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9
林如海派去榮國府報信的下人,接到了聽說父親病重、傷心欲絕的林黛玉,一路由賈璉護送,風塵僕僕的到了揚州。
賈璉到了揚州一看,姑父雖然一臉病容,但離“病體不支”“病入膏肓”還是有些距離的,看來自己的打算是要落空了。一時差距太大,臉上就帶了些出來。
林如海就是看見,也懶得再說什麼了。直接把林黛玉留下來侍疾,把賈璉安排去客房。自此,林如海下定決心,第二天就秘密約見了賈瓊。
賈瓊從林如海這裏套了一大筆銀子給康王送去,附送了一封短訊:“贏了,我也不想下賊船了。”這是說他們先前打賭,如何可以打動皇帝的事情。
然後又叫名下商鋪,動作隱蔽的採買了一大批修園子用的高檔材料,從假山湖石,到檀木香料,應有盡有。果然,不到半年的時間,陛下就傳出了要宮妃省親的旨意。賈瓊的這批東西剛好派上用場。看來陛下也不是不清楚勛貴家已經腐爛到了極致,他如今選定了繼承人,自然要為繼承人鋪路。
林如海已“老病”上書致仕,他是皇帝的心腹,皇帝自然幾番挽留,林如海直接把自己身中千日醉的事情捅了出去,皇帝也知這多半就是自己某個兒子的手筆,深覺對不住林如海,准了他歇下巡鹽御史的職位,又讓他進京領了禮部尚書。
至於林如海手裏握着的江南各大豪族、商家的把柄和詳細資料,這些東西可沒有交給繼任者,都在賈瓊手裏握着呢。
康王已經出了妻孝,現在是時候娶繼妃了。康王提出的人選是賈瓊的四妹賈玉姝,賈家人才凋零成什麼樣子了,唯一有本事的賈瓊還是閑雲野鶴的做派,賈玉姝就是做繼妃,也委屈了康王啊。這是世人的看法。
康王用這樁婚事進一步想皇帝表明了自己沒有野心,賈瓊直接和四妹說了這樁婚事,把其中的彎彎繞繞都說清楚了,更強調,十之八/九康王就是下一任皇帝了。康王雖然沒有嫡子,但庶子年紀都和賈玉姝差不多,若是常人看來,自然算不得良配。但他極有可能是皇帝,賈瓊講得很清楚,深宮這條路可不好走,自己在宮外也是借不上多少力的,問賈玉姝自己願不願意?
賈玉姝自然是願意的,她接受的是最正統的大家閨秀教育,就是做皇帝的妃嬪,也能給家族帶來想像不到的好處,自己也是榮耀加身,又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玉姝,你才十四歲。深宮路險,你要想清楚。”
“哥,我想得很清楚了,難道嫁到別家,就沒有爭鬥了嗎?”
“我願為你擇一戶不納妾的書香人家。”
“然後,我必為了我的丈夫,去外面低頭奉承別家夫人。既然都是嫁人,為什麼不嫁最好的?”
賈玉姝有野心,有能力,賈瓊願意讓她試試。
賈玉姝和康王定下婚約,還沒來得及成婚,陛下就傳位給康王,自己做了太上皇。賈瓊一家水漲船高,上門拜訪的,不知幾凡。連已經出嫁的賈玉嫻,和賈玉妍的未婚夫鄭金城都受了頗多騷擾。
賈瓊直接帶着一家人去了天麓山,守山人不會放任何人進去打擾道長清修,賈瓊才算找回丁點兒安寧。
康王,啊,不,陛下登基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迎娶皇后。原康王妃已經被封了皇后,原世子也被追封懷敏太子。但是,死去的終究是死去的,皇帝迎娶皇后,和皇子迎娶皇子妃又怎麼會是一個規格,賈玉姝這個繼后,倒是風風光光的嫁入了皇家。
當然,新任皇後娘娘的嫁妝,也是讓觀禮的宗室和百官開了眼界。
帝后大婚一月後,新任的承恩侯賈瓊,就獻上了千萬家產恭賀帝后大婚之喜。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大事情,還有隻是朝臣知道的,江南那個地方的亂象,也是賈瓊收拾的,一舉端了無數鹽商,食鹽的控制權,又重新回到了陛下的手中。
朝臣都要感嘆,開始的時候,他們還認為陛下心思深,為了取信於太上皇,直接娶了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人,現在才明白,別說她出身清貴,有這麼多銀子,就是出身商家,也值得娶過來啊!大不了當個貴妃嘛~
所以啊,賈瓊竟然是這麼有錢的人,他是怎麼辦到的?官場上的人能貪污,賈瓊他一個閑人,去哪兒刮地皮,難不成真是陶朱公再世?
對外界的一切猜測,賈瓊都不理會,他如今才十八歲,十八歲的承恩侯,已經夠引人注目的了,他還是低調一點兒吧。
太上皇雖然退位了,但他也不願承認自己看走了眼,把一直老虎當成了波斯貓,也想做些什麼來表明自己並沒有錯。
對此,賈瓊給皇帝的支持是,直接娶了林如海的女兒為妻。林如海如今是當朝禮部尚書,他回京之後,太上皇安排了御醫給他把脈,得出的結論是中了千日醉,但有高人續命,但也命不長久。太上皇一直覺得對不住他,把林如海視作心腹。如今賈瓊直接娶了林如海的女兒,再聯繫江南直接入了新皇之手,太上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直接被氣暈過去了。
林如海入京,就把林黛玉接到了自己家裏,掰開了揉碎了的和林黛玉講其中關竅,直接刷新了林黛玉三觀,務必讓她安分做承恩侯夫人。
其實,若是讓賈瓊知道了,賈瓊會讓林如海別費心。他要的是絕色,且還不一定強求好結局,人嫁過來就好,至於心不心的,賈瓊全不在乎。不假辭色的高冷美人,也是美人啊~
林黛玉嫁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六歲了,新婚庚即懷孕,大夫說還是雙胎。林黛玉的身子,可經不起這樣的重擔,一朝分娩,母亡子存,是雙生子。
賈瓊用藥,讓林黛玉多拖了幾日,不會讓孩子背上克母的名聲,然後直接給兩個孩子取名為賈茗和林璜。
林如海本在傷心獨女之死,但見賈瓊真的信守承諾,讓林家有后,就顧不得傷心,一門心思的照顧這個林家的希望——林璜了。林如海本以為這只是賈瓊畫的大餅,如今賈瓊就是不幹了,林如海也沒辦法,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林家傳承香火,林如海只覺得死而無憾了。
林如海也只有這一二年的命了,死前,他很慶幸當初賈瓊去了揚州。
帝后大婚的時候,賈玉姝十五歲,他聽從賈瓊的建議,不要着急生子,皇帝已經有孩子了,她要做的,是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安全的環境,不然就是生下來,又能有什麼好處。所以等賈玉姝把後宮掌握在自己手裏的時候,十九歲,她才懷孕了,產下了嫡皇子,排行第九。
陛下只要有嫡子,那庶子就統統沒戲,別被那些清宮戲洗腦,正統漢族文明裡,嫡子才是最尊貴的。例如子啟和子受,一母同胞,兄為庶,弟為嫡,只因他們的母親生子啟的時候還是妾,生子受的時候是妻,就因為這個,讓做弟弟的嫡子子受繼承了王位。由此可見,嫡庶之別。
短短兩年時間,賈瓊完成了娶妻、生子、妻死、子繼的過程,那莫名煩躁的心總算安定下來了。
看着賈瓊恢復往日的平和,如賈敬等長輩,入盧通等朋友都鬆了一口氣。盧通來承恩侯府看望賈瓊,更是感嘆道:“瓊三兒,你可正常了,前些日子,把我嚇得夠嗆,都不敢接近你了。”
“我怎麼了?”賈瓊隱約知道自己當時心態不對。
“你說呢!”盧通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道:“整個人莫名的焦躁、固執、易怒,感覺心灰意冷,要拉着所有人陪葬一般的瘋狂,你到底是怎麼了?現在你是不是走出來了?願意和我說說嗎?”
“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只是自己一直當做神仙信奉的東西,發現也不過如此。”賈瓊之前幾世都離主劇情太遠,“絳珠仙子”一直是所有男人心中的美夢,可你發現,作為一個賈府旁支,不像做帝王時有絕對權利,不像做賈府長輩是,有道義輩分約束,就是那麼一個普普通通的賈府旁支,就能夠左右曾經仙子的命運。
多年的執念,到頭來,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且發現,不過如此。不如皇后雍容,不如閣老夫人聰慧,不如隱士之妻洒脫……賈瓊知道這是自己在吹毛求疵,無論林妹妹曾被怎樣的演繹,她如今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可賈瓊就是忍不住的失望,你期盼了一整年的年夜飯,味道卻不如家常菜。
這是賈瓊的問題,他也意識到了,只是當時走入魔障,一時轉不過彎來。
賈瓊反應過來,倒頗覺得對不起林黛玉,這個位面的絳珠仙子,完全是受他的無妄之災了。
“你多大了,還被這種無聊的事情入了魔障,真是閑的!”盧通在一旁涼涼道,“還不如去抱抱你那兩個面容迥異的兒子。話說,雙生子不是都很相似的嗎?為什麼你的兩個兒子一點兒都不像。”
“一個像我,一個像他們母親,不正好嗎?”賈瓊微笑。
自此,把兩個孩子待在身邊教養,真正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當然,他順便還讓兩個孩子帶帶小他們四歲的九皇子,感情,總要從小培養嘛~
時光匆匆而過,反應過來的賈瓊,在政事上,也不會幼稚的非要表白一下自己的功績,留個名字了。這樣,他和皇帝的相處倒是越來越和諧了。
皇帝對皇后非常滿意,有能力,能生兒子,娘家還不會幹涉朝政;對賈瓊更滿意,乾的活兒比誰都多,可從來不問他要報酬。為此,他還在太後去后,特意把賈瓊的爵位提成了公爵,要知道承恩公,都是加封給太後娘家的,這倒是變相的又給原九皇子、現太子加分了。
呵呵,賈瓊知道皇帝的想法肯定糊他一臉,每天累死累活的內閣是擺設嗎?就因為人家做的是日常事務,拿了你的俸祿就忽視人家真的好嗎?再說,賈瓊也不是沒有報酬,他有錢,有爵位,因為常幫皇帝處理事務,還有權利,常常是爺雖不在江湖,但江湖到處都有也的傳說。不見那些官員討好他,比討好內閣首相還厲害。
這天,皇帝、賈瓊還有幾位重臣在立政殿議事,突然有皇後宮中的小太監附耳和賈瓊說了幾句話。敢在皇帝面前幹這種事的,也就一個賈瓊了。
賈瓊聽完,“啪”的一聲砸了茶杯。
“懷瑾,怎麼了?”皇帝詫異的問,懷瑾是賈瓊成年後,賈敬給起的字,幾位大臣也茫然的望着賈瓊。
“說吧!”賈瓊指着那個小太監道。
小太監年紀小,聲音清脆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回陛下,剛剛娘娘收到太子殿下、承恩公世子、靖寧侯的信,三位在江南遇到鹽商鬥富。如今西北大旱,顆粒無收,太子殿下憂心如焚,卻見鹽商稅撒金葉,樹飾絹錦,就上前詢問。問他們為何不效仿承恩公所創慈濟會,捐助西北災民。那商人答:‘老子的錢,愛怎麼用,就怎麼用,你一個毛頭小子多管閑事做什麼,就是皇帝也管不了我。’太子殿下未亮明身份,可這鹽商也是赫赫有名的,旁邊就有另一鹽商道:‘反正你的錢也不是正當來的,販私鹽、漲鹽價、榨河工,啥事兒沒幹過,不如花錢消災,當做積德了’。那鹽商答道:‘老子後台硬,就是最大的德行,你管不着我!’”
“哼!”賈瓊冷哼。
小太監接着道:“太子殿下見有人仗義執言,也覺鹽商並非都是為富不仁,未想,不過十日,那位仗義出言的鹽商,就被所謂的鹽幫擠兌破產了。鹽幫的理由是:不為鹽商謀利,反為外人說話,邀名反叛之舉。承恩公世子激憤,就要去與鹽商論個高低,幸被太子殿下和靖寧侯勸住了。”
賈瓊揮退了小太監,恨聲道:“陛下,瞧瞧,這就是咱們的鹽商,您當年讓出幾層利,不求他們清廉如水,不過是讓他們平價售鹽罷了。現在倒好,養出一大幫蛀蟲來了,以平價售鹽,他們如何能積累下如此多的財富,玩兒什麼水撒金葉的把戲!”
“承恩公此言差矣,鹽商有好有壞,您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商人逐利,無知無畏,朝廷善加引導就是。”出言的是內閣中一人。
賈瓊斜着眼睛看他,他家裏有大鹽商的女兒做妾,每年收鹽商的銀子可不少,只是頗為隱蔽,皇帝也是最近才查出來罷了。
“哼!平日不管他們,到讓那些個小鬼蹬鼻子上臉了,敢欺負我兒子和外甥,非讓鹽商破產不可!”賈瓊錘着桌子到。
“懷瑾,拿桌子撒什麼氣,你要氣不過,鹽商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吧。”皇帝一錘定音道。
“陛下!”有幾個大臣還想說什麼,陛下揮揮手道:“朕累了,都退下吧,承恩公留下。”
等大臣們都魚貫而出,賈瓊也就放下的怒氣沖沖的臉,安靜的品茶道:“我的演技可有進步?”
“足夠唬人了。”皇帝笑到,對鹽商的整頓是他們早就安排好了的,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罷了。如今讓太子去江南轉一圈兒,既教育了太子,又找到了突破口,還是一舉兩得的。
“是啊,黑鍋都讓我背了,陛下打的好算盤。”賈瓊斜着眼瞄了皇帝一眼。
“是朕的不是,如何補償你。宮中五十年的梨花白,雲南上貢了一塊好玉,朕讓工匠琢成了兩支玉笛,邊角料做了兩塊玉佩,給你一份,如何?”皇帝打趣到,這些年,他和賈瓊的關係似知己、似父兄,極其親密。
“一壇酒,兩塊玉就打發我了,我乾的可是在全國推行平價鹽這樣的大事,你虧不虧心!”賈瓊不滿道。
“那你說怎麼辦?”
“我要御膳房的季師傅!”賈瓊道。
“不行!你現在越發憊懶了,朕召你,你都不進宮。哪回進宮不是為了季師傅的手藝。朕可就靠着季師傅吊著你了,不能給你。”
“小氣鬼!”賈瓊嘟囔道,推開面前的茶杯,“不想喝茶了,給我酒,趁那三個討債鬼不在。不然,等他們回來了,我又得端着嚴父的神仙架子了。”
“去,給承恩公上酒。”皇帝對一直侍立在身後的大總管吩咐道。
賈瓊酒量不錯,又是在好友面前,很快就喝得爛醉如泥,皇帝親自把他搬到了偏殿。看着閃爍燈火下的玉顏,心中感嘆,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和當初名滿京城的玉郎一樣招人。
“等鹽商事了,等鹽商事了……”皇帝喃喃道:“懷瑾,朕是為了保全你,你不要怪朕……”
皇帝走時,吩咐宮人一定要照顧好賈瓊,賈瓊留宿皇宮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宮人都輕車熟路的伺候,無知無覺的賈瓊面容安詳的睡着。
當天在立政殿的大臣,很快就把承恩公賈瓊因為兒子受欺負,所以揚言要滅了鹽商的事情傳了出去。在謠言裏,太子殿下和陛下是壓根就沒出場的,一切壓力都集中在承恩公世子和靖寧侯身上,他們兩個都是賈瓊的兒子。
賈瓊不管外界紛紛擾擾,只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太子和賈瓊的兩個兒子,很快就從江南回來了,賈瓊就要有大動作,也不放心他們身處險地。回來后的太子,走完了儀式,第一件事兒就是來承恩公府道歉。
十幾歲的太子,青春洋溢,風華正茂,紅着眼眶道:“舅舅,我給你惹麻煩了是不是?那些個小人,怕惹怒父皇,明明是我做的事情,都推到茗哥和璜哥身上,不過是想藉此打擊您罷了。”
“太子既然知道,怎麼還如此莽撞!”賈瓊笑點他的鼻尖道。
“舅舅,我錯了,以後肯定三思而後行,不給你惹麻煩了。”
“要不給你父皇惹麻煩才是。”
“也不給父皇惹麻煩了。”太子點頭,問:“舅舅,這次的事情難不難,有沒有我能出力的地方?”
“難是難,不過……”賈瓊本想說都是計劃好的,但看太子那誠懇的小臉兒,也說不出口,改口道:“不過這次舅舅能辦,太子只要好好的看着,從中學點兒什麼,就好了。”
“嗯,我一定好好學。”太子用力點頭。
事關國家食鹽安全,所有人都在等着賈瓊的動作,密切關注這承恩公府,沒想到,賈瓊一沒到處走動,聯絡吩咐;二沒有叫人道府上議事,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着,除了中秋節,帶着老母親一起去天麓山遊玩了一趟。賈敬已去,如今的天麓山,就是風景好罷了。
事情過了小半年,眾人都以為賈瓊知難而退的時候,全國發佈了政令,規定了食鹽的銷售價格,若是超出這個價格,就以“哄抬物價”罪論處。
用行政命令規範自然效果顯著,只是大鹽商聯合起來不配合,賈瓊又去哪兒找那麼多食鹽?眾人都等着看賈瓊的笑話呢。
沒想到還真有源源不斷的食鹽供應,開始的時候,還會造成百姓哄搶,現在都買了一年半了,賈瓊手裏的食鹽還沒有斷貨的跡象。不僅朝中大臣側目,就是鹽商也無可奈何啊。
那些個有小算盤的鹽商,還等着賈瓊拉一波打一波,都已經把台階給賈瓊準備好了,就等賈瓊遞橄欖枝呢。沒想到賈瓊的野心這麼大,這是直接要把鹽商一網打盡的節奏啊!
等平價食鹽都賣這麼久了,那些當初高價屯鹽,壓上了所有身家的鹽商才慌亂起來。食鹽貶值,他們手裏拿着的也就不是可以和朝廷談判的“白黃金”,不過是十文一斤的普通商品罷了。
鹽商們就是現在揮淚大甩賣,也來不及了,一個個虧得血本無歸。
到現在,賈瓊手裏食鹽的來源才曝光出來,賈瓊在新疆一代找到了鹽湖,又大力收購內蒙、青海、山西等地的鹽鹼地,大肆發展鹽場,改進製鹽工藝,全面推行曬鹽法,廢棄了耗人力物力過多的煮鹽法。
一時間,鹽產量大幅攀升,聽那些參與其中的人講,在新疆,路都是鹽修的,現在鹽更不一點兒都不稀奇了,鹽貴如金的狀況一去不復返。
賈瓊致使江南鹽商齊齊破產,生意難以為繼;也使百姓大受裨益,交口稱讚;更使得陛下下旨直接撤了‘兩淮巡鹽察院署’和‘兩淮都轉鹽運使司’兩個專管鹽務的機構。鹽運管理機構中頻出貪官污吏,朝中官員自降品級也要削尖了腦袋往鹽運機構調職的怪現狀一時間成為了歷史。
賈瓊自此,名聲更勝!紅樓之賈家邊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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