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腦子燒爛了
在面對人生的重大問題前,通常會有一道選擇題,命題不外乎兩個,高調的享受,和低調的咽下。
但對於我蘇默然來說,這一句話無疑就是一枚重磅炸彈。什麼叫坑爹,什麼叫悲催,誠如把大老闆睡了的我。
大老闆是誰,那可是全世界冰冷,最讓人難以猜透的男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頂頭上司,從衛氏總部空降的嫡系,有錢得令人咂舌的太子爺。
衛梟其名,舍大老闆還能其誰?
能夠上大老闆床的女人,除了被大老闆招去,能夠自己爬上去的,依我這三年就任大老闆總裁特助的經驗來看,這事基本為零。
而我,在大老闆未有關照,以醉酒之名把大老闆撲倒在床的,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下場。我的雙腿原本就酸軟,現在更覺得有一股鑽心地疼。
去fr的時候,大老闆裹着一身墨色的長風衣已經坐在了辦公室里,整個人低着頭,看不清有什麼表情。
不過,我可以想像得到我自己的表情,一定是難看到了極點,甚至還可能伴隨着一些扭曲,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左右是個死。
端着南山咖啡,我哆嗦着手敲開了大老闆的辦公室大門,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伏在辦公桌前,手上的鋼筆正在疾筆飛馳。
我看得很仔細,大老闆手起筆落的力道快、准、狠,像是筆下的文件與他有深仇大恨似的。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把自己往那文件上代入了進去。
此刻的大老闆,就像一頭獵食中的黑豹子,爪子一撓,就是一片的鮮血肉渣子。
“衛,衛總,這是極品南山,麗都的,呵呵,您趁熱喝。”我狗腿地把咖啡恭恭敬敬地擱到大老闆手邊,語調已全部紊亂。
大老闆又飛書了幾秒,就在我以為他被冰塊凍住了身體的時候頓了筆,把文件也跟着合上,我看到大老闆抬起那高貴的頭顱,眉似遠山,眼角間隱約還有凜冽的寒色入沁,那麼冰冷的眼神,如同要割掉我身上的肉似的。
我有些心虛,半點沒覺得自己被大老闆奪了第一次委屈,我腦補了一句,我不能給你幸福,但可以讓你舒服。
“南山?”調子極冷,但總算大老闆開了金口。
我忙不跌地點頭,“是的,衛總,是,是極品麗都的南山。”
大老闆眼波流轉,鷹眸如深深湖潭,叫我拿不准他究竟要做什麼,大老闆單薄的唇線一抬,“不是你的風格。”
啥?不是我的風格?
我看着大老闆掃了一眼桌子上正冒着熱氣的南山,又繼續埋頭處理桌案上頭的文件,他,他竟然沒任何的反應。
哎,我已經想像好了大老闆用冷眼掃描我,或者是把我開除出fr,卻沒想到大老闆會說這句,可是他為什麼只說這句。
按我對大老闆的了解,只要不是大老闆心甘情願乾的事情,沒有人敢逼他。上回就有家報社私自刊登了大老闆的靚照,大老闆當時沒任何的表情,過了兩天,那家報社就被有關部門查封了,罪名是,向官方行賄。
向官方行賄可是一件隱蔽的事情,不是內部人壓根就不可能會知道,但大老闆當時半點沒為難,打了個電話過後,事情都搞定了。
就這種恐怖的辦事效率,以及不知道有多深的身家背景,誰敢去觸大老闆的逆鱗,更別提我把大老闆給睡了。
現在,大老闆壓根沒對我有半點的為難,而且,就說了一句不是我的風格,我是什麼風格大老闆了解么?
卧槽,大老闆是不是腦子燒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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