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宣佈,這個男人是我的
辦公室里,於妍琪低着頭一言不發,死死咬着唇,一滴一滴眼淚落在手背上。
翁杭之在代替文箏向於妍琪解釋,他不希望文箏那黑鍋背着一輩子,更不希望於家怨恨文箏,他想要化解當中的仇,可顯然沒收到好的效果。
於妍琪忽地抬手一抹眼淚,蒼白的臉頰上露出憤怒和痛苦:“這就是你對這件事的態度?如果我姐姐在天有靈,她會對你很失望。就因為文箏是你老婆,所以你就維護,你就相信文箏所說的,呵呵……你不是律師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是非不分?”
於妍琪的這番話,讓翁杭之頗為無奈,同時也感到幾分痛惜。但他理解於妍琪的想法,她的親姐姐死了,她心裏有恨,有先入為主的錯誤觀念,根深蒂固,想要改變太難了。
或許他不該這麼急,不該指望着於妍琪能立刻接受他所說的。
“妍琪,你現在的情緒還比較激動,等你冷靜冷靜,以後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翁杭之也算有耐心了。
於妍琪心頭一驚,自己怎麼那麼傻呢,就算不信,也不該在翁杭之面前表現出來啊,這樣,他怎麼會跟她走得近?
於妍琪擦乾眼淚,點點頭,衝著翁杭之笑笑:“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需要時間去消化。不管怎麼樣,你和文箏的好意,你們幫我治療這隻手……我,很感謝你們。”
翁杭之自然還不能洞悉於妍琪的所有想法,見她的態度有所緩和,他也欣慰,覺得將來或許真的於家能不再仇視文箏了。
“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別有心理負擔,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配合醫生治療,如果上班需要請假的時候你可以提前跟MISS吳說。”他笑起來的時候有種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暖。
確實翁杭之最近有變化,時常都在笑,除了高冷,他也有陽光的一面。
於妍琪出去了,可她這心裏是揪着的。是實話,她不明白文箏怎麼敢對翁杭之坦白呢?難道文箏真的不是害死她姐姐的人?
這個念頭才剛起,於妍琪就立刻否定了,眼中更加堅決……不,絕對不能被人忽悠了,文箏是於家的仇人,是她害死姐姐的,是她!
於妍琪那天在酒店遇到文箏,還故意說讓文箏別把這件事告訴翁杭之,實際上她是想的,挑個時間,由她找機會,裝作不經意地向翁杭之透露,這樣,翁杭之就會因為文箏的欺騙而發怒。
但她的算盤打錯了,沒想到文箏這麼快就決定告訴翁杭之。
文箏,她到底有什麼能耐可以讓翁杭之那麼相信她?於妍琪想不通,她也不會甘心。
害死姐姐的人,以前只是賠償了一點錢就完事,可一個人的命,是那點錢就能彌補的嗎?
於妍琪認為,就是因為姐姐死了,所以父親才為了逃避傷痛,在外結交了一幫賭場的人,最終導致於家落魄至此……好好的一個家就毀了,算來算去,罪魁禍首就是文箏!
於妍琪對文箏的恨意是越來越強烈,這麼發展下去,她遲早會走火入魔的。
下午兩點,崔卓給於妍琪打了電話,約她在醫院見面,開始第一次的治療。
這件事能讓於妍琪的心情稍微緩和那麼一點點,她盼着自己的手能早點好起來。
這些事都解決得差不多了,文箏今天才有閑心去杜佩箐的工作室走走。
聽說杜佩箐已經裝修好,準備要開業了。
其實也就是簡單的裝修,牆壁刷了一遍,地板換了,再買了一些新的辦公用具,將這裏妝點得更具有時尚感和潮流的氣息。
坐落在黃金地段,這間工作室,杜佩箐很滿意,這裏將會是她在龍京市起步的第一站。
原來的畫室太大,現在被一分為二。一半是杜佩箐的工作室,另一半是杭靖楓的畫室,僅僅一牆之隔。
杭靖楓就有點鬱悶了,以前畫室很寬敞的,現在縮小了一半,總是感覺不習慣。
幾天沒來畫室了,杭靖楓今天先是在樓下畫廊轉悠轉悠,然後再上去畫室,還帶了兩個美女一起來的。
這兩個美女以前來過畫室一次,現在又來,發現跟以前不一樣了,怎麼被分隔開了呢?
但她們都知道這是杭靖楓的地盤,沒想那麼多,直接推門進了杜佩箐的工作室,而杭靖楓此刻正在衛生間……
一位穿着黑色緊身裙和十寸高跟鞋的女人,大刺刺地坐在杜佩箐面前的椅子上,黑漆漆的眼裏滿是嘲笑:“你是哪位啊?看來杭靖楓對你不錯嘛,把你安置在這裏,你們就可以朝夕相對了,哈哈哈……只可惜,他的心沒人能抓得住。”
她旁邊的一個穿米色風衣的女人也立刻附和着說:“杭靖楓的女人太多了,不過你好像挺特別的,長得還勉強過得去,可杭靖楓當著你的面,把我們帶來,說明他根本不在乎你。”
“……”
這兩個女人嘰嘰喳喳說一通,她們以為杜佩箐也是杭靖楓的女人,特意來奚落一番,找個痛快,只是沒見杜佩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們更不知道眼前這位是什麼樣的硬石頭,傻乎乎地惹到了。
杜佩箐何等聰明,一聽就知道這倆女人是搞錯了,但這畢竟是她的工作室,被人擅闖進來叫囂,這口氣,她還真不想吞下去。
只見杜佩箐這張絕美的容顏在瞬間化為冰霜,一抬手,“啪——”的一聲猛地拍在桌子上,將那兩個女人給驚得一顫。
“你們是誰的腦殘粉,與我無關,但是,我警告你們,十秒鐘之內不走出我的工作室,我會讓保安上來把你們扔出去!”杜佩箐凌厲的眼神很有威懾力,氣勢一下子爆發。
兩個女人想不到杜佩箐會這麼硬氣,同時也感覺很沒面子,惱羞成怒,衝著杜佩箐罵。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麼跟我們說話!”
“哼,不要臉,這裏是杭靖楓的地盤,你以為這是你家啊?你憑什麼叫我們走?”
“狐狸精,長得一副狐媚相還這麼凶,別以為杭靖楓會幫你!”
“就是嘛,以為自己是誰呢,不也是個被男人玩弄在手心的貨色?哈哈哈……”
“……”
杜佩箐在笑,是怒火攻心氣得發笑,笑這兩個無知的女人腦子有病。
可她知道,杭靖楓才是關鍵。
杜佩箐衝著門口低吼:“杭靖楓你給我滾過來!”
這吼聲,把旁邊兩個女人都看啥了。
杭靖楓也是剛來,在門口就聽到裏邊的聲音了,他知道不妙,但已經來不及了,誰讓那兩個女人蠢到家呢,誰不好惹,偏惹杜佩箐!
杭靖楓嬉皮笑臉地走過去,兩個女人立刻像見到救星一樣衝過去依偎在他身邊。
“杭靖楓,你看她……好凶。”
“帥哥,你還不管管她,她說要叫保安把我們扔出去,可這裏是你的地盤啊……你不能看着她欺負我們吧。”
這聲音,嬌嗲得很,杜佩箐聽得都快吐了,嗤笑着說:“杭靖楓,你來得正好,趕緊地,把這倆神經病給帶走。”
杜佩箐脾氣潑辣,敢說敢做,即使是杭靖楓在,她也不會低頭。
杭靖楓先前在門口全聽到了,心裏暗暗叫苦啊,要不是這倆女人去惹杜佩箐,他也不會跟着出醜,現在搞得他也很沒面子。
“咳咳……杜佩箐,你這潑脾氣,真是得改改了,這兩個是我的朋友,她們不知道這裏已經租給你了,以為還是我的畫室,所以才會闖進來。”
杜佩箐知道杭靖楓是在解釋,他是房東,她也不好太過於強硬,雙方有個台階下就算了,她可以不計較。
但是……
穿緊身裙的女人一臉不相信地說:“杭靖楓,這裏不是你的了?你租給她了?不會吧,以前我們說想在這裏開個髮廊,你都不肯,現在你卻給她了……難道她比我們更懂得討你歡心嗎?”
本來都沒什麼事了,可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幾句話又成了火上澆油,杜佩箐這下不淡定了,兩眼死死瞪着杭靖楓,在他驚詫的目光中,她忽地臉色一變,眼底閃着惡作劇的光芒,然後表情變得無比嫵媚,一把將杭靖楓扯過來,緊緊拽着他的胳膊靠着他,沖那兩個女人說:“你們猜對了,現在我宣佈,這個男人是我的,你們,可以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