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帝位
伏恩被佩娜壓得喘過氣,嚇得冷汗涔1涔,“嗚嗚嗚……鬼、鬼……邢邵,我可沒有得罪過你呀,你可不能過來找我。”
佩娜也嚇得眼淚汪汪,“對呀對呀,真的不能來找我們,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尤其是我也從來沒有勸說老大忘了你呢。”
伏恩臉色鐵青,瞪着把他出賣的佩娜。“你、你可別亂說,我確實是告訴過老大讓他把邢邵忘記了,可是我是為了老大好呀,邢邵你既然死了,就安息吧……別來找老大了,老大對不起你,我們都知道,可是……嗚嗚嗚……人死不能復生,你就算是把老大殺了,你也不能復活。”
邢邵獃滯的望着面前倆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頓時皺緊眉頭。
他們都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自己不是活的好好的?怎麼就被他們說成了死人。
“霍爾森,他不是我傷到的,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就變成這副模樣。”
伏恩壓根不相信,但還是恭恭敬敬的說道:“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了,您還是乖乖地躺回去冰棺,睡一覺吧。”
邢邵揉了揉眉梢,是覺得自己睡了很久,還是很疲倦,不過躺在冰棺里睡覺,怎麼也覺得怪異。
“我為什麼要躺在這裏睡覺呀?”
伏恩雖然害怕,但老大要是醒過來,見到邢邵屍身受損,不得和他拚命了,“躺在裏面能保持你的屍體完整性,否則會腐壞。”
邢邵瞪圓了眼睛,表情卻驟然僵住了。
“你說什麼?屍體完整性?”
“是呀,你都死了,就不能像是活着時候那樣任性,否則你的身體肯定堅持不住。”
“我、我都死了?”邢邵摸了摸自己的臉。“你開什麼玩笑,我不是活的好好的?”
佩娜硬着頭皮,小聲提醒道:“你還記得你當初被石頭砸到嗎?是幾號嗎?”
他揉了揉眉梢,停頓一會,努力思索一下,“x年x月12日?”
“現在已經過了一年了,你期間一直住在冰棺里,沒有注射藥劑,因為當場你的心臟就已經停止跳動,也無法變成喪屍。”
居然睡了那麼久,可是他身上還有人類的溫度。
掀開衣服,看着皮膚上浮現的淡淡痕迹,又伸手觸碰,也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感。
這、這總不能是死人感受到的觸感吧,他還是堅信自己肯定是活人,不過看着伏恩和佩娜驚恐表情。
他想要安慰他們,也無從改善屋子裏恐懼的氣氛。
“過了一年了。”他活動着胳膊,突然靈光一閃,望着伏恩和佩娜倆人,“你們說,我這算不算是殭屍?”
伏恩和佩娜對看一眼,又開始撕心裂肺的喊道:“救命呀!邢邵變成殭屍回來了!救命呀……”
他滿臉無語,嫌棄的看着面前這倆喪屍,想當初他知道霍爾森變成喪屍,也沒有這樣狼狽的鬼哭狼嚎呀。
不甘心的想要上前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誰知道剛剛湊過去了,就見到伏恩和佩娜翻着白眼,迅速的昏厥,儼然是被他這個厲鬼嚇得凄慘無比。
他見到這倆人這副模樣,愈發無語。
正要把他們拖到外面的時候,他猛地瞧到鏡子裏的自己,忽然間手指一軟,把懷中的倆人摔在地上。
比起送這倆人出去,他還是先把身上這些血跡清洗乾淨比較好。
***
倆個小時過後。
他從浴1室里走出,換上乾淨的衣服,坐在一旁,看着伏恩和佩娜把屋子裏清理乾淨。
目光落在霍爾森身上時候,他浮現矛盾感,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們說,霍爾森是因為覺得我死了,才要自殺?壓根就沒有什麼敵人?”
伏恩正蹲着,把小型機械人插上,看着機械人做家務,他抬頭嚴肅認真地說道:“沒錯!”
“我、我怎麼覺得不可思議,霍爾森怎麼可能會為了我放棄生命。”他眼神複雜的落在霍爾森身上,伸手觸碰過去,摸了摸霍爾森那猙獰的傷痕。
是有多麼絕望,才會一刀又一刀的割下去,生怕自己可能有着活下去的幾率。
如果他在晚睜開眼睛一會,霍爾森血液轉為冰冷,面前的人就會真的死亡了。
伏恩怯怯的望着他,“你真的沒有死嗎?”
“我當然沒有死。”他疲倦重複着無數次的回答。
伏恩又不放心問道:“你確定?”
邢邵白了他一眼,“你要是再這樣說,我想我可能會考慮把你變成死人。”
“可是真是太奇怪了,你明明在棺材裏住了好久,怎麼可能活下去呢,尤其是在低溫之中,太奇怪了。”
他面對伏恩的不理解,不想解釋是自己覺醒名器能力,需要短暫的休眠。
正巧冰棺能把他沸騰的血液凍結,讓他在舒適的環境之中,一直冬眠到被霍爾森的血液激起本能,真正覺醒過後從睡眠期脫離。
“說起來你說之前來這裏,是想要說什麼事情?”邢邵躺在佩娜換過的床單上,疲倦的微眯着眼睛。
伏恩小聲說道:“老大想要從這裏離開,不想要當帝王,可是老大要是不坐這個位置,我們彼此間非得內訌不可,誰坐在這裏都不能服眾。”
“啊?他不想要在這裏?那想要去哪裏?”他不安的望着霍爾森。
伏恩微微嘆息,“可能就是已經準備去那邊找你吧,把一切都決定好了,於是就準備出發了。”
“可惜,我並不在那邊!”邢邵沒有好氣的說道。
“這、這可說不準,或許你過去了,你自己不知道呢。”伏恩小聲嘟囔,看着他的眼神里蘊含1着懷疑,怯怯的又朝後面躲了躲。
床1上的霍爾森,突然發出來輕微的響動,他見到本來坐在他身旁的伏恩,立刻避嫌的跑出去,猶如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就這樣還說整日忠心耿耿。”邢邵無奈的走過去,坐在床邊,手指剛剛觸碰到霍爾森的額頭,那雙緊闔的眼睛,猛地睜開,血淋淋的瞳仁正在瞪着他。
他心中一顫,還沒等逃離,就被結結實實的按在床1上。
背脊貼着柔軟的墊子,頸側濕1潤炙熱的舔1舐,害得他呼吸逐漸粗重。
原本應該淡忘的本能,在此刻愈發的清晰,敏1感1處逐漸滲出渴求的淚水,讓他的身體癱軟無力,如果不是拚命壓制,他此刻估計早已不知廉恥的勾住他的脖子,發出求饒的呻1吟。
“你、你醒過來了?”
眼前的血瞳里看不出冷靜,動作也帶着狠戾,完全發泄一般,將他按在床1上。
“停、停一下……”他求饒道:“霍爾森?”
霍爾森被空氣中的氣味在休眠時期里,亢奮的依照本能做出來舉動。
過了很久之後——
邢邵軟1綿綿的躺在霍爾森懷裏,他頭上滿是冷汗,被按在對方的胸口,蜷縮着呼吸微弱。
霍爾森經過交1合過後的修復身體,微微睜開眼睛,見到懷中的人,瞳孔緊縮,又倏地把邢邵緊緊摟住。
邢邵不知道霍爾森發什麼瘋,剛才把他按在那裏,折騰了好久,他好不容易能休息了,霍爾森還要按着他不讓他睡覺,實在是個十足的壞人。
“輕、輕點……睡覺吧,好睏了。”
霍爾森見到那雙蔚藍的眼眸,又要緩緩闔上,內心之中涌1出無窮恐懼。
“你睜開眼睛,我不許你睡。”
邢邵快要被折磨得崩潰了,聲音微弱地抱怨,“我真的好睏,我要睡覺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不行!”霍爾森按住他的肩膀,伸手用力的捏着他的臉頰,“你是真的醒過來了嗎?還是……我已經去那邊找你了,還是這又是我的夢。”
他做過無數次的夢,夢到他醒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和他說不過是有點疲倦,睡得時間有點長。
倆人說了很多話,做了很多事,等到了晚上的時候,睡覺醒來,只留下他一個人,面對着冰棺里靜靜的他,還有滿屋子的寂寥。
邢邵抿着唇,闔上眼睛,不斷的扭動,想要避開霍爾森的折磨。
“唔、唔……你幹嘛呀?”他忍無可忍的睜開眼睛,“名器和飼主交1合過後,是很疲倦,需要休息的好不好,你被供給能量倒是輕鬆了,可是我很艱難的呀!你這個人……”
他抱怨着,突然間,感受到額頭上濕漉漉水滴。
怔怔看着霍爾森通紅的眼眶,他不由得沉默了,伸手摸了摸霍爾森的眼角。
不、不是吧。
霍爾森哭了?
眼前的霍爾森宛如當年他第一次見到的小屁孩,整日纏着他姐夫前姐夫后,倔強的被欺負還是暗自啜泣,幾次還抱着枕頭過來,撒嬌說他自己一個人害怕。
好久都沒有見到霍爾森哭了。
他凝視着霍爾森眉宇間的落寞,與痛苦的神情,讓他忍不住在繼續說重話了。
“那個,我剛才是不是語氣太嚴肅了?讓你難過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對比猙獰死纏着他的霍爾森,眼前無助的霍爾森更讓他覺得棘手,甚至不知道如何應對,只能一時間手忙腳亂的安慰。
霍爾森抱住他的肩膀。“好多次了,好多次了,你也是說好睏想要休息,等我醒過來就發現,一切都是一場夢。”
“……呃,都怪我,你不要哭了。”他慌慌張張擦拭着對方的淚水。
哪知道越是擦拭,越是感覺到對方哭的更加洶湧。
霍爾森傷心的說道:“你好久都不來見我了,我四個月沒有夢見你了,真的無法在堅持下去了,你太狠心了,難道非要我死了,你才願意來見我一面嗎?”
邢邵怔住,滿臉委屈。
對方夢不到自己,怎麼還怪罪到他身上了。
不過委屈歸委屈,眼前這個少爺是他說不得重話,萬一逼急了,到時候一邊哭着,一邊把他吃了,可就糟了。
“好好好,都是我不好,我早就應該來見你了!”他敷衍的說完,又伸手拍了拍霍爾森肩膀。
高大身軀的男人,像是一座山一樣,籠罩在他周圍,而對方還流露出無助脆弱的神情,那雙眼睛像是透澈清泉,不斷滲出淚水。
“這次,我不許你在從我身邊逃走了。”
“好好好,不逃走了。”
“真的嗎?睡醒過來就不逃走了?”
邢邵伸手摸了摸霍爾森髮絲,雖然硬1邦1邦的,但還算是柔順,有種在飼養大型寵物的滋味。
“恩,不逃走了。”
如果霍爾森能一直這樣聽話也不錯,看起來還很好糊弄的模樣,比那個猙獰只會欺負他的瘋子強多了。
正在這樣想着如何把霍爾森改造成溫順的綿羊,他手腕突然間傳來一絲涼意,目光落在手腕,見到他手腕上不知何時掛着金色手銬,而他另一隻手也被套上了,雙手在背脊處被迫鎖住。
雙臂也動彈不得的原因,他姿勢也順勢讓前胸愈發朝前挺,重心不穩,而且這種被束縛桎梏的感覺,屈辱感極為濃重。
當然,在他掙扎期間,這並沒有結束,他的腳踝也被捆上了,鐵拷另一邊,則是鎖在霍爾森的腳上。
身上裹着幾層帶子,和霍爾森嚴嚴實實的裹在一起,他狼狽的喘息,臉頰貼在霍爾森赤1裸的胸膛,還能嗅聞到霍爾森血液里滲出的雄性氣息。
“你、你要幹嘛?”他警惕的望着霍爾森,以着滑稽的姿勢,俯視着對方。
霍爾森昂視着他,沒有絲毫落魄,冷睨着他紅1潤的唇色,溫柔的說道:“這樣,我就可以保證,你不會離開我的身邊了。”
“這算是哪門子的保證?我又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憑什麼限制我人身自由呀?我是獨立的人,你沒有權利!你知道嗎!”
“恩,我知道。”
他深呼吸,循循善誘,“乖,那就趕快給我鬆綁。”
“道理歸道理,感情歸感情,行動歸行動,不能化為一談,你不是困了嗎?睡吧。”霍爾森摸了摸1他的髮絲,嗅聞着他熟悉的氣味,一時間沒有控制得住,又伸手摸了摸1他身體。
他本來滿足過的身體,正釋放着饜足氣息。
哪知道又嗅聞到霍爾森血液味道,尤其是這血液味道就貼着他鼻腔。
鐵鏽腥濃液體,充溢着鼻腔,對於常人來說是刺鼻的氣味,對他來說是一種會興奮的氣味,濃重的血氣之下,還有那腥甜,深呼吸雄性氣息填補他身上的空缺之時,呼氣時離去的瞬間,又會撩動他的身體。
試問不斷服用春1葯的身體,就算是發泄過,是否還會激起本能?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他快要瘋了,被霍爾森氣味引得發狂,而霍爾森的手指還對他摸來摸去,等他正要滿足的時候,對方的手指突然停下來。
巨大的空虛感之下,讓他雙眸濕漉漉望着霍爾森,眼中滿是哀求的渴望,而霍爾森居然嚴肅的摸了摸1他的髮絲,“睡吧。”
去你1媽的,這副模樣怎麼能睡得着呀!
他、他要瘋了!
氣憤之餘,他理智當然不允許他說出淫1靡話語,於是他氣憤的咬着霍爾森肩膀,不斷用力的咬着。
可惡,可惡……要不是名器和飼主是共生死原則,互惠互利,他現在已經備不住後悔把霍爾森救治好了。
霍爾森納悶的問道:“你不是很困了嗎?怎麼不睡覺?餓了?”
“要不要我叫人給你煮點面?你剛剛醒過來,身體並沒有完全恢復,一定要少吃點,否則對你腸胃不好。”
他是餓了,但是他不想要吃人類的東西,他、他想要吃……
啊,救命呀,這股氣味為什麼越來越濃郁,他快被霍爾森逼得瘋狂了。
“我、我……鬆開我!可惡呀……”
“不行,鬆開你,你就會跑了。”
“唔……那就把我的腦袋,離開你的心臟。”
他終於被挪開了霍爾森心臟部位,但是位置互換之後,他的心臟被霍爾森緊貼着,對方呼出的冰冷氣息,正凍得他皮膚髮涼。
尤其是對方整個人就是個移動大冰塊,夏天抱起來很舒服,到了冬天的時候,被抱着就是感冒的千兆。
凸起的部位還被對方故意舔1舐,他腳趾都敏感的蜷縮起。
“霍爾森!”
霍爾森戀戀不捨的放棄吸吮,“好啦,這回可以睡覺了。”
“你壓着我心臟,我會做噩夢的。”
“可是我不聽你的心跳聲,我害怕你會在我睡覺之中,又昏迷了,又開始沒有任何回應了。”霍爾森流露出傷心的目光,宛如失寵的寵物,正在撒嬌求安慰。
邢邵皺緊眉頭,微微喘息,“我覺得這樣,不然你不要睡覺了,你在一旁看着我,如何?”
“不行,我會忍不住吵醒你。”
“吵醒?”
“恩,你那樣誘人,每天都躺在我面前,我就會忍不住把你壓倒。”
“等等!”他瞪着霍爾森,忍不住的問道:“該不會我之前昏迷的時候,你對我也做出來那種事情吧?”
他現在越想越覺得身上發現深深淺淺的痕迹,並非是凍瘡,而更像是曖昧過後,留下來的噬吻痕迹。
霍爾森羞赧的磨蹭一會,淡淡的說道:“是呀!誰叫你那樣誘人。”
邢邵覺得心臟快要被炸裂了,他喘着粗氣,“你、你……你這個禽~獸,那時候你們不是都以為我死了嗎?你還把我放在冰棺里,你對死人做出來……猥褻,你是人嗎?”
“我不是人,我是喪屍。”霍爾森嚴肅認真的說道。
他唇角抽1搐,瞪着霍爾森,“……”
“你心臟跳得好快,是不是生病了,你該不會這次是心臟1病要離開我吧?”
“我是被你氣的。”
“我哪裏惹你生氣了?”
“我看到你就覺得生氣!”
說完,他見到霍爾森流露出傷心的神色,委屈的抿着唇,像是被拋棄的大型犬,眼淚汪汪的盯着他。
他還沒來得及繼續說話,他眼睛就被黑布蒙上了,眼前一片漆黑,他被壓在對方懷裏,失去光明的他有點恐懼,下意識往霍爾森懷裏縮着。
“這回是不是就不生氣啦?”
霍爾森討好的聲音,讓他忍不住想要抽死他。
正要做出行動,掙扎,卻突然聽到霍爾森舔1着下唇,呼吸逐漸粗重。
這個可是對屍體都能做出來猥褻的瘋子,他忍耐着幾秒,小聲說道:“睡覺吧。”
***
第二日清晨,陽光對他的意義並不大。
他隨口說的一句話,還真被對方當真了。
眼睛矇著黑布,一切行動都要在霍爾森懷裏完成,尤其是當他醒過來之後,發現霍爾森變得極其幼稚。
不,應該這樣來說,一開始的霍爾森是青年時期,有着不符合年紀的老氣橫秋,此刻倒是極為像是個二十齣頭的小孩,整天纏着他撒嬌。
嘴巴里,被塞進去軟1綿綿的糕點。
“邵邵,你猜是什麼味道?”
這個可笑的稱呼,是被霍爾森開發出來的,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幼兒園小朋友,還需要疊音的昵稱。
而且……
自從他眼睛被蒙上了,霍爾森出現一個新的愛好,就是喜歡做出來各種糕點,塞到他的嘴巴里,接着詢問着是什麼口味的糕點。
如果答錯了,就要被對方“洗乾淨”嘴,在繼續嘗試。
雖然他覺得,霍爾森的清洗辦法,只會讓他的嘴變得更加臟,而且粘1稠的滋味很不喜歡。
名器的覺醒,讓他對那種事情並沒有太大的厭惡,可有時候反思自己,還是會很嫌棄目前這個被本能改造的人。
怎麼會這樣經不起誘1惑,不就是氣味,不就是本能。
說起來很容易,可是嗅聞的時候,腦袋一片空白,等之後悔恨,也就像是吸毒人員,一次又一次保證,我下次肯定不會吸毒。
可病痛來臨之時,又忍不住的湊過去,開始吸食不停。
他就屬於被霍爾森引誘成癮,不知道該如何戒掉,可又覺得想要擺脫。
矛盾的心態之中,他把嘴裏的糕點咽下去,“西瓜味。”
“咦?居然答對了!”霍爾森失望的喃喃自語,“我還以為答不對的呢。”
他無奈的皺緊眉頭,“你是時候放開我了吧?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
霍爾森表情一變,陰鷙的眼神逐漸滲出可怕的獨佔,而目光落在他白1皙面孔,被身體被各種束縛,而白1皙的膚色極為適合漆黑領帶捆住雙眼,紅1潤的嘴唇濕1潤,讓他渾身浮現燥熱感。
壓制着可怕的語氣,溫柔寵溺的低喃道:“你說,你覺醒了名器?”
邢邵覺得他剛才並沒有問這件事情,不過既然霍爾森提起來這件事情,他還是出聲解釋一下,“恩,之前你不是說我的身體很燥熱,需要喝血來壓制么,後來我被石塊擊中自動進入睡眠期,身體也在一點點的修復,血液里的燥熱也被冰櫃化解,後來又被你的血腥氣味,激發的蘇醒過來。”
“原來是這樣!”霍爾森點頭,又摸了摸1他的頸側,抽1出來紙巾,擦拭着他的唇角。
他迷惘的抓1住對方手腕,回想起他剛才說過的話,又重新說了次,“我、我想要從這裏離開了,我想要……”
“啪”一聲,門被用力推開。
霍爾森看着懷裏嚇得一抖的人,冷冷的瞪着闖進來的伏恩。
伏恩一屁1股坐在地上,滿頭冷汗的說道:“老大,我也不想要衝進來呀,但是自從您搬出去了之後,這他們每天都在打架,雷歐胸口都被弗農刺穿了。”
“怎麼回事?”霍爾森嗓音低沉,帶着不悅。
邢邵也豎起耳朵仔細聽。
伏恩擦了擦眼淚,“還不是這位置的原因,他們都想要成為帝王,可是誰也不服,打了好久,今天打得最激烈,滿地都是血,佩娜他們都在那裏看熱鬧,每個人都不上去阻攔,在這樣下去,我們這個團隊自相殘殺,到最後都剩不下來人了。”
“你不想要做帝王?”
“我自己知道我幾斤幾兩,我壓根不適合那種位置,如果老大離開了,我就乖乖的開個小店鋪,每天做個小生意就好了。”
“雷歐和弗農打了多久?”
伏恩想了想,“打了快一個小時了,老大既然邢邵也蘇醒了,你就把位置留着吧,我不想要看着他們不顧以前的情誼,繼續廝殺了。”
霍爾森沉默一會,低垂着腦袋,望着邢邵起伏的胸口,低啞的吩咐,“你把他們都叫過來,我有事情宣佈。”
邢邵想霍爾森一定是得成為帝王了。
到時候他從這裏逃走,霍爾森也不能一直追着他,畢竟霍爾森身上還有着責任,不能隨隨便便亂走呢。
不大會功夫,他就聽到屋子裏陸陸續續傳來腳步聲,吵雜的聲音里,還摻雜着爭吵與怒罵。
空氣之中喪屍的血液氣味,並不會讓他感覺到誘1惑,可能已經習慣了優等級別的喪屍王,對於其他喪屍,自然是不會湧現任何想法。
“老大,您臨時叫我們來這裏,是想要告訴我們,您要成為帝王了嗎?”雷歐看了弗農幾眼,冷笑道:“老大成為帝王,我可是心甘情願,但是某些人成帝王,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
弗農氣的臉色鐵青,“老大要是帝王我當然也願意,我和你的意思一樣,我不能看着沒有大腦與智商的廢物,把這個國家毀了。”
霍爾森不怒自威,“我找到了新的帝王人選,你們不必在爭吵了。”
“新的帝王人選?”
每個人面面相覷,互相的瞪着對方,除了伏恩之外,大家都開始懷疑,誰都有可能是競爭對手。
佩娜柔聲問道:“老大,您說新的人選是誰呀?難道不是我們其中的一位?”
每個人都豎起耳朵,緊張兮兮的望着霍爾森。
霍爾森看着懷中的邢邵,薄唇微啟,一下抽下束縛着他視線的領帶,大掌鉗着他的下頜,逼着他抬起頭,“新的地王,就是他了。”
說完,霍爾森又在邢邵耳邊低喃道:“你不是想要從這裏離開嗎?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得償所願,這個位置,非你莫屬。”
邢邵不敢置信,沉默一會,看着也驟然間沉默的大家,他不禁尷尬笑道:“我、我怎麼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我並沒有戰鬥過,也不是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你把這個位置放在我身上,肯定也不會服眾。”
霍爾森掃視着每個人的面孔,那雙眼睛裏蘊含1着濃重威脅意味,薄唇微微勾起,猙獰的朝他們笑,低沉的問道:“你們有誰,不同意嗎?”
拉長音的陰狠語氣,重重的猶如重鎚,落在每個人的心頭。
伏恩看着大家,他覺得只要有一個人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就可以不讓大家打架了。
再說雖然是邢邵坐在這個位置,只要有邢邵在的一天,老大肯定能跟在邢邵身邊,所以這位置也就相當於邢邵和老大倆人一起同坐在這裏。
“我當然是同意了,我覺得邢邵特別優秀,而且很有正義感,一個國家的王者起碼應該有着溫柔之心,而不是為了利益,就可以殺戮放棄國民,之前帝王的結局,就是證明冷酷無情的人,早晚會踢到硬板,導致毀滅。”
佩娜看着伏恩,也小聲說道:“是啊,我覺得邢邵比我們所有人都適合,他的性格溫柔,而且很有耐性,像是我們的性格只適合殺戮,而並非作為帝王,讓所有人安居樂業。”
弗農和雷歐倆人對視一眼,不甘心的說道:“這?他沒有任何經驗,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成為了帝王,豈不是不符合常理,也很不公平?”
伏恩不滿的反駁,“邢邵和老大的關係你們誰不懂,你們想要成為帝王,你們先打過老大再說。”
倆人驟然間沉默。
霍爾森極為滿意,伸手摸了摸懷裏的邢邵,“從今天開始,帝王就是你了。”
“等等……我、我……”邢邵還沒有說完,又被打斷了。
耶沃倫走進來,看着這裏,不滿的說道:“我還沒有過來,你們就準備把帝王的事情都確定好了?開什麼玩笑?邢邵哪裏適合當帝王了?”
“呃,我也覺得我不適合……”他不舒服的皺緊眉頭。
霍爾森按住他的肩膀,他扭過頭,看着霍爾森眼神冰冷,滿是嗜血的殺意,“哦?你反對?”
耶沃倫看到霍爾森,嚇得臉色慘白,“你、你你你……我也沒有說,不讓他當呀,我就是覺得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就當上了帝王,不是很怪異嗎?”
“怪異?”霍爾森俯視着他,“很多喪屍都是嗅聞到名器的氣味,才等級提升,包括你,這貢獻,比殺戮更加大。”
耶沃倫沉默一會,不甘心的嘟囔,“反正之前我們約定的事情,你答應我了,我倆個哥哥沒事吧?”
“你哥哥們都活着。”
邢邵不明白他們的約定是什麼。
不過肯定是耶沃倫的幫助,讓霍爾森把耶格爾殺了。
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才能讓耶沃倫變得這樣憤怒,不惜殺父救兄弟?
耶沃倫深呼吸,“那就好,那我也沒有什麼反對的了,只要你們高興,我就無所謂了。”
霍爾森伸手接過伏恩遞過來的皇冠,輕輕的戴在邢邵的腦袋上,不容他拒絕的按住。
然後單膝跪地,親吻着他的手背,恭恭敬敬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新帝王了。”
後面的人紛紛跪下,恭喜邢邵成為新帝王,而新帝王本身還處於迷惘之中。
他覺得成為帝王也未免太過於牽強了,他就是睡了一覺,醒過來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新帝王?
整個國家都是他的了,他可以頒佈任何法律,他、他有着無盡的權利。
直到所有人站起身,他還沉浸在獃滯之中,無論如何都不敢置信,一轉眼的功夫,就被任命為新的帝王。
他覺得這算不算是霍爾森的陰謀,他本來是準備自由的離開這裏,哪知道……居然被國家的責任鎖上了,這輩子是不能離開這裏了。
耶沃倫怔住幾秒,小聲嘟囔,“別人征服末世需要打江山,你征服末世倒是簡單,睡一覺就行了。”
邢邵面無表情,瞪了酸溜溜的耶沃倫一眼。
心中想,他哪裏是睡了一覺?
明明是被睡了很多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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