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錯了
這年糕不知道怎麼做的,普通年糕看起來竟然如此的精緻,玄靈略為猶豫地拿了一塊,又看了文詩嵐一眼。
文詩嵐忍不住一臉期待地看着玄靈,只要玄靈吃下那麼一小塊,那麼玄靈肯定就會有那方面的衝動,只要自己再趁此機會與玄靈歡好上,那麼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往後玄靈別想再逃開她的掌控。
玄靈遲疑地看了文詩嵐一眼,將年糕放入口中,之後用眼神示意文詩嵐出去。
文詩嵐自是不願意出去,這等好機會要是又便宜了其他人,那豈不是鬱悶死?可見玄靈一副她不出去他就不咽下,要吐出來的樣子,文詩嵐覺得自己不能操之過急,一臉哀怨地看了玄靈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文詩嵐走至門口時,玄靈才開始嚼動年糕,卻無心去品嘗這年糕的味道。
文詩嵐不肯走,等着玄靈咽下去,就那麼一直哀怨地看着。
玄靈抿唇,咽了下去,然後揮手將文詩嵐掃了出去。
見玄靈咽了下去,文詩嵐剛眼睛一亮人就被掃飛了出去,之後門‘砰’地一聲發出一聲巨響,關合了起來。這或許是玄靈故意的,因為文詩嵐三番四次都能來到這裏,這讓玄靈很是不耐煩,覺得是外面的弟子不夠盡心。
這一聲巨響傳出,外面被幾個宗門弟子纏住的和尚面色一凜,對望一眼后迅速撇開幾個宗門弟子,朝佛子所在處飛奔而來。
“哎,別介,咱們再聊聊。”
幾個宗門弟子都是文詩嵐的裙下男人,在文詩嵐的要求下攔住這些和尚,未料裏面竟然發出來聲音,這下可是攔不住這些和尚了。
一群和尚衝進去,正好見到文詩嵐從地上爬起來,地上還打翻了一盤年糕,本來精美的年糕在泥土上滾了滾,看起來就顯得十分的噁心。
和尚們見到文詩嵐以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頓時這眉頭就皺了起來,眼中閃過厭惡。身為佛子是不可以有七情六慾的,否則很可能就會由佛化魔。正所謂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與魔只在一線間,和尚們都希望玄靈能修鍊成正果,而不是沉迷於女色。
怪不得這些宗門弟子會那麼奇怪,總是隔幾天就結伴而來,找他們說話聊天,並且以修鍊之名,原來是打了這個主意。
文詩嵐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將這群和尚當成了透明,盯着禪房門估算着時間。只要時間夠了她就立馬跑進去,門外的這些男人自然會幫她搞定這群和尚,倘若搞不定的話,她還要他們做甚?
卻不料玄靈自己打開了門,瑩白的肌膚上有着一絲粉紅,看向文詩嵐的目光中帶有一絲怒意,不過很快就將視線收了回來。
文詩嵐卻眼睛一亮,驚喜地迎了上去,柔聲問道:“玄靈哥哥,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嵐兒幫你好不好?”
玄靈抬袖揮退文詩嵐,扭頭對和尚們道:“貧僧外出有事,不知歸期,不必尋找。”說完又看了文詩嵐與這群男人一眼,原地凌空飛了起來,竟然在空氣中踏步,很快就消失不見。
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文詩嵐被揮退後好不容易才在男人們的攙扶下站穩,卻不曾想只來得及聽玄靈說了那麼一句,自己連一個字都來不及說,玄靈就又跑沒了影,這事情要怎麼算?
該死的,好不容易才下的葯,人竟然跑了。
“你們還在做什麼?給我找人去啊,要是人找不到的話,我還要你們做什麼?滾,都給我滾去找人去,找不到別回來見我。”文詩嵐怒火中燒,恨不得把眼前的這群男人還有這群和尚殺了。
可她雖然有很多助力,卻暫時不能拿這群和尚怎麼樣,瞪了他們一眼後轉身離去。
這一次之後,再想給玄靈下這種葯,恐怕是不行了。
就如上次一樣,玄靈若是要走,想要將之找回來,又豈是容易的?文詩嵐就算再是怒火也沒有任何用,只得將一切遷怒於這群男人身上。在文詩嵐看來,這群男人就是一千個一萬個,那也比不上一個玄靈,不說是修為,就是論相貌上,也沒有人能比得過玄靈。
那可是佛子啊,千年難得一見的佛子,自古以來能與佛子成就好事的妖修,可都得到了天大好處,文詩嵐又怎麼捨得放棄。
好比如送到嘴邊的肥肉,那裏會捨得扔掉。
玄靈離開寺廟之後其實無處可去,站在一座山頂上滿目茫然,身體上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玄靈想起與顧天星纏綿的那一天一夜,那種身體與靈魂都興奮得顫慄着的感覺,讓人難以忘懷,再加上又中了那種毒,感覺上更加的清晰,那個地方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可是小不點她在哪裏?玄靈眼中閃過委屈,面上是那麼的無辜。
從前他並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麼,也因為不懂那意味着什麼,所以悄悄問了一個剛出家的中年和尚,才知道那種事情是夫妻間才可以做的事情。對於夫妻來說,那是一件樂事,可對於他來說,卻是犯了色戒。
那時候的情是怎麼發生的,玄靈並不知道開頭,只知道後來都是他自己主動去要,而且還一次又一次,不知厭倦。
在得知犯了色戒后,玄靈告誡自己不可再犯,可現在真的很想念小不點。
可不可以再犯一次?真的好想。
天空中一道鳥鳴聲傳來,玄靈茫然抬頭看了過去,一隻龐然大物遮住了太陽光線,反射回來一片陰暗,然而在陽光下這陰暗卻有些刺眼,玄靈抬袖微擋了擋,後退了兩步。
一隻巨大金鷹落下,好奇地看了玄靈一眼,又朝玄靈叫了一聲。
玄靈抿唇看着它,突然問:“大鳥,你帶貧僧去找星星可好?”
金鷹白眼一翻,朝玄靈‘喳’了一聲,這和尚還真會開玩笑,它怎麼知道星星跑出去了。
玄靈明白了它的意思,遲疑了一下,又問:“那你帶貧僧去找一片寒涼之地,可好?”身上的熱浪一股接着一股,玄靈覺得自己有可能會控制不住這股熱浪,倘若是一處寒涼之地,也許能夠化解。
金鷹歪着腦袋遲疑地看着玄靈,心想這和尚大年初三想不開不成?竟然好好的寺廟不待,竟然想要去那等鳥不拉屎的地方去。
不過既然有人想去,金鷹倒是不介意送一下,看着別人倒霉也是一大樂事。於是金鷹一臉臭屁地扇了扇翅膀,伸出一根爪子施捨一般讓玄靈抓住。
玄靈倒是沒嫌棄,雖然只是爪子,但看起來還算乾淨,伸手抓住了其中一趾。金鷹煽動翅膀飛了起來,壞心地使用極度,朝冰雪之原掠去。狂風颳得玄靈面部生痛,被弟子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也吹得亂七八糟,玄靈卻如同沒有感覺一般,只閉上眼睛薄唇緊抿。
不過飛了半日的時間,就飛到了冰雪之原,金鷹在空中盤旋了一下,冷得它打了個寒顫,爪子甩了甩,把玄靈甩下去之後果斷抽身離去。
這種鬼地方,還真不是鷹待的,金鷹心裏頭嘀咕。
玄靈翩然落下,只是落下的姿勢雖然優美,頭髮卻是被風吹成鳥窩,衣服也顯得亂七八糟,若非那張臉實在美得驚心動迫,看起來應該是十分的狼狽才是。而儘管沒有睜眼,玄靈知能猜測到大概方向,知道這裏大概就是冰雪之原,他的小不點曾待了十年的地方。
身體的燥熱在到了這個地方,彷彿就收斂了許多,不再那麼的難受。
小不點她會不會就在這裏?玄靈下意識張眼看向遠處,又原地緩緩地轉了一圈,放目四下尋找了起來,可是找了一圈后就泄了氣,又是一臉委屈的樣子。扭頭左右看了看,向冰雪之原位置最高的地方一步一步走去。
轉眼三年過去。
當初的小蘿蔔頭現在已經長到三歲,在半年前顧盼兒與顧清就帶着他們與他們的娘親啟程,從藍河走的水路,走了不過半年的時間,就回到了古龍城。
一行人的歸來使得眾人無比驚訝,從前顧盼兒外出三年多,帶回來三個小蘿蔔頭,這一次依舊是外出三年多不到四年,帶回來三個小蘿蔔頭,有人就疑惑了,猜測這三個孩子會不會是顧盼兒與顧清生的孩子。
就連顧天昊與顧天月也是這麼認為的,都猜測是顧盼兒生的孩子。
唯有文詩嵐盯着這三個孩子看了以後,面色漸漸變得難看了起來,因為這三個孩子長得都像玄靈,特別是其中的那個女孩,跟玄靈簡直就有了七分相似,而與顧盼兒還有顧清沒有半點相似。
再看顧天星,文詩嵐目中閃過怒過,這分明就是失了元陰,如此說來玄靈第一次失蹤就是被顧天星撿了便宜。
這個賤人,文詩嵐眼中飛速閃過一抹陰毒,很快又藏於眼底。
生過孩子,加上又到了十九歲,現在的顧天星看起來少了幾分稚氣,添了幾分成熟,看起來竟然比以前好看了許多,加上氣質使然,竟然比文詩嵐要好看幾分。
其實要實算起來的話,文詩嵐其實比顧天星要好看一點,可文詩嵐的身上有種小家子氣,而且氣息也極為不純凈,使得整個人大打了折扣。
顧天星本是不想回來的,可是思考了近三年的時間,顧天星還是回來了。原因是她不想放棄玄靈,哪怕有那麼一點點的機會她也不想放棄,哪怕玄靈心裏面有她一點點的位置,那麼她就可以等,等到玄靈愛上她的那一天。
這一天也許永遠都不會到來,就算是那樣她也不會難過,至少她還有孩子。她的人生不該只有男人只要孩子好好的,她真的可以認命。
誰曾想當她鼓起勇氣回來的時候,得到的消息卻是玄靈離開了,三年前離開的。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不曾說過去哪裏,也不曾說過什麼時候回來。
顧天星心想,這死和尚是知道自己犯戒了,所以不回來,生怕她顧天星會纏着他呢吧?只是這死和尚躲自己也就罷了,難不成連文詩嵐都不要見了?之前他們倆是多麼的默契,怎麼看都像是有姦情的樣子,咋就捨得了呢?
找不到人,顧天星就有些茫然,這種事情要怎麼算?
這扯蛋的人都不見了,她還怎麼去問?
扭頭看向文詩嵐,只見文詩嵐雖然是一臉溫柔的樣子,可那眼底下分明就閃爍着陰毒,正伸手去抓自己大寶。顧天星沒給孩子起名字,孩子們就大寶二寶三寶地叫着,大寶是個閨女,長得與玄靈最像,性子有些孤僻,卻與玄靈該死的相似。本就擔心大寶這個樣子會讓有心人看到,而這有心人自然指的文詩嵐一類的。
顧天星心中一驚,趕緊就把大寶給扯到了自己的懷裏,一臉防備地看着文詩嵐。
文詩嵐表情僵了僵,柔聲問道:“星星,你這是怎麼了?這孩子挺可愛的,我正要跟這孩子玩呢。”
“大寶膽小,你不要嚇她。”顧天星說道。
文詩嵐倒沒有覺得大寶膽小,只覺得這大寶腦子有點問題,眼睛看着倒是挺純凈的,就是人有點呆木,說不準還是個傻子。
作為孩子的娘,顧天星不認為大寶是個傻子,只是反應有些遲鈍罷了。
大寶出生的時候因為臍帶被壓着,缺氧導致腦子有些呆,本來是已經治好了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算是治好了,也還是獃獃木要的樣子。不過顧盼兒說過,顧留兒從小到大也是一副獃獃木木的樣子,但是人不傻,還十分的腹黑,讓她不用擔心。
顧天星覺得大寶可能像顧留兒,才會這個樣子,其實一點都不傻的。
文詩嵐見大寶被護緊,心底下冷笑一聲,扭頭看向二寶三寶,顧天昊與楚子軒一人肩騎一個,兩孩子正開心着,眼睛又微閃了閃,將視線收了回來。
這裏除了文詩嵐以外,其餘的都是信得過的人,顧天星不太擔心,文詩嵐看到的顧天星也看到了,只要不是文詩嵐,孩子們只要是跟親人玩,她都能夠放心得了。
顧盼兒的歸來引得無數人來訪,整整接待了三天才閑下來,在這三天時間裏,除了大寶安安靜靜的,二寶與三寶都調皮得到處玩耍,不過雖然到處玩耍,卻也有人陪着,倒也能放心下來。
大寶喜歡自己玩,又或者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發獃,顧天星就寸步不離地陪着。
顧盼兒應酬完以後回來看到的就是顧天星坐在石凳上看碰上大寶在玩螞蟻,本來顧天星的笑容就少了許多,自打回來古龍城以後,顧天星的笑容就變得更少了些,顧盼兒自是知道為什麼。
“找不到人,你打算怎麼辦?”顧盼兒走上前去問道。
顧天星的眼神有些茫然,看着大寶,好一會兒才說道:“我不知道,再等一段時日吧,他要是不回來的吧,我就帶大寶到處走走,說不定大寶會開朗一點。我總不能一直等在這裏,畢竟大寶她這個樣子。”
顧盼兒點了點頭,又說道:“拋開大寶的事情不說,你自己的打算呢?”
顧天星更加茫然了,說道:“我自己就更加不知道了,我原本以為他會回來這裏,等我回來以後他可能是已經娶妻生子,又或者是繼續修他的佛,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早就離開,並且三年不曾回來過。”
顧盼兒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去找你了?”
顧天星怔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說道:“娘親,你不覺得這就好比母豬會上樹一樣,你覺得可能嗎?”
顧盼兒點頭:“怪獸豬有這個能耐。”
顧天星:“……”
再等一段時日吧,等她十九歲生日過去,倘若玄靈還是沒有回來的話,那她就離開這裏。在顧天星看來,小和尚很有可能是在躲着她,或許之前不懂得男女之事,後來不知怎麼地就懂了,然後就不想要擔這責任,拍拍屁股走人了。
不得不說顧天星猜得還是有點準的,玄靈的確是對*後知後覺,可絕對沒有不想負責任,也沒有拍拍屁股走人。
玄靈只是覺得顧天星很有可能還在冰雪之原,因此他這三年的時間都在冰雪之原那裏當苦行修,喝了咬一口冰塊,餓了就吃冰雪之原長出來的冰蓮花,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這個冰雪之原尋個遍,將他的小不點給找出來。
可找了整整三年,只找到了過去顧天星居住的地方,卻沒有找到人。
玄靈身體所中的毒,是過了整整七天才消去的,那七天裏他就算把自己埋在冰雪裏面,也還是覺得無比的燥熱,後來無意中採到了雪蓮子,這才漸漸地將那毒壓下,整整七天之後,那毒才壓了下去。
“你究竟在哪裏?”玄靈一臉委屈,又朝四周看了看,躺到了顧天星曾經休息過的冰床之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從前無論小不點去到哪,一個月至少都會有一封信的,十年風雨不改,可整整三年過去了,金鷹常常到來,卻一次消息都沒有帶來。
貧僧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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