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有渣送上門
124有渣送上門
?大概過了一刻鐘,眾人還是沒有從驚世美艷之中回過神來。
七七緩緩地笑了,看她們的眼神,那是很好看了,那她就滿意了,她本來就不會弄古代的那種髮髻和服飾,只能簡單的弄一下,只要她夫君喜歡就行了。
“是不是被爺的美驚住了?”
聽到這句自戀的話,大家都切了一聲回過頭來,但是這聲音是本能的又是微弱的。
因為那種驚心動魄的美麗你不想承認都不行。
七七就那樣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那種淡然出塵的氣質更是讓人不自覺地沉醉。
如如真的不想嫉妒她的主子,幽幽的說了聲:“爺,平常沒發現你這麼鼓啊?難道你往裏面塞了假東西?”
如果眼刀能殺人的話,嗖嗖嗖幾道就把如如射成了窟窿。她惡狠狠的回頭:“如如,你活膩了是么?”
她最討厭別人說她那裏小,人家那是大小渾圓正合適,又有觸覺又沒有負擔。
如如眼皮一跳:“爺,人家沒有說什麼呀?”
“沒說正好,我夫君都不嫌棄,你操哪門子心啊?”
大家異口同聲的問:“攝政王很喜歡?”
七七很驕傲很自豪的昂首挺胸:“那當然,我夫君說比例正合適,手感也正好。”
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着七七身後黑眸深不見底的攝政王那情義綿綿的模樣,不知道今天下午還能去得了煙霞鎮嗎?
七七看大家一個比一個詭異的眼神盯着她身後,她突然覺得臉開始燒起來了。
果然身後那個深情款款移不開目光的人正站在那裏,而且還開口說了一句話,差點沒讓七七吐血,眾人也差點掉了眼珠子。
他說:“以前都摸得不太準確,今天在重新摸一摸吧。”
攝政王閣下你不是一向冷艷高貴么?你不是一向惜字如金么?為何光天化日之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說著人影一閃,兩道人影都不見了,只聽見房門咣當一聲,還有一道冷冷的吩咐:“關門。”
眾人一聽誰敢不從,乖乖的關上門,光聽裏面的聲音也可以呀。
一個個難掩心潮澎拜,攝政王剛剛說的那話,真是腹黑又霸氣。
裏面砰砰之聲不絕於耳,眾人卻新潮澎湃異常興奮。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兩人手牽着手漠然的走了出來,均換上了一身新衣,那表情說是懊惱也行,沮喪也行,嚴肅也行,總之比想像中……不可思議……
眾人目光灼灼的看着兩人視他們無物的走了過去,皆琢磨起來。
“這該不是沒戰鬥就直接繳槍了吧?”春水猥瑣的樣子很討人厭。
眾多巴掌拍向她:“居然這樣說爺和攝政王?”
“我很實事求是好不好?要不然怎麼才一炷香的時間就完了。”
“那是主子有正事要辦。”
“那為什麼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不是應該臉色潮紅的嗎?”
夏雨一拍手掌:“我知道了,準是攝政王對爺那裏不太滿意,所以兩個人就此展開爭吵。”
“切。”眾人都不屑她這幼稚的想法,你聽見裏面吵了嗎?你覺得主子們是這麼庸俗的人嗎?愛情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行了行了,趕快去忙吧,大敵當前,你們還有心思討論這個?”
就是討論也討論不出來,爺和攝政王的心思太難猜,還是有機會問問比較合適。
其實兩人都黑着臉的原因是,本來水千城又覺得媳婦女裝太美,深陷其中拔不出來,所以想成為真正的夫妻的,正好大戰之後,是深夜,去煙霞鎮取東西正正好。
可是現實總是太殘酷,七七在這當口來了葵水,嗷嗚有兵發不得,是不是很慘?所以兩人不是那種表情還能怎樣?
兩人很順利的取了包袱,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張羊皮,表面上什麼都沒有,七七從前世看了很多破案劇來猜的話,估計得用什麼浸水了,上面的文字才能顯出來。
她把東西放進手鐲里,和水千城走進剛裝修好的運來飯館,這裏已經被七七投形勢所好改成了英雄飯館,看到這幾個字,那些驕傲的武林人士哪個會不進來?除非你不是英雄。
冬雪看見有人進來,微笑得體的迎了出去,然後一看是絕色的美人和絕世公子,頗為驚艷,再一看就驚住了:“爺?怎麼是你?”
“怎麼樣?這兩天有沒有人過來看看?”七七知道自己這身打扮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她自己已經很平靜了。
一向沉穩的冬雪還在愣神沒有反應過來,七七也不着急,左右看了看,和她的要求差不多,挺滿意的。
冬雪過了一會才意識到七七在說什麼,激動地笑起來:“爺過來看的人特別的多,都說明天開業過來捧場呢,我有預感,我們會火的。”
七七走向旁邊的包廂,正好可以看見外面大廳里的情景,也可以避免外面的人看見他們。
七七開口:“弄點精緻的飯來我和夫君還沒有吃呢。”
水千城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他對媳婦說話越來越滿意了。
“好嘞。”她吩咐廚房去做飯菜,對於主子的口味,她還是很熟悉的,但是她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七七的身上,真是太美了。
“爺,你真美啊。”冬雪是由衷的讚歎。
“不要犯花痴了,我夫君會不高興的。”七七以一種“大家都明白你不用特意說的”眼神瞟了瞟她。
噗嗤,爺,你可真會開玩笑,什麼話都敢說,攝政王都不好意思了。
三個人邊吃邊聊,冬雪主要管這家飯館,對面的客棧也時刻關注着,那個尹掌柜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知道冬雪是七七的心腹,有些大事就過來跟她商議。
冬雪也覺得和這種精明的人打交道很痛快,因此對他也很客氣。
那邊客棧的名字也改成了英雄客棧,也是明天開業,然後要在路的中間搭建一個舞台,到時候會有很精彩的歌舞表演,言旭親自主持,到時會告訴人們,這兩家是合為一體的,都是屬於南荒官家的,即使有人要挑釁的話,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老闆,把你們店裏最好的飯菜都上來。”一個張狂的聲音喊道。
七七隱約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是沒有在意,繼續詢問和交待冬雪一些事情。
外面已經有夥計客氣的上去解釋:“不好意思,客官,我們這小店明天才開業。”
“無妨,明天開業,今天東西肯定都準備好了,先上來一些粥,這是銀子。”
似乎銀子不少,拍在桌子上還挺響。
水千城似乎已經猜出了外面來的是誰,掀開了帘子的一角一望,到是眸色微動。
七七這才被吸引了注意力,也順着那道縫隙往外看去,居然真是是老熟人宣明子,而他的旁邊跟着的居然是燕心容,這兩個人怎麼混到一塊去了?
只是燕心容已經不復原來驕橫跋扈,鮮艷亮麗的模樣,反倒跟個黃臉婆似得,整張小臉上暗淡無光,比之以前消瘦了很多。
不過宣明子倒是意氣風發,好像有什麼喜事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他也不管夥計已經拒絕了他,自顧自的扶着燕心容走到一張桌子旁。
看一臉尷尬的夥計沒有動,臉色一陰:“我的話沒有聽到嗎?”
“這個。”夥計還是很為難。
“小王,你去忙吧。”冬雪緩緩走了出來,耐心的解釋:“客官,我們這裏的確沒有開業,很多東西都不全,可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了,再說我們也不能壞了店裏的規矩。”
宣明子可能沒想到掌柜的竟然是一個年輕女子,聽到這番話,只當是推辭,一點要離開的意思也沒有,他要達到的事情,那容得下旁人指點,即使在別人的地盤也不行。
“我妻子懷孕了,別的地方的東西都吃不慣,我們來只不過碰碰運氣,如果做得好,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七七挑了挑眉,誇張的瞪大眼睛和水千城對望了一眼,燕心容竟然成了宣明子的妻子?還懷了孩子?兩個人先不說什麼時候廝混到一起去的,就說這宣明子今年都多大了,和她師父是同一輩的人,只不過駐顏有術,顯得很年輕罷了,但是他實際年齡可以當燕心容的爺爺了,而且還和太後有一腿,燕心容居然會答應嫁給他?給他生孩子?有沒有覺得這奇葩的思維有些脫離軌道?
“這,好吧,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冬雪不認識兩人,看見燕心容懷了孕挺辛苦也挺可憐兮兮的,就答應試一試。
宣明子想不到也有溫柔的一面,坐在燕心容身邊低聲安慰着,臉上泛着喜悅的光芒,每個男人都有傳宗接代的理想,估計宣明子也不例外,人快七十了,老來得子可不是大喜事?
他不高興才怪?
燕心容低低的應着,不管以前有多少不情願,但是孩子已經懷上了,她又弄不掉,萬一為此賠上性命就不好了,她高貴的公主命是很值錢的。
所以她只能接受現實。
一會兒,飯菜都給她端上來了,全是素雅的青菜和粥。
宣明子一看就不滿意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甩:“怎麼連點肉都沒有?想餓死我兒子是不是?”
冬雪嘴角抽抽,你兒子還在肚子裏一點都不顯,說明很小很小,能吃東西嗎?還餓死他?
正好燕心容聞見那菜香,忍不住一陣噁心。
連忙跑到大路上吐去了。
宣明子一陣惱火:“撤了重做。”
冬雪也上了脾氣,準備反擊,見七七出來了,就閉上了嘴。
宣明子煩躁的拍着燕心容吐完,他跟着神醫學了一輩子醫術,到頭來半點治人的都沒有,全是怎麼害人的,以至於對自己的兒子都束手無策。
燕心容似乎掙扎着不想再吃東西,這噁心的感覺太難受了,都說母親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吃的很多苦,為了孩子的健康,可以吃了再吐,吐了再吃,即使膽汁都吐出來了,也沒有關係。
但是燕心容不一樣,她是打心眼排斥甚至厭惡這孩子的,這讓她每每想起被宣明子算計和他在一起的情境,尤其和這情境相對應的還有她看見宣明子和她母后在一起的樣子。
不是她,就是母后,不停的變換着人臉,承歡在宣明子的身下,這多麼噁心啊。
所以她甚至有時候在想,餓死這孩子最好。
宣明子頗有耐心的勸她再吃點,不吃是不行的。
燕心容就是不進來。
“這已經是最後一家了,每家你都不滿意,你到底要怎樣?”他終於發了脾氣。
“我想睡覺去。”
“那也要吃飽了,不能餓着我兒子。”他大手一拽,燕心容瘦弱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一把就把她弄進了店裏。
“坐下,吃完。”他命令。
燕心容還是賭氣不想吃,摸着自己發紫的手腕,委屈的想要掉眼淚。
“你給我閉嘴,不許哭。”宣明子看見她掉眼淚就煩躁。
嘿嘿冷笑:“哼哼,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高貴的公主嗎?我告訴你你現在狗屁不是,更不要肖想你的心上人了,他以前都不看你一眼,更不要說現在了。”他鄙夷的眼光從頭到腳打量着燕心容,她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她知道現在自己很醜,所以她聽說他在南荒,死活不肯來,但是挨不過宣明子一句接一句的嘲諷,反正就是諷刺她多麼的醜陋不堪還自不量力,所以她不得不來。
其實以她現在這個樣子,她真的是不敢想其他的。
但是宣明子心裏有根刺,就是覺得她稍稍有一點不順從他的意願,就是在想其他的男人,他就在這方面挖苦她。“據說他馬上就要和朱七七成親了?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要不是你懷了我的兒子,我看你一眼都多餘。”
燕心容身體顫顫,臉色開始灰白,宣明子每次不戳爛她的心窩都不罷休。
宣明子把菜都放在她跟前,命令:“吃。”
燕心容跟個木偶似得把飯菜往嘴裏扒,廚房做的比較清淡,她中間又吐了一次,宣明子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連過去攙扶都省了,燕心容好像對他很害怕,自己吐完之後在接着回來吃。
末了,宣明子又冷哼:“果真是賤貨,每次不罵兩句都不吃,你最好把西陵越給我忘了?我可不想讓我的兒子在你的肚子裏天天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名字。”
他還不知道西陵越只是一個假名。
“啪。”一聲脆響,七七從櫃枱後面走了出來,他們進來的時候,她就坐在了後面,居然沒有被發現,可見宣明子罵的多麼的投入。
她終於忍無可忍,冷着臉走了出來:“你們兩個以後不準在提我夫君的名字,這是對他的侮辱。”
宣明子和燕心容都沒想到她居然一直坐在櫃枱後面,可能是她換成女裝的原因,沒往熟人的方向去想,兩人倒是都聽說了她女扮男裝的事情,但是第一次見到她女裝打扮,果真是芙蓉如水,風姿天成,傾國傾城。
即使心如死灰燕心容也閃過嫉妒之色,她居然是個女人,還這麼美?
尤其是她一聽這句話頓時臉色又白了一分,她的夫君?她們果真成親了?手指握緊,下意識的往四周看去,她在的地方他應該也在吧,但是她希望他不要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太羞恥了。
宣明子看着燕心容下意識的動作,也嫉恨的發狂,閃過一片厲色,恨不得將她掐死,如果她沒有懷了他兒子的話,居然當著他的面就敢找別的男人的身影。
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一個最嚴重的問題,眸中閃過殺意:“朱七七,這家飯館是你開的?”
七七隻是出來警告他,懶得和他哆嗦,隨意答道:“算是吧。”
宣明子仔細的又看了看面前的飯菜,用懷裏掏出一根銀針,在各個盤子裏試了試,確定沒有什麼變化,應該沒有下毒,才放下一半的心。
一般情況下,任何毒是瞞不過他的眼睛的,但是鑒於朱七七和玄冥走得近,難免有什麼意想不到的傑作。
他又給燕心容把了把脈,確定她安然無虞,才放下心來。
七七好笑的看着他的動作,聲音冷厲,酷寒如冰:“我朱七七不像某人,從來只做卑鄙的事情,但是如果在我南荒的地盤上動什麼心思的話,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你倒是沒事,不過……”她眼角輕挑,看了眼燕心容。
那意思很明顯,她不介意在燕心容身上做手腳,一屍兩命。
燕心容只感覺後背發涼。
宣明子到是沒在說話,似乎正在思量,掩下眸中的複雜,難道一切要等到兒子出生之後在做嗎?畢竟這是朱七七的地盤。
他這次雖是藉著上官錦發出的吉祥令來的,但是心裏想的都是那隻九尾狐,他得不到心裏就不甘心。
七七慢騰騰的度着步子出了房門,宣明子和燕心容本質上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她也不至於非要要了他們的命。
門外水千城正牽着黑馬在等她,那傲然站立的身影真像是一幅畫,七七心情開始蕩漾起來,她就是越看自己的夫君越來越好,她也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感情,心隨意至,看見他就心情愉悅,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像個真正的女人了,處在熱戀中的女人。
所以她不介意在冬雪甚至幾個夥計的注視下,給他一個親吻,大大方方的表達自己的愛。
水千城一開始是不太習慣她這種隨時隨地猝不及防親吻他的舉動,雖然每次他都跟第一次一樣,心跳加快,耳根發熱,但是現在他慢慢地習慣了,她表達愛的方式就是這麼熱烈,處處顯示着她的主權,他甚至非常喜歡她這種霸道。
水千城輕笑,擁她上馬。
冬雪見怪不怪,對於主子這樣的熱情,他們已經習慣了。
但是坐在桌子旁邊的燕心容也看到了這一幕,她不光嫉妒的是七七那飛揚的神采,水千城那暈染在眼底深深的笑意,如暗夜的午蘭那麼的璀璨,卻只為一個人盛開。
她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最後是被宣明子一巴掌給扇醒的,這個無恥的女人,他警告了她多少次,不要在他的面前想其他的男人,她偏偏不聽,總有一天他會掐死她。
山坳村的瘟疫差不多都處理完畢,七七為了讓大家去掉以前的陰影,給大家上了一堂開導課,並承諾大家一次別開生面的歌舞,她親自上陣,給大家唱了很多都未曾聽過的歌曲。
她嗓音輕柔,很隨意的幾個舞步都渾然天成。
風吟嘴角彎起,原來她可以把歌唱的那麼好聽,真虧得那天她故意歪曲自己嗓子唱的……呃……那麼的隨意。
春水等人也都上台表演了一番自己最擅長的才藝。
最後所有受瘟疫困擾的百姓都參與到裏面來,即使什麼都不會,手牽着手圍着篝火走上兩圈,也算表達了自己興奮高興的心情。
從這以後他們要安心地過日子了,瘟疫這麼大的問題都被他們解決了,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事後,風吟和師父也告辭了,他們說要去看看風吟所說的爺爺,玄冥說那個人很像他的師父,怪不得消失了這麼多年,原來是被不孝的徒弟暗害推下了懸崖,雙腿因為中毒沒有及時解了,一直不能行走,所以他們要一起去。
七七才知道宣明子竟然這樣的欺師滅祖,真真可恨,但是她沒有殺了他是對的,等待他的將是容大老人的親自處置。
七七抱着師父,又要分別了,她的大婚她還是不能親眼看見。
白髮仙也很遺憾不能夠親眼看着她穿上嫁衣,但是玄冥迫切的想要見到容大老人,所以他們不得不先走,如果有可能,不久后他們就會帶着容大一起過來找他們。
後院裏,七七正和老爺子一起研究羊皮紙,她是把所有的在電視上看的方法都試過了,那個羊皮紙仍然絲毫的反應都沒有,她就奇了怪了,要怎樣才能破解這上面的秘密呢?
但是問過蕭蕭了,她也絲毫不知,而且爺爺根本不認識蕭蕭的爺爺,雄獅堂也不熟,可是蕭蕭的爺爺卻指明要把東西交給老爺子,這裏面的秘密難道真與老爺子有關嗎?
秋實站在門口,眼神複雜又嘴角微抽。
七七一見她樣子也是風中凌亂,什麼事情能讓對任何事情都無關緊要的秋實放在心上?
“說吧,什麼事?”七七扔給老爺子琢磨,自己放鬆一下,興許有了靈感一下子破解了也說不定。
“外面有人指明要找攝政王。”秋實一邊瞅着主子的臉色,一邊斟酌着用詞。
“什麼人?”難道還有什麼棘手的人讓秋實這副表情。
秋實先退後兩步:“一個女人。”
“什麼?”果真七七尖叫起來,在四周暴走一圈,周圍的人見秋實提前捂着耳朵,深知跟着最了解七七的人做同樣的動作,肯定不會差了,於是也幸虧提前捂了耳朵。
七七掐着腰這一聲大叫足有給人拚命的架勢,擼擼袖子:“說,誰?敢找爺的男人。”
秋實閃開了大門:“西迪女侯。”
七七一雙晶眸眯了起來,自從西門雨晴當了西迪女侯之後,可是沒少給南荒製造麻煩,這到讓她越來越確定了西門雨晴的身份,她都穿越過來了,她為何不能呢。
現在倒好,前世她把她推到了車輪之下,令她丟了性命,她還沒有去找她算賬呢,居然先找上門來,還揚言找的是她的夫君,很好,自認為當了西迪女侯,就有與她較量的資本了嗎?
她冷笑連連,秋實只覺得主子這表情真是令人毛骨悚然,不知道門外那個嬌滴滴的美人能受得了不?
“走,去看看。”她帶着秋實出了門,大門外,家丁已經把門打開了,她今天還是一身男裝,器宇軒昂的走出去,便看見一頂藍色的小嬌子上面用水洗的藍色面紗遮住,隱隱約約的映出一個美人來。
在前世西門雨晴無事可做,整天和上層人士混在一起,最知道怎麼打扮自己吸引旁人的目光,事實證明她也知道什麼樣的衣服和頭飾最配自己的氣質,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出來。
看見七七出來,她也準備出來了,為她掀開轎紗的居然是應福,一隻蓮足先伸了出來,然後一雙玉手,呵呵,前世的朱雨晴就是這樣,能擺多大的譜就擺多少譜,現在她是身份高貴的小女侯,更是實打實的機會來了。
廣紗羅裙輕搖,湖底藍色的衣衫緩緩飄出,居然是藍絲織錦的衣料,天下都不可多得,表面上看沒有什麼出眾的,但是步履行走間,有一道一道的藍光閃過,極為晃眼。
七七惡毒的想,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也不怕凍死你,為了見我男人,她可真是下足了血本。
以前的朱雨晴就時常和她一樣,只要是公共場合,她們倆共同出現的地方,她總是這樣和她穿一樣顏色,但是檔次要比她高多了,她知道就是為了把她比下去,而且只要她和哪個男人說過幾句話,第二天她準會看見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她一直覺得莫名其妙,她從孤兒院長大,爹不愛娘不疼,有什麼值得她嫉妒和爭奪的。
她什麼都有,有錢有身份,有人疼,卻偏偏容不下她,甚至有那麼深的仇恨把她害死么?
至於她喜歡丁遠的事情,她壓根不知道好么?而且後來知道朱雨晴喜歡丁遠,她也很刻意的迴避了,不想與他們牽扯太多,她非要把這筆賬算在她頭上她也沒辦法,她總不能逼着丁遠讓他喜歡朱雨晴去吧。
現在還不放過她,居然還來搶她的夫君,在她的家門口說要見她的夫君,這是硬生生的在打她的臉呀,哼哼,這一世,居然讓她有機會報仇,而且還是上趕着來的,她想不成全都難。
七七就這樣睨着她,她做足了姿態,圓潤的嘴角輕啟,卻不像她表現的那樣柔弱:“朱七七,別來無恙?”既然她以西迪小女候來見,本來是諸侯國之間的來往,禮儀還是有的,最起碼尊稱為對方小女候,但是她這一句朱七七卻意有所指,不知道她喊得是前世的朱七七,還是這世的朱七七。
七七的身份宣告出來的時候,她徹底的確定了她的身份,剛才看到她的一瞬間,她那冰冷的眼神,也讓她知道了,她也認出了她。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做作的了。
“這句話難道不是我對你說,朱雨晴別來無恙?”
“你果真知道了。”她語氣依然溫柔,七七卻聽出了裏面輕顫的狠意。
“聽說你要找我的夫君?她越是生氣,七七越是輕鬆,而且她知道西門雨晴最在意什麼?不是要搶她的夫君嗎?她偏要秀恩愛給她看,前世她不屑浪費時間在她身上,自從她把她推到車輪之下,她就想有機會她也會讓她痛不欲生。
果真西門雨晴聽見夫君兩個字,掩飾再好的表情也黑了下去,但是畢竟是活過兩世的人,很快就平靜了。
她冷了臉色道:“還沒有成親,不能稱為夫君。”接着又變換了一個溫柔的表情,媚的要滴出水來:“我想見攝政王,他在嗎?”
她特意把稱呼給改了,還特別加重了想這個字,哼!
七七明白她的意思,沒有成親,即使訂好了日子也白搭,更可況即使成親了又怎樣,該奪走得還是會走。
她不甚在意,自己的夫君是什麼樣,她還能不明白,只笑西門雨晴自取其辱,所以她笑的比她更燦爛:“他不在,不然你在這裏等他一會。”
秋實一直瞅着,能見到爺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的場景,那可是百年一見。
聽見爺的這句話,她眸色一動,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人家那說話的溫柔勁一看就是有心思的,你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居然讓她在這裏等攝政王,不是應該直接轟出去嗎?
西門雨晴看了看明晃晃的大太陽,輕笑,她才沒有這麼傻呢,在太陽下面等。
“女侯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哦,那要看你用哪種身份了,如果你是西迪女侯,依着你高貴的身份,我自然歡迎,如果你只是西門雨晴,那麼我這侯府不喜歡當小三的狐狸精進來。”
西門雨晴的臉頓時白了,居然罵她是狐狸精,還是小三?
她隱忍着咬着舌頭道:“女侯說話真是好莫名其妙,你和攝政王還沒有成親,哪來的小三?”哼,沒有成親,就不斷第三者插足,她這邏輯真是混的可以。
“哈哈,西門小女候說笑了,我和我夫君鶼鰈情深,自然不可能有小三,但是我說的是喜歡當小三的人。”
這樣說似乎西門雨晴不太明白,於是接着解釋:“就說這應福吧,我記得他是西門雨佳的男侍吧,現在變成了你的?難道說你不是喜歡當小三?”
應福臉色劇變,但是沒有他說話的份,只有忍着,西門雨晴卻是氣的臉色一塊青一塊黑的,應福只不過是應府庶出的人,她怎麼可能當這種人的小三,朱七七太侮辱人了。
“朱七七,你不要欺人太甚。”她終於怒了。
七七很無辜,問身後的秋實:“我欺負她了嗎?”懶得稱呼她為西迪女侯。
秋實回了她一個更無辜的表情:“爺一直對西迪女侯很客氣,還笑得很和善。”
西門雨晴咬碎了一口銀牙,這一對主僕太氣人了,居然睜着眼睛說瞎話,都說她是小三了,這叫和善?
“是啊,我也覺得來着是客,怎麼著也得彰顯我南荒的禮儀啊。”
“是,我南荒雖窮但是志不短,禮儀更是有大國風範,西門女候是不是想多了?”秋實一本正經的回。
“哎,偏偏有人說我欺負人了,我一向樂觀向上的心態被打擊了,不行,我要回去反思去,一會我夫君回來讓他睡書房,不要再來侍寢了。”
一張小臉突然禿廢下來,邊感嘆邊往門裏走,好像是真的被打擊了,完全忘了外面站着的西門雨晴。
“朱七七……”她惱怒的大喊,明知道她是為什麼而來,居然還當著她的面說讓攝政王侍寢的話,分明就是說給她聽得。
她的怒吼還沒有說完,大門砰的一下關上了,把她的話音擱在了門外。
她氣的暴走,居然不管她的身份,就把她丟在了大太陽底下,不過她似乎忘了,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七七說了,她以西迪女侯的身份進來,她是歡迎的,但是她嘴裏喊得是朱七七,那就是以私人身份過來的,那麼她也說了,她拒絕狐狸精入內,以免髒了她的地界。
一個時辰之後,秋實稟報:“爺,那西迪女侯面含微笑,跟個聖潔的女神似得,在大街上賞賜你的百姓來着,他們似乎也都對西迪女侯很是喜愛,人群都激動地爆了,說西迪女侯是西迪第一美人,沒有架子平易近人。”
七七正在處理政事,無暇理會。
兩個時辰之後,秋實稟報:“西迪女侯下到村鎮去了,指點百姓們種東西呢。”
七七終於抬起一點眼皮,但是很快就去忙了。
三個時辰之後,天色微黑,秋實很慌張:“西迪女侯又回到侯府門口來了,正攔着攝政王說話呢。”
七七勾起嘴角:“哦,夫君回來了,走,去看看。”
門口,西門雨晴一邊落落大方,一邊羞澀的攔着水千城。
“拜見攝政王。”
水千城本來是面無目的的往前直走的,聽見有人喊,頓了一下,看是不想關的人,連一個點頭都懶得給,繼續往前走。
“攝政王,雨晴有話說。”
水千城微觸着眉頭,十分不耐煩,呼呼的冷氣又開始往外冒,冰冷冷的吐出一個字:“說。”
西門雨晴顫了一下,本來就為了好看穿的單薄,這接近夜晚就更冷了,被他的寒氣一刺激,她頓時凍得嘴唇都紫了。
但是她很快就擠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我西迪接到了上官盟主的吉祥令,母親派我過來參加,但是我沒有找到地方住,特意來麻煩朱小女候來了,這是我母親的手書。”
她玉手一抬接過應福手中的手書親自給水千城遞了過去。
水千城的手動也沒動:“這件事你不是應該找侯府的主人說嗎?”
說著抬步往裏走去。
“夫君你回來了?”一道清脆的聲音甜甜的響起。
看見七七,水千城頓時心都酥了,直接從冰霜的大山融化成了一汪清水,柔柔的盯着那個動如脫兔的影子。
西門雨晴怔住,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攝政王,他一向是冰冷冷的,現在眉眼裏都是滿溢的笑,那笑是如沐春風的,是溫暖的,是寵溺的,是疼惜的。
就像是黑暗中凸現出來的一束光亮,冬天裏破冰而出的陽光,夜空中的絢麗煙花。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的男子,忍不住讓人沉陷。
七七一如既往的送上自己的親吻,就像等待許久的妻子送上自己的愛心,沒有一點矯揉造作,也不是刻意的要表現給她看,是情到深處渾然天成的契合。
他緊緊地攢着她的腰。
那是多麼美的一幅畫,多麼溫馨的畫,西門雨晴卻覺得刺眼,非常的刺眼,手指甲掐進手掌里,上下的牙齒也咬的咯吱咯吱響。
應福站在她的旁邊,自然感覺到她的恨意,瞳孔也縮了縮,雙手也不由自主的緊握。
西門雨晴根本注意不到他情緒的變化,因為她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旁邊那個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為她人而動的男人身上。
她還有機會嗎?為什麼她喜歡的男人都喜歡朱七七,不,她不能氣餒,她不信鬥不過朱七七,世上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得到一個男人,即使最後得不到,她也不允許別人得到,尤其是朱七七。
寒風咋起,西門雨晴已經感覺不到冷了,此刻她的心已經麻木了,但是她強忍着還是喊出了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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