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命案
陸凡洗漱完畢剛要睡下,忽然,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叫喚:“啊……”
頓時把陸凡嚇得一激靈。
奧槽,什麼聲音?
陸凡緩過神來一聽,只聽到隔壁傳來了很有節奏的啪啪聲,同時傳來的還有一個女人的陣陣喘息聲。
看來隔音真是這家小旅館的一大特色,陸凡能清晰地聽到那個女的和那個男的說她屁股疼。
哎喲喂,要了親命!
陸凡暗暗叫苦。
你們怎能如此虐待一個十八年陳釀的處-男?
他捂住耳朵。
聲音雖然小了,但還是能聽得見。
過了一會兒,隔壁開始傳來男人的叫喚。
陸凡搖頭,這也玩得太嗨了吧?看來圖便宜住小旅館實在是一大失誤,今晚莫非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漸漸地,陸凡感覺有些不對,因為他聽着男人叫聲裏帶了幾分凄厲、慘痛之意,到後面已叫得像是殺豬。
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陸凡隨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說不定人家只是在進行一些比較刺激的交流,過去打擾豈非缺德?
於是他,坐在床鋪上盤腿打坐。
反正睡不成,索性修鍊一遍師父所傳的道門心法。
很快,他已經聽不見外界的任何雜音,進入了“坐忘無我”的境界。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突聽有人敲門。
咚咚咚……
敲得很急很重。
似乎要把那破陋的木門砸爛一般。
陸凡已從冥想中醒來,跳下床,蹬上鞋子,走到門口問:“誰?”
外面沉聲喝道:“警察,開門!”
陸凡一驚,這什麼情況?
他愣神的當口,外面又敲門大喝:“趕緊開門!”
陸凡打開門,只見走廊里全是警察,連上下樓梯都站着不少警察。
他雖然吃驚,但神色卻還比較鎮定,問道:“有什麼事嗎?”
門外一個肩上帶花帶杠的警察看了他一眼,說道:“這裏發生了命案,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陸凡皺眉,命案?
到警局做完筆錄,陸凡也大致明白了此間發生了什麼。
據說,他隔壁的房間裏死了人,一接到報案,警察立即趕赴現場,將小旅館內所有人,包括老闆、服務員、旅客和小姐都帶到警局做筆錄,以期獲得線索。
“你可以走了。”排除了陸凡犯罪的可能性,負責筆錄的年輕警察就對他說。
小警察有氣無力,臉色不好,想來是一夜沒有合眼了。
陸凡卻沒有急着離開,他問:“死的是個女人,還是男人?”
那個肩上只有兩個拐的見習警官瞧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問這個幹嘛?”
陸凡卻不答反問:“我猜死的是個男人,對么?”
見習警好像突然睡醒了,瞪眼道:“是男人。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陸凡心說,果然是男的死了,他當時叫得那麼凄慘,看來定是被那個女的所害!
想到自己所住房間的隔壁就是殺人現場,自己還親耳聽到被殺者的慘叫,陸凡此時不禁有些不寒而慄。
同時也為自己一念之差沒去阻止而感到歉疚。
他還是沒有回答見習警的問題,又提要求:“那屍體在哪兒,讓我瞧瞧。”
見習警驚奇地看着陸凡,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他說:“你已經可以走了,還在這裏啰嗦什麼?”
陸凡說:“讓我看過屍體,我就走。”
見習警站皺眉說:“屍體是證據,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
陸凡淡淡地說:“哦,忘了你沒有權限,叫你們領導過來吧。”
見習警惱火不已,站起身來大喝道:“哎,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
當下,辦案大廳里幾十人同時看向這邊。
“小陳,上崗培訓的時候難道沒有教過你,對待群眾不能用這種態度嗎?”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
見習警趕緊立正敬禮,說:“張副,對不起,是我態度有問題,但他……”
陸凡認得來人,之前在小旅館開門見到的第一個警察就是他。看他雖然年輕,但肩上帶花帶杠、見習警又對他如此,想必是一位局領導。
確實,這位年紀不到三十的警官正是番隅區公安分局的副局長兼刑警大隊隊長,名叫張鈞。
張鈞看了陸凡一眼,又問見習警:“怎麼?”
見習警說:“他……他說要看屍體。”
張鈞轉而問陸凡:“你要看屍體?”
陸凡坐在椅子上,也不起身,只點了點頭。
張鈞問:“為什麼?”
陸凡說:“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張鈞似乎來了興趣,拉過一張椅子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問道:“有什麼蹊蹺?”
陸凡說:“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對不對?”
張鈞臉色一變。
他怎麼知道?
此案與之前的三次案件,被害人死狀幾乎一模一樣,且都為男性,市局經討論已定性廣城正在發生連環殺人案,卻未對公眾公開。
在剛才巡視時,張鈞看過陸凡的筆錄,知道陸凡不是廣城本地人,昨天下午剛到廣城,並且是第一次。
張鈞問:“你怎會知道……”
陸凡不說話,拿起桌上的紙杯,裏面沒水了,他故意搖了搖。
張鈞便對見習警說:“小陳,給這位同志加點兒水。”
小陳不情不願地拿過陸凡手裏的紙杯去加水。
陸凡喝了幾口熱茶之後,才道:“簡單推理嘛。你們這裏是番隅區公安分局,如果是一般案子,讓街道派出所辦就可以了,但你們如此興師動眾,可見案子不一般。之所以你們會知道案子不一般並在第一時間派出區分局的人且由你這麼大的領導到場壓陣,這多半是因為此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案子。當然,我剛才也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張鈞笑了,說:“我覺得你很有干刑偵的潛質。”
陸凡說:“那麼,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屍體呢?”
張鈞覺得這人有點兒意思,也許他真能讓這個令廣城政府及公安系統都焦頭爛額的案子有所突破。
剛想答應,手機卻響了。
他接起來聽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立刻不見了。
斷掉電話,他對陸凡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似乎很着急,陸凡見他火速召集了一隊人就離開大廳。不一會兒,聽到警笛遠去的聲音。
旁邊的見習警小陳嘆了一聲:“唉,又要加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