單薄的襯衫粘着他修長又柔韌的身軀,有種蠱惑眾人的魅力。
我居然有種踮起腳尖吻他的衝動,事實上,我只會膽怯地低下頭,看向扔在一邊的皺巴巴衣服問他“我穿什麼?”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衣架,那裏掛着形形色色的衣服,睡袍、睡衣,我的腿經過熱水浸泡,不酸,不疼了。我就自己走到衣架,扯出一套白色的睡衣,就往身上套。沈易澤的個子特別高,上衣就及我的膝蓋,我又套着褲子,沈易澤看似清瘦,可腰圍實在不適合我,大了一大圈,我就用頭繩將多出的部分捆起來,挽起褲腳和袖子。
沈易澤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睨視着我,尖銳的目光就停在我的後背,如芒在刺。他倒是鎮定自若,我全身都熱得發燙,穿褲子時,好幾次都差點絆腳。收拾妥當后,我就慌不擇路地沖了出去,。
一眼,我就瞥見凌亂的大床,腦子不由浮現少兒-不宜的畫面,抬手拍了拍臉頰,理了理亂糟糟的思路。
床單依舊髒兮兮的,肯定是不能睡人了,冷森森的房間又不像有其他人居住的痕迹,自然找不着保姆收拾殘局。
我一一打開柜子,試圖找處新的床單,很可惜,衣櫃僅有衣服,我敲着浴室的門,低聲問“家裏還有其他的床單嗎?”
沈易澤唰地拉來了門,穿着一套淡黃-色睡衣,煥然一新,若精品雜誌里的模特。
他告訴我,這裏離總公司蠻近的,他若是工作累了,就留下來,算是他臨時休息的地方。屋子的傢具是秘書添置的,平常家裏有個鐘點保姆打理,他不太清楚。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毫無生機的緣由了,突然間,有股憂傷湧上來,我不由自主地想一個問題,自己是不是他臨時放慢腳步,來一場浪漫邂逅的人呢?我想再問他,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可覺得太作了,就不再開口說話。
可能女人都一樣的吧!當她把身體交給男人後,她會想他愛不愛我呢?他愛自己深不深呢?
我們費了些許的功夫,在衣櫃間找到乾淨的床單,然後沈易澤利索地換了床單,鋪得整整齊齊,完全媲美酒店。我頗為意外地看着他,幽幽地說了一句“我以為你這種貴公子,肯定是十指不沾春水,不識五穀雜糧呢!”
他天性涼冷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不溫不熱地說“在你的心目中,我不該是貴公子,而是仗着老爸庇佑的二世祖吧!”
他的話太直白,我都不知該如何借口,憋紅了臉,不服氣忍不住反擊道“你認為我是拜金女呢?我記得某人用4萬塊錢來打花我!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
他淡淡地開口說“其實,你可以要得更加多的!”伸手抬起我的下巴,食指摩挲着我的嘴唇,提醒道“有第三份合同!”
我瞪大眼睛對上他黑得發亮的眸子,好奇地問“那個多少錢?”
他言簡意賅地跑一個數字“二十萬!”又輕飄飄的加上一句“不過,你至少要坐五年的監牢。”
頓時,我的心膽顫地咯噔一下,眼前的男人太可怕了。我攪緊被子的綢緞,自己似乎發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沈易澤若無其事地摟着我躺下,下顎就抵着我的頭頂。今晚,我們折騰得夠嗆,也許他真的是累了,倒頭就入睡了,他均勻有力的呼吸聲傳入耳朵。沈易澤體溫較之常人冰冷,他手腳纏繞着我,身體嚴嚴實實壓着我,我深切地感受他的冷,不斷地涉及自己的體溫,
我明身體疲憊,腦子困頓,卻無法入眠,輾轉反側,我沾着不該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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